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未來

11.未來

「其實……也就是那樣啦。」止水撓了撓微卷的發梢,頗有幾分自暴自棄。

「怎樣?我並不能懂。」佐紀瞥了他一眼。

「佐紀你變了,那個曾經跟在我身後甜甜地叫止水前輩的小女孩再也不見了嗎?」眼前人明知故問的行為,止水那叫一個哀怨。

「然而你自己說我是你妹。」佐紀反駁。

「那也沒聽你叫我聲哥哥,」止水哼了一聲,「鼬也是。」

正在一旁默默吃止水帶過來的三色丸子的鼬表示自己躺著也中槍。

什麼都不懂的佐助在一旁蹦來蹦去,一會兒蹭蹭鼬,一會兒賴在佐紀身上,一會兒扯扯止水的捲髮,聽到他熟悉的辭彙后,高興地叫了出來:「哥哥!哥哥!」

「還是佐助好!」止水頓時欣慰地看向佐助。

然而這聲哥哥,也就只有在佐助尚且年幼時叫得出口,當他長大后,止水便再也沒聽過這三隻弟弟妹妹叫他「哥哥」了。

「總之我的好妹妹,好佐紀,幫個小忙吧!?」止水雙手合十,虔誠道。

「你要知道這東西並不像修鍊一樣,有投入就有回報,」佐紀一本正經地說,「它看臉。」

「行行行知道我臉黑,貌美如花的你就試一試吧,如果實在抽不出來就算了哈。」止水瞧見對方鬆了口,頓時來了勁,把剛才提過來的一大包乾脆面放在了佐紀面前的桌子上。

剛才美琴阿姨看他來帶了一大包東西過來,先是笑著說「都這麼熟了就不用帶東西來了啊止水」,結果發現是一大包乾脆面,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迷之尷尬。

二十多袋乾脆面啊,雖然對於高薪的暗部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但佐紀還是心疼錢。

如果止水知道她有神閃避宇智波卡牌BUFF,不知道會露出怎樣崩潰的表情呢?

「卡是在乾脆面里嗎?」一旁的鼬略微有些好奇地看過來。

他並沒有和同齡人玩過遊戲,也沒有去了解過,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對呀,鼬你也來玩玩?」止水笑著招了招手。

「我,我,我!」佐助興奮地湊了過來,抓起乾脆面開始蹂.躪。

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佐助,鼬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加入了抽卡戰隊。

木葉天才少年宇智波鼬究竟是歐是非?人生中的第一抽,到底是一發入魂,還是逃不過非酋宿命?且看CCUV為您報導的「天才是否臉好」專題。

「這是?」鼬盯著卡片,雖然卡片上顯示的是A級,但他並不認識上面的人物,「志村團藏?」

「竟然抽到團藏大人了。這是根部的領導呢,鼬,看來你運氣不錯。」止水拍了拍鼬的肩。

佐紀也湊了過去,她對根這個組織有所耳聞。

有沐浴陽光的木葉,自然也有生長在黑暗中的根。在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一群人默默守護著這片土地。

在她偷偷看到的機密資料中有提到,宇智波滅門案正是根這個組織負責收屍。所以聽到這個名字,她有些難以自拔地皺了皺眉頭。

「根?」鼬有些不解地看向止水,才從忍校畢業的他,自然不知道這些組織。

「和暗部比較類似的組織吧,不過做的事情比暗部更加……」說到此處,止水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不過不管什麼組織,無論是宇智波的警衛隊,火影大人的暗部,還是團藏大人的根部,都在用各自的方式保護木葉呢。」

「這樣啊。」鼬垂眼,盯著卡片上的人有些出神。

黑色的爆炸頭,下巴處有兩道疤痕,看起來特別極了。

在親眼目睹第三次忍者大戰後,看到滿目瘡痍的場景,他曾思考過生命究竟是什麼。

三戰結束后的悼念儀式上,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曾對他說,生命沒有意義。

他「撿」到佐紀,將她帶回來,如今能夠和諧相處后,覺得她能夠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而當佐助出生后,看著襁褓中的孩童咿呀學語,開心地叫出「哥哥」后,又覺得生命並不如大蛇丸所說的沒有意義。

或許生命本身是沒有意義的。可是當體驗到了快樂,痛苦,幸福,悲傷等一系列人世間的寒暖,感受到春花夏雲秋月冬雪的諸多美景,享受著生命的種種曼妙之處,他漸漸萌生出想要守護這份美好的心境。

在忍校入學時,他還有過天真爛漫的想法——勵志成為宇智波第一任火影,保護木葉村。

所以為了達到影級忍者水平,他不斷修鍊。

然而現在又有了他曾經沒有想過的觀念衝擊著他固有的思維。

並不是成為火影才能保護村子,在村子中的每個人,不管在明處還是暗處,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護著這片熱愛的土地。

正如卡片上的這個人,他從未聽過的A級人物,掌管著木葉暗處的根。

「止水在暗部啊。」鼬淡淡地開口。

「是呢,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啦,」止水拆開了一包乾脆面,隨口說道,「鼬你的話,可能會進警衛部吧。」

止水沒有在宇智波的警衛部,而是進入了火影的暗部,因為他的爺爺宇智波鏡是木葉高層們的朋友,三代念在老友的份上,加上止水天資聰慧,便將他納入了暗部。而鼬身為長子,十有八.九會是宇智波下一任族長。

