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番外一
?肖暖曾經想過自己的婚禮,大海沙灘藍天白紗,或者是草坪氣球鮮花西裝,但是在胤禛標準地進行六禮程序時,她就開始幻想著古式婚禮儀式到底是怎麼樣的。尤其是當她看到那一身美輪美奐的嫁衣和金燦燦的鳳冠時,她的幻想已經突破天際了。
然而,真實的情況是,當她穿了半個小時還沒把那套嫁衣穿好時,她覺得自己的胳膊已經快斷掉了。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她戴上鳳冠的時候,覺得整個人往下沉了一下。這沉甸甸的,戴的不是鳳冠,而是錢啊!
於是,脫線美少女肖暖化身了123木頭人,在那裡cos蒙娜麗莎的微笑。
當吉時到,她蓋上自己親手綉了一對蝴蝶的蓋頭時,她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她覺得脖子僵著僵著,反正也沒什麼事做,就在搖晃的轎子里睡得昏天黑地。
之前看別人婚禮的場面肖暖都覺得有些肉麻,但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她的心裡除了忐忑只剩甜蜜——紅綢那頭牽著的人,她要和他走一輩子呢。
胤禛側頭看著坐在新房裡蒙著蓋頭的倩影,眼裡閃過了一絲喜悅。儘管簡化了一些現在不太適用的步驟,但是總算按照他想的禮儀迎娶到了她。他握緊了手中的秤,輕輕挑起了紅蓋頭。蓋頭下,她抬起頭輕輕抿著紅唇微微一笑,頓時一切都似乎有了顏色。
在喝過交杯酒後,新房裡的儀式就宣告結束。肖暖並沒有像真正的古代新娘一樣坐在新房裡面等著,而是起身去換了衣服后也去前面敬酒了。一圈下來,肖暖覺得自己的腳都快斷了。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位置,又被一擁而上的敬酒給淹沒了。等酒敬完,桌上已經杯盤狼藉,肖暖碗里盛的熱湯已經冷透了,她整個就只吃了一口青菜。哎,從早到現在她也就吃了這一口青菜,好餓啊。
有些較遠的客人此時就要離席啟程回去了,肖暖立刻起身去送。她剛起身,胤禛就半個身子擋在了她前頭。胤禛一隻手反握住她的手,和客人寒暄兩句,一旁的傅昊和他寢室的兄弟就過來送人了。胤禛得以脫身,拉著肖暖閃身進入廚房。
他們的婚宴就在肖媽媽的菜館里辦的。肖媽媽有餘錢后就把旁邊的門面也買下,精心裝修打造高品質的菜館。他們剛進廚房,肖媽媽就端著熱騰騰的面過來了:「你們都沒吃上什麼,快來,吃一碗熱湯麵舒服易消化。」
肖暖的肚子頓時咕嘟了一聲,響徹室內。她絲毫不尷尬,拉著胤禛過去:「快快快,你看你的肚子都咕咕響了。」
肖媽媽用慈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婿:我這傻女兒總算是被你娶回家了。多擔心她嫁不出去啊。
胤禛坦然自若地端起碗,粗細均勻的手工面上面是各種海鮮,香氣撲鼻。他先是喝了一口湯,只覺得回味無窮,對著肖媽媽露出一個微笑:沒事,自己媳婦兒的鍋他喜歡背。
如果肖暖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淚眼汪汪地問:「那以後我的屁也歸你了嗎?」
肖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覺得這碗面簡直是人間極品美味。肖媽媽在裡面弄了超級多的海鮮,蝦都是個頂個的大,吃得肖暖額頭都冒出了細汗。
旁邊的肖媽媽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慢點兒吃,這裡還有你喜歡的扒雞。」說著,她還親自動手去把雞肉撕下來餵給她。
肖暖嘴裡含糊不清:「謝謝媽,媽你也吃。」
「我吃過了,你慢慢吃,我去給你們弄點兒甜點來。」肖媽媽說著就去了灶台邊。
肖暖連忙喊道:「媽不用了。」但是並沒有阻止一心害怕孩子們沒吃上的肖媽媽,只能目送她開始做肖暖愛的提拉米蘇了。肖暖打了個小嗝,看向胤禛:「禛哥哥,怎麼辦,我覺得我晚上肯定撐得睡不著了。」
胤禛看著她因為吃了油而晶晶亮的嘴唇,悄悄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壓制著心底的燥熱,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會努力的?」
肖暖一愣:「什麼?」
「晚上我會努力不讓你睡不著的。」胤禛一本正經地說著。
肖暖瞬間秒懂,紅了臉瞪了他一眼:「流氓。」她轉過去不理他,不過她緋紅的耳根暴露了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中式婚禮有一點兒好,不用鬧新房。作為春暖的最**oss,一幹員工也不敢去鬧他。於是,辛苦了一天的肖暖和胤禛在九點左右就回到了自己的新房。
