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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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毛都沒長齊呢,就學會偷懶了啊?不守著皇上最在意的宛瑤小主,你幹什麼去了?」
鄂羅哩恨不能把豌豆生吞活剝了,好容易才鼓動了皇上去儲秀宮,結果可好,竟然撞見德麟貝勒在宛瑤小主的寢宮裡頭,哎呦呦,還說了那麼一番話,德麟貝勒是掛著眼淚珠子出來的……
鄂羅哩心裡也是犯嘀咕,莫不是因為自己斷了子孫根,跟普通男人的審美不同了?
現在皇上貝勒都喜歡胖格格了不成?
「奴才是被紫菡小主帶去前殿的,奴才是在鳳光室當差,伺候宛瑤小主與紫菡小主,紫菡小主喊奴才,奴才不能不答應。」
豌豆也很委屈的好嗎?被紫菡小主帶去前頭養和殿,見到了景馨小主,好巧不巧的,景馨小主今個兒做了豌豆黃,連帶著他都被調侃了一番,豌豆愈發的不滿起來,心裡怪鄂羅哩沒文化,給自己取了個豆子名。
豌豆現在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哪兒錯了。
鄂羅哩本來還想再敲豌豆,就聽得內殿里喊人:「鄂羅哩!」
鄂羅哩急忙收回拂塵,壓低聲音說道:「機靈著點。」
豌豆低眉順眼的跟著鄂羅哩走了進去,就見顒琰背對著兩人,手裡拿著本書,正翻看著,兩人上前打了個千,鄂羅哩便一臉正色的說道:「皇上,打聽清楚了,是儲秀宮養和殿的景馨小主做了豌豆黃,請其他秀女吃,所以儲秀宮後殿才沒人的。」
顒琰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氣,把書都捏皺了:「其餘人都請了,只單不楞兒的留了她一個?」分明就是她故意留下的,等著私會小情人呢!
豌豆少不得替宛瑤喊冤:「皇上,儲秀宮的都認為,宛瑤小主不會被留牌子,所以……」
顒琰轉過頭來,看向豌豆:「被孤立了?」
豌豆認真點頭說道:「早間各宮娘娘們宣召了各位小主們,唯獨宛瑤小主沒人宣召,奴才才能順利的將宛瑤小主帶到御花園去。」
所以宛瑤小主被孤立,也不是這一回,早上還有先例的,差別就是,宛瑤小主早上被孤立,去找了皇上,晚上被孤立,嗯……
見了不該見的人……
鄂羅哩見顒琰的臉色緩和了些,忙訕笑著說道:「皇上,您瞧,這也不關宛瑤小主的事,是德麟貝勒不懂得規矩。」
鄂羅哩心裡明鏡是的,皇上表面上在生氣,心裡卻不是那麼回事,瞧瞧,裝模作樣的,書都拿反了,能讓皇上這樣慌亂的人,可真是頭一個了,這位宛瑤小主不一般啊!
顒琰橫了鄂羅哩一眼:「不關她的事?她分明一早就跟德麟認識,要不然德麟能說出要娶她做嫡福晉的話?嗯?」
「皇上,關於這件事情,奴才剛剛已經查的明明白白的了。」鄂羅哩挺直了脊背,拿出了總管太監的范,雄赳赳氣昂昂的稟道:「德麟貝勒有一次去沈佳府邸送東西,剛巧宛瑤格格從樹上摔下來,砸到了德麟貝勒身上,宛瑤格格傷著了,德麟貝勒也傷著了,然後一來二去的,富察府與沈佳府邸就開始走動起來。」
顒琰聽著磨了磨牙:「從樹上摔下來?好樣的!」
那麼圓滾滾的,既是從樹上摔下來,砸到了德麟身上,怎麼沒將人砸死!這應該是結仇,怎麼就成了結親了?
