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拖累
猿飛日斬現在所說的話，依然是完全不符合他給整個忍村，乃至整個火之國的形象的。
是他曾經虛偽嗎？
漩渦智樹卻不這麼認為，一個優秀的領袖，如果這些都看不透的話，那麼恐怕他是不合格的。
但是如果看透了這些之後，於是站在人民的對立面，用一些殘酷的手段對待人民。那就是更不合格的。
漩渦智樹沉思片刻，才緩緩說道：
「老頭子，你想過沒有，現在的這個時代，已經和初代的年代不同了。甚至和您所領導的時代也有所不同。這個國家，乃至整個忍界，隨著技術地不斷提高，生產力已經有了巨大的提升。教育資源，醫療資源，已經可以逐漸向更多的民眾提供。」
波風水門被憋的厲害，其實他是直接傾向於漩渦智樹的觀點的。
甚至不會有半點的猶豫，或者思索原因。
他甚至覺得，這個問題怎麼需要回答？
作為火影，怎麼能夠不為大眾謀求福利呢？
這不是火影的職責嗎？
他雖然看到了利害關係，但是他的心中卻一片澄澈。
或許是因為他並不是來自什麼大家族的緣故吧。只是作為一個相對普通些的存在，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為「家族」這種東西謀求利益和權力。
但是……
他和猿飛日斬來這裡是調停矛盾的，避免木葉陷入令人驚恐的內戰當中去。
是，為民請命是他的職責。
但是在他看來，如果火之國陷入內戰當中，勢必會波及更多無辜的人民。
而且，如果內戰發生了。
波風水門能夠在可預見的未來當中，各國大名都會給予千手柱間可觀的「援助」。
畢竟漩渦智樹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大逆不道」。
這些大名身份的合法性，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質疑。
在他看來，到時候，不但漩渦智樹會失敗。讓火之國的國力在這場內戰當中消耗一空。
而且重新扶持的大名，勢必會加強對這個國家的控制。
人民真正的會陷入更加恐怖的黑暗當中。
最終，他還是說道：「智樹，我們火影，是效忠於大名的刀劍。和過去武士當中的將軍並無什麼兩樣。我們並不是這個國家正統的統治者，我們只是掌控了兵權而已。大名和貴族掌控國家的制度，就像三代所說的一樣，是來自於歲月的積澱。改變地太快，你怎麼能夠預測最後的結果？」
沉吟片刻后，波風水門又說道：「所以不如我們重新迎回大名，讓他繼續作為這個國家的象徵存在著。不過讓他的權力和經濟逐步得到限制。甚至我們可以設置由內閣管控國家的制度。並且設立一種新的法律，大名也沒有豁免的權力。」
這段話，並不是波風水門所願。
但是已經是眼下，他能夠想到最偏向於漩渦智樹，還能夠解決危機的辦法。
他能夠確定，初代，還有那些貴族勢力是絕對不會輕易同意這樣的條件。
但是那樣他就可以去說，這已經是漩渦智樹巨大的妥協了。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那麼我第四代火影，還有三代，都會無條件的站在漩渦智樹那一側。
猿飛日斬的目光中也帶著期待。
只要漩渦智樹點這個頭，他們就有信心讓火之國度過這個危機。
即使第三次忍界大戰還沒有結束，但是在他們看來，對於這次火之國的危機來說，已經步入尾聲地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不是多麼重要。
漩渦智樹就這樣靜靜地聽完，原本他有許多的話要說的。
但是當波風水門開口的時候，他就變成了一個靜靜的聆聽者。
他能夠看出，波風水門為了避免木葉的這次內戰，已經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甚至一上來，就給出了最「優待」自己的條件。
自己的火影位置，不會因為重新迎回大名而丟掉。
而重新回歸的大名的權利，也會前所未有的受到限制。
「這是不可能的。」
漩渦智樹斬釘截鐵地說。
「我知道，你們認為我註定會輸掉這場戰爭，但是我是會贏的。你們說人民是餓了上千年的狼，這我同意。你們說沒有足夠的食物去喂這些餓狼我也明白。但是這個時代已經在變了。我或許不能夠給他們食物，但是我可以讓他們得到食物的機會。我不能讓他們擁有權力，但是我可以讓他們得到教育。又或者，你們真的以為是我是仁慈和善良才走到這一步？睜開眼看看吧，社會生產力的巨大變化，人民意識地逐漸覺醒，早已經讓這個國家，這個世界陷入了危機當中。如果現在不做出改變，那麼我將肯定巨大的力量，將摧毀這個腐朽的國家。」
猿飛日斬終於扔下了煙斗，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那些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漩渦智樹站起身來，繞著桌子背著手說道：「我怎麼不會知道？你把民眾比作餓狼，把貴族比作餵飽了的蛇。是的，在過去的歲月當中，戰爭，動亂，讓這些快要餓昏了的狼沒有力氣咬人。但是當下呢？世界越來越多的新技術在出現，生產活動變得更加地高效，過去只有那些貴族才能夠得到的資源已經變得廉價，普通的民眾也能夠獲得。出自貧寒家庭的忍者，武士正逐漸增多，甚至有人位居高位。書籍早已不是貴族的專屬，知識對平民來說也早已不是遙不可及之物？這些，你們能夠忽略嗎？叛軍的力量再加強，不是嗎？叛軍的信仰在堅定，不是嗎？你們也看到了吧。」
猿飛日斬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所以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了任何妥協的餘地？」
漩渦智樹瞪著猿飛日斬，說道：「沒有！絲毫沒有。無論是唯心，還是唯物，我都看到了做這些事情的必然性。為此，我甘願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支持他的人一戰。或者說……讓那個曉得忠義的英雄，隨著他的大名去吧，再也不要回到這個世界，拖累這個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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