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番外.情動
莫言抱著他,感受著懷裡消瘦的身軀,小心翼翼的,生怕他有什麼想法。
「乖。」
慕容白被莫言這拙劣的安慰技巧給逗笑了,看著莫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的臉:「真的不會安慰人,怎麼辦可是這樣我還是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你。」
莫言安慰了慕容白,讓他躺下之後便走到院子中,冷冷的看著周圍一眼,快速的離開這裡來到奉承縣不遠處的小樹林中才堪堪停下來。很快一把刀就快速的從她的袖子中露出來。
「出來!」
低沉的嗓音中帶著無盡的殺意,很快周圍就出現幾個風塵僕僕的女人將她團團圍住。
「真沒想到,當初我們花了那麼多的精力想要找的人,竟然心甘情願的躲在這裡當個無名小輩,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讓我們這位冷心的殺手也心熱起來。」
為首的那人諷刺道,然而莫言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有什麼神色變化,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目的。」
為首的女人一聽,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陰測測的看著莫言大聲的喝到:「莫言,當初你殺我姐姐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怎麼現在說不認識我,是不是太虛偽了。」
然而莫言只是冷冷的看著她,許久依然面無表情:「不認識。」
「你!」
為首的女人陰測測的笑著,齜著牙看上去特別的猙獰,半晌拿著武器快速的對其他人揮揮手:「殺!」
莫言是真的不認識她們,既然她們毫不客氣的上來,她自然也不會去解釋什麼。手上的刀劃過一道銀白色的痕迹,快的肉眼都分辨不出來,快速的劃開一個女人的脖子,溫熱的鮮血就這麼噴洒在她的臉上。莫言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手上的速度更快了。
地上倒下的女人越來越多,很快又是一個倒下來,為首的女人臉色十分的難看,但是為了死去的姐姐她還是咬著牙往上沖。然而,莫言的刀沒有給她一點點的機會,當冰冷的金屬扎在胸口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是那麼的清楚。
瞪圓了眼睛看著莫言,慘然的笑了起來:「咳咳……十年前……你殺我姐姐,只因為我姐姐說了一句話……我為了報仇……」
莫言冷冷的看著她,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解釋而有一點點的憐憫之情,她的心很小,只能裝下慕容白和若兒,其他人不管什麼理由都是尋死而已。
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人,沒有一點點的生機轉身就離開了,至於這個女人是生是死,於她而言什麼都不算。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聽著慕容白舒緩的呼吸聲,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這件事對於她而言連個細小的浪花都沒有翻起來。
「莫言,今天的收入……」慕容白關門,和莫言算賬,笑著把賺到的錢遞過去。莫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把錢推過去:「交給你管,我不懂。」
「這……」
有些局促,畢竟他們還不算妻夫。
「我已經告訴祁月,準備成親了。等到她來,我們辦婚禮,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莫言簡單的說道,沒有所謂的山盟海誓,沒有所謂的情意綿綿,可是偏偏讓人覺得心臟都被溫情給填滿了。
就在兩個人深情對望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破門聲。莫言趕緊把慕容白往身後藏去,就看見一個粗獷的女人拿著長鞭沖了進來,猩紅的眸子就這麼盯著莫言,惡狠狠地:「斷刀,果然是你!」
說著,直接衝過去。
莫言抱著慕容白,生怕他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也因此受到掣肘,再加上對方的武功十分的厲害,不一會兒莫言身上就出現好幾道傷痕。
「放我下來,你小心。」
慕容白見莫言受傷還依然靜靜的護著他,這種觸動是十分強烈的,但是看到莫言身上的血痕,他恨不得自己突然變成武林高手,能夠替莫言斬殺所有的敵人。
莫言見慕容白的眼淚下來了,皺眉手上的動作快了起來,面對著敵人密不透風的鞭影,莫言的刀只能更快的狠狠地扎過去。
噗,鮮血噴洒過來,莫言下意識的用後背擋住,不希望一點點沾染在慕容白身上。然而也因為這樣,後背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露出來,對方一鞭子下來,整個後背瞬間血肉模糊。莫言眸光狠戾,抱著慕容白的腰反身就把自己的刀飛過去。
那人揮鞭就擋,而莫言手中出現一把小匕首,再一次飛過去直接插在了那人的喉嚨中。
看著那人就這麼睜著眼睛倒在地上,慕容白睜著眼睛嚇得趕緊捂住嘴巴,整個人就這麼獃滯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半晌沒有任何反應,直到莫言把屍體給處理了回來,看著滿地狼藉,碎了一地的酒瓶和桌椅,還有獃滯的站在中間的慕容白。
