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38.第 38 章

此為防盜章他人神交戰著,顧維紳卻放開了他,將頭抵在他的頭,閉著眼慢慢喘氣。

沈默揉了揉他的臉,心底有點傷心,他讓顧維紳難過了。

顧維紳斂了斂發澀的嗓子說:「好,你自己處理。」

他的小計謀明明得逞了,可是沈默一點也樂不起,低垂著眸子不開心。

顧維紳看著覺得真愁人,他明明都說好了,怎麼還不開心呢?他打算哄哄沈默。

顧維紳重新拉過沈默,輕輕地在他受傷的嘴角吻了吻,捧起他的臉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那個人點了點頭,說好。」

沈默一愣,繼而明白,感動地抱著顧維紳的臉狂親。

「顧維紳,你,你,好讓我喜歡啊!」

他圓滿了,他今天早上的情書顧維紳看到啦!

顧維紳的眸光深邃溫情款款,撞擊進沈默有些抑鬱的心底。

現在他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當晚兩人還是分房而睡。

等夜深了,顧維紳悄悄地給EK的老闆打電話,一上來就一頓臭罵:「我把我家孩子交給你幫我看著,你就是這麼看著的是吧?啊?」

岑曉本來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也沒看是誰,剛想罵人,就被顧維紳陰冷的一嗓子給嚇得徹底清醒。他抱著電話就差跪在床上了,哆嗦著再三保證絕無下次!

顧維紳想想自己剛才明明答應了沈默不管這事,結果又插了一杠子,自己這樣太不大丈夫。可是沈默要是再受委屈呢?他躺在床上怎麼想都覺得不妥,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想了又想決定還是要給岑曉致一電,旁敲側擊地叮囑下。

於是他斟酌了一下又說:「這事你也別太管,但是也不能不管,你看著辦,但是不能讓人看出來你是刻意的,也不能讓沈默受委屈,就公事公辦的樣子,知道么?」

岑曉想罵娘,到底是公事公辦還是怎樣!什麼管又不管,他本來一覺睡得腦袋就有點迷糊,這下更不清醒了!

掛了電話他還在想,這大爺的話什麼意思?

顧維紳他惹不起,只好繼續揣摩,越揣摩越覺得顧維紳是話裡有話,最後他一拍腦門終於明白,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明明走了後台,但是一定要給人一種特別勵志,特別正直,特別白蓮無辜的感覺。

要讓他順風順水,又不能招惹是非。岑曉砸砸舌,心道:真愛啊……

沈默半夜起來上廁所,回去一看自己的手機亮了,一條微信蹦了出來。

署名人是陳子輝,只有一張照片。

這照片有點模糊,沈默放大了再一瞧,哦,是顧維紳和他。

是前幾天沈默被溫言「挾持」,顧維紳拉著他走出咖啡館的那一幕,照片里顧維紳一手推著玻璃門,一手拉著他,扭著腦袋看著他的眼睛里柔柔的一片,而沈默在咧著嘴笑,笑得甜蜜絲毫不加掩飾。

接著陳子輝又發來一條消息,目的很明確——

不想身敗名裂,就給我50萬。

沈默看著這張照片唯一的想法卻是,顧維紳被拍得好溫柔啊,啊哈哈,顧維紳好愛他呀!顧維紳這麼愛他,他怎麼可能讓他摻和到他們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里來!

沈默把這張照片保存到了手機里,他打算以後每天看一遍。

他想了想給陳子輝回道:沒錢,你隨意。

隨後他給孫凡磊打了一個電話,「你幫我查一個人,叫陳子輝。」

孫凡磊是沈默在離開顧維紳的那兩年裡認識的朋友,有點不務正業,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認識一些。

再重新跟了顧維紳后,沈默漸漸遠離了之前的圈子,但是和孫凡磊還多多少少有點聯繫,不為別的,就因為孫凡磊夠義氣,而且沈默當時說過,等他以後發達了,是一定要報答他的。

孫凡磊接到沈默的電話有點意外,想起兩三年前躲在街角的那個小孩,他拿著手機愣了幾秒,調侃道:「呦,這大半夜的,你不陪著你小爸爸睡覺啊。」

孫凡磊一直覺得沈默就是人家包養著的金絲雀,小二奶什麼的,但是沈默卻覺得是真愛,孫凡磊免不了一堆牢騷加酸話。

「到底幫不幫啊。」沈默說著就要掛電話。

「得!得!得!」孫凡磊知道沈默不樂意聽別人說他小爸爸的事,妥協了。

撐著身子起了身,孫凡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叼在嘴上才說:「你把他的照片什麼的發過來。」

下禮拜一公司會召開全體會議,宣讀對陳子輝的處罰。在此之前陳子輝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為自己洗脫,順帶給沈默潑髒水。

不知情的人對於沈默在打架事件中能全身而退充滿了各種疑惑,漸漸地也就相信了流言蜚語。

他是睡了高層的誰吧,要不怎麼會這麼有恃無恐?