從車上下來,和他們告別後兩個人單獨回家開始,肖暖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站在電梯里的時候,她微微側過頭,從電梯里反光的鏡面看到身邊的人緊抿的唇,耳邊是他清淺到呼吸,她驀地一下臉紅了,悄悄往旁邊挪了一點點。可是,她剛動,手就被握住了。
與此同時,電梯叮地一聲停住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胤禛的聲音似乎有種意味深長:「你要去哪裡?」
肖暖只覺得那股滾燙似乎都燒到了耳根,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裝作十分不舒服地扭了一下:「我是想早點回去洗澡,今天累得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
「嗯,去吧。」胤禛看著她那輕輕扭動而輕微顛了一下的某個部位,眸色加深,平靜地鬆開她的手后輕輕咽了一口唾沫:大概半夜他們都還得洗一次澡。真期待啊。
肖暖逃進浴室才長舒了一口氣。她確認衛生間門鎖上后這才拍拍自己滾燙的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洗澡。當滾燙的水帶著熱氣從她的頭頂淋下時,她舒服得嚶嚀了一聲,然後隨即便想起了一件事:她好像是直接奔進浴室的,卧槽,她沒拿換洗衣服。
於是,本該是放鬆的洗澡,在她糾結等會兒怎麼出去這件事中,焦慮地結束了。
肖暖的手放在門把上,又縮了回來,雙手努力將圍在身上的浴巾往上提了提。確認它裹得十分牢固,她這才橫了下心,轉動了門鎖。
她躡手躡腳地從牆邊溜向房間。她輕輕轉開房間門的把手,沒聽到其他動靜,長舒了一口氣,欣喜地鑽進去反身將門關上。然後,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卧槽,他怎麼在裡面?肖暖連忙驚慌地回頭,雙手緊張地反抓門框:「我,我拿衣服。」
「哦。」胤禛的目光從因她動作而重點突出的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上一掃而過,俯身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吹氣,「何必,這麼麻煩呢?」
肖暖下意識回答:「不……」麻煩兩個子還沒開口,她只感覺自己的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拉過去貼在了他身上,然後她因低呼而長大的嘴就被他攫取住了。她的雙手撐著他的胸膛,這次發現他居然也是腰間圍著的浴巾。
零星的火種已經燃起,接下來就是熊熊的火焰騰起。肖暖已經不記得兩個人吻了多久了,只覺得他的手彷彿是最靈巧的魔術師,在她身上播撒下了無數的火種。
他終於離開了她的唇,沿著她光潔的脖子漸漸深入不可描述的地方。他一路翻山越嶺,在最美最聖潔的高峰流連忘返,在草地中尋找著清澈透明的小溪。這是一場充滿探索與驚喜的長途跋涉,刺激與快樂充斥著他的整個大腦。啊,這樣的旅程只有兩個人,而沒有敬事房的太監在一旁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空調的風呼呼地吹著,可是肖暖覺得背後冰涼的床單似乎都像是著了火一般讓人難耐。她的手柔若無骨地撐著他的胸口,那推他的力道堪比螞蟻。她咬住下唇,隨著他一起在這次的旅程中探索著。
終於,他率先發現了那條小溪。而此時,燦爛的陽光普照大地,兩人都已經汗流浹背。胤禛在肖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又吻上了她的唇。
肖暖只覺得腦袋裡最後的清明都迷失在了這樣的炎熱里。隨即,她就被他帶著,從那條小溪出發,去往幾乎可以讓他們燃燒起來的火焰山。
兩人似乎置身於一把又一把的火焰之中。她隨著他的腳步一腳深一腳淺地往上攀登著。頂峰似乎遙不可及,她只能依偎著他,跟著他的腳步向前,向前。
終於,最後一步兩人一起跨了上去,頓時清新的山風吹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傾盆而下。炎熱的兩人依偎在一起,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胤禛果然有先見之明地帶著肖暖再次去洗澡。至於肖暖擔心的自己太撐而睡不著的事情,有詩曾云:**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館樓台聲細細,院落鞦韆夜沉沉。
夜,逐漸深了,但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