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九十二
第五位契約者妨[褚軒不會是不行吧?]想到原劇情里沒有自己插這一出,褚軒中了葯卻硬生生自己解決扛了過去,然後喊了醫生,穆景伸手揉了揉微微有些發燙的臉。
[這話你得當面問他,]系統再次突然出現,一本正經道,[沒準是宿主你無意識誘-惑還不夠,我就說你需要兌換「醒神藥劑」,在中藥時保持神智,到時候合理問題合理分析,有針對點的勾-引人。]
[滾犢子,你上哪兒去上了政治課?還合理問題合理分析,我又沒中過葯,沒上過床,清醒了我怎麼演的像,]穆景翻了個白眼,[「清醒要劑」需要250能量點,我就剩300點了!]
忽略了宿主的能量點危急,只關注第一個問題,系統一向平板的聲音出現了起伏,透著蕩漾的味道,「我去陪主神大人說話……」
[閉嘴,從現在開始不準說話,安靜,我病了!]快速打斷系統的話,並且禁言了對方,穆景知道,如果不這麼干,接下來就會都是資深迷弟系統對自己偶像主神大人的稱讚時間。
系統委委屈屈的被禁了言,這房間的門也被再次打開,褚軒拎著一個盒子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白大褂。
「除了還有些發燒,沒什麼大問題了。」一系列的檢查下,白大褂對褚軒點了點頭,確認沒什麼大事,轉頭看了看掛瓶中還有一半的鹽水,就出去了。
褚軒把手中盒子放在桌上,拿出裡面的飯菜,把粥放在穆景面前架起的桌板上,看了看對方垂在一旁掛了吊針的右手,遞給他一根勺子,「你還有些燒,多吃點清淡的。」
穆景用左手拿著勺子別了口粥,轉頭看向直勾勾盯著自己褚軒,想到經過昨天他已經全盤知道自己喜歡他的心思了,又看看如今的場景,不由破罐子破摔的刺道,「褚軒,你知不知你這樣很容易沒對象的……」
穆景又挖了一勺吞下去,單個左手的動作彆扭而格外不靈活,他吞咽的速度有些急,寡淡無味的粥刺激著食道,讓他不怎麼舒坦,或者發燒中還不夠清醒,各種因素交織引出了久違的委屈感,「中藥是我自己不夠謹慎,你又沒欠我,不願意碰我,又不喜歡我,你不上班在這兒看著我費勁幹嘛?」
褚軒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黝黑深邃的眸子看了穆景半晌,青年臉上帶病態的嫣紅和長睫半掩之下的帶著委屈的鳳目都盡數映入眼帘,褚軒突然有些心慌,伸手摩挲著對方沾染了粥水的唇角,微微皺眉,解釋的話伴著一聲聲的心跳吐出,聲音因為上火有些沙啞,「沒有不碰你,我自己動手給你解決的。」
一句話成功的讓穆景被口水嗆到了,爆出一陣咳嗽,漲紅了臉,「咳咳,你你你……」
伸手不輕不重的拍著穆景的背幫他順氣,褚軒幾乎把人攬到了懷裡,微熱的氣息迴繞,口中的話卻是一本正經,「吃飯要小心,著急容易嗆到。」
見穆景氣兒喘勻了,褚軒一手攬著對方的腰,一手從他手中抽出勺子,自己拿著一勺一勺的喂他。緊繃的下巴壓在對方頭頂,看著對方櫻紅色的唇一張一合的喝下粥,吞咽,褚軒抿了抿唇,扣在穆景腰側的手指不由動了動。
貼在自己腰上的手掌中的火熱彷彿觸電一樣蔓延全身,穆景只覺得脊背一陣發麻泛軟,剛剛還在委屈對方讓自己艱難的吃飯,現在褚軒餵過來的粥又讓他分外尷尬,「褚軒,我……」
「先吃飯,」打斷了穆景的話,褚軒闔了闔眼,又往他嘴裡餵了一勺,「聽話,乖。」
聽到一個「乖」字,穆景瞬間想到那晚對方抱著自己動作時,口中的安撫,臉上紅色更深,連耳尖都泛著紅色。
「粥好吃?」看著對方耳尖羞恥的紅色,褚軒壓下繁雜的心思,低沉暗啞的聲音問道。
「好,好吃……」穆景食不知味的答著。
艱難的一頓飯吃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等到拔了針之後,褚軒抽走穆景的手機放在桌上,給他掩好被角,伸手壓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發燒看手機不好,先睡一會兒。」
看著背光的高大男人,視線從對方輪廓深邃的臉上劃過,英俊剛毅的容貌正經的讓人想要破壞那份淡定沉穩,穆景眨了眨眼,「我還不想睡。」
「……」
「我覺得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比較好。」