更有甚者覺得沈默是在外邊賣得,不知道討到了哪個金主的喜歡,這才小人得志。

私生活混亂,男女不忌,而且還賣過屁股,說不定身上還有艾·滋.病,流言一撥又一撥,等到沈默耳朵里都變成了他是個喜歡群·p的母角馬。

沈默今天從進了公司大門,就接受了人們群眾的層層圍觀,順帶著指指點點,赤·裸·裸地鄙視和厭惡。

「就是他!就是他!」八卦的聲音興奮又激昂,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好奇的探究。

「呵,敗類!我們公司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那個女生的烈焰紅唇張張合合說著惡毒的話,「這種人去死好了。」

「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陳子輝從他的身邊走過去,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沈默被撞得一個趔斜,險些摔在地上。

陳子輝身後的隨從像是得到了什麼好玩的遊戲,一個個從他的身邊走過去,連帶著「不小心」地一撞。

「對不起呦!」

「哦,抱歉!」

終於沈默被撞得身子搖晃,如他們所願,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然後換來了圍觀者的哄堂大笑,笑聲刺耳帶著作弄的得意,惡意,和詛咒。

今天可真憋屈,沈默手撐在地上想,顧維紳要是知道了肯定心疼。

他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卻笑了,笑得明媚。那桃花眼裡清清澈澈,看人沒有一絲惱怒,坦然到風淡雲輕。

他不著急,他是最無辜的,他要讓所有的人都看清楚。

公司的官方貼吧上開始出現了一些不好的帖子,各種指桑罵槐,暗裡明裡地給公司施壓,說陳子輝的無辜地,他只不過是見不得小人得志,才出手教訓。

「要是我打他一拳還是輕的!非給他套麻袋不可!」——愛豆的胖次。

「套麻袋+1」

「套麻袋+2」

「這種人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那麼多練習生辛辛苦苦地訓練,就為了一個出道名額,他算什麼?就因為有人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殺了那個婊·子

「真是的,風氣不正啊。」

……

就不到一天的功夫,這高樓就蓋得有上千層了。

岑曉看得有點頭疼,只好趕緊讓吧務□□子。

這下卻徹底捅了馬蜂窩。

「我就說他背後有人吧,一個個帖子全被刪了!吧務都被買通了!要說他背後沒人,我都不信!」

「我們要求個說法!要求EK給練習生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已經有練習生要聯名上書了。

「沈默!他們這是誣陷!他們怎麼可以說得這麼難聽!」周子律氣急了,申請了好幾個小號,輪番給沈默在貼上懟人。

沈默卻老神在在的,「隨便他們怎麼說吧。」

唉!沈默嘆氣,看來禮拜一要打起精神來,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周子律把他說得就像是一棵沒人要的小白菜,太可憐了,沈默自己都覺得自己必須哭上一場來配合他哥們的賣力演說。

少年咬著唇,細碎的短髮晃在眉眼,露出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他眨巴眨巴,終於眼角泛紅,大滴大滴的淚水溢出,劃過高挺的鼻樑,撲簌簌地打在桌面上。

「哎,你,別,別哭啊!」

周子律手忙腳亂地給沈默抹眼淚,詛咒道:「哼,顧維紳去死好了!」

沈默抽抽鼻子,拍了拍周子律的肩膀哽咽著打斷,「別,別說了,嗚嗚……」

他見不得別人說顧維紳的不好,但是沒由得,突然就憋悶起滿腹的委屈鼓脹脹地抵在了心口,怎麼都發泄不出去,他一吸氣都覺得疼呢!

