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夏之章（二）

…幻想鄉．人間之里．寺子屋（2001.1130.0700）…

【轉眼間已經過了半年……真快……穗的確幫了我的起居生活，我亦教了他不少他缺乏的東西……只是他對我起居管理越來越嚴……】慧音起床時想著這半年的事。

「那是因為上白澤小姐在這部份根本就是學不乖啊～～」穗微笑的對著慧音吐嘈，然後很熟練的說著：「雖然以前沒有人提醒過，但是我還是要說，上白澤小姐既然是老師的話，就不能以長生為理由，而讓自己毫無節制，已經是上白澤小姐的學生的倒是另當別論，那些學生的孩子們應該都從小聽著上白澤小姐的故事長大，然後來到寺子屋就學，我想上白澤小姐也不希望有一天從孩子口中出現『啊～～為甚麽跟爸爸媽媽說得不一樣呢？』的這種話吧。」

慧音別過頭想：【好歹我都是這樣子任教了里中七、八代的人……不過變化真是很大嗎？】

「或許上白澤小姐會覺得我很羅唆，但是，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這樣說得時候，那就會變成一切混亂的源頭……就像我……」穗說到這邊時，瞬間站不住腳，但是由於有手中的掃帚支撐著自己，所以才沒有直接在慧音面前倒下，他強帶著微笑的對著慧音這麽說著：「總之，就是這樣子，我要繼續去工作了。」

慧音在穗離開後，不清楚是自語還是說給把他送來的神隱主犯：「這樣子我真是不知還能教導甚麽？對於眼前的小孩的事一無所知只會很難教導更深入的事情。」

就在慧音自言自語的時候，時間悄悄的過去了，她看著牆上的時鐘（霧雨出品），然後疑惑著：「奇怪，如果是平常的話，應該早就會過來說『準備用早膳了，上白澤小姐……』的話，可是現在怎麽會……」

慧音又想到剛剛穗那瞬間的不自然，她把衣服穿好後，在各個房間巡視著，終於在客廳的地方發現倒在角落的穗。

看著臉色發白的穗，以及桌上的早餐，慧音可以推斷事情的發生大概是在穗準備好早餐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而失去意識。

慧音馬上把穗抱到穗的房間，然後拿熱水和毛巾來。

慧音一邊照料對方一邊說：「真是……明明就比我更逞強……不過這次就由我照顧你……你有很多優點，但是缺點一樣很多，雖然因為是部份優點同時是缺點就是……你到底受過甚麽傷害我可不知道，但是現在的你逃避傷口的話就不會能夠繼續成長……希望遲點知道多點你的事後能夠讓我更好教導你。」

…幻想鄉．人間之里．寺子屋（2001.1130.2200）…

入夜。

在慧音的細心照料下，穗終於從昏睡中蘇醒，他發覺自己的腦海中多了很多的記憶，只是那些記憶似乎都是自己是以加害者的身份去傷害一位少女的劇情，至少從他的感覺來說就是如此，雖然在記憶中，自己的本心沒有錯，但是由於表達的方式有問題，而使得自己和少女以及少女的家族的誤會和間隔越來越大……

穗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以及一旁因為照料自己而有些疲憊而小憩一時的慧音，穗趕緊起身，但是穗的這個舉動剛好驚醒了慧音，慧音這時候伸出右手頂住穗的額頭，然後把穗推回床上，並且替穗重新換過一條毛巾：「病人就給我乖乖躺好！」

「你這樣子還說照顧我，是我照顧你才真，幸好我習慣少睡眠，否則雙方一起倒下更糟。」

「真的很抱歉，上白澤小姐……」穗感受著從慧音手指間傳來的少女氣息，雖然在這半年間，自己常常有一定的機會零距離接觸到慧音，但是現在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發覺自己的臉頰似乎有些紅潤，耳垂似乎有些發燙，這種感覺很像是書上提過的害羞或者是難為情。

「真是……剛才你都有點不妥，你到底有甚麽事？」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這一年間陸陸續續從腦海中出現的記憶片段，讓我覺得我的記憶是被人打上類似封印的東西，雖然不知道為我施加封印的人是怎麽想的，但是，如果有一瞬間的記憶湧現時，就會出現大腦瞬間短路的現象，結果當然就是昏倒……」穗看著慧音的雙眼喃喃自語著：「之前常常有幾次也是這樣子，但是，上白澤小姐為了學生盡心儘力，我真的不希望因為我的事情而讓上白澤小姐分心，所以我基本上都自己默默的壓下來……只是這次我太大意了，這次的記憶是少年和少女的故事，然後引發一連串的事件，其中甚至差點有少女服毒自盡，少年想要毀滅城市，但是雖然少年想要守護少女的心情沒有變，只是由於表達的不同，導致雙方產生誤會，然後最後決裂……咳！咳！咳！」

