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死亡魔弓.風之逝
飛出西北大荒,四處魔物橫行,地面上長出黑色的植物,整個世界已經大變樣了,風行陣落下雲來,釋放出自身的魔氣,倒沒有露出破綻。
眼見一座黑色的城池立在遠方,一面巨大的黑色旗幟迎風飄揚,不時聽見魔獸咆哮的聲音。
「這些魔竟然也建立了自己的城池,想必群魔開始劃分各自的勢力範圍,忙著征討四方了,呵呵,怎麼沒人想到去對付崑崙?」風行陣想道,他朝城池走去,一路上只見很多小魔匆匆跑過,口中大叫:「魔獸造反,快去幫忙。」
風行陣越發好奇起來,他駕黑雲飛起,朝城池迅速飛去,下方的小魔看見了急忙大喊:「帶我們一帶!」
「原來這些小魔連騰雲駕霧的本領都沒有,看來群魔也不怎麼樣?」風行陣想道,此**頭剛一冒出,腳下的黑雲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著,一下子被撕碎了。
「什麼人在此布下了一個如此厲害的魔陣,竟然撕碎了我的靈氣凝聚的黑雲,難怪這些小魔無法飛行,原來如此。」風行陣這才醒悟過來,不過這難不倒他,腳下飛出一道黑色的閃電,他駕著閃電雲轉眼來到魔城上空。
下面人聲鼎沸,群魔大叫起來:「高人來了,快下來幫忙!」
風行陣好奇地落了下來,只見各種長相古怪的魔在城池裡面四處奔走,城中有一巨大的黑色四足三頭魔獸,全身長滿了黑色的鱗甲,不時地朝群魔噴火,周圍上百個魔不時丟出各種法寶,拋繩索,可是卻奈何不了這個可怕的魔獸。
「呵呵,沒想到魔獸並沒有把魔當成朋友,看來他們並不是鐵板一塊。」風行陣想道,他落到城牆之上,心裡只抱著看熱鬧的態度。
「喂,幫忙啊,再不把它解決掉,呆會外面的魔獸攻城,那可就麻煩了,饕餮這傢伙已經吃光了我們十餘個城池的人了。」一個頭長三隻角的魔將朝他大喊道。
「饕餮?晤,這等上古魔獸竟然還活著,看來這個世界別的東西吃光了,現在只好吃魔了,呵呵,我倒想看看這個饕餮到底長得怎麼樣,難道比大風還厲害?」風行陣想道,正考慮是否要出手,遠方飄來了三朵黑雲。
「來了高手,竟然可以駕雲從天上飛過,但看起來氣勢也強不到哪裡去?奇怪!」風行陣心想,這時候只聽群魔大叫起來:「軍師回來了!大王回來了,好,這次有救了!」
「原來如此,一定是這三人布下的魔陣,因此可以自由地在空中來去。」風行陣頓時醒悟過來,他飛上空中,雙手一合,一把黑色大劍冒出,他雙手握劍朝那魔獸劈去。
「呼!」魔獸朝他噴了一口火,但風行陣哪裡在乎這些,那把黑劍迅速變大變長,只一劍,將魔獸分成兩半,高大的魔獸轟然倒地,群魔大吃一驚。
「好厲害!英雄!」群魔大喊。
風行陣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竟然幫了群魔的大忙,他朝遠方望去,看清楚那個正駕雲而來的傢伙,他猛吃了一驚。
「蕭三郎!」他心裡大叫道,原來竟然是這傢伙,這不正是他的徒弟嗎?蕭三郎身後的那兩個人正是他的老熟人,阿修羅和血魔。
風行陣往臉上一抹,戴上了一副黑色的面具,這時候蕭三郎三人才在魔城上落了下來。
「魔獸攻進城來了!」蕭三郎一見那魔獸的身體,立刻大吃一驚。
「這傢伙從天而降,我們只看到一道黑影從頭上飛過,然後這傢伙就落了下來,差點就被它殺個措手不及,幸好這位英雄趕到,只一劍就把它殺了。」群魔說道。
「只一劍!」蕭三郎他們大吃一驚,只見一人全身黑甲,頭帶黑色面具,背負一把黑色巨劍,朝他們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蕭三郎疑惑地問道,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奪人心魄的煞氣,壓得他們透不過氣來,但恍惚間這股氣息又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風魔!」風行陣笑道,他順手一揮,無形的風刃劈向城外,削斷了一塊黑色巨石,自從見識了風伯飛廉的手段后,他也領悟了風的力量。
「風魔?」蕭三郎朝阿修羅和血魔望去,只見他們也露出疑惑的目光,看來並不知道還有個風魔,不過風行陣的實力擺在那裡,而且他身上確實是魔氣逼人。