結果一哭不可收拾。

周子律看了看天花板,接著嘆氣,以八點檔肥皂劇里五十大媽特有的語氣感嘆道:「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沈默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顧家老爺子收養,收養了沒幾年就被送到了外國一個窮鄉僻壤好幾年沒回來,一回來就被顧維紳壓上了床,吃干抹凈。現在可好,顧維紳這是玩夠了,想甩抹布一樣把沈默給甩掉么?

他甚至都能想象地到,沈默在孤兒院孤零零的小身影,以及在顧家的如履薄冰,還有顧維紳是怎麼在床上對他進行慘無人道地壓榨的!

禽獸啊!

總之一句話就是沈默好可憐,顧維紳個始亂終棄的人渣就該天道毀滅!

周子律抹抹眼淚,抱著沈默就嗷嗷地哭:「沈默!沈默!你要不和我一起離家出走吧!咱們快活去!」

「不要。」沈默嘟嘟囔囔著。

手指甲旁有塊死皮,沈默摳了半天,終於摳成了一條,最後特痛快地連皮帶肉地一把給撕了下去。

疼得他嘴角直抽抽。

他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指頭想:就這麼一點肉,就流著這麼多血,這麼疼,要是把顧維紳從他心尖上剜去他得多疼?

會疼得喘不過氣來,會疼得想死。就算他片體鱗傷,他也要披荊斬棘,因為那是他的愛情啊,他好不容易用盡各種心機才騙到手的呢。

至於那場訂婚宴,他也要是主角才行,哼哼哼……

而且明天還是他的生日呢,他的生日卻成了他愛的人的訂婚日,重點是對象還不是他。

沈默氣哼哼地想,總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作個大死。

顧家的訂婚宴打算一切從簡,外界壓根就不知道這個消息,顧維紳有意為之,所以就連捕風捉影的耳聞都不能有。

顧老爺子催他催得緊,雖然全家上下都知道他和沈默有一腿,自己這個孫子也不是個愛女人的,但是這老爺子就是裝聾作啞,直接給他找了個女人,命令他務必完成訂婚。

訂婚宴他可以去,這可得看對象是誰,偷梁換柱什麼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有,不過在此之前顧維紳還得防著沈默作妖,要不白白害了他一片苦心。

沈默啊沈默,就是個不會安生的主,扮豬吃老虎他最在行。

顧維紳看著手裡的報表開始走神,想了n種應對措施,都捉摸不透,最後無奈地搖搖頭,感覺這樣的自己未免有些草木皆兵。

「泡得我都有些暈了。」沈默搖搖晃晃地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的水也沒擦,穿著一個小內褲,帶著一身水珠子,吧嗒吧嗒地就晃到了顧維紳床邊上。

想必是泡了許久,蒸得他兩頰緋紅,盯著人看的眼睛都濕漉漉地氤氳著。

顧維紳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小腹那裡升起了一團火。

他皺眉問:「怎麼不擦乾淨?」

說出的話裡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暗啞。放下手頭的東西,起身就要給沈默拿浴巾。

「別,」沈默拉住他,局促地看著自己的腳尖,「你好好看看我,過了今天你以後就看不到了。」

說完沈默抬頭沖著顧維紳燦爛一笑。

顧維紳呼吸一滯,眉頭皺得愈發深了,他問:「你什麼意思?」

沈默不說話,笑著晃晃腦袋,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顧維紳想把這樣的沈默掐死!

水珠隨著晃動從沈默脖·頸間滑落,然後順著不斷起伏的胸·膛往下延伸,那上邊滿是他昨天動·情時留下的紅痕,在昏黃的燈光下曖·昧·淫·靡地昭然若揭,最要命的是那男孩還在沖他笑。

勾著嘴角,露出兩個深深的小梨渦,眼角彎彎,可是轉眼間就變了樣子。嘴巴抿緊,拉成一條委屈的線,眼神悠悠地滿是控訴,「因為你訂了婚,你以後就不要我了呀。」

顧維紳戳戳他的小梨渦,「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沈默哭著一把抱住顧維紳,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我就不知道!」

