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第 269 章

269 第 269 章

防盜章,請提升訂閱率至30%,或過三天再來薄熒這才知道他不滿在哪裡,她沒有辯解,乖巧地點頭應了聲好,孟上秋的神色才緩和下來,雖然這兩天孟上秋私下為薄熒開小灶,惡補了有關走位、動作表情、說話時機等基礎知識,但他還是又花了幾分鐘再次提點了薄熒一遍,並輕聲說:「這是你第一次拍戲,ng個兩次也很正常,不要太緊張。」

「謝謝孟叔叔,我會努力的。」薄熒說。

孟上秋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坐回導演椅:「所有人準備,演員就位。」

馬上就有工作人員把他的指示傳達了下去。

在另一邊指揮的戚容也趕了回來,鼓勵地說道:「加油。」

薄熒靦腆地笑了笑,接著快步走向拍攝場地。

陳冕已經就位,楊姐正在為他補妝,對上薄熒的視線,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薄熒心裡暖洋洋的,如果說先前她只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想要把戲演好,那麼現在,她是為了大家想要把戲演好。

為了照顧第一次拍攝的薄熒,今天有薄熒拍攝的幾場戲都沒什麼難度,她沒費什麼力氣就全部一條通過了,讓劇組裡其他擔心她會拖累進度的人鬆了一口氣。

因為有了孟上秋的提醒,薄熒在拍完自己的戲份后,老老實實坐到了一旁,開拍的時候就觀察別人怎麼演,休息的時候就看自己的劇本,沒有再去幫劇組工作人員的忙,等著輪到自己今天的最後一場戲。

「你選擇了一條很適合你的路。」一個聲音忽然在薄熒身邊響起。

薄熒下意識露出的微笑在抬頭看到身旁的人時立刻消失了,她斂了神色,重新低下頭表情專註地看著劇本。

x對她的視若不見不以為意,依舊笑吟吟地看著薄熒緊繃起來的側臉:「沒有人會比一個天天都在演戲的人演技深厚,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出人頭地。」

對於x刻薄的言論,薄熒選擇了聞若未聞。

她不相信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但是除了這個解釋好像也沒別的答案,新年那一晚x留下的塔羅牌在第二天就消失了,能夠證明她不是自己瘋狂幻想的東西一個也沒有。

薄熒雖然沒有學過心理,但她還是起碼知道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去看幻象,也不要去聽幻聽。

假的假的。薄熒在心裡默念。

「太失禮了,你難道忘了我能夠知道你在想什麼嗎?」x故作生氣的樣子,卻在一秒后露出笑容:「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如就向我許一個願望吧?願望實現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真是假了。」

薄熒的目光注視著劇本:「實現願望的代價是什麼?」

「我可以實現你三個願望,每一個願望都需要等價交換,交換什麼,由我來定。」x忽然彎下腰,強硬地讓自己的臉出現在了薄熒的視界,她的長發垂在薄熒手中的劇本上,一雙黑到妖異的狹長眼眸定定地看著薄熒,片刻后,粲然一笑:「三個願望以後,我要你的靈魂。」

薄熒面無波瀾,心中卻響起一聲果然。

電視劇里都這麼演的。

看來這果然是從她的記憶中衍生出的幻想。

「你現在可以不信,」x直起腰來,露出帶著深意的微笑:「因為總有一天你會屈服在我的腳下。」

「嘿,小美女。」一個青年忽然走到薄熒面前,衝散了x的身影,薄熒抬起頭來,看見是劇組中負責跑腿打雜的一名青年,薄熒在先前幫忙的時候和他說過幾句話,知道他叫呂奇,已經有很多年劇組打工的經驗。

薄熒不喜歡他的稱呼,所以只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開口回應。

「你的監護人沒陪你拍戲嗎?」呂奇問道。

「她沒來。」薄熒說。

「是嗎?晚上要不要和我出去玩?我知道哪裡有好吃的地方。」

薄熒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謝謝,晚上我打算再多看看劇本。」

「出去玩玩,轉換一下心情也好更努力工作嘛。」呂奇毫不氣餒地再次慫恿道,甚至得寸進尺地來拉薄熒的手。

薄熒臉色一變,正要躲避,一聲蘊含著冰冷沉怒的聲音突然響起:「呂奇!」

呂奇轉頭一看,表情立即訕訕起來:「孟導……我只是邀請她一起出去……」

「不用跟我解釋,」面沉如水的孟上秋說:「去把今天的工錢結了,馬上滾齣劇組。」

孟上秋的臉色顯示這件事毫無迴旋餘地,呂奇雖然不服自己僅僅因為一個小小的搭訕就被開除,但孟上秋要他走,他也沒法不走。

臉色難看的呂奇走後,孟上秋走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的薄熒面前,目光平淡地看著她:

