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七天

170.第七天

想辦法終於厄運的夢境,她可不想一次次的經歷長途汽車的提心弔膽,更何況,顧寒空完全對於殺人沒有印象,她覺得很可能是一場誤會。

「好吧。」謝玄把手機遞給了顧寒空,「你打電話吧。」

一晃而過的瞬間,顧寒空在車子後視鏡里看到了搖搖閃過的紅色衣裙。她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報警電話。

嘟嘟聲響了三聲,很快就被接起。

可惜的是電話裡面並不是警察,而是一個聲音嘶啞的男聲:「你逃不掉的,所有人都必須死。」

顧寒空掛斷了電話。忽然發現沒有蓋上的後背箱里屍體扭曲的向著她爬了過來。

顧寒空拔腿想跑,卻發現整個身體似乎完全被凍結住了,絲毫動彈不得。

眼看著袋子爬到了她的面前站起來,袋子口緊緊扎住的系帶自動的解開,露出了一張熟悉卻有陌生的臉。

「不記得我了嗎?」

顧寒空閉上眼搖頭,再睜開的時候,發現竟然還是倒在床上。

又是夢嗎?

因為實在太過害怕,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回過頭的時候,發現與前兩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謝玄躺在她的身後,似乎剛剛才被她吵醒,隨手打開了床頭燈。

「怎麼了?」

「沒事,我做了夢。」顧寒空轉而疑惑的反問他,「你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謝玄一愣:「沒事的話就早點睡吧,很晚了。我在這裡,不要害怕。」

顧寒空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有說出什麼殺掉了人之類的奇怪的話。不過……顧寒空抬頭看了看錶,時間指向了半夜兩點五十分。

前兩次的夢境,第一次是在下午接近天黑的時間,第二次是在清晨,因為很冷,並且沒有強光。

這一次的時間更早,會不會是她在夢裡經歷了兩次未來事件的演繹,而現在的時間才是真實的?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就會發生她殺掉了人,然後謝玄謀划拋屍之類的事情。

屋子裡的空調一吹,汗痕越發黏膩膩的貼在身上。

「我想去洗個澡。」顧寒空看著謝玄說道。

她並不能確實現在是否還是在夢裡,只知道謝玄的卧室沒有鏡子,不會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可是她的心裡還深刻的殘留著兩次噩夢的陰影。

「你是在暗示我陪你一起去嗎?」謝玄坐起身,漆黑的瞳孔閃過笑意。

顧寒空堅定的否決了,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明示。」

「我做了一個噩夢,有點害怕。」

「好,我們一起去。」謝玄抓住了她的手,彷彿要傳遞一些力量。

這雙手確實不像是夢裡那樣冰冷潮濕的,有著灼熱的溫度。

封閉的空間實在有點另人害怕,有謝玄跟著確實是好多了。

其實顧寒空知道如果是惡鬼的話,謝玄也沒有什麼用,不過人總是群居的時候感覺更加安全一點。

熱水放好之後,整個浴室開始變得霧氣迷濛。

實在難說是水更熱一些還是腦子浮現的熱度更熱。

喘|息和呻|吟過後,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我們認識了兩天。」顧寒空趴在他胸口笑。這個時候就算是謝玄突然變成鬼她也不太有力氣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覺得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謝玄動作不停歇,卻又一本正經的說著話,從手上褪下了綠色的戒指套到了她的手上。「這是你的外公送給我的,現在我把它轉贈給你,戴著它有驅鬼的作用。」

「是嗎。是怎麼用的?像是護身符?」在戴上戒指的時候,手指處的皮膚不一會兒就灼熱起來。

「不,是有髒東西靠近的時候,戒指會變熱,這麼多年了它幫助我躲過了不少的危險。」

顧寒空心頭一跳,轉了轉戒指。掩飾著說道,「你自己不留著嗎?」

謝玄吸吮著吻上了她的脖頸,動|情的說道:「你的安全比我更重要。」

顧寒空感動不已。謝玄靠近的時候戒指燙得快要灼傷了她的手,所以面前的人是死掉了而不自知的鬼物嗎?