這個身體帶著微微的涼,雙手箍進他的身子生怕他跑了似得,顧維紳好笑地拍拍他挺翹的小屁·股,「撒什麼嬌啊。」

顧維紳那裡早就石更了,沈默感受到了那正戳在他小腹上的那一根。他緊貼著,不懷好意地一蹭。

「你石更了呦~」

從他懷裡抬起了頭,露出一個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呦呦呦,又變大了呢!」

顧維紳喘著粗氣,但是就是不為所動,沈默今天憋著壞呢,狐狸尾巴已經翹起來了,他倒要看看他又要作什麼妖。

「你的床,以後我估計也上不了了。」沈默可憐兮兮地說。

「這裡也不會再屬於我。」沈默拉開顧維紳的睡褲,輕車熟路地摸上那那硬邦邦的傢伙,有些傷感地繼續說:「哎,我今天是和你來告別的。」

手指頭摸著那上邊猙獰的青筋,沈默戀戀不捨,「你可別想我。」

這幾個動作下來來,顧維紳差不多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忍著想馬上要了沈默的衝動,咬牙切齒地問:「你想去哪兒?」

眼睛里怒火欲·火夾雜在一起,狠厲又滲人,沈默嚇得縮了縮脖子,假裝硬氣道:「你別和我說話,我說的話又不是對你說的。」

顧維紳更生氣了,一手攥緊沈默的下巴,「不是我?」

「當然啊。」沈默點點他那大傢伙,「我對它說的。」

「你!」顧維紳的胸膛劇烈起伏,眼裡已經滿是熾·熱的光,低頭就想吻住沈默的唇。

沈默腦袋一扭,就是不讓親。可手裡的動作卻越來越重,一點一點撩·撥他的火。

顧維紳知道自己上了沈默的當,這傢伙鋪墊了這麼多肯定是有備而來。

「你到底想幹嘛?」顧維紳終於說出了沈默想問的話。

「嘿!」沈默笑著往顧維紳身上蹦去,顧維紳趕緊雙手托住他的屁股。

沈默摟上他的脖子,鼻尖蹭著他的下巴,眼睛挑著從下往上看他,慢悠悠地說道:「不管我明天幹什麼你都不準生氣,好不好?」

顧維紳親親他的眼睛說:「好。」

「好了!好了!」沈默這才開心了,從顧維紳身上跳了下來,三步兩步地就蹦上了床,他站在床中央,一把脫下自己的內褲。

那小東西直挺挺地彈了出來晃了晃。

「快來!快來!」沈默拎著內褲往顧維紳臉上扔。

「你現在是給親親給抱抱了?」顧維紳朝著沈默撲去,一把將他壓在身下。

沈默自動纏·上顧維紳的腰,「嗯,還給·操·操呢!」

接著他挑了挑眉,嘚瑟地又說:「我好吧。」

好,怎麼不好?

顧維紳按著他解鎖了好幾種新姿勢。沈默嚶嚶嚶地落著淚,聲音由一開始的千迴百轉到最後虛弱得就像是小奶貓,聽著就覺得好是·銷·魂。

身子也是他喜歡的,白皙無瑕疵的肌膚,胸·前綴著兩·點嫣紅,修長的雙腿,薄薄的肌肉恰到好處,讓腰線自然流暢一路延伸到挺翹的·臀。

長的也是他喜歡的,桃花眼看人一眼就覺得是在向他暗送秋波,攝魂勾魄。淡淡的粉唇放在齒間廝·磨的滋味過於美好,讓他嘗了就忘不了。

好,哪裡都好,哪裡都讓他放不下。

顧維紳壓著沈默釋·放了三次,終於在沈默哭哭唧唧地求饒中繳械投降,雖然意猶未盡,但是看著沈默累極了的樣子,也只好作罷。

沈默半睡半醒間,被顧維紳抱著在浴室里進進出出,他不耐煩地嘟囔,覺得顧維紳現在煩得不得了,他好想睡覺。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顧維紳扯過浴袍裹緊沈默,走出浴室,放到床上。

一離了顧維紳的懷裡,沈默迷迷糊糊地拉著顧維紳的手臂就纏了上去,顧維紳趕緊一手摟著沈默,一手掀開被子,裹上倆人。

沈默這才安心了,在顧維紳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我打死你算了!打死你算了!顧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孝子!」

他攢了半天的火,抽得一下比一下使勁,顧維紳忍得頭頂爆起了青筋,但是依舊倔強地挺直著背脊,默默地承受著。

大有讓人隨意處置的感覺,你打不死我,我依舊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老爺子失望頭頂,他優秀的孫子怎麼就這樣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給毀了呢?

