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K打算推一個男團出來,沈默和周子律都在候選人中,沈默屬於那種唱跳摸魚只能靠顏的類型,所以當宣布他也屬於候選人的時候,很多人是不服的。
於是就有了很多閑言碎語,說什麼的都有,說他被潛規則了,從公司底層一路睡上去,最後直接睡到了頂。
還有人說沈默是艾力的小男寵。
沈默一聽,更加鬱悶了。他不在意別人說什麼,但是和艾力太雷人了好么?
艾力弱得楊柳扶風一樣,還真滿足不了他,畢竟他這麼浪。
還好今天艾力不在,沈默鬆了一口氣,他昨天翹練習,現在就怕艾力批他。
沈默蹦蹦跳跳地去練舞室,打算努力回,虐虐自己,他都對不起顧維紳了,不能再對不起顧維紳的錢。
沈默不是什麼傻白甜,對練習生之間的齷齪事清楚著呢,現在他的各種流言瘋傳,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
嘿嘿,你們只不過是猜透了一二,沈默洋洋得意,他的金主是真愛那一系列。而且人英俊瀟洒,風流倜儻,霸道又溫柔。
哪裡是公司那些一肚子肥油的能比的,顧維紳在他心裡就像是上仙下凡。
他拿了練舞鞋,把腳上的鞋子一脫,剛想磴進去,又想了想,把手伸進去,細細地摸了摸。
然後他就摸到一小圖釘。
泛著白光的這麼一小東西,沈默把它放在手心裡看了看,又扔回了鞋裡。
是誰幹得沈默都能猜出來,沒勁。這事以後再說,爺爺現在有正經事要做,懶得和一幫孫子計較。
然後他轉身就是了練歌廳,練嗓子去了。
唉,世事艱難啊,沈默感嘆了一句,還好他有顧維紳。
但是顧維紳現在也不理他,愁死個人。
小心眼。
沈默練完了歌,在公司洗了澡,壞心眼地拍了一張果照,美個顏,再編輯下,又給顧維紳發了過去。
顧維紳趴在床上養傷,打開手機一看,手都哆嗦了。
照片里的沈默一·絲·不·掛,歪歪扭扭地趴在牆壁上,屁股故意翹·起,一手還扒著自己的臀·瓣,一眼的迷·離。
末了是倆字——想你。
想你!想你!你到底是哪兒想我!擺明了是欠·操了!
顧維紳惡狠狠地在心底罵人,鬱悶地把手機扔在了一邊,結果又巴巴地自己拿了回來繼續看。
沈默剛洗完澡,身上還蒸騰著熱氣,被閃光燈一照,身子鍍了一層白光似得。
顧維紳把照片放大,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幾遍,結果惹了一身邪火,現在瞅誰都心煩。
他手機一震,沈默消息又來了——今天這個面壁姿勢喜歡嗎?
「滾蛋!」顧維紳回。
沈默回道:「好。」順帶一個笑臉。
顧維紳以為這就完事了,結果一會沈默就又發來一視頻。
沈默撥弄著自己的小蛋·蛋,滾啊滾,小聲音清脆地說:「滾蛋呢!」
媽個雞,顧維紳一不小心,手機吧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沈默越來越浪了,以前那單純的小孩呢?還是被他教壞了?
「嘿嘿嘿!」沈默捧著手機壞笑,看我不憋死你,叫你不原諒我。
但是道歉的姿勢還得有,沈默洋洋洒洒地寫了一千字的檢討,跑到顧維紳家門口,把信放到門口后,按了門鈴就跑。
他鬼鬼祟祟地躲在不遠處偷看,等有人拿了信,他再悄眯兒地溜走。
每天跟定了點似的,就五點,一分不差,人還不讓你瞧見,信一扔就跑,顧維紳想偷看兩眼都不成,他想那小東西想得厲害啊。
連續三天,顧維紳也摸出了門道,四點不到,就在門口開始等。
結果沈默連個影都沒出現!
沈默跟周子律優哉游哉地在街上閑逛,買了杯奶茶,加了雙倍的珍珠,吸得特別爽。
「你今天不去送信了?」周子律問。
「是啊。」沈默咬著吸管裝憂鬱,「他都不理我好傷心呢。」
其實他是故意的,每天下午五點準時送信,如果他今天不去,顧維紳一定會擔心他,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或者怎麼樣了。
沈默盯著手機看。
果不其然,顧維紳憋不住了給他發了信息。
「今兒的信呢?」——顧小爸。
沈默得意地笑,回道:「千言萬語,連同你一起放在我心裡。」
前邊一輛車竄了出來,周子律趕緊去拉沈默。
「看車啊你!」周子律將他拉到身邊,看好后不忘叮囑道:「大馬路上盯著手機不看路,你傻笑什麼。」
沈默笑得眼睛都快沒了,拿手機貼在臉上,沖周子律嘚瑟,「顧維紳搭理我啦!」
這邊的顧維紳簡直氣得有話說不出來,瞧瞧,不虧是當年十五就開始給他寫情書撩·撥人的,隨便一扯就是情話。
顧維紳勾了勾嘴角,他承認,他被沈默哄得有點癲,心甘情願被套牢。
沈默拿著顧維紳給他的卡買了一堆吃的,太貴的東西他還真不敢買,也就吃吃喝喝小打小鬧,他今天打算陪著周子律做吃播,周子律吃,他看著,簡直是個虐身虐心的活動。
倆人剛拎著東西到了家門口,就被一五大三粗的漢子攔下了。
呦,這怎麼回事?
