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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支持正版哦周姈拿著手電筒照路,跟向毅一前一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談及星座這個話題的時候,周姈突然想到他昨天生日,好奇地問:「你是處女座嗎?」
「不是。」向毅頭回頭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我過農曆生日。按出生日期算,是天枰座。」
「天秤?」周姈挑了下眉梢,「聽說天秤座都是顏控。」
向毅笑了笑,沒說什麼。漂亮養眼的事物誰不喜歡呢。
「喲,你喜歡美女啊,那好說,這有倆呢!」不知何時趕上了他們速度的丁依依突然在後頭開口,故意打趣地問,「你喜歡哪一種?」
她喘著氣拽住了周姈的手,沒形象地彎著腰往她身上掛。
男人只要單獨跟兩個以上的女人待在一起,常常要經歷這種故意調戲的問題。向毅轉過身,這兩個女人其實姿色都很不錯,一個立刻直起腰,朝他撩眼皮拋媚眼還飛了個吻,一個則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對答案很有興趣似的。
「選一個。」丁依依扶著周姈凹了個嫵媚的造型,眼睛向他放著電。
不過向毅的目光卻落在老神在在的周姈臉上:「你不來一個嗎?」
「需要嗎?」周姈挑了挑眉。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向毅才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轉身的同時輕飄飄地回答了三個字:「不需要。」
丁依依看看男人強健寬厚的背影,然後斜覷著旁邊低頭抿嘴、眼角眉梢都在蕩漾的周姈,頓時覺得被一股酸腐的曖昧氣息辣到了眼睛。
媽個雞,她到底為什麼要自取其辱?
到達山頂時,恰好遇上天際乍泄的第一抹金光,太陽從遠山背後冒出頭,將雲層暈染成淡金色,萬丈霞光如同鋪展開的巨幅畫卷,描繪著嘆為觀止的壯麗景色。
率先抵達的錢嘉蘇站在山崖邊的最佳拍照位置,揮舞著雙手:「姈姐,快幫我拍一張!」
周姈從向毅背上的包里掏出相機,按動快門拍下了錢嘉蘇齜牙咧嘴的興奮模樣。他拍夠了就蹦過來,從她手裡接過相機:「你去吧,我幫你拍!」
「好哇。」周姈從善如流地道。
錢嘉蘇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剛才那幾張美照,滿意地抬起頭,這才發現向毅和周姈肩並肩走過去站在了一起,兩人說著什麼,轉身的同時默契地相視一笑。
「好了。」周姈沒有擺什麼姿勢,姿態閑適地站著,頭往向毅的方向歪了歪,笑容明艷。
錢嘉蘇看著自家表哥臉上不經意的一點笑容,腹誹著按下快門。
合照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各自自拍的幾人聚集到一起來,周姈拿著相機去拜託一位陌生小夥子幫忙,一回頭髮現丁依依那個小賤人擠到了向毅身邊,正拿色眯眯的眼睛往人胸前盯。
這個饑渴的女人吶……她搖搖頭,過去站好。
合照拍得還不錯,錢嘉蘇尤其滿意,覺得把自己拍得非常帥非常意氣風發,然後又挑出自己手機里拍得最好的風景照和自拍,湊成九宮格發了條朋友圈。
他是習慣把所有心情和日常,包括中午吃什麼菜晚上拉什麼顏色的粑粑都要寫在朋友圈的人,因此並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妥。
——直到幾個小時之後,一行人離開鶴山森林公園,回到市區,定了飯店一起去吃飯。
抵達目的地下車時,錢嘉蘇的手機響了起來,彼時他正在跟周姈聊愛豆陸嘉禾即將舉行的巡迴演唱會,看到來電號碼臉色一變,立刻掐斷揣回兜里。
周姈探究的目光望過來,他故作鎮定地笑笑,「這裡我還沒來過呢,好吃嗎?」
「海鮮做得還不錯,喜歡吃什麼待會多吃點。」周姈若無其事地和他並肩進入飯店,被服務員帶領到預定的包間。
點菜時錢嘉蘇的電話第二次響起,拿著菜單的周姈抬起眼皮,很輕地笑了一下。
那個彷彿已經洞察一切的眼神令錢嘉蘇心裡一個咯噔,心虛地避開了視線。他按了靜音,起身出去接聽。
來電話的正是上次跟他做交易的人。
那天晚上出師不利從一開始就被周姈看穿了,錢嘉蘇雖然有時候智商會不在線,但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識到自己的道行根本不夠,因此回來后第一時間回絕了對方。
他想著反正當時沒料到進度會那麼「快」,還沒來得及付說好的定金,交易就不算達成,沒想到對方會再次聯繫他。
「我說了我不幹了!」對方舊事重提,自認已經和周姈成為朋友的錢嘉蘇自然不肯答應,「……反正我干不來,你還是找別人去吧,我又沒收你的錢。」
那邊苦口婆心的勸說他也聽不進去:「關係不錯又不代表就會愛上我,而且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長得像陸嘉禾的人多了,再不濟你去整個容自己上,我不幹不幹就是不幹,再見!」
他義憤填膺掛了電話,一轉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周姈抱著胸靠在牆上,姿態從容面上帶笑,八成已經將他剛才的話都聽了去。