「只要是自己人就好,對了,不知風魔兄要到哪裡去,如今天下大亂,有何打算?」蕭三郎問道。
「呵呵,四海為家,聽說最近魔帝就要出來了,想要拜見一下他老人家,對了,還有心魔,不知道各位知道他在哪裡嗎?」風行陣問道。
「心魔這傢伙素來誰的帳也不買,這次聽說吃了大虧,好像趕往幽冥九泉去了,那裡有九幽伏魔大陣,我們好不容易毀掉鎮魂塔,現在可不想再回去送死,風魔兄,如果想見魔帝,不如留在這裡。」蕭三郎說道。
「留在這裡?」風行陣問道。
「是的,魔帝的使者已經出現了,他讓我們凝聚群魔的力量,到時候共同圍擊崑崙,可恨的是這些不知好歹的魔獸像發了狂似的攻擊我們,要不是我設下魔陣,這座城市恐怕已經不在了。」蕭三郎說道。
「呵呵,難怪我無法駕雲呢,不過我有要事找心魔,魔獸雖然厲害,卻奈何不了我。」風行陣說道,「我要走了。」
「哼,連我們二人見了魔獸都只有逃命的份,你難道認為自己的修為高過我們嗎?我看也不見得,魔獸鋪天蓋地,殺不勝殺,你一個人就算有天大的本領,也是無可奈何。」血魔不滿地說道。
「可是我看現在一個魔獸也沒出現,安全得很啊!」風行陣說道。
話音剛落,只聽得群魔大叫起來:「魔獸來了,魔獸來了!」
群魔奔上城牆,只見天空中不時亮起一道閃電,將遠方試圖飛行的魔獸擊死,風行陣心神順著大地向遠方延伸,對此魔陣暗自吃驚,蕭三郎巧妙地將天地間的力量引入此陣中來,擊殺任何從空中飛過的生靈。
只見遠方無數魔朝他們奔跑過來,黑色的大地上盪起了黑色的煙塵,大地猛烈的震顫著,在更遠的地方龐大的魔獸追擊著奔跑的魔人。
魔城高大的城門打開,魔人如潮水般地涌了進來,迅速佔滿了魔城的每一條街道,這時候魔獸已快要奔到城下,城牆上早已嚴陣已待的惡魔弓箭手幾個人一組拉開了城牆上一把把巨大的弩弓,丈余的黑色長箭一齊發射,如同騰起了一陣黑雲,箭雨落下,沖在最前面的魔獸轟然倒地。
「關門!」蕭三郎大叫道,這時候外面還有很多魔人未進城,不過魔獸已經要衝到眼前了,只見前方一群頭長長角,身披黑甲的魔獸排著整齊的步伐緩緩逼了過來,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勢。
「想不到這些魔獸竟然也懂陣法!」風行陣大聲驚嘆,令他吃驚的是,犀利的長箭根本無法射穿這群魔獸的黑甲,紛紛在黑色的鱗甲上折斷。
「這一次恐怕饕餮也出現了。」蕭三郎說道,神色轉憂,「饕餮本是魔帝坐騎,深受魔帝教誨,自有靈性,魔力無邊,更加上孤傲無比,這下麻煩了。」
高大的城門落下,將一部分魔擋了下來,那些沒進城的魔紛紛破口大罵起來,一邊在城外結起一道防禦之陣,不過只要魔獸一發起衝鋒,他們自然不會再有活命的機會。
那群魔獸卻停了下來,蕭三郎也停止了放箭。
「既然是魔帝坐騎,為什麼攻擊我們呢?」風行陣大為好奇。
「魔帝不出來,還有誰威懾得了它,恐怕在它的眼裡,除了魔帝與四大魔帥外,其餘的人不過是它口中食罷了,早在神魔大戰時,就有無數魔將成了它的口中食。」血魔說道。
「難道魔帝沒有管一管它嗎?」風行陣問。
「那些大多是犯下了過錯的魔,還有些是它私自偷跑出去吃掉的,魔帝對此睜隻眼閉隻眼。」阿修羅說道。
正在議論間,魔獸開始衝鋒了,只一個衝鋒,就衝散了城外群魔的陣營,很多魔人被踩倒、挑飛。
蕭三郎仰起手,大叫一聲:「放箭!」
於是一排長箭再次飛起,洞穿了城外很多魔人的身體,然後刺穿了魔獸堅硬的外殼,一排排魔獸轟然倒下。
原來距離近了,這些長箭的威力就顯示出來了,魔獸的殼太硬,距離太遠可射不穿。
這群魔獸卻不怕死,只顧往前沖,此刻城外各種魔獸咆哮連連,他們朝下望去,只見無數魔獸望不見邊,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不時有一聲沉悶的驚雷滾過他們耳旁,群魔一個個心神發顫。
「饕餮怒吼之聲如同驚雷,奪人心魄,當初魔帝傳幻心魔法給心魔的時候,它也在旁,唉,光這聲音就可以把他們震住了。」阿修羅說道。
半個時辰過後,城外魔人已經群軍覆沒,巨大的魔獸也是屍橫遍野,但魔獸數量眾多,它們根本不在乎,這時候城上的長箭卻用得差不多了。
