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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清的驚訝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連顧長洲都發現了她的不同尋常,驀地放下手機靠近她，「清清,怎麼了嗎？」

「沒、沒有。」

收斂住表情就下意識地捋過了肩上的頭髮。

她掩飾的動作欲蓋彌彰,顯露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慌張。

顧洺瑤也在這時候鬆了手蹦跳著跑去接手機，咋咋呼呼的模樣,得到顧長洲警告的一眼。

她無所畏懼，沖顧長洲吐了吐舌頭，歡快地道謝,「謝謝了啊哥,謝謝了，清清姐！」

語氣十分真誠。

林清清擺擺手說了一句「不用客氣」。

顧洺瑤回以甜蜜蜜的笑容，燦爛的小臉在暖陽下熠熠生輝。

知道林清清和顧長洲還有話要說,顧洺瑤滿足了願望也就擺手告退,「你們先聊，我去餐廳喝杯咖啡！」

說完，她看也不看便捧著手機直往外跑。

顧長洲看她光著腳簡直無奈,眼疾手快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領又給提溜回來，「穿好鞋再出去。能不能注意一下你是女孩子？」

「噢。」

「還有,小孩子家家少喝點咖啡。晚上會睡不著。」

「我已經十九歲了,才不是什麼小孩子！」

「也不知道昨天是哪個人跟我說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寶寶？」

「……」

顧洺瑤嘟起臉，哼了一聲,趿拉著鞋子邊跑就邊往上提鞋跟。

顧長洲還想再說，用餘光看見他動作的顧洺瑤立刻用手捂住耳朵，擺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轉頭落荒而逃。

顧長洲「老媽子」遠遠看著她的背影簡直心累，輕輕嘖一下，也懶得再和這個小魔星計較。

默默嘆了口氣。

顧長洲不得不囑咐好alen好好看著她別惹出事兒。

一番交代過後，顧長洲轉回頭想和林清清說話，卻見林清清正用一臉莫名的神色盯著顧洺瑤離開的方向出神。

不知怎麼的，顧長洲的心裡重重一跳，「怎麼了嗎？清清？是不是她剛剛哪裡弄疼你了？」

輕緩的語氣喚回了林清清的神思。她打了個激靈，一邊在識海里指使kk查查顧洺瑤，一邊不太純

熟地試圖轉移話題，「你們感情真好。」

「她是我妹妹。」顧長洲強調，臉色有些古怪，「她是我堂叔的女兒。」

「嗯。」

不是很感興趣她和顧長洲是什麼關係，林清清點點頭，沒有再說。

顧長洲明顯察覺到林清清的心不在焉，他扯了扯嘴角，用「喝什麼」的問題順利接下了對話。

林清清無所謂，被他安排好在沙發上坐下，便皺著眉頭和kk在識海里討論起來。

***

可想而知，和顧長洲的對話也就這樣在心不在焉的狀況下結束了。

今天的她沒有尖刺也沒有爪牙，但她忽略的態度無疑也很傷人。

顧長洲從開始時的熱絡懷戀變的愈漸沉默，到了後來，索□□代完事情，就用冷淡的嗓音關門送客。

林清清簡直求之不得，看到顧長洲走到台後處理文件，便站起身說了句「再見」，一溜小跑地出了門。

無心之施惹來顧長洲的心塞不已。

但此時此刻，她顯然顧不上顧長洲是什麼心情。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顧洺瑤的身份，是她現在最想攻克的難題。