「還有三場就是你的戲,有沒有問題?」

薄熒連忙說沒有,孟上秋點點頭,擰著他那一直沒鬆開過的眉頭轉身往回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轉過頭突然說了一句:「拿著劇本坐到我旁邊來。」

孟上秋坐到孟上秋眼皮子底下無疑會減少被騷擾的概率,但是又會因為這種特殊待遇而吸引更多目光,薄熒嘴上答應,卻沒有真的大大咧咧地坐到孟上秋身邊,而是像其他人一樣,僅僅是站在導演椅後面,從監視器里觀看別人的表演。

三場戲后終於輪到了薄熒,她要拍的是胡雪從學校早退回家,打斷了張婉**沈石青之後,第二天早上的戲。

從起床開始,心有不滿的母親就在餐桌前一直指責她。

「你該學著自己起床了,不要讓我每天都來叫你!還有你的衣服,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亂扔,換下來的衣服就放到洗衣籃里,還有……」站在餐桌前往碗里放小籠包的張婉放下筷子,一把推掉了胡雪放在桌上的右手:「不許把手肘支在飯桌上!」

穿著藍白色條紋校服的胡雪無語地看了她母親一眼,端起桌上的牛奶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全部喝掉了,寬大的校服袖子被少女挽在小手臂的位置,露出纖細凝白的手腕,鏡頭推進,定在胡雪滾動的喉嚨上,斜灑的晨光從她身後照進餐桌,不需要更多襯托,少女的一切都在發光。

單手端著餐盤的張婉一邊往樓梯走一邊不忘用另外一隻手確認自己精心編織的盤發是否完美,就在此時,樓梯旁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因為這個意外的電話,張婉不得不叫來胡雪,要她代替自己將早飯送給既是房客,又是新任男友的沈石青。

胡雪不情不願地端著餐盤往樓上走去,敲響了沈石青的房門。

「卡。」孟上秋說道:「從胡雪接過餐盤那裡開始,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后,還是沒有通過,孟上秋喊了卡后把薄熒叫了過去。

「胡雪是一個外向的女孩,骨子裡還有點叛逆,她不會這麼乖乖巧巧地聽從母親的安排,她的肢體動作和眼神應該表現出反叛的一面。」

因為薄熒之前一直表現良好的緣故,孟上秋的語氣還算和善,沒有cut其他演員時黑面閻王的嚴厲,他具體地給薄熒講了一下他在這場戲中的要求后,讓薄熒準備一下,兩分鐘后開始。

兩分鐘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薄熒表示可以了之後,拍攝繼續。

「第十三場,第二次,開始!」

電話鈴響,張婉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后,叫來了正在吃早餐的胡雪。

「把早餐送給沈老師,」張婉瞪了胡雪一眼:「不要打擾他。」

胡雪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手臂從托盤下穿過,端著早餐往樓上走去。

「是的,沒問題,今天幾點?」

張婉一邊說著一邊找來紙幣記錄,樓梯上的胡雪瞥了一眼母親,烏黑的眼珠往上一翻,大部分人翻白眼都會有尖酸刻薄之相,但是監視器中的少女卻把一個白眼翻得充滿孩子氣的可愛。

少女一邊向上走,一邊將手伸向了托盤中沈石青的早餐,她用漫不經心的眼神注視著樓下打電話的母親,偷食的動作也是毫不在意的,兩根手指拈起一個煎餃就往嘴裡扔,咬破餃子外皮后,似乎是煎餃內餡太燙,少女皺著臉,張著嘴往外哈了幾口氣,緊接著就把拈過煎餃沾上油膩的手指放到嘴裡,隨隨便便地吮吸了兩下,然後敲響了陌生房客的房門。

