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1.02.17

72.0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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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回家,洗澡,喝冰啤酒,刷微博,刷到顧征前兩天那條消息。

顧征:基情,呵呵,那應該不是養成,就是虐戀情深,他虐我,以他絲毫沒有的悟性,和實在讓人沒法打他的臉和好脾氣。心累,擼貓。

明明不是。

是你虐我。

夏嵐不小心把啤酒灑在了身上,只能又去沖澡,扶著浴室的瓷磚,在潑灑的水中閉了閉眼睛,暗暗下了決心。

不管這種心情是什麼,絕不能讓顧征感覺到自己有哪怕一絲一毫不對勁,不然顧征肯定會覺得夏嵐戲和生活分不開,拎不清,不想再帶他。

絕對不行。

夏嵐得出結論時,感覺到了一絲壓抑的痛苦,不明所以地思索了片刻。

怎麼了?

難道我喜歡他嗎?

不會的。

應該只是……單身狗忽然有親密接觸,衝動吧。

擦乾自己,夏嵐定下心來,疲憊地上床,睡覺了。

-

同一時間,顧征跟朋友去喝酒。周圍都很熱鬧,只有他在角落安靜著。一起聚會的有幾個導演,攝像和上午的攝影師,攝影師端著酒過來坐在顧征身邊:「幹嘛呢,玩兒深沉?」

顧征跟他碰了碰杯,喝了一口,沒說話。

他今天吻了夏嵐。

很認真地吻他完全是衝動,到後面也有點控制不住,但好在理智還在上風。

夏嵐,好看,性格好,人品好,都好,但吻夏嵐會有感覺,顧征卻是意料之外,他承認自己有些被夏嵐吸引,但又分不清,吸引到這個程度,是戲帶的,還是真的。

我怎麼會分不開戲和人生呢?顧征又灌了口酒。

大概是一個人太久,心臟都忘了快速跳動的感覺了。

不想要捲入麻煩不可控的感情,跟莫晨嶺一樣,謹慎,喜歡安穩,沒經歷過什麼好的戀愛,覺得自己一個人很好,早已打定主意孤獨終老,但又禁不住抱有一絲希望。

沒喜歡過男人,也沒喜歡過女人,好像就不怎麼喜歡人,對人沒有熱情,生活也很無趣。

所以該拿夏嵐怎麼辦?

顧征想不清。

-

第二天是周六,夏嵐到劇團已經挺晚了,好像有什麼在拖著他的腳步,走路時也一直低著頭。然而還沒進門,身後有人叫他,是顧征。

顧征也很少來得這樣晚,看上去還是嚴肅,雷厲風行,皺眉看著夏嵐:「我記得你現在還在體驗程飛然對吧?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然後拍了一下夏嵐的背,「挺胸抬頭,地上有錢嗎?!」

夏嵐盯著顧征,忽然有些開心。

顧老師還是這麼嚴厲啊!

……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被罵值得愉快,只能往M的方向分析。

「對不起顧老師,」夏嵐跟在顧征後面往裡走,總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門緩緩合上,夏嵐一直笑著看顧征,顧征上下打量他,有點不滿意:「說好的程飛然呢?」

「哦,好。」夏嵐趕緊調整狀態,雙手插兜,很瀟洒又隨意地靠在電梯壁上,勾唇微笑著看顧征,魅力四射,忽然又覺得不對,「那您是誰啊?莫晨嶺嗎?」

顧征忽然覺得,如果夏嵐當自己是莫晨嶺,可能有些問題,不過不願意想那麼複雜的事,含混道:「就當我是吧。」

「好,」夏嵐一副風流大少的樣子立即轉變,眼中閃光,「嶺哥,我……我跟你一起上班啊,哈哈哈。」然後自己對著一邊笑了很久。

顧征也禁不住笑,心想:這傻小子。

這幾個星期都是素排的階段,每周幾次把全劇拉一通,剩下的時間都在排每一場戲。戲最多的當然是夏嵐跟顧征,所以大部分時間兩個人是在一起排練的,顧征讓夏嵐先在台下把每一場戲梳理對了,過一陣子再上舞台,連著走位等等一起排練。

素排剛開始幾天,顧征安排得相當人性化,先讓夏嵐把最能夠體現程飛然這個人的幾個片段仔細鑽研。今天是第一天他們倆單獨素排,決定先從一個比較激烈,但不過分激烈的部分開始。

這一段的前提,是顧征終於被夏嵐打動,也剋制不住感情,兩人在一起,然而分歧極多,導致分手,分手后還是相互想念。程飛然聽說了,莫晨嶺已經跟別人說過他們兩個分手的事,覺得這人是真的放棄了,簡直可恨可惡,但還是不甘心,便帶著勾搭自己的人去莫晨嶺的單位外面晃悠,想要刺激莫晨嶺。

這一段雖然狗血,但處理得很有喜劇色彩,並不那麼俗套,也體現出程飛然跳脫、純粹、衝動又有點幼稚的個性。

演勾搭程飛然的人,是劇團另一個帥哥演員,打扮做斯文俊秀的溫柔款風流大少。

假設了一個桌子是莫晨嶺的單位門口,夏嵐跟帥哥演員一起在前面晃悠來晃悠去,顧征按時按點兒地出來買東西,正看到兩個人,夏嵐本來跟帥哥隔著一臂遠,這時趕緊摟住帥哥的腰,靠在他身上很燦爛地笑。

