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一路無礙，小南已經開著車回了時止已居住的公寓。

「那……教授，我先走了？」小南看著已經收拾好了的資料，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麼事了。

「等一下，還有點事。」時止已咳嗽兩聲，把黏在自己身邊的女孩推到小南旁邊，「她還不識字，你教一下吧！」

「……」教機器人識字？小南怪異地看了眼女孩，還是應道：「是！」

「對了，教授，要……給她起一個名字嗎？」小南試探性地詢問了一聲。

「……嗯，就叫時瑾之吧！」時止已頓了頓腳步，繼續向書房走去。

「時瑾之？」小南看了眼因時止已離開而蠢蠢欲動想跟上去的女孩，哦，現在應該叫時瑾之了。

時止已緩步走入書房，很乾凈的書房，書桌放在最右邊，左邊放的幾排書架和休息用的沙發茶几。

走到書架旁，白色泛黃的紙張映著淺棕色的書架，莫名讓人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輕輕拿起一疊資料，時止已凝眸看去，《機器人感情機制的創建與培養》，上面全是手寫的，字體娟秀，雖然滿滿寫了一頁，可排布和字體都不會讓人心生厭煩。

時止已看著紙上的字有點愣神，抿了抿嘴唇，目光又被紙上紅色的筆跡吸引，也是很秀氣的字體，不過與黑色字體比起來更像是孩子寫的一樣。

手指無意識地磨挲著紙上黑色字體，慢慢又滑向紅色字體，等時止已回過神來，不由苦笑一聲，輕靠在身後的書架上，時止已緩緩閉上眼睛。

「媽媽……對不起。」一點晶瑩悄然滑落。

「教授！那個，我已經教完了。」小南一看時止已走出書房，立馬喊道，真的好無聊！

略微一愣，時止已抬起左手一看終端，13：18？這好像還不到一個小時！

小南看到時止已的動作不由咳嗽兩聲，有點尷尬地道：「她……學的很快，我教了拼音和一些字的基本意思，她就能自己學了。」而且很快！

時止已看了眼站起身來，已經能穩穩噹噹走路的時瑾之，不理她企圖過來抱自己的動作，徑直走到小南身邊。

小南意會地遞給她終端顯示屏，時止已接過，看了下瀏覽記錄。

「6854！？」時止已不由驚呼，常用字不過7000多，這短短一個小時，就學會了聯邦里最難的漢字？

「嗯，然後通用語也學會了，其他的一些方言也會不少。」小南接著道，自己說著都不由感慨，「果然是機器人啊！」

只是記錄知識自然快，時止已沉眸看著旁邊因自己的冷落而委屈的女孩，這些……她都理解意思了嗎？

「教授？還有什麼事嗎？」小南詢問道。

「……有，不，算了。」時止已搖搖頭，又道：「今天麻煩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等小南走了，時止已才坐到沙發上，開始沉思，一般的機器人即使沒有插入晶元應該也不會有委屈開心這樣的感情，那麼……難道是因為媽媽？

女孩已經自來熟一般挨著時止已坐下，正眼巴巴地瞅著她。

時止已向旁邊挪了一下，她不喜歡跟別人那麼近！

時止已這一動，不可避免地擦到了女孩的手臂，她這才想起來，時瑾之還只穿著白大褂呢！雖然這裡只有自己在，不過還是要找一下衣服的！

「跟我來！」時止已瞥了眼女孩，向卧室走去。

時止已向來喜歡睡大床，所以儘管只有自己一個人住，她還是買的雙人大床，床對面就是衣櫃！

衣櫃是深棕色的，時止已打開衣櫃，裡面掛的全是黑灰白的休閑服，她輕車熟路地轉身向衣櫃門板，那裡有一個可轉動的圓盤，指針對著不同的顏色，現在對的是黑色。

時止已伸出手指將指針撥到白色，毫無聲音地衣櫃里的休閑服瞬間變成了……一個個白色的內衣褲。

也不能說全是白色的，角落處還有幾個黑紅藍色的內衣褲。

時止已隨意地挑了個白色的內衣褲，遞給時瑾之，「穿上。」

時止已還是不好意思一開衣櫃就是內衣褲的，又把圓盤指針轉到黑色，衣櫃里自然也變成了休閑服。

「對了！」時止已一看到休閑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拿出一件白色休閑服，「也不能一直穿著白大褂啊！」

等時止已關上衣櫃一轉身，卻看到女孩拿著內衣褲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你，不會穿？」時止已挑了挑眉，不確定地問道。