褚軒有些不贊同,他有事要去辦,比較希望穆景能安分躺著而非出去亂跑,但對上對方堅持的眼神,最終還是鬆了口,提及另外一件事。
「之前的葯是韓依下的,韓恩重應該也摻了一腳,我會解決的,」褚軒認真道,動到他的人身上,自然要好好收拾,韓家也該清楚,兩家的舊情也差不多了。
穆景大致也猜到了,不過,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韓恩重,韓恩重是韓家家主,韓茗的父親,居然會幫著韓依攀扯褚軒。
「韓家身後的那位,處境不太妙了。」褚軒簡單的解釋了句,「不過正好韓茗也在這家醫院,這個點韓恩重應該也在,要一起去看看嗎?」
「去解決一下婚約,」褚軒伸手壓了壓穆景的唇,意味不明道,「願意嗎?」
穆景眼神亮了亮,翻身坐了起來,壓制住自己翹起的嘴角,「走吧,一起!」
拿了件大衣給他裹上,褚軒牽著人往樓上的特護病房走。
看著褚軒和韓父一起走到進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里,穆景轉頭看向韓茗,透過巨大的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安靜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容貌明艷,垂在身側的手有些消瘦,若非房間內眾多精妙儀器、身上插著的根根管子和他慘白難看的臉色,他就彷彿睡著了一般。
穆景頭抵著玻璃,目不轉睛的盯著韓茗,恍惚間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莫名的熟悉感,和初見時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有些驚訝心底浮起的情緒,還待細看,就聽到一陣腳步聲,轉身,倒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從電梯口走過來的人他同樣認識,衛祁……
身上的襯衫有些皺,頭髮凌亂,雖然和他俊美中帶著邪氣的容貌氣息合在一起,卻明顯是沒有好好打理過。
視線從頭尾都沒有注意到穆景,絲毫沒有關注周圍,他徑直走到玻璃前,伸手在玻璃上摩挲,死死的盯著裡面的韓茗,狹長的眼睛微眯。
穆景注意到他微紅的眼角和眼底的暗青色,想來心情應該不太好,畢竟一個深愛他的人就因為他的話真的死掉了啊!
不知何時醒來的植物人和死了,幾乎沒多大差別了,察覺到心底對衛祁陡然升起的惡意,穆景無謂的笑了笑,他又在同情怨念什麼,說白了這兩個人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渣一賤,你情我願。
注意到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門打開了,褚軒從裡面走了出來,原本冷利的眸子看到穆景時柔和了許多,長腿一邁沖他走了過來。
穆景迎了上去,對著褚軒笑了笑。
「天氣轉涼,你還病著,回去吧。」握住他的手,褚軒道。
「嗯。」察覺到後面出來的韓父的神色格外難看,大概是婚約徹底解除和褚軒所謂對下藥之事的解決的緣故,穆景點了點頭,跟著褚軒走。
進電梯時注意到韓父正站在玻璃前和衛祁說話,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這兩家的接觸是從現在開始的嗎?
「既然韓家處境不太好,那韓家會和衛氏合作嗎?」穆景意有所指的在褚軒面前提了提,希望他能察覺早做準備。
「不會,」褚軒搖了搖頭,「他們兩家又有舊怨,褚氏和韓家還沒徹底撕破臉,若韓茗還好著繼續發展下去倒有可能,如今不會了。」
「是嗎?」穆景有些不確定,既然如此,為什麼劇情里會那麼發展?
伸手揉了揉穆景柔軟的頭髮,出了電梯牽著人往病房走,褚軒勾了勾唇角,「病了就不要想太多,晚上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都可以?」
「嗯,要清淡……」
「哦……」orz
「你說了粥很好吃的。」
[他這個轉身我給82分。]微微一笑,穆景附身行禮,在心裡默默說道。
系統:[剩下18分以666的形式給他?]