鄂羅哩聽到了顒琰磨牙的聲音,急忙說道:「是德麟貝勒想娶宛瑤格格,宛瑤格格並沒有那個心思,要不然,宛瑤格格初選的時候就被刷下去了。」
顒琰聽著這句話稍微順耳一點,但仍板著臉板著,只要想到德麟與宛瑤你推我擋的就不舒服。
「皇上,那個德麟貝勒還在耳房裡跪著,您看……怎麼處置為好?」鄂羅哩偷偷的瞄了眼顒琰,不知道顒琰是幾個意思?若說是想罰吧,剛剛在儲秀宮就該罰了,肯堤拉回來罰跪,應該是不想事情鬧大,畢竟傳揚出去,被罰的不止是德麟貝勒一個人,宛瑤小主那是必死無疑的。
顒琰橫了鄂羅哩一眼,眼神若是能化成刀子,估計鄂羅哩現在要被紮成刺蝟了,鄂羅哩特別識時務的閉上了嘴,恨不能給自己一嘴巴子,沒事提什麼德麟貝勒,跪著就跪著唄,反正御花園少個侍衛也不會怎麼樣。
「皇上,那宛瑤小主怎麼辦?纖恩小主給宛瑤小主使絆子,撤了宛瑤小主的膳食,這餓著一頓兩頓的也就算了,餓著兩三天,宛瑤小主哪兒受得了?」鄂羅哩明智的選擇用宛瑤小主消減皇上的火氣。
哪知道顒琰火氣更大,拂袖往暖閣里走去:「餓著,讓朕知道你偷偷的給她弄東西吃,朕連你踹去慎刑司養老!」
豌豆嚇傻了,鄂羅哩又不在儲秀宮伺候著,宛瑤小主餓著,肯定是找他呀:「皇上,罰宛瑤小主什麼都成,唯獨這餓著……」
豌豆沒說完,就聽顒琰揚聲說道:「讓福康安來領他兒子,朕倒要看看,他能給朕什麼籌碼,把兒子換回去。」
豌豆還想再喊一聲,卻被鄂羅哩揪住了后脖領子,直接堤拉出去了:「皇上這是正事,你腦袋不想要了!」
豌豆縮著脖子道:「那……宛瑤小主跟奴才要吃食怎麼辦?」
「你傻啊,這兩天找地方貓著,皇上還真能讓宛瑤小主餓三天不成?」鄂羅哩敲著豌豆腦袋說道。
夜風有些涼,宛瑤根本沒穿斗篷,就被景馨拉了出來,遠遠的跟在婉太妃後頭。
「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引起婉太妃的注意?」景馨自己心裡沒底,拉了宛瑤來壯膽。
宛瑤看了眼前頭的婉太妃,婉太妃性子低調,但卻是乾隆爺這兩年最看重的妃嬪,是在顒琰選秀時,有話語權的人物,只要景馨得了婉太妃的青眼,那麼,顒琰就算看在婉太妃的面上,也會留景馨的牌子,更別說景馨本來資質不差了。
「也不用你刻意做什麼,去婉太妃跟前單獨露個臉就行,一會兒婉太妃更衣完畢,肯定還要走這條路,你只要上前去請個安就行。」
宮裡的人都是人精,又何況是婉太妃那樣歷經兩朝的人物,在她面前露個臉,婉太妃就知道什麼意思了,若是上趕著巴結,反倒落了刻意。
「就這麼簡單?」景馨有點不敢相信。
宛瑤吃的有點多,氣血都去脾胃處消化了,腦袋就有點跟不上,歪著頭想了想道:「你要覺得不夠,給婉太妃請安的時候,便再加上一句,說你是福康安大人的外甥女。」
德麟的額娘刻意用景馨來打擊宛瑤,景馨的額娘又根本沒想讓景馨入宮,所以,景馨的位置有些隱蔽,也沒有被伊爾根覺羅氏介紹到婉太妃跟前。
婉太妃是乾隆爺跟前的紅人,聽到福康安三個字,總要細細掂量一番的。
景馨一一記了下來,與宛瑤在一棵大樹後頭躲著,只等著婉太妃更衣回來,再出現。
只是宛瑤與景馨不知道,離著他們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面,同樣藏著人,不是旁人,正是景馨心裡頭惦念著的顒琰。
小太監豌豆偷偷的瞄了幾眼,不解的看向顒琰,壓低聲音問道:「皇上,您這是幹什麼啊……」
顒琰面色沉沉,他回毓慶宮換了件常服,便想著再往寧壽宮去,掃了一眼毓慶宮的宴席,見婉太妃不在,妃嬪也少了兩個。
婉太妃必定是在他身邊安插了人的,不然不會連他清早咳嗽了幾聲這樣的小事都知道。
他吃了些酒,有點控制不住,想要來瞧瞧,到底給婉太妃遞信的是哪個,哪知道會遇見兩個橫衝直撞的格格……
顒琰暗暗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莽撞,倒讓那兩個格格給自己提了醒。
就算他知道給婉太妃遞信的是誰,又有什麼用?總不能去父皇面前告狀吧,父皇怕是又要說他沒出息,糾結於這樣兒女情長的小事。
顒琰轉身要走,卻見有人沿著青石板小路而來,花盆底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有些沉悶。
顒琰停在原地,不一會兒就見瑩嬪被一個宮女攙扶著,往婉太妃的方向去了。
顒琰愣了愣,手心用力的攥了攥,他想過貴妃鈕祜祿氏,甚至想過膽小的賢妃劉佳氏,但從來沒有懷疑過瑩嬪。
瑩嬪跟著他的時間短,前陣子又才沒了半歲的六公主,他看著瑩嬪哭,心裡難過,那也是他的女兒。
也因著這個,顒琰格外疼惜瑩嬪,答應了登基后,給她妃位,然而擬旨的時候,婉太妃隨意的說了句,瑩嬪模樣太過嫵媚,父皇便沉了臉,替他勾了個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