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10月14日，是一個很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地球聯邦軍由保盧斯中將率領的西歐反攻主力第三集團軍群在集結后磨蹭了將近2個月有餘之後，終於在雷比爾親率主力到達貝爾法斯特以後，如同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一般渡過了多佛海峽，正式投入了反攻作戰。不過以上這些也僅僅是艾夏大小姐的無聊的腹誹而已，她也知道如果不在地面進行拉鋸戰以及耐心鞏固卡昂到敦刻爾克一線的防禦，而心急出擊的話會在戰略上給聯邦自己陷入被動，在兵力不足以一次性吃下整個歐洲的情況下發起反擊，自保有餘進取不足月神2號也根本沒有辦法封鎖整個地球上空以切斷敵人從敖德薩與本土之間的聯繫，不管是本土對敖德薩進行補給，還是敖德薩的軍力全部撤回吉恩本土，那對於今後反攻將士大大不利的，所以為了讓地面與宇宙都有足夠時間進行準備以及補充，本來8月底就可以開始的西歐的反攻作戰卻在巴黎到勒芒一線來來回回拖了將近兩個月。現在一切準備就緒了，終於可以給吉恩最後一擊了！

10月20日1100

義大利米蘭以北15KM處

「灰色幽靈」攻擊集群司令部，飛馬ZERO號

……

「灰兔小隊推進！」

「螳螂小隊需要火力支援！數據已經傳輸過來了。」

「支援營對點BX13，DX77，半徑500米，要求彈藥投擲量1.11，目標預計為混合，有扎古以及馬傑拉戰車，預計有地下掩體。了解，請螳螂小隊注意火力攻擊，37秒后首發彈著！」

「紅狗小隊到達指定地點！正在開始原地構築防禦！」

「命令紅狗小隊再推進550米！」

……

飛馬ZERO號的主艦橋內，30名高級參謀正坐在深陷入地面的沙發之上，通過控制套裝操控著並不存在的系統，通過強大飛馬ZERO號上配備的C4ISR（指揮Command、控制Control、通信Communication、計算機puter、情報Intelligence、監視Surveillance、偵察Reconnaissance）系統對寬達20公里的攻擊正面進行協調指揮，而坐在艦橋最高處的艾夏則俯瞰著眼前的這一切。她現在完全一掃戰役一開始的緊張情緒，反倒一邊在修剪指甲，一邊無聊打著哈氣。

「一旦科學技術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戰爭就開始變得無聊起來。」繼續無聊的艾夏打了個哈氣，然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哈？」站在艾夏旁邊的飛馬ZERO號的艦長阿虛，奇怪的看著艾夏。

「當火槍發明之後，個人勇武就只能通過大腦體現了，而為了擺脫排隊槍斃單純比人頭以及比誰槍法更好的噩夢，各種從上帝都不知道他們存在的東方那裡學習而來的戰術與計謀的應用就多了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為了探查對手的想法而進行的各種偵查活動。但是有些時候即使你知道對手在做什麼，但是卻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更不要提那些不希望讓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的傢伙而釋放出來的干擾啦，所以即使偵查到情報而無法分辨出對方想做什麼那也是無法戰勝對方的，於是新的偵查手段，以及即使得到錯誤情報也能發現真相的情報分析人員，還有可以利用這些情報資源的參謀部也誕生了，戰爭也因此開始逐漸複雜化起來。不過，隨著科技的進步電腦在戰爭之中的應用，他將前線以及情報機關所發送回來的情報經過處理分析之後傳遞給參謀部這個大腦，然後參謀部這個大腦在經過研究分析之後，再通過電腦將最終方案遞交給決策者，決策者只需要根據一張被電腦簡化到極限的地圖以及數份表格就可以決定幾百人甚至上千人的命運，這就是現代戰爭。」艾夏喝了口茶繼續說，「即使到了宇宙紀元也並沒有超出這個範疇，雖然有米諾夫斯基粒子的出現讓人類回到了近乎原始的干擾手段，但是這對於現代戰爭的來說也僅僅是一時不適，一旦適應過來一切就又會回到這無聊透頂的工作程序上來。」

「大小姐到底想說什麼？」阿虛莫名其妙的問。

「如果說我只是在騙字數你會抓狂么？」

「我是不會，但是估計讀者會吧。」

「呵呵，雖然那麼想的，但是我還是很認真的。」艾夏停了停，然後繼續以一種半開玩笑半撒嬌的口吻說道，「其實我只是想說，我好無聊呀……阿虛哥哥，讓我出去開高達砍扎古吧。」

