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兩燈的假期
聽說閻魔大王竟然給了鬼燈一周的假期，青燈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更確切的說，是他完全沒想到鬼燈會休假，還是一周之久。
他趴在鬼燈懷裡，故意擺出一副誇張的表情，一邊還拿手指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戳個不停：「你個工作狂竟然也會需要休假嗎？天塌下來了？」
然後他的手指就被抓住了。
鬼燈長得高，手腳比青燈長，自然連手掌都要大幾號，此時單手抓著青燈的手，很容易的就把它包攏了。
他閉著眼睛，拉起來啃了兩口：「別鬧，再鬧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做點什麼。」
本來早上就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他們身上又除了一件貼身的內褲外什麼也沒穿，還是肉貼著肉的曖·昧姿勢，想要撩火，簡直不要太簡單。
青燈本來就是趴在鬼燈身上的，這會兒鬼燈一動，他自然就感覺到某處的變化，帶著火熱的溫度透過輕薄的布料，傳遞過來。
青燈不示弱的挑選道：「怕你啊。」
挑釁的同時，青燈還用空閑的那隻手，作死的隔著布料摸了一把。
同樣都是男人，鬼燈會有的反應他一樣也有。
這下可算是撩了火了，鬼燈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現在的距離足以讓青燈看見他眼珠子里的花紋。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鬼燈那雙黑的照不進一絲光芒的瞳孔周圍的虹膜是一種冷淡而蒼茫的灰色，也正是這種灰色，讓他的目光變得幾乎無人敢與之對視。
總有種被食物鏈中最頂級的霸主盯上的危險感覺。
「本來還想暫時放過你的，既然你精神這麼好，那我們就來算一算之前的舊賬吧。」
青燈不明所以：「什麼舊賬？」
鬼燈伸出一手，把青燈抬起的腦袋往下一下，好讓自己能碰到他的唇，不輕不重的咬了起來：「還記得運動會第一天發生的事情嗎？你是怎麼和唐瓜說的，要我提醒你嗎？」
咬合的力量加大一些：「老牛吃嫩草？嗯？」
青燈：！！！
他完全沒想到之前的玩笑話竟然被鬼燈給聽到了不說，還記到了現在。
心虛了一秒，青燈又理直氣壯起來：「我也沒說錯啊，對比我的年紀，你不是老牛是什麼？！」
呵呵，竟然還敢說。
鬼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按著青燈後頸的手更是加大了力道，像野獸一樣兇狠的撕咬著嘴巴的獵物。
青燈吃疼的想往後縮，但鬼燈一點也不打算放過他，牢牢的固定著他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在青燈胸口使壞。
比平時的愛·撫增添了一份力道，但輕微的刺痛卻又有種說不出的舒服，青燈嗚嗚咽咽著，沒多久就忘了自己原本是打算掙扎的，反而開始配合著鬼燈，回報以暗示性的摩挲。
再完全丟盔棄甲之前，恍惚間青燈似乎聽到鬼燈說了一句話。
「我會讓你明白，『老牛』的耐力究竟有多好的。」
之後那一整天，青燈都沒能下床一步，更別說踏出房門了。
為自己的一絲嘴快，青燈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青燈再次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只披著一見單衣的鬼燈，側躺在身邊，以手枕著頭看他，單衣的帶子沒有系好，露出大片的胸膛和腹肌，上面斑斑點點的全是各種曖·昧的痕迹。
青燈移開了眼睛，假裝不知道那些痕迹是誰造成的。
「現在什麼時間了？」
他睡在床的內側，視線被鬼燈擋住，看不到他背後牆上的時鐘，而房間里的窗帘一直都是拉上的，光線很暗，也無法根據這個判斷時間。
「大概十點左右吧。」鬼燈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一縷青白色的長發，低聲問他：「想好去哪兒玩了嗎？」
他懶洋洋的躺著，開口時聲音嘶啞乾澀：「你覺得我有時間想這個嗎？」
「我想也是。」鬼燈點了點頭，一貫冷淡的語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得：「如果昨天你還有心思想其他事情，那就是我這頭老牛「耕耘」的不夠努力了。」
青燈捂臉呻·吟：「你能不提這個梗了嗎？」
早知道會有這種後果，他當初就不逞一時之快了。