把整個東皇大樓的餐廳都跑了一遍，林清清在33樓的旋轉餐廳里找到了正在吃冰激凌的顧洺瑤。

alen隨侍左右，態度溫和地和她聊天，笑吟吟的模樣，好像連金框眼鏡都能泛出溫柔的光澤。

簡直驚到下巴都要掉下來。

alen上次對她的態度還歷歷在目，現在卻能像是換了副臉孔對著一個看起來年紀就不太大的小姑娘。

這他媽來的肯定是alen的雙胞胎弟弟吧？

林清清眯眼。

她放輕腳步調整呼吸，這才慢慢走到桌前。

一個大活人靠近，再怎麼慢感都不可能忽略。

顧洺瑤含著勺子抬起頭，冰淇淋的奶油落在唇邊毫不自知，乍看上去有點可笑。

「咦，你來啦！」

她拉出勺子，熟稔的語氣像是瞭然於胸，林清清剛要點頭，就見顧洺瑤拍拍alen的肩膀，「吶，alen哥，願賭服輸，你得再請我吃個冰淇淋，還是dq的這個口味。」

「？？？」

林清清一臉懵逼，收到了來自alen的怒目相視。

好在alen什麼都沒說，瞪了林清清一眼，就摸摸鼻子識相地跑去給小祖宗買冰淇淋。

外面天寒地凍，這一去起碼得有十來分鐘。

林清清雖然被瞪得冤枉，但想想外面情景，還是覺得莫名有些小酸爽。

「你放心，奧利奧口味的今天最後一杯，像他這樣的性格，肯定會開車去附近買，你有足夠的時間，向我說出你的故事。」

嗯，現在還可以給alen默默點支蠟。

林清清不可自已地彎了彎唇，在顧洺瑤的示意下拉開了椅子坐下。

顧洺瑤用紙巾擦過唇瓣，玫瑰色的唇瓣，有血色嫣紅，她長睫輕跳，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了與年齡毫不相符的成熟。

林清清險些看痴了，吶吶張嘴，這時候倒是忘記應該怎麼才能向顧洺瑤說出自己的故事。

片刻沉默。

最後還是覺得無聊的顧洺瑤率先開了口，「我知道你叫林清清，因為飛船爆炸靈魂位移才到了這個位面。很高興你還活著，甚至活的不錯。但是恕我直言，你現在的狀態並不穩定，隨時隨地都有靈魂抹殺的危險。」

「靈魂抹殺？」

林清清倒抽一口涼氣。

靈魂抹殺代表著寂滅，也就是說，她隨時隨地可能消失在整個空間，永世不得超生。

……

話要往回來說，在她們那個年代，其實死亡並不可怕。

因為處於宇宙紀元之巔，她們的空間元素非常新奇。她們既不是傳說中用科技而聞名的時代，也不是古神話用神力而延續的時代。

她們的世界十分特殊，來自於宇宙大魔王的創世輪迴。是一個起源於神力，崛起於科技的新世界。

在她們那裡，靈魂才是整個世界守恆的定律。所以光腦都是以靈魂的方式綁定連接，有神力作為約束。

而kk能用精神力修復的原因也在於此，因為光腦仰賴生存的能源就是精神力和世界位面的氣運。

林清清從小就知道世界位面和靈魂轉移的事情。這幾乎是她們從小就會了解的基本知識，屬於世界觀的範疇。

而機體死亡在她們那裡已經不難解決。

再生人和克/隆技術日趨發達，神力又是種很特殊的存在介質，所以無論走科技還是走神學，一樣都能達到最後的目的。

所以，林清清想要修好kk，至少私心裡講，有一部分原因，還是想要回到自己本來的世界的。

但，靈魂抹殺與之不同。

靈魂抹殺等於消失。等於她再也沒有自己的意識。從此以後，真正的變成沒有這個人。

來自消失的恐懼席捲了她的神經，「你怎麼知道我有這種危險？」

「很簡單，因為創世之神是我爹。」

「……」爸爸你好，爸爸再見。

林清清真想噴她一臉檸檬水。

顧洺瑤無可無不可地聳肩，面對著哭喪著臉的林清清饒有興味，「其實你自己也能感覺到，乏力、暈眩、心浮氣躁、力不從心。思緒很容易被打斷被掌控，經常會做出你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甚至覺得，有人操控著你的身體……」

「你，你怎麼知道？」

出口就問了一個蠢問題。

林清清懊惱的扶額。

但一經顧洺瑤提醒，很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又正好串聯到了一起。

從沙漠開始，她身體就容易乏累。然後s城的暈倒。顧長洲走的時候明顯□□控的痕迹。現在遇到事情之後，力不從心心浮氣躁只想罵娘的感受。

還有莫名其妙對秦深發脾氣，鑽牛角尖為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如此種種。

林清清細思極恐，抬起眸的時候，正好被顧洺瑤冰涼的指尖點住了額頭，眉心一痛。

「你知不知道，你違背了契約？」

「嗯？」

「靈魂契約的約定條件，不能讓傷害她的人，他們之間的『小三』，和顧長洲在一起。」

「我、我……」

腦子裡一團漿糊，林清清朦朦朧朧像是想起了靈魂契約的內容。

她打了個激靈，抬起水潤的眸子，「我明明已經完成任務了。顧長洲不可能和樊雪在一起。我很肯定！」

「嘿，誰和你說的……導致她們分手的人，就只有一個樊雪？」

「！！！」

林清清睜大了雙眼，在顧洺瑤鬆手坐回去的那一刻，心亂如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去吃了個霸王餐。qaq回來就有點卡文。嚶嚶嚶。我想好了大概劇情，但是當中銜接對話總覺得火候不到。_(:3ゝ∠)_orz還有行行好的小夥伴，能不能再添一個新文收藏……99簡直有毒。qaq晚安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