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釘子戶雲雀先生,請搬家!
此為防盜章生如櫻花,在絢爛的巔峰時隕落——不好嗎。
太宰治的人生美學——酒、美人…自殺。
他的能力名叫人間失格。
——Nolongerhuman.
年僅二十二歲的他當過黑手黨最年輕的幹部,殺過不少人,也救過不少。
為什麼想要自殺?
他聽到了。
聽到了他靈魂傳來的靈魂破碎慘敗的吶喊。
他看到了。
看到自己站在社會的邊緣格格不入。
進入武裝偵探社是他人生中選擇最正確的事情,他在下意識選擇了那一群人,進行自我救贖。
和香菜在一起的時光是最鮮活的,她接受了他的全部。
二十二歲的他決定在她身邊多停留一會。
「香菜同學——」一如既往穿著長皮風清瘦男人,上下蹦蹦跳跳揮手作出與年齡不同的動作。向他走來的少女幾乎是吸引著所有的人的目光,一身校服,披肩長發,是所有男孩眼中的那種JK。她也蹦蹦跳跳很是活潑的樣子,「老師,快過來一下——」
一片櫻花飄落在她的長發上,太宰治任由香菜拉著他的衣袖往前走,他借著她看不見的角度,借著身高的優勢,悄悄拿下那片花瓣,在指尖揉搓兩下,放進了風衣大大的口袋裡。
「香菜同學,我們要去哪裡呀~」依舊是那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慵懶感但平時那幾分隨意和不在意悄悄溜走了。
「當然是幫助你自殺啊,我們說好的,「自殺幫助小組」正式成立!」香菜笑的燦爛,吐吐舌頭,「不過隊員目前就我一個。」
香菜的開朗讓太宰治嫉妒,為什麼她可以活著這麼輕鬆,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他雖然和她表現的如出一轍,但是他知道他骨子裡黑暗的可怕。
他又默默小小介意下少女為什麼一直記著幫助他自殺。雖然他一開始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感覺現在的心情慢慢的改變了,不再是對於美麗的欣賞,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東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著什麼。
「一路上,板著張臉都不像你了哦,田村老師~」香菜咧著虎牙笑著看著他。
你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嗎?
太宰治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像女生生理期來了一樣一直彆扭著,就像現在他明明知道香菜沒有任何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很多。
然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大手被一雙軟若無骨的小手包裹著,他看看旁邊的少女,她別過頭去假裝在看旁邊的大樹,手卻緊緊的沒有放開。
不知怎麼太宰治就被順毛了,他抓抓自己的頭髮,呀咧呀咧,自己這樣可不是好兆頭。
他這麼強大的原因就是他無欲無求,沒有**,就沒有弱點。
連江戶川亂步都說,他看不透他。
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沒有任何需求,才想要結束這一切,才厭倦了這一切。
現在,他低頭看看自己下意識抓緊回握的手。
有點完蛋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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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啦!」香菜放開了他的手,向他展示著身後一個巨大的鐵櫃,看起來很新,是剛做好的樣子。
「這是要怎麼做!」不去管少女鬆開手而帶來的小小的失落感,他有些興奮地看著這個鐵箱子,感覺到了里死亡近了一點的激動感。
香菜神秘的笑笑,將太宰治的眼睛用手蒙起來,打開鐵櫃和太宰治一起進去。
剛進去的一瞬間,他感到了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是冰櫃。
「鏘鏘——沒錯哦~這就是冰櫃,我準備這次和你一起待著,不過我之後受不了了會出去的,我現在這裡陪著你。」
香菜也想體驗看看和人殉情的感覺是不是很刺激。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小澤香菜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被眼罩罩著失去視覺的太宰治一瞬間情感很複雜,恐慌中夾雜著一絲絲甜蜜。
她會不會冷?她願意陪著他,甚至是在冰櫃里煎熬著。
「可是這種溫度下,還要很久才會死吧。」太宰治斟酌了下,出口發言。
香菜摸摸自己光裸的胳膊,「在冰冷的冰櫃里一個人默默地被凍死,想想這個自殺手法是不是很新穎帶感?」
確實,太宰治現在身體興奮的顫慄著,但是他又隱隱不安。
「不說這些了,在迎接死亡的殿堂前,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叫做天堂七分鐘。」香菜提議道,「就是兩個人在密閉的空間里問問真心話的遊戲。」
曾經有一個男孩和香菜教玩過這個遊戲,他告訴她,她必須在那個衣櫃里說真心話。
然後,他告白了。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一段時間。
男孩一直挺廢柴的,當時香菜也覺得這是一個萌點就答應交往了來著。
不過後來他好像去義大利當什麼炒蛤蜊的?香菜本來就不喜歡長久談同一段戀愛,更何況是遠距離的。
男孩最後挺傷心的問她如果回來了會不會給他再一次機會。
她回答了什麼她自己也不記得了。畢竟她哄人手段一流,估計是什麼我會一直等你之類的?