「你！出了這些事卻不對我說！我是你的老師！你有甚麽問題都可以對我說！」慧音說完後就說：「可不可以詳細說說你那個故事？」

「嗯……」

外頭雖然已經夜深人靜，但是兩人都沒有意識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常常會讓人有遐想，雖然這兩位一位是無知另一位是無視。

在穗說故事的時候，這個夜晚就這樣悄悄的過去了，至於熬夜的問題，對於這兩人來說，已經不是那麽的重要了。

在穗說完從今年春天開始，在自己有意識的時候開始，發生的所有事情，甚至所有從腦海中湧現的記憶片段，穗全部一五一十的對著慧音說著，對於穗來說，慧音不只是自己的老師，同時也是自己的上白澤小姐，更重要的是……自己對她似乎抱持著一定的好感，這種感覺很像櫻對純一的感覺，然後自己似乎也……

「這樣……這個故事中的兩位主角都有錯。」

「果然是這樣嗎……」穗聽了慧音的簡略回答後苦笑著：「不愧是上白澤小姐，還記得我早上跟你說過的話嗎？我想要說得就是這個故事一開始的部份……少女從少女父親口中知道少年有多麽強大多麽偉大，但是當少女看見少年後，那種幼年時期的憧憬瞬間被粉碎……那種感覺是什麽我雖然不清楚，但是，卻是令人痛心的……所以，我才一再強調上白澤小姐的生活起居問題……」

「少女的憧憬會破滅是因為甚少接觸少年所致，少女把憧憬視為真實時，這情況已經是註定；而少年的錯誤是他不了解力量帶來的種種，只會放縱自己跟著力量跑。」

「是嗎……」穗聽了慧音的解釋後，隱隱約約明白幫自己記憶施加封印的人的想法，至少應該是猜對了吧：「那幫我封印記憶的人就是避免我繼續墮落，讓我重新開始學習……然後又在一定時間內解開記憶的封印，讓我慢慢接受過去的自己……所以我才會來到上白澤小姐的寺子屋嗎？上白澤小姐，難道這就是八雲小姐的想法嗎？」

「不知道，我和八雲紫一點都不熟悉。」

「……雖然我可能已經猜到我來這裡的原因，但是，我終究有離開的一天……」穗這時候雙眼直視著慧音：「至少在那天來臨之前，我可以一直待在慧音小姐的身邊學習……啊……對不起，應該是上白澤小姐才對……」

發現自己不小心叫了對方的名字，讓穗有些慌張的馬上改口道歉著。

「隨便你怎樣叫我，反正我不在意稱呼。」

「可是我在意！」穗這時候起身正坐在慧音的正前方，他神情嚴肅的說著：「因為上白澤小姐對我來說，就宛如明燈一般的指引著我，如果沒有上白澤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缺乏的到底是什麽……所以在沒有獲得上白澤小姐准許在下稱呼那個名字的時候，我絕對不會任意使用那個名字，因為這也是身為幻想鄉最強女僕的誓言。」

「你是男的。」

「我知道的，上白澤小姐，就算是這樣面對面的看著上白澤小姐，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內心似乎跳得很快，雖然我不知道女生對於女生是什麽感覺，但是，雖然我長得很像女孩子，但是除去我的外在，根本上是男性這點是不會錯得。」穗微微臉紅的看著慧音，然後對著慧音說著：「我知道上白澤小姐沒有考慮過伴侶的問題，我很喜歡上白澤小姐……LOVE是這樣寫得吧，所以請讓我一直喜歡著上白澤小姐，交往什麽的請上白澤小姐不用擔心，能夠這樣的照顧著上白澤小姐的起居，對我來說，這樣子就夠了，如果再進一步，那就是奢侈了。」

慧音聽到對方的回應後，便一副無奈的臉，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條綁頭髮的繩子出來說：「坐起來。」

「是的，上白澤小姐。」穗點頭後，馬上正坐了起來。

慧音把穗的長發束起來，使穗看起來較男性化一點，然後說：「無論以甚麽方法喜歡別人，別人都不應該批評對方的做法，這點是少女犯的第二個錯；少年第二個錯則是把表示喜歡的方法固定了，欠缺了彈性。這是兩人走向那種結局的第二個成因。」

「嗯。」

「第三，兩人沒有好好了解對方，總是找籍口逃避對方，故事中背後那位總是說不鬧事就不理的人，其實搞不好是讓少女的家人和少年好好相處，只是他給的壓力少了一點，不能使兩人迫切感覺和平相處的好。」

「……」穗有些沉默的看著窗外射入的曙光，然後又看著慧音：「如果我能夠早一點遇到上白澤小姐的話，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會有如此糟糕的結局了呢？」