「說起來,鼬你有想做的事情嗎?」止水絲毫沒有考慮到眼前的男孩剛從忍校畢業不久,還是跳級的那種,因為他覺得,鼬的思維絕對遠遠超出同齡的成熟。所以他很想聽一聽他的想法。

「我不知道。」鼬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也是,未來會怎麼樣,誰知道呢?!」止水呼了口氣,將目光轉向一旁默默聽他們聊天的佐紀身上,「佐紀呢?」

「暗部或者根吧。」佐紀淡淡地開口。

「啊?為什麼呢?!」止水有些吃驚,就連鼬也疑惑地看向她。

「大概是覺得……面具比較帥!」佐紀托著頭說道。

止水呵呵一笑:「想要面具?廟會上貓狗鳥豬,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隔壁村承包暗部面具的工廠,批發價格一百五一個。」

如果是日向清奈的弟弟日向晴也說出「暗部面具帥我想進暗部」的話語,他倒覺得情有可原,畢竟那小子逗比指數高,異想天開不按套路出牌。

可向來有自己思考的佐紀說出這種話,他是不信的。

「不過也只是想想,可能之後還是會去警衛隊吧。」

止水看著面色淡然的佐紀,考慮到這是族長家,並不是很方便討論這個話題。於是他決定之後再與這個問題妹妹談心。

「啊……佐助,不要把乾脆面倒出來啊!」止水看著搗亂的佐助,慌忙制止了他的行為,「你想要卡片是吧?我幫你拿出來!這張……嗯,大蛇丸?」

看著卡片上皮膚慘白的男人,止水有些汗顏:「你們兄弟兩還老是抽到一些危險的人物呢。」

止水悲哀的發現,自己抽不到自己也就算了,找到了抽卡小能手佐紀,也沒有抽到他想要的「自己」。

最後一包!

止水決定孩子自己動手,顫抖著打開了封口,緩緩取出卡片,屏住呼吸。

當看到上面的人後,頓時傻眼了。

「清奈竟然也上卡了?!」他驚呼一聲。

鼬和佐紀湊了過去。

「這就是那天我碰到的那個女生啊……」鼬看到卡牌上的黑長直白眸少女后,恍然大悟。

佐紀覺得二十袋抽到自己媳婦,這波不虧。

沒有抽到自己的止水,在離開族長家時是失落的。

「佐紀……你出來幹什麼?我沒有怪你啦。這種看運氣的遊戲,我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局了。」止水看著跟在他身後的佐紀,微笑著示意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

至於下一次約會,找別的借口,總會有的。

「我是來給你個東西的,」佐紀緩緩將卡片從口袋掏出,塞進了他的手中,「記得你之前的承諾。」

止水看了眼手中的牌,驚訝得差點跳了起來:「你什麼時候抽到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還沒等她說完,就被對方抱了個滿懷。

「呀,突然覺得有個關心自己的妹妹真心不錯啊。」耳畔傳來止水的輕笑聲。

溫暖的懷抱並沒有持續幾秒,止水便放開了她。

佐紀看著容光煥發的止水,幽幽地說:「我改變主意了,甜品就不用了。」

「那你要什麼?」止水有些疑惑,不過現在他心情好,只要他能辦到的他都會照做。

誰讓他是哥哥呢!?

「你的喜酒。」

「咳咳咳咳……這個……八字還沒一撇呢。」止水被她突如其來的話語噎住了,猛地咳了好幾聲。

「我覺得清奈姐姐應該也是喜歡你的。」佐紀正色道。

「何以見得?」止水略微有些疑惑。女生的心思他不懂。

「明明有外掛白眼,為什麼還讓你幫忙?」

日向晴也明明有外掛卻要用實力證明自己是非籍也就算了,他姐姐總不會像他這麼讓人無言以對吧?

「對哦!」止水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

「果然愛情使人盲目。」佐紀幽幽嘆了口氣。

「那又怎麼樣呢?!」止水笑著,抬眼望向墨色的天邊。

「你打算將暗戀進行到底?還是等著女生表白?」佐紀有些不解。

前者情有可原,畢竟忍者是高危工作。但如果是後者,請容許她做出一個鄙視的表情。

「怎麼可能?!對於我和清奈來說,談戀愛很簡單,但是在一起很困難,」看著佐紀疑惑的神情,止水苦笑道,「我是宇智波,她是日向。」

佐紀恍然大悟。

這兩個家族為了維持純正的血統,尤其是為了保障血繼限界更大幾率的遺傳下去,通常採取的是組內通婚,雖然不乏有與外人結婚的例子,可是止水和清奈這樣重量級人物,勢必會受到家族的制約。

「所以你就這樣放棄了嗎?」她嘆了口氣,心中莫名有些堵。

「當然不是,哥哥我是那樣的人嗎?!」止水不滿地反駁。

「我有我的抱負,清奈也有她的夢想,」止水張開五指,在空中輕輕一抓。「不過我們都有共同的心思,就是守護好腳下的這片土地。

「現在並不能給予她什麼承諾,唯有我變得足夠強大,才有機會實現我的抱負,保護我身邊的人,還有達成自己的私心。」

看著止水異常堅定的眼神,像是無數星辰匯聚起來,在昏暗的光線中異常亮眼。

「請加油吧!」此時她只能獻上真誠的祝福,眼角卻微微一酸。

他企圖通過自己的努力,想要宇智波與村子和諧共處,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想要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可是有一件殘忍的事唯有佐紀知道。

他是沒有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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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多看漂亮的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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