[不,剩下18分扣在他的顏上。]
與穆景、周晟、顧清言甚至之前遇到的顧家長公子相比,盛旭長的很平凡,不過一身彷彿潤養多年的文雅氣質看起來也頗為引人注意。
聽到穆景的回答,盛旭突然笑了笑,湊到穆景面前,「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那夜明珠可該還我了。」
「噫,這話不一定,那日你衣衫襤褸哪裡拿得起夜明珠?」穆景偏頭躲過他吐出的氣息,搖頭道。
「可我今日不就光鮮亮麗了?」盛旭無奈攤手。
或許是他身上的氣息太平和了,穆景眼尾泛紅的桃花眼輕挑,帶著一股子親昵,「誰知道你這身行頭哪兒順來的?」
卻突然被盛旭豎指壓住了唇,書生壓低了聲音,「你怎麼知道?」
……什麼意思,穆景目瞪口呆,「你這身是偷的?」
「對啊,」盛旭理所當然道,黑亮的眼裡滿是自得,「我今日做的是賊,自然要做實了。」
「……今天做賊,難道明天你就是匪了?」
「不不不,明天我是神運算元。」拋了拋手中精緻的夜明珠,盛旭挑眉,做個和滿身氣質不符的輕佻表情,眼底浮現出一絲興味,「頭一次見你這麼有意思的花魁,接個客都有人處心積慮要害你。」
「你怎麼偷到的,」看著他手中的夜明珠,摸到自己身上的已經沒了,穆景一臉驚訝,等聽到後半句,臉色募得一變。
「佛曰,不可說,干一行愛一行,雖然我只當幾天賊,可我一個做賊的,怎麼能把看家本領告訴你呢?」一邊搖頭拒絕,盛旭一邊起身摸索過那幅《百花圖》周圍的牆壁,半晌,他伸手取下畫卷,露出後面塗著紅粉的地方。
一腳踢翻了一旁放置香爐的架子,側耳聽了聽,盛旭抬手敲了敲正在查看香爐的穆景,「可以啊,又是混合迷藥又是殺手的,一個花魁這麼招人恨?外面都沒醒著的人了。」
正說著,一道更刺鼻的氣味已然傳來,帶著濃濃的燒焦味,盛旭臉色一正,快速走到窗戶處,只見樓下明亮的火焰迅速順著蔓延而上,還有急匆匆跑走的縱火人。
「嘖」了一聲,盛旭低聲說了句什麼,臉上帶著懊惱,伸手拽過穆景,「再救你一回!」
剛說完,彷彿想到那天倒地的混混,強調到:「揪住我的衣服就好,不準碰我啊,我身上有舊傷。」
說完也不等穆景回答,他一手攬著人,抬腳踏上窗沿,腳下用力,便帶人躍出空中,凌空輕踏,瞥了眼要圍過來的黑衣人,他蹙了蹙眉,身形一轉,便帶著穆景一路用輕功極速前行。
「我發現你欠我不少啊。」伸手灑出去一大片暗器,盛旭的聲音有些低,落在風裡,「這敵人不少。哎,找到了!」
「什麼?」穆景的聲音被落下時的風吹散,回過神來就看到不遠處正平穩停在街道上的馬車,月光下頗為熟悉的形狀。
瑞王府的馬車。
「這裡暗中的高手侍衛不少,以今日那群三流殺手的水平,是不敢來的。」曲膝坐在屋頂上,盛旭看著下面的馬車說。「你惹到了誰?」
清楚顧清言又下手,穆景聳聳肩,「顧家小公子嘍。」
「哦哦,」沒問顧家小公子具體是誰,盛旭點評道,「看來他對你仇挺深。」
看著他上下拋著手裡的明珠,穆景越發覺得他實在和劇情里所言的書生差太遠,除了初遇的乞丐模樣和之前的裝出來書生樣子。「既然你武功很好,之前應該不至於被混混打,還被我嚇跑吧。」
想到這一條,穆景就有些心塞。
「會武功的賊不會,流落街頭的乞丐會,」盛旭收回了珠子。
「……你扮演的挺投入啊,」穆景覺得這人有點迷,所以契約者相處的,除了最早他扮的乞丐,就是他扮演時間長點的書生?