帥哥有些驚訝,笑著試著摸了夏嵐的頭髮一下,夏嵐順勢蹭了蹭他的手,勾起嘴角,眼神放電,然後回過頭去看顧征。

顧征直直望著他,痛苦、難過,不願相信,以至於忘了自己想要離開。

這時的舞台安排應該是他們二人與顧征站在對角線上,中間是一條馬路,顧征的情緒主要由動作、音樂和舞美表現,而夏嵐看不清他是否傷心,只看到他站著看自己,便繼續逗身邊的帥哥,把他推到一個偏僻的牆角,壓著他吻他。不過程飛然不肯真親,只是借位,帥哥想真親上來的時候,夏嵐還躲,躲不開了就裝作撫摸帥哥的臉,其實堵上他的嘴。

這一段也挺好笑,但顧征在一邊難過,又添了衝突和別樣的情緒,所以場景相對複雜。

而後,顧征穿過馬路,走過二人不遠處,夏嵐貼著帥哥,也不知道是挑釁還是勾引地看向顧正,而後又按著帥哥的嘴唇,親在自己的拇指上。

氣氛也是挺火熱,夏嵐演得很順。

這一段對了幾遍,還上舞台對了一遍,顧征覺得差不多:「情緒的表達還要研究,但是表演目前算是過關。」然後讓出舞台,又讓帥哥去排別的場次,帶著夏嵐到小教室排下一個片段。

恰好小教室這時沒人用,走廊上也沒什麼人,就算不關門也特別安靜。

夏嵐忽然有點緊張。

顧征看著劇本:「這一段就真的狗血了,但如果狗血能夠激發觀眾的情感體驗,就不是錯的。」他看向夏嵐,「吃什麼味道大的東西了嗎?記住,以後來排練前都好好刷牙,有口氣我就打斷你的腿。」

又要打斷我的腿……

夏嵐越發緊張:不能有口氣的原因是……

「第二幕第十三場,開始!」顧征說完,退出教室門,夏嵐便坐在一張椅子上,演看電視,但是心神不寧。

慌亂的敲門聲,夏嵐去開門,看到顧征,驚訝又有點慌:「你怎麼來了?」然後嘴硬,「你來幹什麼,我們已經……」

顧征一把推開他,看著鞋櫃,看向房內,還進卧室、衛生間去看,到處翻,似乎在翻有沒有藏野男人。

夏嵐看他看得頭暈:「你幹什麼呢?!莫晨嶺!」

顧征走回客廳,停在夏嵐面前,眼睛發紅,氣息粗重。夏嵐往後退了半步:「你……喝酒了?」

似乎是後退的動作刺激了顧征,顧征一把抱住夏嵐,把他死死按在自己懷裡,偏著頭開始吻他,額角,臉頰,眉間,鼻樑,嘴唇。夏嵐完全懵了,任他擺弄。顧征動情而粗暴地吮吸著夏嵐的嘴唇,越吻越深,將他按在一邊的沙發上,頭埋在他頸側,隔著衣服吻他的胸口,然後撩起夏嵐的衣服吻他的腰。

風度翩翩的顧征,風度翩翩地發飆,差點把水杯砸到夏嵐身上:「叫你發你就發!」

「哦……」

第二天,夏嵐收到一筆轉賬,兩萬,驚慌地跑去問顧征:「為什麼給我打錢?」

顧征正在整理書櫃,看也不看他:「給你你就拿著。」

「為什麼啊?」

「預支工資,行了吧?看你要活不下去了,提前打的,預支你三個月工資了啊,記著點,這三個月都沒有工資!」

夏嵐一臉驚恐,又滿心感動,小聲說:「我還是有錢的,能活下去。」

「哦,」顧征面無表情,沖著他伸手,夏嵐探身過去,顧征手指勾了勾,「那還我吧。」

夏嵐立即掏出手機:「好的,您卡號多少?我怎麼打給你,用網銀app行么……」

顧征大怒:「給你錢還能收回來,我要不要做人了?!出去!」說著連推帶搡,把夏嵐扔出了辦公室,「碰」的一聲關上門。夏嵐在門口愣了好久,大聲喊:「征哥!謝謝你征哥!顧老師!」

顧征在門裡吼:「閉嘴!」

「哦……」夏嵐沉默著感受了一會,又喊,「顧老師你越來越喜歡咆哮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變成顧教主的,沒有氣質了!」

顧征忽然打開門,大高個擋住陽光,從肩頭和大長腿邊緣透著金色,很平靜,很有氣質地問:「誰沒有氣質?」

夏嵐:「……」

夏嵐趕緊說:「我!我我我我!」

「呵,」顧征冷笑一聲,又很有氣質地捏住夏嵐的下巴,把他拉向自己,微笑著,一字一頓,「劇本背得怎麼樣了,嗯?麥克白夫人?」

夏嵐頓時顯得嫌惡而又痛心疾首,抓住他的手:「難道你把自己沉浸在裡面的那種希望,只是醉后的妄想嗎?它現在從一場睡夢中醒來,因為追悔自己的孟浪,而下的臉色這樣蒼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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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戲,全靠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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