「不知道，因為沒人知道。」

「嗯……」穗看著窗外的陽光，然後對著慧音微笑著：「連我都違反了禁止熬夜的規定，看樣子我也要受到懲罰才行……上白澤小姐，一起加油吧～～一萬字的悔過書。」

「現在誰是老師？」慧音看著穗吐嘈著。

…幻想鄉．人間之里．寺子屋（2001.1201.1600）…

辛苦了一天，穗和慧音終於把悔過書寫完了，穗看著窗外的夕陽一會兒後，她把紙筆整理好後，啪啪衣服，然後走出了客廳：「我去準備一下點心吧，上白澤小姐。」

【昨日的故事應該是他的過去……八雲紫的目的就是打算讓我教導他分辨到是非、感情等等……真是……】慧音閃過剛才想法後就自語：「現時還要再想想教甚麽給他先……真苦惱。」

…幻想鄉．人間之里．寺子屋（2001.1201.1630）…

穗熟練把一組乾凈的茶具放在慧音的面前，然後紅茶從茶壺內倒入茶具內，最後把從廚房把甜點拿了出來。

看到甜點只有一人份的慧音頭上出現問號。

瞬間察覺到慧音異狀的穗有些疑惑的問著：「怎麽了嗎？上白澤小姐？有什麽不對的嗎？？」

「你不現在一起吃嗎？」

「……」穗微微一愣，然後對著慧音解釋著：「我想我應該是不用了，或者說，不知道為甚麽，自從來到這裡後，我就不曾有過飢餓感……其實為甚麽會這樣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我可能也不是人類吧。」

「？！別開玩笑！不論是人是妖怪都要吃飯的！」慧音這時候聽到穗這樣說得時候，才想起這半年的時間，一直沒有看見穗進食過，原本以為他是因為不想要跟自己同桌才在其它時間用過餐，沒想到事實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是這樣嗎？」穗想了一下後，還是很認真的對著慧音回答著：「但是我就是沒有飢餓感，我也不知道原因，或許等我的記憶在恢復一些的話，說不定有可能從我的記憶中找到答案……只是……我也不是都沒有吃東西……」

穗從懷中拿出一罐散發著奇異光亮的玻璃罐果醬，他拿著果醬對著慧音說著：「這個是我從外界帶來的果醬，算是我的甜點吧。」

看到果醬的色澤有點詭異後，慧音馬上說：「你不要把這個給別人吃。」

「這是當然的，上白澤小姐，我想除了秋子姐以外，大概就沒有人能做出這種特製果醬了吧。」穗點點頭後把果醬收了起來，並且說著：「這種特製果醬的最大優點就是容易保存，而且放越久，味道越好，好像有加上酒吧……」

「……」慧音光從果醬的色澤上就聯想到那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但是穗居然有辦法說『味道越好』。

「對了，還有，我在幫上白澤小姐製作甜點時，因為試味道，所以也會小嚐了一下，所以，我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吃到東西啊～～不過除了甜點以外，我好像也確實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這點也算是正確的。」穗解釋完後，微笑的看著慧音：「總之，就是這樣。」

慧音按頭說：「看來要教教你人類是怎樣的生物。」

「請多多指教了，上白澤小姐。」

…幻想鄉．人間之里．寺子屋（2001.1203.1900）…

在用過晚膳後，慧音帶著穗到教學的地方，然後開始對著穗解釋著人類是怎樣的生物。

慧音一邊講解自己所知的事情，而穗也目不轉睛的盯著慧音，深怕錯過任何一點點的情報。

只是穗那炙熱（？）的眼神讓慧音有點不自在，雖然慧音不停的暗示自己是身為老師的身份去指導自己的學生，但是，畢竟在這種『不成熟的人體學』下，其實自己也不是完全的理解……而且這裡還只是剛開始而已。

「接下來的是……」慧音說到這裡時，臉頰微微發燙，她的語氣也有些斷斷續續：「這個……這個……」

慧音發現自己教師生涯幾百年，頭一次遇到這種窘境。

此時，兩人沉默了下來，穗也因為慧音的狀況有些奇怪而盯著慧音的臉，然後慧音的臉也越來越紅，最後陷入一個極度尷尬的場面。

「這個是……」慧音開口後，發覺自己真的是很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的告白還是在更早之前自己的身體被穗不小心看見……不論如何，現在這種狀況真的很危險。

「那個……上白澤小姐，如果內容真的是如此讓上白澤小姐難堪的話，這部份先跳過是可以的……」雖然害羞的慧音真的很可愛，但是看著頭頂彷佛快要冒著白煙的慧音，穗忍不住這樣回答著。