「不行！」妖精呀妖精，阿虛的內心一邊在掙扎一邊從上到下都堅決的否決了艾夏的提議，這是她今天第12次要求開自己的專用MS出去了，被嚴肅拜託的阿虛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絕對不會允許艾夏出去的。至於怎麼被嚴肅拜託的呢？你可以想象在一個風和日麗草長鶯飛的天氣里，西瑪將阿虛捆在一張吱嘎作響的椅子上然後用一根繩子拴在飛馬ZERO號的散熱翼的翼尖上的情景，而飛馬ZERO號當時還在北海上空飛行，下面有一群露著背鰭的傢伙尾隨跟著，雖然事後阿虛知道了海豚魚鯊魚的區別，但是當時真的是嚇得夠嗆。所以，阿虛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自己下半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絕對不可能允許艾夏隨便出去「玩」的

「S區防空網被突破黃區了！2架MS07A老虎A乘著德戴YS接近紅區！」艾夏眼前並不存在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告警提示，這是有東西正企圖入侵核心防區M區，而防守區域卻兵力不足而發出的警告。

「靠！S區今天誰負責，我要扣他工資！」艾夏一邊咒罵著一邊操作著自己眼前的屏幕，隨著手指一劃，4架在E區執行遊獵任務正在返航的TIN戰機被艾夏調動過來臨時加入S區防空系統，對搭乘著德戴YS的老虎A進行攔截。「咳，要有損失了，7秒后老虎黃色攻擊區域（射擊武器範圍，之前也提到過）接觸，攔截機12秒后才能加入戰區發起攔截，祈禱最後攔截兵力攔截成功吧。」但是就在幾秒鐘之後，一架老虎A突然從空中消失，變成了兩個擊墜標記，而另一架的攻擊範圍大大縮小，並且旁邊標記的高度逐漸降為0，一架德戴YS的擊墜標記出現在了屏幕之上。「哦？」艾夏將在地面上的部隊非交戰中的去掉以後，發現了2架防空型鋼坦克。「距離3700米，這傢伙死定了。」果然，不一會這家老虎A變成了擊墜標記。

防空型鋼坦克是鋼坦克諸多變種之一，僅僅是在現有鋼坦克基礎上將203MM火炮更換成超長身管的90MM火神炮而已，可以同時發射對空彈以及穿甲彈在中距離進行彈幕攻擊。就因為其火力超過一般MS，所以在在整個戰鬥序列之中，經常在執行防空任務之餘被當成對MS型重機槍來使用。

「這傢伙還真夠倒霉的呀。」望著4公裡外地面上被已經徹底變成不可燃垃圾的老虎A，貝利少尉無限感慨的說，「不過那架鋼坦克的火力還真猛，竟然幾秒鐘就放倒了老虎，沒想到教官的部隊竟然有這麼多怪物。」貝利少尉是配屬於聯邦軍第三集團軍群下屬第228機械化步兵師下屬第28MS大隊的一名吉姆駕駛員。和舊世紀的球王同名的他似乎並沒有多麼高明的技術，但是球王的臭嘴的毛病卻一直跟隨著他，當他祈禱自己的座機千萬不要出毛病的時候，他的座機總是這樣或者那樣的故障，拖累自己小隊。這次也是同樣原因，就在1小時前他在小隊頻道裡面祈禱千萬不要出故障，結果腿部關節就出了毛病，於是整個小隊不得不停下等他在飛馬ZERO號上完成緊急調整。

「恩，那是大小姐的新玩具而已。」貝利的耳機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是自己的小隊——灰斑馬小隊的小隊長灰色幽靈C8級軍官（大尉）達楊的聲音，「都準備好了嗎？下次炮擊結束后咱們就接替前線部隊進行推進。」

「已經OK了！」在經過MS自檢程序運行過顯示全部為綠色之後，貝利回答道。

灰色幽靈的地面常規小隊，一般由4機加兩輛支援車輛組成，支援車輛一般都是可以在尾倉攜帶步兵的61式戰車修改型或者武裝偵查車，不過武裝偵察車是每2個小隊才配置一輛，所以一般常見的都還是61式戰車修改型。MS小隊行進的時候一般呈菱形前進，MS隊長機攜帶一把光束步槍走在隊伍最左面，副小隊長則攜帶火箭筒走在隊伍最後面，其餘兩台攜帶機槍的MS則一個處於隊伍最前面，而另一架最右面，支援車輛則處於菱形的中心位置。而貝利這些正規軍因為要學習灰色幽靈的的戰術，所以就充當了攜帶機槍的雜兵的位置。然後一個小隊之中每個小隊長級別的駕駛員還要負責指揮一名雜兵，也就是說一個灰色幽靈小隊是由兩個雙機編隊組成的。