「有的東西,你用不同的身份得到的,原因也會不一樣,」察覺到跟著的殺手離去,盛旭半闔上眼,懶散微微後仰,「就像是,你當乞丐時,有人愛你那一定是真愛……」
穆景:「……」
大概是被這話驚到了,穆景一腳踢下了一塊瓦片,落地碎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清脆明顯。
見下方馬車邊上的侍衛把馬車圍的更緊了,盛旭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對穆景伸出手,「反正天還沒亮,有想去的地方沒?」
腦子裡轉過了清珏屍身的異常,穆景眼神一亮,「還真有。」
夜色在樹林里越發顯得幽深,茂密林子后是一片枯敗,不算明亮的燈籠掛在路邊,照著那一片高高低低的小土坡和慘白的石碑,更顯的冷意非常。
盛旭抱著手臂靠在樹榦上看穆景挖墳,「你這愛好真與眾不同。」
只能說「力大無窮」這個屬性在此時還挺有用的,費勁把青珏挖了出了,硬生生靠力氣掰開了棺材蓋兒,穆景看著裡面的人,伸手一陣摸索,等摸到那腹部還有硬物時,心裡有些緊張,轉頭跟盛旭召手,「你來。」
「怎麼,一個死人有什麼稀奇?」
「來,你把他肚子剖開。」
「你瘋了,無緣無故動人屍身。」盛旭臉色一變,壓住穆景的手,「他怎麼惹你了,這麼狠。」
「沒那麼嚴重,我找個東西,找到了再給他縫好厚葬。」穆景遞來個眼神,「還是你不敢?」
「嘁,再血腥的我也見過,」盛旭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鋒利無比的刀刃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那場景穆景也是第一次看,好奇心生生壓下了噁心,看著盛旭一翻動作后拿出一個物件,盛旭拿了條手帕隨手擦了擦,包起來遞給穆景,「諾,沒有了。」
把一起收拾好了之後,急於把東西清理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兩個人倒是快速往回趕。
然而剛到街上,就聽到一陣喧嘩聲,盛旭抬頭看了看,停住了腳步,對穆景揮了揮手,「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臨走前,他突然轉頭,「你想不想離開醉宵曲苑?」
當然想,不離開怎麼和顧清言正面杠。
「顧清言不重要,」看到穆景的神情,盛旭輕笑了一聲,彷彿看明白了他的心思,「要不我下次當地主時來贖你吧。」
穆景:「……你都還想試哪行?」
「唔,當皇帝吧!」
「你就繼續想吧。」
隨著他的回答,夜空中傳來了盛旭的笑聲。
[叮,周晟好感度加5,現在好感度為30。]
盯著那遠去的他遠去的方向還沒回過神來,系統突然出聲把穆景嚇了一跳,周晟在這附近?
想到之前看到的馬車,心裡倒是定了定神。
果然,等穆景百無聊賴的在原地站著好一會兒,天色將明的時候最為冷,一陣風過,他不由搓了搓手。
一側的牆角處才走出一個人來,長發隨意束起,一身簡單的常服,看向穆景時一臉不愉。
「大半夜你傻站在這兒做什麼?」
站給王爺您看唄!
伸手敲向穆景的頭,周晟眉峰緊蹙,「把手放下,說了沒有準許別碰本王呢?花魁見的獨居小樓棲芳閣失火時你不是還在見客嗎?本王還以為……」
話說一半,頓了頓,周晟的臉色黑了下來,「你還真不錯啊,我看著還以為你能站出個花兒來呢,結果就是傻站著啊。」
伸手拽過穆景冰涼的手,周晟臉上擺明了嫌棄,穆景沉默了一下,王爺您的手也不熱好嘛,渾身還帶一股血腥味。
似乎察覺到穆景的眼神,周晟側頭壓迫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天子腳下,京城裡還有屋子失火,本王查了查,處理了點人。」
穆景估計還給人放了點血,就是不知道查沒查到顧清言。身上
隨周晟回到醉宵曲苑,苑中的人已經醒了,恢復了常態,就是客人稀少,比往日里冷清。
周晟彷彿只是把穆景送回來,在穆景站在大門口時,就黑著一張臉上了候在一旁的馬車上。
穆景剛進門,就被等在門口的葡籽匆匆迎了回去,一臉慶幸的表情,「公子,還好你沒事!」
雲綺倒是沒有出現,據說是之前被瑞王派人找去了,安撫了一番,打發了葡籽,穆景坐在桌前,開始清理放在一盆水裡的東西。
花廢了半天的功夫細細把裡面的污漬都去除,才顯出它的本貌,不大,有稜有角,那是一塊兒頗為方正的玉。
對著燭火,穆景看了半晌,才發現藏在玉上的雋秀小字,一句八個字。
上言:「一生摯愛穆景青珏」。
「咣當」一聲玉掉在桌上,轉了幾圈緩緩平穩,穆景感覺收到了巨大的驚嚇,一個在劇情里做幫凶毀了契約者的人,居然tmd愛他……
「艹,系統你給我滾出來,盛旭不對,青珏不對,你到底給老子漏掉了什麼內容?」
聽到穆景的回答,盛旭突然笑了笑,湊到穆景面前,「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那夜明珠可該還我了。」
「噫,這話不一定,那日你衣衫襤褸哪裡拿得起夜明珠?」穆景偏頭躲過他吐出的氣息,搖頭道。
「可我今日不就光鮮亮麗了?」盛旭無奈攤手。
或許是他身上的氣息太平和了,穆景眼尾泛紅的桃花眼輕挑,帶著一股子親昵,「誰知道你這身行頭哪兒順來的?」
卻突然被盛旭豎指壓住了唇,書生壓低了聲音,「你怎麼知道?」
……什麼意思,穆景目瞪口呆,「你這身是偷的?」
「對啊,」盛旭理所當然道,黑亮的眼裡滿是自得,「我今日做的是賊,自然要做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