一個鬼送給她驅鬼道具,還和她說會保護她。

顧寒空斂下了眼底的嘲諷。即便是此刻,兩人的身體也緊緊的相連著的——實在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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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顧寒空打電話拒絕了郁臣的邀請,她可是沒忘記那個人就是在夢中出現的男鬼。未免發生什麼意外,還是躲開這個人比較好。

謝玄叫人去追查的詛咒源頭也有了些許的眉目。那些信雖然沒有署名,也無法下手追查,但是從合唱隊的成員著手調查之後發現,這些人竟然全部是屬於臨市那個小山村的人,兩個市區挨著比較近。在兒時發生了意外之後,顧寒空隱約記得不少的人家搬走了,特別是一些帶著小孩兒的人家。

D大是全國知名的一所大學,所有的人,無論走的多遠,又彷彿命中注定一般全部都考到了這裡。

一切的根源,估計還是在小時候那個村子里。這個詛咒,很可能是與他們的村莊有關,剛剛在夢裡的那句「你逃不掉的,所有人都必須死」正好與之呼應。

汽車一路行駛,顧寒空叫謝玄拒絕了所有搭車的人。

雖然猜不透她的想法,不過謝玄一一照做,這種荒郊野嶺能夠出現搭車的人本身也是奇怪的一件事。

沒多久,車開到了山腳。

顧寒空腳踏在地面上,看了眼天邊的夕陽,總算是鬆口氣。

在夢裡,因為來的很晚,還沒到達地方就已經是夜裡了。人類總是對黑暗的環境存在著某種天生的恐懼。

總算到了山腳,夜晚不必浪費在趕路上。

這裡和小時候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臨山而新建了一個小型的汽車旅館。

謝玄把車子停在了樓下,然後和顧寒空一起走進了內里。

「給我們一間寬敞的房間,大概住三個晚上。」

「你們是要到山上去?」老頭坐在椅子上看電視。見到有人進來,招呼了一聲。

「是啊,我們聽說山裡的景色不錯,特意來遊玩露營。」顧寒空隨口編撰了一句,害怕被問起其他的什麼。

「露營?」老頭重複了一句,從椅子上站起來。蓋著雙腿的毛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了他的雙腿,一隻還是完好的,另外一隻卻只是穿著假肢的鞋子。

怪不得剛剛沒有起身來迎接他們,顧寒空有些唏噓。

「這座山裡禁止生火,你們怕不是來露營的吧。」老人追根究底的問道,一雙渾濁的眼神閃過精亮的光。

「實不相瞞,我們是來拜祭一位故人。」顧寒空攔住了謝玄,半真半假的說道。

「趕快走吧。如果不是我走不了,早就不會留下,這些年,能走的都走了。」他似乎沉浸與悲傷的情緒中。

似乎是被他悲傷的情緒感染,顧寒空跟了一句。「發生了一些事,使我不得不回去看看。」

「既然如此,你們隨我來吧。」老人站起身,從牆邊的位置撿起了拐杖。

「不,不,大爺,您告訴我們號碼,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

離開S市的第一個夜晚,實在有些過於安靜,顧寒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因為安排的樓層很低,顧寒空可以聽到窗戶外面窸窸窣窣的的蟲鳴聲。

「怎麼了?」似乎意識到她的不安,謝玄揮了揮手,問道。「從出了市區之後你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顧寒空側卧著轉過身,躺在軟軟的枕頭上,與謝玄對望著。

黑漆漆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看。

謝玄立刻會意,抱緊了她。「想要了嗎?」

顧寒空老臉一紅,貼近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下腹處有東西抵著自己,她差點一巴掌拍在謝玄的臉上,這樣看上去冷靜的俊顏下,腦子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她是在想謝玄可不可能是個鬼的事情,兩個人的思路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我累了。」顧寒空委婉的拒絕了。

「沒事,我來就好了,你可以休息。」謝玄揚唇一笑,自以為得到了許可,開始得寸進尺。

「……」

顧寒空把謝玄搭在自己身上的不老實的手拽了下去,垂死掙扎道:「聽說有些酒店裡會裝著隱形的攝像頭。我們還是規矩一點,恪守男女大防。免得□□出演小論壇的高清男女主角。」

「有道理。」謝玄應和道,隨手拉掉了燈。

這裡不比城市,就算是熄燈了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燈光,床頭燈關上了之後,整個屋子裡特別的黑,月光也無法透過小小的窗子照進來,或許是害羞的躲進了雲里。

山村的夜晚安靜祥和。

黑暗中視覺被限制掉,只能靠著摸索來確定位置,那雙手遊走在她的全身。

顧寒空睜大眼睛,可惜她不是貓,並不能用這樣微弱的光看清什麼。

直到唇舌被堵住,互相交換著炙熱的呼吸,光滑的軀體緊緊的相貼著磨合,最後只能聽到床榻搖曳的吱嘎聲和偶爾的呻|吟喘|息,蟲鳴太過微小,倒是被掩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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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恐]反派逃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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