不過當兩台吉姆穩穩落地的時候，貝利注意到走在自己前面的達楊的吉姆似乎與自己的座機的噴射背包似乎有些不同，竟然有比自己多一倍的4個噴嘴！而小隊裡面另一個灰色幽靈所屬的副小隊長也是同樣，就是自己和同僚兩個人是2個噴嘴，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教官，你們灰色幽靈配備的是什麼型號的吉姆呀？」走在隊伍右面的貝利一直注意自己隊伍的右側，一邊在戰鬥小組頻道詢問自己的教官達楊。

「聽說是吉姆C。」

「吉姆C？！」

「恩，推進器提升了20%，發電機出力也提高了15%，反應也比A型快12%，使用光束步槍也不會被稱作勉勉強強了，即使面對德姆也不會被刷的團團轉了。」

「這麼強？！」

「注意，炮擊來了！」

在小隊長達楊的提醒下，貝利抬起頭仰望藍天。整個天空已經被一道道五彩祥雲所覆蓋，無數火箭彈拉著報喪女妖一般的聲音從天空滑過，龐大的流星雨閃爍著來自地獄的紅光飛過天穹，雷鳴般的爆炸聲夾帶著微風從米蘭方向襲來。當後方火炮的轟鳴停下之後，一直游弋於天邊的告死天使從天而降，無數黑點被從機腹之下丟出，再次將整個米蘭籠罩在火海之中，貝利甚至能透過屏幕看到在黑雲之中飛舞的扎古的碎片。當告死天使離開的時候，報喪女妖再一次前來道賀……在這樣的火力下，米蘭還能剩下什麼？估計連瓦礫都不剩下了吧。

「完了？」

「沒有，不過咱們會被要求推進。」

「要求推進？！」

當火力準備進行了40分鐘之後，炮兵開始將彈著點前移然後改成徐進彈幕射擊，而貝利所在的進攻部隊也被要求向前推進300米。果然，就在貝利接近米蘭近郊的外圍防線的時候，隱藏在工事之中的馬傑拉戰車以及扎古猛然間跳了出來開始對貝利他們進行近距離射擊，不過火力卻稀稀拉拉的對站的很開的小隊成員威脅並不太大。

「達楊！蟲子很多，需要呼雹子么？」就在這時，偵察車詢問聲插入了小組頻道。

「暫時不用。」達楊在抬手打爆了一台隱藏在工事之中的馬傑拉之後，回答道：「暫時壓力不大，不需要進行雹子，不過最好讓戰車炮開始推進。」

「了解！」

雹子就是指再繼續進行炮擊，而戰車炮則是指那些鋼加農以及吉姆加農什麼的。不過真的還需要這些傢伙的支援么？貝利的眼睛掃著四周，整個米蘭如同劫後餘生一般，任何能被稱之為建築物的已經全部化成了粉末，而吉恩的抵抗之所以這麼微弱，一個是因為吉恩地球攻擊軍歐洲方面軍義大利基地的主力已經南扯到羅馬以南了，另一個原因則是那些近乎癲狂的傢伙都是被被聯邦軍如此肆無忌憚的傾瀉火力嚇成神經的……。哎，真可憐……

「大小姐來電，交戰規則更改為R14。」達楊對整個小隊下達了命令，不過貝利聽到了達楊後面可能應該算是牢騷的東西吧，「以這種彈藥傾瀉量的火力，應該也不會剩下什麼了吧。」

「額？什麼是R14規則？」雖然每一次掃蕩作戰開始之後，都會接到這麼一個命令，要求小隊遵守交戰規則，但是貝利確實不清楚灰色幽靈部隊所遵守的每一項交戰規則的意義。

「哦，是指非必要情況禁止發生敵對傾向，也就是允許你抓俘虜。」達楊解釋道，「這些俘虜可以在戰鬥結束后在部隊會計那裡換錢，而經過洗腦站洗腦以後也很有可能成為你的部下，所以一般來說小隊長都會自己在戰場上對自己未來的部下進行挑選，畢竟這樣才有意思。」

「換錢？！」聯邦政工部門教育出身的貝利對灰色幽靈戰場抓戰俘的傳統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抓俘虜竟然不是為了軍功，而是僅僅是為了換錢？

「你就是隊長吧？」突然，一個女性的聲音插入了小隊頻道。是誰？！

「瓦爾基里么？地面作戰還習慣么？」這是小隊長達楊的聲音。

「呵呵，你還是老樣子，喜歡關心人家。」被稱為瓦爾基里的女性繼續說道。

「老朋友你在哪裡呢？」

「看上面啦。」

「敵襲！」戰鬥偵察車驚恐的吼叫道，但是敵襲在哪裡呀？

「轟轟轟」隨著一連串爆炸聲，以及金屬的碰撞聲，副小隊長的僚機雜兵乙被一架從天而降的德戴YS砸個正好，一架MS07B老虎B1型從天而降。

「達楊，我來了！」

在落地的一瞬間，這架老虎B1型猛然向前沖了過去，然後一刀將副隊長的火箭筒削掉，然後回手就是一電熱鞭。直到倒地的那一剎那，貝利才明白敵人在哪裡，兩架TIN戰機也從太陽的方向俯衝了過來，不過發現地面是自己人之後只能無奈的拉起離開了戰場，將這台老虎B1型擊殺任務交給了下面這隻已經半殘了的MS小隊。