女孩乖巧地點頭，道：「嗯，不會。」

「……」不會你還敢說出來！不覺得丟臉嗎！？

「不會！」女孩似乎以為時止已沒聽到，又一次重複道。

閉眼深吸一口氣，時止已只能認命地準備給女孩穿內衣褲！當然，心裡免不了給連穿衣服都不教的小南記上一筆。

小南：只讓我教她識字啊！怪我咯？

將手上的休閑服丟到床上，時止已輕推了把女孩，將人推到床邊，自己又去關上門窗，邊關邊道：「脫衣服會嗎？先脫！」

女孩乖巧地應了一聲，利落地扒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開始拿著內衣褲研究。

等時止已關好門窗，確定沒人能看進來，然後轉身的時候，就被女孩的動作驚住了。

女孩雙手伸進內褲的兩個褲口，頭上掛著內衣，像戴帽子一樣戴著。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時止已實在看不下去了，快步過去，兩三下就扯下內衣褲，「不是這樣穿的！！！」

本想訓一下，可看到女孩一臉茫然，時止已又將話咽了下去，算了，她沒有晶元嘛！

時止已扯過內衣褲，才注意到女孩不著片縷的白嫩身子，尷尬地偏了偏頭道：「你……轉身！」

「哦。」女孩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巧巧地轉身。

轉過身的女孩將雪白的背部展露在時止已面前，略一低頭，還能看到女孩纖細的小腰和挺翹的臀部。

「咳咳，手抬起來！穿過去！」時止已連忙收回目光，放下內褲，將內衣繞過女孩胸前。

「好了！」時止已扣上內衣扣，又拿起床上的內褲。

「……轉過來。」內褲從背面可不好穿，時止已只好命令道。

「抬腿！」時止已壓低目光，只看著女孩白生生的大長腿，彎腰將內褲放到女孩腿邊。

女孩很乖巧，老老實實地將腿伸進內褲口裡，抬腿之間卻也免不了靠近彎腰的時止已。

近在咫尺的大長腿，修長就不說了，白嫩光滑地讓人想摸摸摸！而且看起來就很有彈性，好想……咬一口！

時止已猛地搖搖頭，甩掉心裡奇奇怪怪的想法，將內褲拉上來。

然後，她下意識地也將視線上移，一處雪白的山包進入眼帘，微微鼓起的某處白凈光滑，上面什麼都沒有，只隱藏著一條細縫。

時止已愣了愣，猛地放手後退，腦中竟然還想著怎麼什麼都沒有？等她停下腳步才突然想起，哦，她是機器人來著！

女孩有點奇怪時止已的後退，但已經到這一步，她也知道應該怎麼穿了，於是就自己將內褲拉上來。

「……」時止已撫了撫額，有點無語自己的大驚小怪，不過是個機器人而已！

指了指休閑服，時止已道：「會穿嗎？會就趕緊穿，不會自己摸索！」

說完，時止已就徑直走出卧室，雖然像逃跑一樣，對了，還沒吃午飯呢！

想著，時止已又進了廚房，廚房裡其實什麼都沒有，就一個白色的箱子，看起來類似那種很古老的微波爐。

時止已按了下左手手錶樣的終端，一面似是虛幻的虛擬面板便從終端上彈了出來。

面板上正中有一個虛擬立體的穿著白大褂的小時止已，四周是各種圖標，時止已用右手點了下下標為家字的小房子，小時止已就轉了個身，身上的白大褂便變成了一套淺色家居服，而旁邊的圖標也變成了廚房，書房，卧室，客廳等。

時止已又點了下廚房，小時止已的家居服就加上了一個圍裙，而旁邊的圖標卻消失了，只剩下一個營養餐的圖標。

時止已也不在意，點了下營養餐，面前的白色箱子側面的標識燈就亮起來了，紅色的。

時止已掃了眼空蕩蕩的廚房，輕車熟路地靠到廚房門框上，閉眼等待。

沒等多久，白色箱子的紅燈就變綠了，時止已這才睜開眼睛，上前拍了下箱子，箱子正面就打開了，裡面則是一個餐盤，上面盛著一碗粘稠的粥。

時止已拿出餐盤，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將餐盤放到茶几上，右手拿起那碗粥，稀里呼嚕地就喝進肚裡，粥很淡，沒什麼味，但時止已早已習慣，而且她對食物也不是那麼講究。

這時時瑾之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時止已招了招手，將餐盤帶碗遞給女孩道：「廚房那有個餐盤迴收處，放過去。」自己卻拿起遙控器看起電視來。

女孩乖巧地應了，拿著餐盤進了廚房，那個餐盤迴收處就在白色營養箱旁邊，就是牆上的一道長方形的洞口，將餐盤連著碗塞進去就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