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顧維紳要訂婚了,沈默老早就知道,他甚至還笑著送上了訂婚禮物,那禮物很奇葩,會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祈禱顧維紳看見了可千萬彆氣暈過去。
他們剛上完演技培訓課,沈默整整走思了一節,等人都走了周子律拍拍他肩膀問:「顧維紳要訂婚了你怎麼辦?」
教室里天氣悶得像是臨終患者最後的喘息,摧枯拉朽了他最後那麼一點精氣神,他只好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看著周子律說得唾沫橫飛。
見沈默沒個心眼,連個對策都沒有,周子律頗為憂慮,趕緊敲打他。「你得和他多要一些錢,或者讓他趕緊捧你出道,要不等他不要你了,你可就什麼都沒了。」
他們做練習生的能不能出道這要看命,沈默現在有靠山就要趕緊使勁靠才對。
接著周子律又義憤填膺,「但是你不能這麼便宜了他,你被他睡了那麼久,現在一點回報都沒有好嗎!」
沈默不說話,繼續趴在桌子上,摳了摳手指頭。他想,顧維紳要是不要他,他就去死好了,但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娘們兒幹得,這手段又太low。
周子律把他說得就像是一棵沒人要的小白菜,太可憐了,沈默自己都覺得自己必須哭上一場來配合他哥們的賣力演說。
少年咬著唇,細碎的短髮晃在眉眼,露出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他眨巴眨巴,終於眼角泛紅,大滴大滴的淚水溢出,劃過高挺的鼻樑,撲簌簌地打在桌面上。
「哎,你,別,別哭啊!」
周子律手忙腳亂地給沈默抹眼淚,詛咒道:「哼,顧維紳去死好了!」
沈默抽抽鼻子,拍了拍周子律的肩膀哽咽著打斷,「別,別說了,嗚嗚……」
他見不得別人說顧維紳的不好,但是沒由得,突然就憋悶起滿腹的委屈鼓脹脹地抵在了心口,怎麼都發泄不出去,他一吸氣都覺得疼呢!
結果一哭不可收拾。
周子律看了看天花板,接著嘆氣,以八點檔肥皂劇里五十大媽特有的語氣感嘆道:「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沈默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顧家老爺子收養,收養了沒幾年就被送到了外國一個窮鄉僻壤好幾年沒回來,一回來就被顧維紳壓上了床,吃干抹凈。現在可好,顧維紳這是玩夠了,想甩抹布一樣把沈默給甩掉么?
他甚至都能想象地到,沈默在孤兒院孤零零的小身影,以及在顧家的如履薄冰,還有顧維紳是怎麼在床上對他進行慘無人道地壓榨的!
禽獸啊!
總之一句話就是沈默好可憐,顧維紳個始亂終棄的人渣就該天道毀滅!
周子律抹抹眼淚,抱著沈默就嗷嗷地哭:「沈默!沈默!你要不和我一起離家出走吧!咱們快活去!」
「不要。」沈默嘟嘟囔囔著。
手指甲旁有塊死皮,沈默摳了半天,終於摳成了一條,最後特痛快地連皮帶肉地一把給撕了下去。
疼得他嘴角直抽抽。
他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指頭想:就這麼一點肉,就流著這麼多血,這麼疼,要是把顧維紳從他心尖上剜去他得多疼?
會疼得喘不過氣來,會疼得想死。就算他片體鱗傷,他也要披荊斬棘,因為那是他的愛情啊,他好不容易用盡各種心機才騙到手的呢。
至於那場訂婚宴,他也要是主角才行,哼哼哼……
而且明天還是他的生日呢,他的生日卻成了他愛的人的訂婚日,重點是對象還不是他。
沈默氣哼哼地想,總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作個大死。
顧家的訂婚宴打算一切從簡,外界壓根就不知道這個消息,顧維紳有意為之,所以就連捕風捉影的耳聞都不能有。
顧老爺子催他催得緊,雖然全家上下都知道他和沈默有一腿,自己這個孫子也不是個愛女人的,但是這老爺子就是裝聾作啞,直接給他找了個女人,命令他務必完成訂婚。
訂婚宴他可以去,這可得看對象是誰,偷梁換柱什麼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有,不過在此之前顧維紳還得防著沈默作妖,要不白白害了他一片苦心。
沈默啊沈默,就是個不會安生的主,扮豬吃老虎他最在行。
顧維紳看著手裡的報表開始走神,想了n種應對措施,都捉摸不透,最後無奈地搖搖頭,感覺這樣的自己未免有些草木皆兵。
「泡得我都有些暈了。」沈默搖搖晃晃地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的水也沒擦,穿著一個小內褲,帶著一身水珠子,吧嗒吧嗒地就晃到了顧維紳床邊上。
想必是泡了許久,蒸得他兩頰緋紅,盯著人看的眼睛都濕漉漉地氤氳著。
顧維紳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小腹那裡升起了一團火。
他皺眉問:「怎麼不擦乾淨?」
說出的話裡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暗啞。放下手頭的東西,起身就要給沈默拿浴巾。
「別,」沈默拉住他,局促地看著自己的腳尖,「你好好看看我,過了今天你以後就看不到了。」
說完沈默抬頭沖著顧維紳燦爛一笑。
顧維紳呼吸一滯,眉頭皺得愈發深了,他問:「你什麼意思?」
沈默不說話,笑著晃晃腦袋,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顧維紳想把這樣的沈默掐死!