「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做賊心虛的錢嘉蘇氣勢立刻矮了一大截,眼神躲躲閃閃,甚至不敢跟她對視。
周姈笑眯眯地眨了下眼睛:「你後面。」
完蛋了,錢嘉蘇下意識後退半步。周姈卻慢悠悠朝他走過來,語氣里明顯帶著一點揶揄的意思:「誰要愛上你來著?」
「……」錢嘉蘇內心垂死掙扎了兩秒鐘,還是放棄了,肩膀耷拉下來,像做了壞事被抓到的小朋友,縮著脖子懨懨地認錯:「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周姈故意問。
錢嘉蘇支支吾吾說不出口,太丟臉了。
看他耳朵都緊張地紅起來,周姈大發慈悲地決定不逗他了,收起調笑的口吻,正色道:「知道聯繫你的人是誰嗎?」
「……他沒說。」
周姈瞭然地點點頭,其實也沒指望能從他這裡問出來什麼,錢嘉蘇知道的估計還沒她多。
不過她挺好奇的,「他們怎麼跟你說的?」
「就那天在酒吧啊,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剛好就是他打的電話,」錢嘉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讓我藉機接近你,說你是陸嘉禾的粉絲,我長得像他,你肯定會有興趣……」
跟她猜的一樣,周姈點點頭:「接近我,然後呢?」
錢嘉蘇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覺得太羞恥說不出口,吞吞吐吐地道:「就是,讓你……讓你那個什麼,我嘛……」
「讓我愛上你?」周姈眉梢一挑,一雙眼睛笑吟吟的。
她說的毫不避諱,錢嘉蘇反而更覺得難為情了,一張臉臊得通紅。
周姈卻還在樂,然後姐姐范兒地伸手摸摸他的頭,鼓勵道:「那你加油哈。」
「……」錢嘉蘇招架不住,扭頭跑了。
他像慌不擇路逃命的兔子,不管不顧地一頭扎進洗手間,周姈看得好笑不已。正打算回包間,身後突然有人靠近,緊接著一道冰冷得幾乎有些不近人情的聲線在腦後響起。
「你朋友?」
周姈轉身的同時避開一步,臉上的笑意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她嫌棄地撣了撣肩膀,理都沒理時俊,繞過他走開。
時俊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扯過來面對著自己,晦暗不明的眼神盯著她,警告道:「不要跟那種人走得太近。」
「管閑事管到我身上來了,」周姈冷笑著將手抽回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時俊的臉色冷了下來,聲音也陰沉沉的:「我關心你。」
「得了吧,」周姈嗤笑一聲,「你的關心太讓人噁心,收起來吧。」
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待,不耐煩地轉過身,腳步卻又猛地頓住——向毅站在五米之外的包間門口,不知道已經出來了多久。
四目相對,周姈很自如地揚起笑容:「怎麼出來了?」
向毅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轉,臉上沒什麼表情:「有點急事,要先走一步。」
「我送你。」周姈說。
向毅看著她的眼睛,過了幾秒鐘才慢慢走過來:「好啊。」
「……你別瞎操心了。」向毅無奈又好笑,把比他還激動的老太太按回去坐著,拿上車鑰匙和雨傘下樓。
接完向毅的電話,周姈一直撐著沒睡,怕睡過去聽不見門鈴,家裡又沒有其他人。前半個小時其實是有點小興奮的,還特地爬起來去洗了臉刷了牙,免得待會兒蓬頭垢面地太失禮。
後面精神頭過去了,頭又開始發沉,一不留神眼皮自己就合上了。
院子里有車聲響起時,她從無意識的睡眠中驚醒,幾乎是跳著下了床。衝出房間下了半截樓梯,突然察覺到不對——大門關著,車怎麼會直接開進來?
意識到這一點,原本有點小雀躍的表情立刻又變得懨懨的,扶著欄杆慢吞吞往下走著,果不其然看到硃紅色的實木大門開了,黑色正裝的男人裹挾著一身冷意進入溫暖和煦的大廳。
「站住。」周姈靠在欄杆上,香妃色的蠶絲睡袍被燈光打上了溫柔的光暈,臉上粉黛未施,顯得比平時柔和許多,但眼中依舊是滿滿的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時俊看她一眼,無動於衷,自顧自拿了拖鞋換上,立在一邊的雨傘緩緩淌下一灘水。
「今天來了正好把鑰匙還了吧。」周姈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他,「半夜三更的陌生人直接拿著鑰匙開門進了我家,多可怕。」
時俊只當沒聽到,脫下外套徑直朝她走過來,伸手就要探她額頭,然而周姈早有防備,「啪」地一下打開了他的手,然後也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甩給他一個字:「滾!」
大概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時俊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會輕易被她激怒,被打了也只是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掃了一眼被她拍過已經迅速發紅的地方。「不是生病了嗎,張牙舞爪還挺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