那「啪啪啪」地棍子敲打在身上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沈默在院子外邊捂著嘴哭得差點斷了氣,他默默的數著,那一下下抽在顧維紳身上的棍子,他要記清楚,這是他欠顧維紳的。

他現在不能進去,進去爺爺會更生氣。

怎麼辦?他將自己團成一個球,扒著鐵欄杆,他想不出辦法,哭得更傷心了。

院子外邊駛來一輛車,沈默見狀趕緊藏得更加隱蔽。

顧昌盛下了車,瞧見自己兒子正在被他爺爺狠揍,立馬跑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攔,「哎!爸!爸!爸!消消氣!消消氣!」

「你來幹什麼?」顧老爺子手裡的拐杖一拐彎就敲在了顧昌盛腿上。

「哎呦!」顧昌盛被抽得在地上蹦,「您老還真下得去手啊!」

顧昌盛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氣死了自己的原配夫人,就是顧維紳他媽,外邊的小情一個比一個騷,顧維紳和老頭子都不待見他。

氣得老頭子直接把家產全部給了顧維紳,一個毛都沒讓顧昌盛看見。

顧維紳看見顧昌盛,抬頭對著顧昌盛冷哼一聲,這就算對他這個爸打過招呼了。

然後繼續低著頭,挺著腰,擺明了根本不承認自己有錯。

老爺子看看自己死擰的孫子,你就不能服個軟么?再看看自己敗家的兒子,頹敗感一下子襲來,真是造孽啊。

「看看!看看!我們顧家都出了些什麼樣子的人!丟人啊!丟人!」顧老爺子渾濁的眼球帶著血絲,悲慟地拄著拐杖敲打著地面。

「我當初就不應該收養他!誰知道他是個禍害人的東西!」顧老爺子說著,拿著拐杖再次狠狠地抽向顧維紳,「我叫你被狐狸精蒙了心!」

顧老爺子對這個孫子給予了多大的厚望,下得手就有多重,那頓疼鋪天蓋地再次襲來傳來,顧維紳咬了咬牙,硬是挨了這一下又一下的棍子。

直到眼前一陣一陣發暈,顧維紳閉上眼,思緒紛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夏天,又重新見到了那個少年。

當初沈默只不過是十一二歲,據說長得很像他很多年前死去的哥哥,才被他爺爺從孤兒院里領了回來。顧維紳是沒什麼印象的,只覺得這個孩子看著乖巧,見了人總是帶著小梨渦甜甜的笑,眼珠子咕嚕咕嚕轉透著一股激靈勁。

他喊他,「小爸爸。」

不是爸爸,因為他看著不像別人爸爸那麼老,又帥又高。不是哥哥,也不是叔叔,因為沒有爸爸喊著親近。

沈默仰著脖子說:「他們說你是這個家未來的一家之主,和你搞好關係總是不會錯的。」

他用他的方式在討好,小心翼翼。

所以他從小看到老,總是知道什麼叫做投機取巧。

他也只不過是比他大了十歲,就被人叫了爸爸,顧維紳當時皺著眉頭,臉色不好,不耐煩地說:「瞎叫什麼呢?」

他狠厲的目光一瞪,那孩子也不怕,只是不再笑,怯生生地又喊了一句,「小爸爸。」

「這孩子看來和你還挺有緣。」老爺子笑眯眯地摸著沈默的頭,「以後你要多多照顧他。」

老爺子估計是在追憶他曾經逝去的長孫,看著沈默就忍不住嘆氣,既憐惜又心疼,沒過多久就病了。

看面相的人說,這孩子和顧維紳有緣,但是卻是和老爺子相剋的。

於是沈默就這樣被送到了顧維紳當時住得宅子。

結果一語成讖。

真有緣,有緣地都滾到了一起,相剋,可不,顧老爺子現在看見沈默就恨不得掐死他。

顧維紳似乎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臉上居然露出了笑。

小小的沈默最怕打雷下雨,一到陰雨天就往他房間跑,光著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臉上還帶著淚痕,他抱著他的小被子,強詞奪理,「我還不是怕你害怕打雷么?」

顧維紳也不說話,指了指床。

沈默小小地雀躍一聲,蹦上床,在床腳把自己一裹。

他那時候剛剛接手公司里的事物,每天焦頭爛額,脾氣也不好,話都懶得說,看著在床邊努力將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沈默,即使他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在忽明忽暗地光影中璀璨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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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不了你個小妖精[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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