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當大勢
奈良鹿久，雖然是木葉大族奈良一族的人。但是他的戰略思維，在短短的幾日當中，已經獲得了不少人的信服。
就連此刻，他說話的語氣，也是站在忍者聯軍總指揮顧問的職位，而不是木葉奈良一族族長。
在其職，謀其政。
漩渦智樹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雖然他已經留給這個世界一個暴力的獨裁者的形象。可這並不影響他本來的意志，說起來他還是一個略帶點清新的青年。
漩渦智樹起身，將清泉劍按在桌子上，揉了揉手腕才說道：「局勢的確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曉雖然沒有收集齊所有的尾獸，甚至之後也沒有可能收集到全部的尾獸，但是他們或許已經可以勉強喚醒十尾。」
屋子中一片啞然，之前爭論的內容彷彿全然沒有了意義。
從戰爭開始以來所制定的戰略已經成為一團廢紙。
趁著眾人愣神，漩渦智樹覺得，索性將這些事情全部托出，避免之後他們進行加問。
「曉手中雖然沒有全部的尾獸，但是他們已經擁有了不同尾獸的查克拉。從金角銀角那裡得到的九尾查克拉，叛忍宇智波佐助曾經砍下的八尾的腳，控制四代水影期間得到的三尾查克拉，以及……這一次戰役真正的目標，一尾的部分查克拉。」
說到這裡，漩渦智樹的目光終於來到了我愛羅的身上。他顯然有些驚訝，雖然他應該也猜到了一些，只是恐怕也沒想到他的位置這麼重要。
照美冥低沉地說道：「所以在任何聯軍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打擊后，還是失敗了嗎？」
「並不算是，曉的計劃雖然得以進行，但是並不意味著我們就一定會輸。這一次戰役，雖然讓我們損失慘重，但是曉的力量更是大打折扣。所以……」漩渦智樹略微沉吟，才用沉重的語氣說道：「我們下一步，就是再次除掉十尾，無論是重新封印，還是殺了，亦或者是將十尾的查克拉分割成更多的個體，令更多忍者受益都是可的。」
還未有他人答話，漩渦智樹體內的磯扶就駁斥道：「所以歸根到底，也不會給十尾任何的活路，是嗎？」
漩渦智樹一陣頭痛，心想道忘了自己體內的這個老哥的存在。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順從自己的本心，即使三尾當面質問，漩渦智樹的心境依然不會受任何的影響，正襟危坐道：
「十尾如果能夠放下仇恨，我自當會為其留下一條生路。當然，一尾至九尾已經成為獨立個體，它只能以外道魔像的形態存在於此世間。你若覺得人類搶了他的東西，是不公的話。我不置可否。但是他的殺戮，更是罪孽深重。可笑世人只知傳說中樹被竊取力量之強大，卻遺忘了他所造成的多少無辜殺戮。一人之所為，卻要向整個人類復仇。多少無關之人因此而喪失性命？我所要做的，是制定約束忍界之法。沒有任何有智生靈能夠無辜創造殺戮而不被懲戒。即使是你，磯扶……」
心靈世界中，漩渦智樹和磯扶龐大的眼睛對視。正襟危坐著的漩渦智樹，真好似一副大儒風範。
「即使是你，亦不會被人類所囚禁，更不能隨意對無辜之人進行殺戮。世上最強之忍者，也會因殺害弱小而被追罪。」
磯扶沉默良久，說道：「這恐怕不是你能夠做到的。人類之貪慾，又豈是你這種嚮往閑散的人約束的了的？」
漩渦智樹微微一笑，「我做不到，但是這一天會來的。我已經灑下了種子。」
漩渦智樹透過會議室中井然有序的議論聲向西方看去，他知道他看不到的。但是還是下意識的目光越過窗子，眺望那處遠方。
雨之國在那裡，沒有大名的改革新制后的火之國也在那裡。
他灑下的這些種子，終有一天，會成長為真正不可撼動的力量，來改變這個世界。
說起來，曉中的這些人。
從彌彥，長門開始，一個個的便是探索如何結束這片亂世的改革者。甚至在他們之前，所謂忍界半神的半藏同樣如此。
但是終歸，還是他這樣見過了真正的新制度的人，做起來才這樣順利。
磯扶一再張口，卻再也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磯扶曾見過這個世間多少英豪，多少站在忍界頂峰的人，多少令他都動容的人。卻從未見過漩渦智樹這般的人，明明生性如此懶惰。卻總是能夠站在大勢上踏出一步，當仁不讓。
身處險惡與算計之中，卻思緒純凈。考量與手段比最狠辣的陰謀家也要強上幾分，卻還是守著正道。
詭異，真是詭異的人。
偏偏這樣的人，讓人不敢與之為敵，也不想與之為敵。
「……所以火影，你覺得呢。」
會議室中也經過了一番討論，新的戰略規劃又重新制定了出來。人們這才發現，發表了那番言論的火影，已經有一會兒沒有說話了。
漩渦智樹點頭表示很好。
五影，還有其他能夠站在這個會議室的人，全都是忍界頂尖之人，就算沒有足夠的考量，那份眼界也在這裡。
他們分析了這次戰役損失慘重的原因，準備加快忍者聯軍通訊部門的組建。接下來所有在通訊部的忍者，利用強大的感知能力，藉助心傳心之術，幾乎能夠與每一名忍者直接聯繫指揮。
而情報部門，也會開始著手感知忍界各地的異常查克拉波動。準備在十尾復活之時，忍界最頂尖的戰力能夠迅速投入戰場。
一條條地，井然有序。所論述的項目涉及各方各面，很多是漩渦智樹都想不到的縝密規劃。
漩渦智樹自然不能夠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
又到了偷懶的時候了，漩渦智樹腦海中開始思索自己關注的事情。
撕破了這層面具之後，斑是否會選擇信任黑絕？
又或者和黑絕分道揚鑣？
甚至……殺了黑絕？
總而言之，像斑這樣的人，在被告知了真相之後，就算他不相信，也會多加防範。黑絕的計劃想要像原本的世界線進行，恐怕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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