真想穿回去把當時的自己堵上嘴拖走。
鬼燈問他：「後悔了？」
是呀是呀，所以快繞了他吧。青燈這會兒一點也不想說話了。
「我現在倒是覺得蠻有趣的。」鬼燈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以後還可以用用。」
多好的理由啊，不拿來利用一下，他就不是鬼燈了。
青燈：……
伸手把青燈臉色的頭髮拂開，鬼燈湊到他的眼前，鼻尖對著鼻尖，四目相對：「現在考慮一下去哪兒玩吧，限定是日本境內，國外的話辦理護照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而他們的假期加上今天也就剩下六天了。
青燈想了想：「東京吧，我爸媽以前就在那兒讀書認識的，而且我外公外婆家也在那邊，不過我從來沒去過就是了，這次有機會的話可以去看看。」
「東京嗎？那就去那兒吧。」鬼燈掏出手機，擺弄了起來。
青燈聽到動靜，扭動著湊上去看——就是這麼小的動作都讓他覺得全身一陣酸楚：「你在看什麼？」
「訂機票，下午兩點十分出發的如何？中間還有幾個小時可以收拾行禮，去機場的時間也很充足。」
「你看著辦吧。」青燈無所謂道，反正他的日常用品很多都放在儲物空間里，隨時都可以動身。
「不過為什麼要坐飛機？開傳送的話不是更快？」
鬼燈一邊買票一邊道：「旅遊就要有旅遊的感覺，開傳送陣就沒意思了。」
「那你又要吃藥了？」青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鬼燈狐疑的看了過來，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確定他這話里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不過沒看出來，於是只是道：「會喝一點魔女之葯，不過份量不會太多，能通過機場的檢查就好。」
魔女做的變形藥水效果非常好，刻意幫他隱藏尖耳朵和鬼角，但壞處是嗜睡的副作用會讓他比平時更暴躁，旅遊的話，還是要輕鬆愉快一些才好。
青燈點了點頭：「等下我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問問他外公家那邊的情況好了，如果合適的話我們就住那邊。」
青媽媽雖然有很多年都沒回日本了，但她一直有請人幫忙打理青木家，想來那棟青木家的老房子應該是還可以居住的。
接著他推了推鬼燈：「我餓了。」
鬼燈會意，收起手機，他起身穿衣：「想吃什麼？」
「麵條，要大碗的！」他覺得自己現在能吞下一個大豬頭了。
「那就吃拉麵吧。」鬼燈穿好衣服，到對面的廚房去了。
等青燈爬起來吃完了他欽點的麵條，鬼燈已經解決完自己的那份，並且收拾好了行禮。
他帶的東西不多，只有幾件現世類型的日常衣物，鑒於狼牙棒這種武器是不能在現世使用的，更不能帶入機場，鬼燈乾脆連著行禮一起交給青燈保管。
再沒有比儲物空間更方便的了。
青燈給青媽媽打了電話，通知家裡自己準備去東京玩幾天的事情。
青媽媽當下就哀怨道：【小沒良心的，有假期都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
「我當然想回去看你們了，這不是時間不大夠用嘛。」對於哄媽媽，青燈還是很有一套的，「這次是和上司一起去，多多少少還是要忙點工作上的事情呢。」
之後他哄好了青媽媽，從她那裡要來了負責照看青木家房子的管理員的聯繫電話，又轉頭給那人打電話過去，詢問房子的情況。
對方說話很和氣，聽他說要過去，跟青燈表示房子的情況一直很不錯，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了，同時還很熱情的表示可以去機場接人。
青燈自然不好讓對方這麼跑一趟，只要了青木家的確切地址，到時候自己搭車過去就好。
掛斷電話，青燈看著自己抄錄下來的地址，有些疑惑的詢問鬼燈：「東京有叫浮世繪町的地方嗎？我怎麼覺得有點耳熟？」
「嗯？」正在做最後準備——編寫日程——的鬼燈聞言抬起頭來：「大概是因為『浮世繪』這個名字吧，畢竟是日本的民族藝術。」
「是嗎？好像不是因為這個耳熟的。」但青燈想了一會也沒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耳熟，也就把這個問題甩在一邊了。
「你好了嗎？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馬上就好。」鬼燈停頓了一下，突然問道：「你喜歡貓還是狗？」
「嗯？都還好吧，只要是毛茸茸長得可愛的我都喜歡。」
鬼燈喃喃道：「那就都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