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5章 計劃初步成型（上）
第2785章計劃初步成型（上）
新生世界樹或許在笑，是帶著笑意開口說話，只是在精神世界響起的聲音永遠都沒有感情：「在一眾龍類當中，靠自己的進化路線成為六階段生命體，我還能記住的歷史里，事例也不過是個位數。」
早已習慣，摩尼可羅亞喜歡按照實時的心情，去為新生世界樹匹配對應的話語感情。他當做是一種誇讚：「謝謝。」
他說，略微遺憾，也有矛盾在，話語里多出複雜的情緒，「有時羨慕人類手術者，自出身開始，什麼都沒有，弱小且非常脆弱。過後成為手術者，也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被正常成長的野生種龍類，用一口吐息燒蝕掉一大片。」
「但正因為沒有任何東西，卻讓自身存在大量的選擇。即便過後選擇以龍類組織進行手術，也不會受到龍類血脈的嚴重影響，可以走出各種各樣的進化方向。龍類自身卻不能，本身就是第二類生物，想要走另外的進化路線，不僅需要如同手術者、去思考進化路線的諸多問題，同時也需要抵抗龍類血脈自身帶來的強大影響。」
新生世界樹有在漫長歷史中收集的信息，「龍類本身是第二類生命，不按照既定程式的進化路線，便是對『龍類是第二類生命』這一事實的挑戰。你想要修正事實，付出的代價會非常巨大。不過，解決掉各種阻礙，將這一事實修正後，得到的回報也絕對充滿驚喜。」
「當然。」摩尼可羅亞很高興。他短瞬間回想起自己在龍蛋中蘇醒，而後破殼，接觸潮濕寒冷的空氣，開始作為一頭龍類生存進化的種種回憶，情緒里湧出感慨。
「希望過後或許會發生的戰鬥里，能毫無意外地拖延住兩頭野生種龍類首領，而不需要額外的輔助。」他對自己沒有更多的要求，因為短時間內，就清晰對自身實力有了定位，「無盡海上的商議、數天前去往遠海共同國的旅程，也徹底清楚了艾琳諾小姐的力量。如果她沒有用聖劍將那頭不聽勸說的龍類首領劈死，或許我對自身的自信還不會消失，會留下不少。」
「大部分參與無盡海商議的成員，在那時就清楚了吧？並且不會存在任何疑慮。」
「大概是天空島嶼上的漫長時間，讓我滋生出了很多類似自信、但實際不是自信的東西。」摩尼可羅亞想起無盡海商議時的自己，認為活過數千年的自己還能在心理上有所成長，實在不能稱為是一件好事。
壞消息是「不能稱為是一件好事」，的確不是好事情；好消息是，參加無盡海商議的都是聯盟成員，自己沒有因此丟失掉性命。
藉由精神世界進行交談的期間，紅星光芒凈化污染而造就的橘色火球穩定在了六千米多的直徑，不再有所變化。
「兩天時間，能徹底清除當中的污染。期間，由我在這具身體中印下世界樹紋路。卡西亞接收身體后，可以節約和我對照紋路的時間。」
兩者的交談結束。新生世界樹過後開口，「我會觀察身體的凈化。」
摩尼可羅亞動了動腦袋，「我去進行計劃中的試驗。在星空環境當中，行走在深藍領域之上。除了需考慮沒有過濾的紅星光芒的灼燒，也需計算行進的速度。不是大陸之上的環境，大多數力量都不能使用，星空本身就具備奇異的稀釋、吸收各種力量的現象。行進只能依靠身體。」「最後決定是你和卡西亞兩人，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你和卡西亞都具備吸收、利用紅星光芒力量的能力。」
「我知道。」摩尼可羅亞說著伸展雙翼。無數藤蔓枝丫也在他身前交織，搭建一條斜向下的寬闊道路，其盡頭就是那層反射些許鮮紅光芒的深藍領域界限。
藤蔓枝丫道路上的摩尼可羅亞不時抬頭看橘色火球，也看向星空深處的「太陽」紅星，計算著從這裡到極海漩渦的距離——在陸地上的距離便非常遙遠，將行進路線確定在深藍領域之上，距離近乎增加了一半。
原本的距離，依靠急速飛行，就需要很長的時間。現在要依靠身體去奔行……
摩尼可羅亞沒有思考下去。數分鐘后，去到盡頭的他看著身前泛起鮮紅光芒的深藍領域界限，從視覺當中就能感受到其上積聚已久的紅星光芒力量。那就是一片被常年炙烤著的類似半透明玻璃樣的事物，匯聚的能量不僅轉化成了熱量，大概也會轉變成其他的東西。
雙爪上的無光漆黑鱗片在律動，咔噠咔噠的擬合聲里，摩尼可羅亞踏在深藍領域的極限界限之上，如同踩踏在了一片鏡面般的湖面上，層層鮮紅漣漪緩慢蕩漾開，傳開數千米才逐漸歸於平靜。
而他雙爪踩踏著的位置，鮮紅變成刺眼的熾白色斑塊，堪比極限領域龍類吐息的熾熱已經形成。
「轟！」摩尼可羅亞下意識地自我擬合出爆炸聲音。
因為雙爪踩踏著的位置，不僅有吐息般的熾熱，那熾白色的斑塊也在過後數秒鐘爆發能量，炸響開了。
「的確不會有其他的合適生命體去供選擇了。」摩尼可羅亞最後的僥倖被爆炸徹底破壞掉。能行走在星空中的深藍領域的極限界限上，的確只有他和卡西亞。至於其他六階段生命體，雖然不是不能行走，但付出的代價會是他和卡西亞的十幾倍，乃至幾十倍。
無聲的星空中，一塊一塊的熾白光亮在群星閃耀的漆黑星空背景當中閃耀。摩尼可羅亞朝向極海漩渦的方向行進，開始了試驗。
這一次，他需儘可能遠離新生世界樹能影響到的範圍，獲得最為真實的數據，以便為過後實際的行動提供情報信息。那會兒，他的身上將會背著大量的鈾金彈。所以不能冒險，也不會去冒險。
面對幾十枚鈾金彈，他從不相信自己能從爆炸中活下來。唯一期望的，或許是能留下些究極金屬骨骼碎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