第434章 心思難尋

柳絮飄揚因風起，碧波蕩漾隨浪息。萬物生滅皆有緣，最難琢磨是人心。

「我救了你不代表你和我就是朋友，我是有我的目的！」經過魏忠賢悉心照料半月之久，凌風終於恢復了真氣和內力。雖然還不是安全的康復，但也足以回去了。可魏忠賢說得那句話一直在凌風腦海里回想，恢復之後凌風又是在這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多呆了三天，除了這裡更適合調養生息以外，凌風也想和魏忠賢在這樣無爭論的環境中多處處，希望對這個掌握大明朝生死的人有更深的了解。

潺潺流水腳邊過，凌風輕輕點過小溪中間幾塊突兀的大石頭，縱身一躍跳到了對岸。凌風站穩了腳，看見魏忠賢還是像以往一樣，老柳樹下河邊，魏忠賢盤腿而坐閉目養神，凌風知道此時的魏忠賢正通過真氣感應著周邊的一切。

「你還是來了……」魏忠賢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早就料想到凌風會前來，側身對著凌風，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

「你早料到我會來？！」凌風聽出了魏忠賢話里的語氣，更加堅信了魏忠賢的心計，也確定魏忠賢必定還有一些事情給自己講。

「既然來了，就請坐下吧！」魏忠賢並沒有直接回應凌風，依舊是閉目養神，側身對說道。

為了不顯得尷尬或者危險，凌風挑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你想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孟鶴算計嗎？！」兩人之間的對白由魏忠賢主動提問開始，儘管凌風就坐在旁邊不遠處，可魏忠賢依舊是只動了動嘴巴。

「不！我不覺得我是被孟鶴算計的！」凌風一口肯定的說道。

「哦？是嗎？！繼續說下去……」很顯然，凌風的回答讓魏忠賢感覺到了一絲的意外或者是驚喜。

「加我一個，你手下共有15個義子。每一個都是權勢加身的錦衣衛千戶，而15人之中絕大多數都是只會武功的莽夫，都只是聽從你的指示而為非作歹……」說著，凌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調養生息的魏忠賢，只見他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凌風便也繼續的說下去，「對其他幾人是否還有其他的本領，我不大清楚。可坐鎮京城的四虎，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李子瑤奸，唐人詐，段布衣賤，孟鶴莽。能想到劫持我妻子要挾於我，這計謀絕不是孟鶴想得出來。而且最後一出偷梁換柱之計更是巧妙絕倫，如果沒有高手暗地指示，就憑一介莽夫的孟鶴絕不可能做到！」在桃花源的這段時間，沒有外世的紛爭，靜下心來讓凌風想明白了一些事兒。

「真沒想到，你除了武功在其他十四人之上，就連智謀也是不輸於我！」魏忠賢終於睜開了眼，扭頭看了一眼凌風，隨之又轉向看著面前一灘平靜的水面。「只可惜咱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也不像是能走到一塊兒的人。不過在沒出桃花源之前，我不會把你當做對手。相反，現在外面一團亂，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平息。」

「沒想到掌控大局的人一直隱居在桃花源，佩服！」

「掌控大局？！」魏忠賢自嘲道。

「元帝才是真正的掌控者，我們這些人在他看來或許都是棋子！」魏忠賢突然之間眉頭緊鎖，目光灼灼的看著河面對岸的山。

「元帝？！」剎那間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凌風勐地愣住了！要不是魏忠賢提及，凌風恐怕已經忘記了江湖上還有元帝這樣一號人物。不周山之戰以後，凌風一直沒有打聽到元帝的下落，久而久之便也漸漸的快要淡忘了。自那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元帝活動的蹤跡。魏忠賢為何又再次的提及元帝，讓凌風既緊張又好奇。

「我的認識加上你對江湖的了解，普天之下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兒，而元帝就是一個例外。不周山之戰，單憑元帝一人之力就足以滅了我以及我帶去的錦衣衛大隊，可是他明顯卻隱藏了實力，似乎有意在迴避著什麼！」魏忠賢看了看凌風，只是目光停留在凌風身上，心裡卻是在沉思著。

「隱藏？！迴避？！」被魏忠賢這樣一撩，凌風原本裝在心裡的對於魏忠賢的疑慮全部煙消雲散，心思也是轉移到了元帝的身上。

「太像了，太像了，真的好像！」魏忠賢看著凌風出神了，自言自語道。

「九千歲什麼意思？！」凌風從未感覺到這般緊張過，似乎感知到接下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別動！」突然魏忠賢變得十分嚴肅。

「這，這，這是……」凌風變得更加緊張了，看見魏忠賢慢慢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鬼羅剎面具。凌風盤腿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魏忠賢慢慢起身，手裡拿著面具慢慢的湊到凌風面前。

鬼羅剎面具離凌風俊俏的臉龐越來越近，慢慢的遮蓋了凌風的臉龐，就要完全的貼上，魏忠賢和凌風兩人的心都異常的緊張。

如果元帝真的是……那，那，那我是誰？！不，不，這不可能！凌風心裡如此反覆的質問著自己，心裡的戰爭遠比現實的恐懼，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凌風額頭滾落著大汗珠。

「啪！」凌風右手勐地一揮，魏忠賢手裡的鬼羅剎面具被打落到一旁的小溪中，隨著潺潺流水越漂越遠。

「我才不是他！」凌風狂怒了，大聲朝魏忠賢吼道。

「你！」見證的一刻被凌風搗碎，魏忠賢火氣噴發，剎那間很是想教訓一下。可隨即冷靜下來，揮了揮手，又是側身對著凌風。「也罷，如果元帝的身份真的如我猜測那樣，那這個世上可就有些混亂了！我相信元帝遲早還會有所動作，不是你就是我，我相信我倆中遲早會有一人摘下他的鬼面具！」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現在我欠你一份人情。我得在我倆還不是敵人的時候趁早還給你，免得到了你死我活地步的那一刻，我對你手下留情！」凌風雙掌拍地，勐地而起。站在魏忠賢側身，很是霸氣的說道，直截了當的挑明了一切。

「有血性！」

「現在是你回去平定京城的時候了，等京城穩了，我再回去！」說罷，魏忠賢雙手扣在背後，使著蜻蜓點水班的輕功，踏過平靜如鏡的河面朝對面山峰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