水珠隨著晃動從沈默脖·頸間滑落,然後順著不斷起伏的胸·膛往下延伸,那上邊滿是他昨天動·情時留下的紅痕,在昏黃的燈光下曖·昧·淫·靡地昭然若揭,最要命的是那男孩還在沖他笑。
勾著嘴角,露出兩個深深的小梨渦,眼角彎彎,可是轉眼間就變了樣子。嘴巴抿緊,拉成一條委屈的線,眼神悠悠地滿是控訴,「因為你訂了婚,你以後就不要我了呀。」
顧維紳戳戳他的小梨渦,「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沈默哭著一把抱住顧維紳,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我就不知道!」
這個身體帶著微微的涼,雙手箍進他的身子生怕他跑了似得,顧維紳好笑地拍拍他挺翹的小屁·股,「撒什麼嬌啊。」
顧維紳那裡早就石更了,沈默感受到了那正戳在他小腹上的那一根。他緊貼著,不懷好意地一蹭。
「你石更了呦~」
從他懷裡抬起了頭,露出一個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呦呦呦,又變大了呢!」
顧維紳喘著粗氣,但是就是不為所動,沈默今天憋著壞呢,狐狸尾巴已經翹起來了,他倒要看看他又要作什麼妖。
「你的床,以後我估計也上不了了。」沈默可憐兮兮地說。
「這裡也不會再屬於我。」沈默拉開顧維紳的睡褲,輕車熟路地摸上那那硬邦邦的傢伙,有些傷感地繼續說:「哎,我今天是和你來告別的。」
手指頭摸著那上邊猙獰的青筋,沈默戀戀不捨,「你可別想我。」
這幾個動作下來來,顧維紳差不多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忍著想馬上要了沈默的衝動,咬牙切齒地問:「你想去哪兒?」
眼睛里怒火欲·火夾雜在一起,狠厲又滲人,沈默嚇得縮了縮脖子,假裝硬氣道:「你別和我說話,我說的話又不是對你說的。」
顧維紳更生氣了,一手攥緊沈默的下巴,「不是我?」
「當然啊。」沈默點點他那大傢伙,「我對它說的。」
「你!」顧維紳的胸膛劇烈起伏,眼裡已經滿是熾·熱的光,低頭就想吻住沈默的唇。
沈默腦袋一扭,就是不讓親。可手裡的動作卻越來越重,一點一點撩·撥他的火。
顧維紳知道自己上了沈默的當,這傢伙鋪墊了這麼多肯定是有備而來。
「你到底想幹嘛?」顧維紳終於說出了沈默想問的話。
「嘿!」沈默笑著往顧維紳身上蹦去,顧維紳趕緊雙手托住他的屁股。
沈默摟上他的脖子,鼻尖蹭著他的下巴,眼睛挑著從下往上看他,慢悠悠地說道:「不管我明天幹什麼你都不準生氣,好不好?」
顧維紳親親他的眼睛說:「好。」
「好了!好了!」沈默這才開心了,從顧維紳身上跳了下來,三步兩步地就蹦上了床,他站在床中央,一把脫下自己的內褲。
那小東西直挺挺地彈了出來晃了晃。
「快來!快來!」沈默拎著內褲往顧維紳臉上扔。
「你現在是給親親給抱抱了?」顧維紳朝著沈默撲去,一把將他壓在身下。
沈默自動纏·上顧維紳的腰,「嗯,還給·操·操呢!」
接著他挑了挑眉,嘚瑟地又說:「我好吧。」
好,怎麼不好?
顧維紳按著他解鎖了好幾種新姿勢。沈默嚶嚶嚶地落著淚,聲音由一開始的千迴百轉到最後虛弱得就像是小奶貓,聽著就覺得好是·銷·魂。
身子也是他喜歡的,白皙無瑕疵的肌膚,胸·前綴著兩·點嫣紅,修長的雙腿,薄薄的肌肉恰到好處,讓腰線自然流暢一路延伸到挺翹的·臀。
長的也是他喜歡的,桃花眼看人一眼就覺得是在向他暗送秋波,攝魂勾魄。淡淡的粉唇放在齒間廝·磨的滋味過於美好,讓他嘗了就忘不了。
好,哪裡都好,哪裡都讓他放不下。
顧維紳壓著沈默釋·放了三次,終於在沈默哭哭唧唧地求饒中繳械投降,雖然意猶未盡,但是看著沈默累極了的樣子,也只好作罷。
沈默半睡半醒間,被顧維紳抱著在浴室里進進出出,他不耐煩地嘟囔,覺得顧維紳現在煩得不得了,他好想睡覺。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顧維紳扯過浴袍裹緊沈默,走出浴室,放到床上。
一離了顧維紳的懷裡,沈默迷迷糊糊地拉著顧維紳的手臂就纏了上去,顧維紳趕緊一手摟著沈默,一手掀開被子,裹上倆人。
沈默這才安心了,在顧維紳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