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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能看到應有的更新,1:**抽了;2:訂閱前文。「虞姐姐,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如果再不說,團團就沒有機會再開口,「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人形也好,蛇形也好……大白蛇的樣子,我也很喜歡。」團團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她緊緊抱著虞姝曼,嗅著她身上的幽香。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我只是去幫你挑選了一個簪子。結果被人綁架,所以耽誤了回來的時間。」團團趕忙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個木簪,雙手捧著放到虞姝曼面前,「別說我了……虞姐姐看看簪子,喜歡嗎?虞姐姐這麼漂亮,自然也要有漂亮的首飾相配。我特意讓人把簪頭上的白玉雕成了小蛇,虞姐姐用這簪子的時候……一定要想想我。」
「我……」虞姝曼的表情有些奇怪,她看著臉上、身上都帶著血污的團團,眼神也有幾分複雜。
團團害怕在虞姝曼嘴裡聽到拒絕的話,聽到虞姝曼的聲音,連忙開口打斷,「虞姐姐,你還是聽我說吧。」話雖這麼說,接下去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團團的視線游移著,頗為大膽的抓過了虞姝曼的手,一摸卻覺得冰冷刺骨。她的眼淚撲簌撲簌就落了下來,「虞姐姐你怎麼還是這麼涼,只是我以後不能再幫你暖著身體了。」團團緊握著虞姝曼的手,想幫她暖和最後一次,「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到這些,眼淚更是停不下來。
「最好是早起,三餐都得吃。如果虞姐姐實在冷,就再……」找一個嗎?團團的眼淚更是停不下來,她緊抱著虞姝曼,「我不想虞姐姐再抱別人,我不想死……我想一直陪著虞姐姐……」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喜歡你……」團團的眼前變得模糊,話才說完,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虞姝曼頓了一瞬,還是抬手攬住了團團,沒讓她摔在地上。
她看了看懷裡的團團,視線落在了那根木簪上。這根木簪確實很漂亮,她有些喜歡。而且……還從來沒有人給她送過東西呢。
不過只是被無毒的蛇咬了一口,怎麼就成了生離死別了?
虞姝曼把木簪收好,原本想和以前一般用「術」托起團團。可看著自己的衣裳已經變髒,而團團似乎也十分難過。她再看了團團一眼,將人攔腰抱起,慢慢往山上走去。
她穿過一層人類看不見、也觸碰不到的「膜」,璃娘的山洞已經出現在眼前。
「虞姐姐……」璃娘已經看到了虞姝曼懷裡的團團,她和青猞也都聽到了之前團團大聲喊叫的話,面上不由帶上了幾分愧疚,「團團她還好吧?」
虞姝曼點頭,「沒什麼事。」只是身體有些發熱,降降溫就好了。「早些休息吧。」說完,她帶著團團回到了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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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沒想到自己還有睜開眼的機會。當映入眼帘的景色是熟悉的竹屋時,她更是迷茫。
自己不是死了嗎……團團還記得之前自己被毒蛇一口咬住了脖頸,她哪裡還有機會可以活?
縈繞在鼻尖的熟悉香味,以及身後緊貼著她身體的熟悉觸感。她的雙眸不由又泛上了水汽,她竟然還活著,而且還睡在虞姐姐的身邊。
只是……為什麼她們兩人都沒有穿衣裳?!
團團還在愣神。
虞姝曼倒是醒了,她動作自然的摸了摸團團光潔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了。
「肚子餓了么。」虞姝曼問著,卻已經起身穿起了衣裳,準備幫團團去準備一些容易入口和消化的食物。人類本就脆弱,生了病的人類更是如此。
「虞姐姐……」團團終於回過了神,她也知曉以為自己要死的念頭,已經在虞姐姐面前鬧了個「笑話」,蒼白的臉色很快漫上了紅潤,「我……」她剛想說自己不餓,然而陡然發出聲響的肚子已經出賣了她。她羞得把自己悶在了被褥里……全部都是虞姐姐的味道。她心跳如鼓,臉頰也紅得幾乎要滴出血。
虞姝曼點了點頭,「有什麼話等你病癒之後再說。」
小半個時辰過去,虞姝曼才端著青菜粥走進了竹屋。見團團已經穿著整齊坐起了身,她將粥放到了竹桌上,沖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吃。
團團忸怩了一瞬,很快坐到了虞姝曼面前。卻見虞姝曼又拿起了話本,不再理會她。
「虞姐姐吃了嗎?」團團第一反應還是關心虞姝曼。見虞姝曼只點了點頭,她不由抿了抿唇。若是之前,她一定自己端著粥碗就開吃,不願意給虞姐姐「添麻煩」。可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巴不得多找些機會能和虞姐姐多多接觸。
「我……我雙手發軟沒了力氣,自己吃不了。」團團紅著臉小聲說著,她想要虞姐姐親手喂她。
「這麼嚴重?!」璃娘的聲音從竹屋外傳來,「那讓我來喂你吧,也讓我……」補償你一下。人未到聲先至的璃娘風風火火就沖了進來。可見兩頰泛著紅暈,且無力瞪著自己的團團,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她下意識就想退出竹屋,把空間留給兩人。
可她才後退一步,就被虞姝曼叫住。
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坐著喝起了粥,用眼神進行了深切的交流。
「團團,我也不是故意打擾你。」璃娘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無辜,「我以為你真的病了很重呢。」
「……」團團臉上的紅暈已經消散,眼神委屈的看著一邊的虞姝曼。
虞姝曼坐在一旁,神情平靜的看著話本。
等團團吃下了最後一口粥,璃娘一點兒也不敢多呆。帶著碗迅速離開了竹屋,給兩人留出了單獨的空間。
之前既然已經表白,她想知道虞姐姐的態度。
「虞姐姐我喜歡你,你……你也喜歡我么?」團團說完,只覺得心跳陡然變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我今日叫你來也不是為了別的事情,你請直說吧,當年……她到底將我的妹妹送去了哪裡?」
「夫人,這都是陳年舊事了……我這上了年紀的老人怎麼能記得清楚。」阮媽媽如往常一般推拒著,不肯說出實話。
阮雅沁抿緊了唇,眼底迸發出怒意,卻竭力壓抑,「不瞞你說,我已經在鎮子附近見到過雅妡兩次了。她已經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眼睛和母親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都是那樣的乾淨澄澈。」觀察細緻的她看到阮媽媽的眼底閃過驚慌,她繼續說道:「你如實告訴我,你到底把她送去了那家人家。」
「我不打算讓她認祖歸宗,只是想確認她過得好不好。」說到這,阮雅沁的聲音越發諷刺,「即使我妹妹出嫁,也不會要阮府出哪怕一枚銅錢的嫁妝,讓阮夫人儘管放心吧!」
阮媽媽又笑了,只不過這次笑得有幾分勉強,「夫人說得哪裡話……並不是我不願告訴夫人,只是我確實已經忘記了……畢竟……」
阮雅沁冷哼一聲,不再看阮媽媽,轉眸看著裴淮傑,「相公,還是用你的法子吧。我看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聽到後面這句話,阮媽媽有些驚慌,但強做鎮定,「你們若是傷了我,對阮府可不好交代。」
「不過一個奴婢,要什麼交待。」話雖這麼說,阮雅沁還是小聲道:「相公,可千萬別把人弄死了。」
裴淮傑一愣,隨即有些失笑,「雅沁,我可是大夫。」
阮雅沁微微紅了臉,「我去照看孩子,若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