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覆失敗

張太炎帶著包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看著那張空白的卡片，內心凝重，提起了吸飽炭黑墨的制卡筆，然後又放下了，轉而是取出了紙與筆，沒錯，這個時代雖然將書本淘汰了，但是紙與筆還是有的販賣的，並且十分的廉價，畢竟有一些人還是喜歡用紙張寫作或者記錄事情，對於這種復古的人，還是有一小部分的紙張製作業，艱苦的繼續著他們祖傳的行當。

他捏著手裡的鉛筆，這是過去他看到別人扔掉的，大概是他家裡長輩的遺物什麼的，反正現在可以用信息卡來記錄事情，也方便的多，便於保存。張太炎當初撿到了三根鉛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紙張，現在取出來，對著自己卡盤之中的那個信息卡中記錄的影像，反覆的臨摹那內中的紋路，像個崇敬的教徒一般認真。

「這種卡片，內中的細節十分之多，晶元卡，我記得是所有卡片之中最難的卡片，我直接一上來挑戰這個，真的沒問題嗎？」

張太炎皺著眉頭，對於這種卡片，他的內心搖擺不定，反覆的臨摹，是他簡單的頭腦之中，唯一可以想到的事情，對於卡片的結構反覆的摸索，鉛筆的筆尖頗為的圓潤，而且脆弱容易折斷，對於他而言這是非常麻煩的事情，現在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麼這種書寫方式會被信息卡的輸入方式淘汰了。

但是這種方式的好處就是容易擦洗，如果書寫錯誤了，可以用步料擦掉，如果寫在木板上，還可以用水沖洗。一個上午的反覆練習，張太炎已經可以順利的在紙張上臨摹出那個卡片的紋路了，對於他而言這是一個不錯的開頭，他很滿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太陽在天空的正上方，搖搖頭，摸了摸床底下，從一個箱子里取出了一個黑麵包，這是自己用來儲物的地方。他買不起冷藏卡，如果有冷藏卡的話，插入專用的箱櫃之中，可以起到冷藏食物之類的作用。但是這樣一張卡要二十金幣，張太炎捨不得。

「差不多了，先來畫個五張空白卡片。」

握緊了那制卡筆，這銥鐵筆雖然是低級的制卡筆，但是卻十分適合繪製這種一品的卡片，將筆吸足了墨水，隨後在空白的卡片上，開始繪製那海豚晶元卡，尖銳的筆尖在潔白的空白卡片上劃下了黑色的痕迹，黑色的墨水順著筆尖遊走，那條紋一點點的變多，一點點的繪製成一個海豚的外形，海豚晶元卡，之所以叫做海豚晶元卡，就是因為這個晶元卡的圖形紋理在外觀上好似一個從水面上躍起的海豚。

專註的盯著自己的筆尖，汗水布滿了額頭，他十分的擔心汗水會滴落在卡片上，這樣會前功盡棄，內心漸漸的焦躁，隨後..

「羊駝的！」

張太炎十分的氣憤，自己的一念分心，沒有控制好自己的筆，讓一滴墨水失去了控制，隨後一道紋路明顯畫的粗了許多，內心惱火，但是隨後強行壓下，雖然這畫錯了，但是也要繼續畫下去，熟悉如何使用銥鐵筆也是個不錯的做法。第一張晶元卡繪製結束，直接將那張卡扔到了一旁，因為這必然是一個失敗品。

拿起了第二張空白的卡片，張太炎用袖子擦掉了自己額頭之上的汗水，提起筆，再度蘸滿了墨水，勾勒出了一個外形，這次他打開了記錄那影像的信息卡，將那段影像設置為重複播放，對著影像開始同時下筆，一筆一劃與那影像做的幾乎是一模一樣，手中的筆桿漸漸有了感覺，他繪製的更加的流暢。

「能成！這次一定能成！」

握緊了筆，隨後果斷的畫下紋路，手中的卡片漸漸有了晶元卡的雛形，隨後開始繪製那中心的部位，這是至關重要的地方，他小心的勾畫著，偶爾會抬頭看下那信息卡之中反覆播放的影像，隨後勾勒出最後的一筆。

「總算是成了。」

滴答！

一滴汗水從鼻尖落下，滴在了還沒幹掉的卡上，張太炎看著卡，內心哽咽。

「坑爹啊這是！」

握住了桌子的下方，想要掀桌，但是看了眼桌子上的墨水與筆，然後再想到了自己的荷包，張太炎鬆了手，忍了。

「呼..我需要冷靜，不能失態。俗語有云，失敗乃是成功的娘親，我不能為了那麼一次兩次的失敗而沮喪。」

重新擺好架勢，拿出了一塊毛巾將臉捂上，這樣就不用擔心汗水滴下了閉上雙目，將那所有的過程都在腦海之中回想了一遍，張開雙目，提起筆來，開始一筆筆的勾勒，手中的筆畫快速，一筆筆的勾畫著那個卡的形狀，手中的筆畫越發的流暢，此刻在經過了兩次的失敗，內心默默記牢了全部的流程，手中的筆，隨著自己的內心而寫出，但是在寫到倒數第四畫的時候，墨沒了。

沒錯，張太炎忘記沾墨水了。隨後，他站了起來，把空白的卡片還有墨水，以及那隻銥鐵筆放在了床上，握緊了書桌。

「我去他成功的母親！」

...

隨後一共在浪費了五張空白的卡片之後，張太炎選擇了出去走走，不然遲早會系統到死的，這制卡是燒錢的營生。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制卡師身價那麼高了，因為都是用金幣堆積出來的。唉...」

「張小哥唉聲嘆氣點什麼？」

轉頭看到了雜貨店的陳老頭，他倒是好，現在坐在躺椅上曬著太陽，看著張太炎說道「男子漢，大好青春，唉聲嘆氣搞點什麼啊，去找個妹子談談戀愛吧。」

「額...我那個..」

「我懂的，是不是為情所困了吧，來，我教你兩手，別看我現在是個糟老頭，但是我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情場老手啊，讓我指點你一番，保證迷倒萬千少女。」

「啊..真的不是..」

「別客氣，來，我教你怎麼討女孩子喜歡！」

張太炎一瞬間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