但是太宰治是知道這個遊戲的真正玩法的,不過他也沒有說出來就是了。
「第一個問題,第一次和我見面的時候在想什麼?」香菜湊過去,鑽到太宰治的懷裡取暖。
太宰治低頭看看懷裡的小小一團,柔了柔眉眼,用自己最溫柔最纏綿的聲音說,「我在想,這個女孩真好看。總有一天,她會成為我的新娘和我一起去死的。」
香菜得意的轉過頭仰視他,「那是,我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自信,香菜一直都滿滿的快爆炸了好嘛。
「嗯。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太宰治一個一個字放緩速度,好聽的男聲在密閉的空間里形成了淺淺的迴音,也回蕩在他心間。
「該我問了哦。你、第一看見我呢?」這個問題問得足夠小心翼翼。
香菜認真地撫上他的臉頰,真誠地說,「水鬼。」
被香菜第一個動作弄得臉紅心跳覺得即將要多點什麼的太宰治的臉瞬間垮下來QAQ。
什麼鬼?水鬼!
「為什麼?」太宰治不滿地抿嘴。
「到我問問題了哦~你現在沒有權利發問。」香菜狡詰地眨眼,「阿嚏——你為什麼想要自殺?」
聽到這裡,太宰治露出虛假的笑容,帶著刻意地無所謂的語氣說,「乾淨俐落且朝氣蓬勃的自殺。就是我的人生美學吶~」
「說真話呢~」香菜也學著他問。
收起笑容,他眼底冷淡的可怕,「因為無聊。」
隨後他又掛上了笑容,「啊啦,你不要真的相信。我可玩笑的~我就是喜歡嘛~」
「我信。」香菜也收起她的不正經,又強調了一遍,「我信。」
因為這個世界無聊,因為沒有活著的意義。
「不過我想要出去了。我有點冷了。」香菜說著就準備從太宰治的懷裡出來離開。
因為理解,所以不會阻止。但是啊、她可是很喜歡這個世界呢。她還要在這個世界禍害人呢。
突然,香菜一把被這個看似精瘦其實力量出奇的大的太宰治拉回懷裡。
他的表情不再漫不經心,帶著一絲危險的微笑,「香~菜~同~學~,你知道真正的天堂七分鐘怎麼玩嗎?」
他俯下身,男人的攻擊性一下子爆發,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被凍得冰涼的唇相貼,他的唇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慾。
最後,在香菜略顯吃力的呼吸聲中停下了,「是這麼玩的哦,寶貝兒~和你玩的那個男生一定很膽小吧。竟然告訴你是僅僅說真心話呢~」
」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太宰治緊緊擁著她,滿足的嘆息了聲。
「不喜歡。」香菜笑著答道,摸摸太宰治微顫的後背,「因為你要死了不是么?那麼,喜歡你的我多可憐啊。」
「我有病。」太宰治帶著微微的委屈低聲道,「但是我找到了葯。」
「你就是醫我的葯呀~」他的話語越來越堅定,直接將她打橫抱站起身,一腳將柜子的鐵門踹翻,「所以,我TM還在這個破柜子里呆著幹嘛!」
重新看到陽光的太宰治彷彿豁然開朗了一般。
他咳了聲,「在思想品德書里有寫要尊師,香菜同學,你的老師正式向你宣布,我將成為你的腿部掛件,你去哪裡我就在哪兒。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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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默默地蹲在一個角落悄悄問一旁的國木田獨步,「國木田前輩,太宰前輩看起來很不好啊,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國木田一邊在在自己的理想本上塗塗寫寫什麼,一邊憋了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的太宰治一眼,「誰知道啊。自從扮演過老師以後就一直這副頹廢的模樣。這陣子不平靜啊,所以他不得不被我拎回來了。」
這時,太宰治一邊靈魂出竅的飄過來,苦著臉問,「我喜歡。哦不是愛上了一個女孩。」
中島敦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什麼!太宰前輩你竟然也會有喜歡的女孩!你確定不是想要一起去死的女孩嗎?」
他無視中島的吐槽,委屈地說,「可是、我忘了問她要微信了TAT。腫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