「那先跳過。」聽了穗的話後，慧音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跳過這個很重要的部份，然後繼續講解著自己那『不成熟的人體學』。

「嗯！」看見慧音又恢復原本狀態的穗點點頭，然後對著慧音微笑著，同時也為慧音高興著，因為自己熟悉的慧音又回來了：「請繼續吧，上白澤小姐，至於那部份，那部份的內容可能真的很重要，但是，如果是像剛剛那樣子的話，我倒是希望在上白澤小姐能夠在不會覺得不自在的時候講解更好。」

【雖然那樣子的上白澤小姐真的很可愛。】穗說完後，又在自己內心暗自說著這句話，雖然穗剛剛想要直接說出來，但是看了慧音居然會臉紅到那種程度，如果把再這句話說出來的話，可能真的會冒煙吧。

經過了半小時，慧音把某部份以外的都說完，接著她說：「今日到此為止。」

「好的，上白澤小姐。」穗對著慧音行禮後，對著慧音說著：「請上白澤小姐先行沐浴吧，我還要把剛剛學到的資料再整理一次……我之後還會打掃一下環境，不會很快的……所以請上白澤小姐可以好好的讓自己冷靜一下。」

「嗯……」

穗看著依然臉紅的慧音微笑著，然後就轉身離去。

…幻想鄉．人間之里．寺子屋．澡堂（2001.1203.2100）…

慧音脫下身上的衣服，把衣服放好後，自己進到了浴池內，看著水中那自己依然臉紅的倒影，然後想著剛剛的一對一指導做著檢討：【真是……今次真是失敗！明明以前都試過教導那方面的部份知識，雖然是最不尷尬的部份……好！下次要純粹當穗是小孩子才行！】

慧音身後突然出現隙間傳來聲音：「上白澤小姐你最好就好好教導他這方面的道德。」

「？！」慧音別過頭時隙間卻消失掉，於是她細聲自語「真是……」

【但是……為甚麽穗什麽都不知道呢？】慧音雙手撈起浴池內的水，然後弄出一些水花，然後仰起頭靠著浴池邊緣暗自想著：【穗應該不小了吧……難道這跟八雲紫送來我這邊是一樣的關係嗎？】

半小時後，慧音才從浴池內起身，用清水微微沖乾凈自己的身體後，她看著自己的身體想著：【八雲紫要我好好的教導這部份的道德……難道是……他以前是那方面的道德很差？】

慧音一邊擦乾自己的身體，一邊走向浴室外頭，看著一旁已經疊好的乾凈衣物，慧音又想了一想：【看來還要加一課，平常的男女會做的工作是甚麽……】

…幻想鄉．人間之里．寺子屋（2001.1203.2140）…

當慧音洗好澡後，正好看見穗也剛好打掃完環境，時間算的還真是剛好啊……

「已經冷靜下來了嗎？上白澤小姐。」穗看著慧音微笑的詢問著。

「對。剛才對不起。」

「不要緊得，不過臉還是有點紅紅的，等等去外頭吹吹夜風吧，今天的風很舒服的。」穗看了慧音一眼後，依然保持著微笑：「不過，為了避免著涼，最好要多加一件外套喔～～那換我了，等等見吧，上白澤小姐。」

穗說完後，就穿過慧音的身旁，進到了澡堂。

【唉……應該要教的有很多。】慧音看著已經拉上的門扉暗想著。

…幻想鄉．人間之里．寺子屋（2001.1204.0300）…

慧音正在不停完成手中的工作，腦海中想著穗的種種，希望在整理好自己所知的對經歷，能想出精簡的課程來教導穗，畢竟她現在是見步行步，根本沒有效率教導對方經歷的方法。

「上白澤小姐依然在熬夜嗎？」從慧音的紙窗外傳來穗的聲音，而且聲音距離還很近，彷佛就像是穗正靠在紙窗外，直接對著裡面說話。

「那你都是。」

「……上白澤小姐，要早點休息喔。」

「嗯……」慧音回應的同時想：【真是苦惱。】

慧音把手中最後一件較急用的資料整理好後就準備睡覺，不過這時她看到隙間在她面前出現，紫更坐在隙間上：「上白澤小姐，抱歉打擾你的睡覺。不過我忍不住想問你，你認為還能教他多少東西？」

「八雲紫小姐，那你先回答我，你為何送他來？」

「因為身為半獸又任職教師的你能夠教導他，這個小孩太過無知了。不能放任這麽非常危險的他，與其讓他無目的，不如讓人教他。」

「那我的答案是不肯定，他有太多不穩定的因素，我沒法子給你答案。」

「這樣……那不再打擾了，失禮了。」紫說完便不見了

慧音對此妖怪賢者只能嘆氣：「難怪很多人都不想和她有關。」

接著慧音便躺在床上睡著了。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