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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能看到應有的更新,1:**抽了;2:訂閱前文。璃娘被團團的話氣的尾巴都出來了。她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是臉太美,眼神也帶著媚意,倒不太像是在瞪人,「快走吧你。」
團團見璃娘真在生氣,也知道了她確實沒有騙她。她點了點頭,「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竹屋的方向走去。
璃娘看著那小小一團漸漸消失在她的視野里,才笑哼出了聲,「我確實沒有騙你,不過……一刻鐘,是我跑過去的時間呢。你這個小短腿,快走也得走上一個時辰。」
團團越往竹屋的方向走去,就覺得自己的心跳越發快了幾分。她不太懂這是一種什麼情緒,但大體來說,應該是喜悅吧。因為高興,她唇角和圓眸都彎成了月牙,頗有幾分天真無邪的意味。和剛才在璃娘面前,有些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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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團團只覺得雙.腿越來越沉重,都快有些抬不起來了。不僅如此,她早起挑選的白色衣裳和編製了好久的頭髮也變得有些髒亂。她從口袋裡拿出手帕,輕輕擦過了臉上的汗水,一邊腹誹著璃娘。
既然璃娘沒有騙她,她自然不能把她和青猞共赴雲.雨的過程講給別的妖精小動物聽。雖然她不能講,但是她可以畫可以寫。雖然她現在不會畫畫也不會寫字……但是她可以學,憑藉著她的聰明才智,並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學會。再不濟,她去求求虞姐姐,讓虞姐姐幫幫忙。
雖然她對虞姐姐的印象……並不太深刻,但她一直記得她帶著清幽冷香的懷抱。
這麼想著,團團硬生生撐著一口氣走到了竹屋面前。等她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竹屋,卻有些不敢進去。走了半個多時辰,昏暗的天邊已經破出了溫暖的橙光。她看著覆上了一層暖陽的綠竹,只覺得隨風而來了一股清香沁入了心脾。
放鬆了心神,發軟的雙.腿就已經支撐不住。下一瞬間,團團已經跪坐在了地上。也是不巧,膝蓋正好磕在了一塊尖利的石頭上。她無意識悶哼出聲,不過一小會,白色的衣裙已經染上了紅色。
「……團團?」
竹屋裡傳來了清冷但又有幾分熟悉的女聲,團團一頓,下一刻卻緊抿著唇.瓣無聲流淚。
天色變得陰沉沉。一陣狂風刮過,天上的烏雲猶如傾盆之勢,落下了急.促而密集的雨點。
團團的腦海里一片迷糊,渾身都使不上勁。不僅如此,她的身體還有些不正常的發熱感。她嘗試著睜開眼睛,卻只看到沒有一絲光線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團團才勉強縷清了思緒。她第一時間摸了摸腰間的白色袋子,還在,那就好。不過這袋子在普通人類看來也只是一個空無一物的袋子。
團團之前走了好幾個地毯和店鋪,千挑萬選才買下了一個簪子。
簪子是由檀香木雕制而成,湊近了可以聞見一股自然的香氣。簪頭嵌著的那一圈蜿蜒的白玉,就像是虞姐姐的原身。
她一見那根簪子就愛不釋手,雖然價格有些昂貴。她沒有猶豫多久,和首飾店的掌柜商議了一會,讓他請了師傅出來現場把那蜿蜒的白玉雕出了蛇形之後,掏出了近一半的銀子,買下了這根簪子。
買下簪子后,時辰也差不多了。團團將簪子放好后,向著客棧小跑了去。可她跑得太快太急,竟撞著了人。還沒等她道歉,她就被一塊帕子捂了嘴。還沒來得及掙扎,直接就暈了過去。
等到恢復了些許意識,就到了現在。
「那小女孩醒了嗎?我已經找好了買家……在青陽縣城,那家人大方,願意出五兩銀子。」男子低啞一笑,「五兩銀子,不僅可以治好妮妮的病,餘下的錢可以供省吃儉用的我們用上小半年。」而且小孩竟然這麼容易虜獲,一回生二回熟……他得四處打聽打聽哪裡還願意要孩子。
二哥面色有些難看,「青陽縣城?!即使日夜兼程也得走上十天……我家妮妮的身體,怎麼撐得了這麼久。」
男子眼珠微轉,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二哥,這也沒有辦法。這小女孩粉雕玉琢、衣裳布料也很好,還逛得起首飾店,身份肯定不一般……如果將她賣到附近,可能不過幾日我們就會被告發,所以我特意找了遠處的主顧。等妮妮身體一好,我們就拿著銀子離開。到時,即使事發,也早就找不到我們了。」
二哥咬了咬牙關,「可我的妮妮,哪裡能經得起十天的勞頓。別還沒等到青陽縣,她可能就……」
男子跟著思索,「如果二哥信得過我,我一人獨去,十日之內一定帶著銀子回來。」見二哥抬頭看著他,他連忙表著忠心,「我曾經在城東那家馬市待過一段時間,和掌柜的有些交情。我向他借一匹快馬,一定能早去早回。」
二哥沉默了一會,只得點了點頭,「……不過那小女孩身體受得了嗎?別還沒到那邊,就死在了路上。」
男子皺了皺眉,不著痕迹看了二哥一眼,「我會盡量照顧好她。」見二哥還想要磨嘰,他儘力壓抑住不耐煩,「二哥,時辰不等人。我先去借馬匹,你抱著小女孩去城東口那邊等我。」
二哥見男子掀簾出去,轉身進了內屋。當他發現團團似乎有些發燒時,只覺得情況不太妙了。
「喂,你可別死了。」二哥拿出浸水的布蓋在了團團的額頭,「如果你死了我家妮妮也死定了……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見團團有些意識,他雙眼一瞪,狠聲說道:「你千萬不能死,你不想再見到你的父母家人嗎?如果你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但你只要還活著,就一定有機會再相見。」
見團團點了點頭,二哥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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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帶著病了的團團上路。
不過才半個時辰,男子已經知道懷裡的團團快不成了。因為他幾乎感受不到她的呼吸聲。
他冷著臉讓馬停下,嘴裡罵罵咧咧,「還以為可以趁機賺些跑路費,結果抓到個病秧子。」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卻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