「花雪先把兩個菜鳥拖走，我和瓦爾基里有些事情要解決。」一邊丟掉光束步槍，一邊抽出了自己的光束軍刀，

之後的交戰貝利就沒有辦法見證了，因為副小隊長花雪拖著兩台受到重創的MS往回走，而貝利僅僅能從小隊通訊頻道中側耳傾聽小隊長與那台老虎B1之間進行官本武藏與佐佐木小次郎一般的劍豪決鬥。不過隨著戰鬥的深入，貝利也聽到了一些他不想聽到的事情，比如他們的小隊長以前竟然是吉恩的降兵！而對面與他進行戰鬥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小隊長在公國時期的部下與戀人，灰色幽靈戰鬥群的任務是守住米蘭，然後等待還在後面慢吞吞爬的第五步兵師來接防，而對面的也是要守住米蘭以防止聯邦軍南下，不過現在看起來不管做什麼前者的希望似乎比後者要大一些。

勝負本來就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決出的，即使曾經的長官與曾經的部下也是一樣，為了活命達楊將灰色幽靈戰鬥群的任務透露給了對方，至少聽起來是這樣的。

「靠，早說你們只是來挖戰壕，不是來南下的呀！」

「呵呵，走好哦。」

在被其他支援小隊合圍之前，那台老虎B1型明智的選擇了撤退，而小隊長達楊也並沒有追擊，只是目送他們離開。這明顯是叛國！我要把他送上法庭！在返回臨時營地之後，義憤填膺的貝利去找了灰色幽靈的憲兵部隊，但是他們卻對此不置可否，於是大失所望貝利開始跑到了飛馬ZERO號找到個機會去提出申訴。

「哦？達楊是吉恩間諜？」百無聊賴的艾夏側著頭看著這個多事的傢伙，然後狡黠的一笑，「那你想怎樣呢？」

「當然是把他抓起來，然後送上軍事法庭！」

「你正義感與責任感都很強，是吧，達楊。」艾夏沖自己身後的門問道，貝利的小隊長慢慢走了出來，艾夏扭過頭髮現貝利的腦袋已經當機了，於是站起來用檔案夾砸了一下他，然後繼續說，「給老娘我還魂！」

「啊！是。」貝利似乎已經破罐破摔的立正站好。

「其實如果說吉恩間諜的話，我們這隻部隊大概有4成都可以歸為這類，因為他們都是我們灰色幽靈的俘虜。」艾夏站起來走到飲水機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了一口之後繼續說：「所以我們對這種級別的情報泄露也並不很在意，因為這個就是我們的目的，明確的告訴人家我們想做什麼，準備坐什麼，未來將要做什麼，然後你們給老娘閃開一邊別當道，否則的話就給我去死好了，當然你們願意通過關係投誠的話我更歡迎。」

「竟然是這樣，但是友軍……」

「友軍算個球！」艾夏罵了一句，然後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繼續說：「他們不在盤算怎麼害死我們就算不錯了，我們有必要去顧及他們的死活么？」冷靜了下，艾夏改為了一種輕描淡寫的語調開始對貝利進行解釋，「哦，對了，下面的話你就當我在掩飾好了，今天的場面其實也是我故意安排的，通過戰場上釋放的虛虛實實的零散信息，可以讓地球攻擊軍歐洲方面軍羅馬基地的那個說好聽點謹慎小心，進取心不足，說難聽點根本就是膽小如鼠，畏縮不前的傢伙安心在羅馬周圍打洞而不來騷擾我們後方。本來這些東西不是你這個級別應該知道的，但是因為這也是作戰的一個步驟，所以不得不透露給你，現在給你個任務，從下午3點開始我將開始給你們放假，3點以後在你的第28大隊的戰友間散布你剛才聽到的我們的意圖，以幫助我們繼續進行情報作戰。」

「艾夏上校懷疑我們第28大隊裡面有真正的吉恩間諜？」

「不是懷疑，而是確認，」艾夏很堅決的說道，「別忘記我的部隊可不光有實戰部隊，情報部門可是也有從吉恩投誠過來的，老同事他們不認識才奇怪呢。所以現在馬上去吧。」

「了解！我馬上就去。」

「你說，這小子。」艾夏在貝利走出自己辦公室以後問達楊，「是不是很討厭。」

「並不討厭，年輕人熱血一點不是很好么？」

「別老氣橫秋的對我說話，你還沒魔術師呢。」

「就事論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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