莫言眼神微微一變,嘆了口氣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想要撫摸他的臉,誰知道對方卻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這樣的行為讓莫言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才緩緩地放下來。
「害怕?」
「我……」
「以前我的日子比這還要血腥,白,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才……哎,你害怕。」莫言沒有再往前,沉默的看著慕容白,然後轉身開始收拾狼藉的房間,慢慢的。
慕容白終於從震驚中緩過來,看著莫言身上的傷痕,還有後背那條觸目驚心皮開肉綻的傷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走過去接過莫言手中的東西扔到一邊,抓著莫言的手就往後院走去。
莫言的手頓了一下,跟著慕容白往後面走去。
慕容白從抽屜裡面翻了半天,終於找到當初配好的傷葯,看著莫言輕聲說道:「這是當初那位老大夫給我配置的外傷葯,效果挺好的。你……坐下來。」
莫言十分乖巧的坐下來,見慕容白拘謹的紅著臉把她的外衫脫下來,然後撕開她的裡衣,露出她的後背。柔若無骨的手輕輕地在傷口周圍遊走。
「是不是很疼?」
慕容白看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新的舊的交織在一起,無法想象以前的莫言究竟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卻讓他心疼的無以復加。
「習慣了。」
不是不疼,只是習慣而已。
慕容白眼圈一紅,哽咽的為她上藥。感覺到對方的一頓,就更加輕柔塗抹著。
光裸的後背,強而有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卻是布滿了各種形狀的傷痕,讓人心疼。
「莫言……」
莫言一把抓住慕容白的手指,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開口問道:「白,你怕嗎,跟了我以後也許一直要過這樣的日子,血腥、殘忍、死屍,甚至有可能居無定所……若是你害怕,想反悔……」
還沒說完,就被慕容白給捂住。
「別說,別說了……我知道,我第一次見所有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莫言,不關你是什麼人,你都是我喜歡的人,貧窮或者富貴,或者顛沛流離我都不想離開你……我們分開過一次,難道還要因為同樣的原因分開第二次嗎,莫言,我們沒時間一直這麼蹉跎下去……」
慕容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就這麼盯著莫言黑色的眼睛,那雙深如汪洋的眸子里只有他一個人,鬼使神差的湊上去輕吻了她的眉眼。
莫言心頭一動,大手覆蓋在他的後腦勺上,唇直接含住對方的唇,惡狠狠地親吻著她的唇。她沒有和任何的男人有過交集,這是第一次這樣和男人親吻,不得其法,碰疼了慕容白的唇,撞擊到他的牙齒。清脆的一聲響卻沒有打斷兩個人的動作。
許是這個世界的女人佔據著主導位,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無師自通,不一會兒莫言的吻就變得溫柔起來,輕柔的撬開他的牙關,柔軟的舌尖緩緩地在口腔內攪動,然後纏住那條柔滑的小舌,慢慢的開始糾纏跳舞。
隨著親吻的深入,慕容白漸漸地抬起下巴,承受著來自莫言的溫柔。那酥麻的感覺順著心臟的位置緩緩地遊走在全身,不笑一會兒,高溫讓他有些迷惑,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纏住她的脖子。
「莫言……」
莫言停下來,看著他迷離的樣子,心中的野獸漸漸地突破桎梏,額頭抵上去,沙啞的嗓音像是被壓抑著的野獸:「白。」
慕容白展顏一笑,燦如春花。
莫言心頭微動,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喘息聲近在咫尺。
「我……」
她想要放出內心的野獸,可是看著慕容白純凈的眼睛,她的話卻無法說出來。
慕容白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眼神的意思,笑了笑湊過去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莫言,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所以……我們不是妻夫嗎?」
聞言,莫言猛地抱起他,大跨步的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翻身上去壓著小男人,這個朝思暮想的讓她放棄原本生活的男人,眉眼一片溫柔,所有的冰冷化為了一汪春水,恨不得把他給融化在她的懷抱之中。
親吻從鼻尖開始,然後來到柔軟的唇,緩緩地輕柔的,把所有的溫情都放在這個動作中。
另外一隻手悄悄地來到他的衣袍之下,感受著慕容白消瘦的身體,只覺得整顆心臟都被溫情給包裹住。
「白,我來了。」
「嗯。」
隨著輕柔的動作,莫言用此生最大的耐心對待著慕容白,彼此的身體交融在一起,如此親密的行為讓兩個人的心也再一次的貼近。
拋去了身份,拋去所有的煩憂,此時此刻只有彼此的存在。
夜很長,嬌*喘聲彼此交融,羞紅了天上的那輪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