一聲驚雷響過,魔獸停止了攻擊,群魔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見無數動作敏捷的魔豹奔出,將地面上的魔人和魔獸的屍體拖走,轉眼就清理得乾淨乾淨。
「晦氣,他媽的,它們本來就沒有食物,這群傢伙恐怕是故意送死的,好當食物用,浪費了我們這麼多的箭!」蕭三郎無可奈何地問道。
這時候手下來報,原來是城內的食物不多,難以供應數十萬魔人,現在城內已經集結了四十餘萬魔人,而城外魔獸的數量恐怕是他們的好幾倍。
「羅嗦什麼,按老規矩辦,先把無用的五萬魔人殺掉,否則再過幾天,一個個瘦成排骨,食物又少了許多。」阿修羅吩咐道,「讓他們自覺點,反正這是規矩了。」
無論魔人和魔獸行事都差不多,沒有糧食的時候就殺自己人,先從沒用的殺起,一個個殺上來,所以神魔大戰時,如果雙方都沒有糧食的話,那神必敗無疑。
兩軍交戰,在魔的眼裡,神無異於美味的食物,很多魔知道,反正消耗下去,總有一天輪到自己被當成食物吃掉,如此一來還不如拼著一死,多殺一個神仙,自己就少一份危險。
當然,神和魔都可以只吸收天地靈氣,可是那只是在他們不劇烈活動的情況下,雙方大戰,拼的是道行和功力,大家消耗得差不多了,你還想靠慢慢地吸收靈氣來恢復元氣,對方可沒時間等上幾十上百年。
風行陣看得連連搖頭,不過這確實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令他奇怪的是,那些被選中當食物的魔人竟然也沒有反抗,有的只是抱怨一下子殺得太多了,還有的抱怨死之前也沒吃上一頓飽飯。
「這些魔,唉,其實也停可憐的。」風行陣心中嘆道。
沒過多久,有人給風行陣送上來了一條黑漆漆的胳膊,燒得噴香的,他哪裡敢吃,只是把它推開,口中說道:「我自有靈丹,不吃這些。」
群魔倒也沒有起疑心,風行陣轉頭望去,只見蕭三郎抓著一隻胳膊啃得津津有味,他心中長嘆,知道蕭三郎已經徹底化為了魔,於是他決定再也不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
沒過多久,魔獸又咆哮起來,只見天邊一片巨大的黑雲飄了過來,天空中的閃電霹靂根本阻擋不了它,一股強大的無形壓力逼向了魔城,那面高高飄揚的大旗突然斷了。
「饕餮!」群魔驚叫起來,那股強大的壓力幾乎讓他們生出了頂禮膜拜的**頭,魔帝的坐騎當然不同凡響,甚至連阿修羅和血魔兩人都顫抖起來。
「嗷嗚!嗷!——」黑雲落了下來,化作了一頭七彩巨獸,全身流動著神秘的光紋,這些光紋不停地變幻,城外的魔獸一個個伏下頭來。
高大的饕餮比魔城還要高,這是它的本體,可不是變化出來的,魔城只有它身高的一半,在風行陣的印象中,也只有大風才能比得上它,不過顯然大風並沒有它那樣強大的實力。
蕭三郎取下了身後背著的一個黑色長包袱,抖開黑布,一把黑色閃亮的大弓露了出來,「這把弓耗盡了劍鑄大師和天魔老人兩位前輩的心血,曾經一箭射掉了鎮魂塔,本來想與那射日神弓一較高下,沒想到今日竟然用來對付饕餮。」他嘆息道。
「這弓……」風行陣倒吸一口冷氣。
「此弓一出,誰與爭鋒!」蕭三郎大聲說道,他右手握弓,左手拉弦,竟然完全與常人完全相反。
天上的閃電無聲落下,化作魔弓上一支閃亮的長箭,天地突然黑了下來,只有蕭三郎手中的弓箭在閃爍著奪人心魄的光芒,他把長箭對準了無邊的黑暗,饕餮咆哮的聲音就在眼前。
「你不要命了!」風行陣大喝一聲,走上前來,一劍劈落了他手中那把魔弓,還沒凝聚成形的長箭嗖地射上天空,轉眼消失不見,天地間回復光明,蕭三郎倒在牆頭,氣喘吁吁,一下子變得無比蒼老。
「你幹什麼!」阿修羅怒問道,修羅斧和血魔的長刀朝風行陣當頭劈下。
「哼,你們難道是第一次使用這把魔弓嗎?當初在鎮魂塔內是誰射出的第一箭,現在還活著嗎?」風行陣問道,他黑劍一橫,擋下了阿修羅和血魔的兵器,將他們震退。
「是天魔前輩射出的第一箭,那又怎麼樣?」阿修羅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一箭並沒有射穿鎮魂塔,而是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將鎮魂塔在瞬間煉化,變成了此弓的一部分,而天魔老人形神俱滅,並被此弓吸收。」風行陣說著以黑劍挑起魔弓,「此弓吸收的是用弓人的性命,它的力量將隨著使用的數量增加而變得越來越強,但殺敵之前首先被滅的是自己。」