沈默小腿抖啊抖,腦子裡想得都是殺人分屍什麼的,但是他一細想,他也沒得罪誰啊。
不對,他得罪了顧維紳的未婚妻!
「您好,我們小姐有請。」大漢還挺恭敬,標準的一鞠躬,客客氣氣,就是長得有點嚇人。
周子律偷偷地在他耳邊說:「要不我一會趕緊給顧維紳打電話,就說你被人劫了。」
「你一會再打。」沈默攀著周子律的肩膀說:「估計是要和顧維紳訂婚的那個女的找我撕逼來了,我去應戰!你隨機應變。」他將手裡的東西給周子律,扭頭就跟大漢走了。
走得特別的憤慨昂揚,乖乖,爺爺不去找你,你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了。
撕逼不外乎就是先發制人或者見招拆招,然後罵人不吐髒字,以文明的形象幹些低素質的事。
顧維紳的女朋友姓溫,叫溫言。
沈默認識溫言,娛樂圈裡的強推之恥,資源逆天,但是就是不紅。據說是高官的女兒,為什麼是據說呢?因為誰也扒不出她的真實身份,海角論壇的高樓蓋了千層萬丈,就是扒不出。
這溫小姐就屬於先發制人的類型。
一開口就說:「您好,我是顧維紳的未婚妻。」她就坐在他對面的,優雅地抿了一口咖啡,顯得自己特別高貴冷艷。
沈默在心底哼哼,高貴冷艷你麻痹!
他翻了個白眼說:「哦。」
溫言第一句話就擺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就等於暗示沈默你就是一男小三,她是正妻,他只不過是外邊的妖艷賤貨,這年頭小三都應該是被人謾罵。
沈默也不生氣,推了推自己面前的咖啡說:「服務員!麻煩來杯草莓汁!」
溫言笑笑,「還真是孩子氣。」
沈默有點難過地看著眼前的咖啡說:「其實我挺想喝的,但是顧維紳不喜歡,他不喜歡咖啡的味道。」
溫言掛在臉上的笑有點崩,這是在像她炫耀?
她看看窗外,深呼吸一口氣,發現這小孩比想象中的難對付的多了。
「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溫言假裝無所謂地笑笑,「過幾天,我們估計就要開始商量結婚的事了。」
管不管是不是真的要結婚,沈默聽這話都有點難過。他蔫蔫地摳著桌子,氣焰一下子就低了。
但是他突然抬頭,笑顏如花,「恭喜!恭喜!」
溫言一愣,這又是哪一出?
還沒等溫言說什麼話,沈默就同情地看著溫言嘆了一口氣說:「可是你好可憐,顧維紳看著你估計都硬不起來,你以後要是空虛寂寞冷了怎麼辦?難道要讓我買個按摩·棒送你當新婚禮物么?」
「你!」溫言的臉瞬間彪紅,尤其是按·摩·棒這三個字簡直是對她的侮辱,她自認為自己魅力無邊,居然對著她硬不起來?她故意挺挺胸,不屑地一笑,「你想得可真多。」
恰巧這時候服務員來送草莓汁,偷看了溫言一眼,尤其是在她傲人的胸上,目光久久不肯離去,都忘了看她的臉。
溫言感受到這股熾熱的目光,有點洋洋得意。
沈默也看向她的胸,喝了一口自己的果汁,撇嘴,得意啥,顧維紳又不喜歡。
但是他卻吧嗒吧嗒地開始掉眼淚,哭得可傷心了。
溫言有點懵逼,端著咖啡的手開始抖,她也沒說啥,他怎麼就哭了,不說傳說中他特能作么?怎麼就這麼點戰鬥力?
那傢伙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倒好像她是壞了人家訂婚的那一個。溫言有點不耐煩,她心底有火,就想找這個情敵來一場痛快淋漓的撕逼,發發火,示示威,結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勁使不出。
和她意料的完全不同,跟她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你哭啥?」溫言運了一口氣問。
「嗚嗚……你不知道,顧維紳,嗚嗚……」沈默一把鼻涕一把淚,「顧維紳他說他離不開我嗚嗚……我還那麼小他就強要了我……啊……我偷偷跑了……他就把我抓回去……嗚嗚……把我關起來……他說他特別愛我……我幹什麼都可以,就是,就是不能離開他……可是……可是……我也想要自由啊……嗚嗚……」
簡單說他就是把他自己和顧維紳臆想成了霸道總裁愛上我,然後強取豪奪的故事,說得自己特別的不情願,自己特別的無辜,顧維紳就是衣冠禽獸。
沈默成串的眼珠子看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他舔舔嘴唇,哭得嘴裡發乾,喝了口草莓汁又繼續哭訴,「顧維紳……他……他……說了……他就喜歡我這樣的……我好委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