孟上秋眼中露出一絲滿意,從導演椅上站了起來:「通過。」

「這麼快就走了?不多陪它玩玩?」

「不了……我走了。」薄熒沒有停頓,低著頭走出了休息室。

陳厚沒有攔她,臉上的微笑在薄熒走後多了絲陰冷。

當天晚上,陳厚將想要看白手套的屈瑤梅帶回了休息室。

「白手套真幸福啊,這麼多人來看它,怪不得現在食量也越來越好了。」陳厚笑眯眯地看著和屈瑤梅玩的白手套。

「是嗎?今天還有誰來看它啦?」屈瑤梅笑得很開心。

「薄熒呀。」陳厚笑道:「白手套可喜歡她了,每次都喵喵叫著讓她摸,還舔她的手心……」

屈瑤梅的笑容僵硬了,她的手本來在努力逗弄白手套希望能摸一摸它,現在她攥緊了手指收了回來。

「白手套還有這樣一面啊?」屈瑤梅望著自顧自理毛的白手套說。

「對啊,因為白手套本來就是薄熒的貓嘛。」陳厚說。

可憐的天使流落凡間。

塵埃染上白瓷般的皮膚,寒冬凍裂了聖潔的唇瓣,無辜遭受著愚昧眾生施與的壓迫和鬥爭。

她絕望,她彷徨。到最後,她會發現,只有自己這裡,才是唯一能容納她的地方。

越接近年末,街上點綴的中國紅就越多,就連福利院里也有了過年的氣息,任院長不知找了哪裡贊助了一箱煙花,分發給福利院里的孩子。環境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從第一個向薄熒投擲出煙花的孩子開始,煙花在福利院里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每次出門上學,薄熒都要提心弔膽地走過內院到大門的這段距離,提防著一個不注意就會扔向她的鞭炮。

她臉上的傷依然沒消,甚至嘴裡的傷口都還在時不時地流血,福利院的護工在對她和屈瑤梅分別進行象徵性的批評后,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在被打的第二天,薄熒在課桌抽屜里發現了兩張未拆封的膏藥貼,她面不改色地將它們扔進了垃圾桶。

薄熒不敢頂著這樣的臉去見婆婆,因此她失去了最後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聲帶在薄熒這裡失去了作用。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在發瘋邊緣,一個和外界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她無法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也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存在,她活著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還未死去。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和路邊被人驅趕的野狗沒什麼區別,但是當她看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野狗時,又覺得自己比野狗都不如。

活著有什麼意義,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遭受這些待遇,她也不知道。她活得連自己都唾棄,廉價得自己都羞恥,見到任何一個外鄉面孔,薄熒都忍不住幻想這個人能伸出手帶她走。

年底的最後一天,大概是馬上就要來到的跨年夜的關係,學校里的孩子都顯得很興奮,課堂上學生們窸窸窣窣說話的聲音幾度蓋過了教師授課的聲音,任課老師制止幾次后沒有成效也就放任不管了。終於,放學的下課鈴聲響起。

「今天就講到這裡,下課。」數學女老師將粉筆頭扔進黑板槽,漫不經心地說道。

數學老師的尾音已經淹沒在稀里嘩啦往抽屜或書包里扔書本的響聲里。

薄熒也提起書包準備離開。一個像是放學前就等在教室外的男孩快步走了進來,攔下已經起身的薄熒:

「你不能走。」薄熒立即抬眼看向講台,數學老師已經走得影子都不見了。

已經往教室門口走去的李巍昂一下停了下來,然後火氣外露地快步走了回來,怒視著那個男孩:「你是四班的吧,你來我們二班幹什麼?」

「李哥。」男孩穿著黑色運動衫,運動衫胸口上一行大寫的「adidos」,咧嘴笑著說話的時候還在啪嗒啪嗒地嚼著嘴裡的口香糖,「我也是被別人派來的,她馬上就來了,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她吧!」

「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規矩——」

話音未落,教室門口就湧進了一群人,屈瑤梅在男男女女的簇擁下大步走了過來:「規矩?李巍昂,我上次說的你沒聽清嗎?還是說對這種人你依然要講規矩?」

學校里的兩大霸王湊到一起,看起來還氣氛不對,其他學生們強裝鎮定地相繼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留下的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平時就和乖巧聽話這四個字不太相符的孩子。

薄熒試著繞過穿黑色運動衫的男孩從另一邊跑走,立刻就被另一個男孩堵住了,這個男孩並沒有張嘴說話,但是臉上的惡毒笑容卻說明了一切。

堵住薄熒的是本班的韓坤,薄熒和他沒有過節,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但是他依然毫無理由地阻擋了薄熒逃走的路。

不,他並不是毫無理由。無關人士的痛苦和不幸能夠增添他生活的趣味和幸福感,這就是他的理由,同大部分無緣無故欺負她的人的理由一樣。

薄熒默默收回了在他臉上的視線。

「你們去把門和窗帘都關上,」屈瑤梅對她的手下吩咐道,又轉頭環視了一遍圍在不遠處的人,「不想被牽連的就趕快離開——留下的就管好自己的嘴,誰敢為薄豬求情,我就揍死他媽的——」屈瑤梅威脅的目光定在李巍昂的臉上。

「你想打一場?」李巍昂臉色一沉就要走出來,卻被身邊的人一把拉住。

「屈瑤梅說的是要為薄豬求情的人,說的又不是你。」曾道明說道,在大多數人眼裡,他就是李巍昂這個小團體的二把手。他本來是坐在一張課桌上好整以暇的觀看鬧劇,現在他從桌上跳了下來,隨意地掃了眼他們身邊的幾個兄弟:「這件事和我們沒關係,我們用不著摻和進去,對吧?我們昨天說好了要到一中去,就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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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病[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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