阿修羅哪裡肯信,「有這麼恐怖嗎?就算有這麼厲害,也是一命換一命,又有何不可!」他說著走上前來,一把奪下魔弓,「我不怕死,就試上一試!」
正要準備拉弓,全身突然打了個寒蟬,原本肌肉突起的胳膊迅速瘦了下去,全身肌肉陷了下去,他慌忙將魔弓甩出,全身已經形同骷髏,搖搖晃晃,被魔弓吸收掉了大部分生命力量。
魔弓落在了幾個魔兵身上,只聽得幾聲哀叫,那幾個魔兵迅速化作了骷髏倒地,沉重的魔弓落下,將骷髏壓碎。
「沒想到竟然有如此霸道的魔弓,看來不是每個人都能用的,就算是有人能用,也只能用一生的生命去換取一次使用的機會。」風行陣嘆道,他長劍一揮,化作一道長索將魔弓捲起。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蕭三郎努力站起來問道。
「因為我聞到了這股濃厚的死亡氣息,就算你能以生命換取使用一次的機會,也並不見得就射得死饕餮。」風行陣說道。
長索將魔弓層層纏住,包了一層又一層,風行陣將它緊緊綁在身後。
「告訴我,你是誰?」蕭三郎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活下去,不能隨便送掉了性命。」風行陣說著張開手掌,靈氣在手掌上凝聚成一顆黑色的珠子,「把這個吃下去!」他大聲說道。
蕭三郎被他神威所攝,一下子無法生出反抗之心,順從地接過珠子一口吞下,體內的魔氣迅速生長,不但轉眼間恢復正常,道行功力似乎又更勝了一步。
「你是……那位無名魔帥?」蕭三郎問道,此話一出,群魔大喜。
他們的歡呼被饕餮打斷。
「嗷嗚!——」饕餮朝天咆哮,只見一道巨大的黑影從空中落下,在魔城上空投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
「大……大風!」風行陣驚叫起來,只見那隻巨鳥在空中翻滾,身形不停地變小,最後落於魔城外饕餮的面前,胸口被射出一個大洞,看來是那支未成形的長箭所傷。
風行陣再也顧不上了,他翻下城牆,落於大風跟前,將它抱起,原來不知為何,他對這洪荒魔獸生出了強烈的愛戴之情。
「風行陣,是你,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今還給你。」大風認出了他的氣息,「曾經我是天下第一靈獸,無人能敵……可後來,魔帝將力量賦予了饕餮,我本以為它已死……可如今,它又出來了,我不甘心……」大風說道。
「放心,你死不了的。」風行陣說道,「我也可以賦予你強大的力量,不用羨慕它,我們聯手,天下無敵。」
「可是我不想再欠別人的情,風行陣,哪怕是你也不行,」大風說道,「那支箭吞噬我的元神,吞噬我的身體,雖然我很不甘心,但也只有接受命運。」
風行陣體內天魔氣源源不斷渡入它的體內,維持著它的性命,「射日神弓殺不死你,同樣這把魔弓也殺不死你。」他說道。
「不,不一樣,我的元神將再也無法倖存,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大風說道,「我只是可惜,我的夢想無法實現了。」
「我有一個夢想,有一天,我將成為天下的所有靈獸之王,所有神獸與魔獸之王,從此以後,靈獸再也不會被諸神和群魔欺負,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風行陣徹底震住了,被這頭高傲的靈獸震住了。
「我將把自己的力量交給你,還你曾經相救的人情,可是我返回給你的遠大於你的付出,如果你心存感激的話,就回到崑崙,把我的心愿透露給盤古之心,那樣我將再也沒有任何遺憾。」大風說道。
「是啊,你的付出遠遠超過了我的給予,你的驕傲使任何神魔都為之傾倒。」風行陣嘆道,他將大風往空中一拋,它的身體化作漫天飛羽。
「從此這個世界,將再也看不到大風的出現了,」風行陣說道,他伸出手指從空中夾住一片羽毛,「這可真讓人痛心哪!」他將那片羽毛放入懷中。
那一刻,他領悟到了風的速度,大風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