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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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散了,韓毅翻臉不認人。會館的地下停車場,韓毅抽出口袋裡的手帕巾擦拭著手心,剛才有碰到沙月的肩膀,要消毒。
沙月睨他一眼:「姓韓的,你惡不噁心。」
韓毅反擊:「我再噁心也沒你噁心,明明都親過了,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呵!你知道的不少啊,對,我們是親過,而且不止一次。這下有理由推掉婚約了吧?」
韓毅豎起大拇指:「聰明。」
「慫包!」沙月滿眼鄙視:「做生意憑自己本事,想要打擊對手也自己本事,想要解除婚約更沒人攔著你,別拉上我跟你一起演戲,寒磣。」
沙月作勢要走,手臂被韓毅扣住。韓毅掐她的臉,咬牙切齒說:「小惡魔,你說誰慫包呢?啊?」
小時候,每次被惹毛了他都這樣掐她,每次她都張牙舞爪抓他,撓他,咬他,現在成年,打架的樣子也沒有變。他下死手,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臉都捏白了,沙月疼的掄起皮包打他,邊打邊罵:「韓毅,你王八蛋。」
沙月與韓毅是娃娃親,沒從娘胎里出來就定下的。韓毅的父親韓濤,跟沙月的父親蔣晟打賭,看誰先生齣兒子來,結果蔣晟先生了兒子,韓濤氣不過,從小對韓毅灌輸要把沙月娶回家每天揍八遍的思想。
韓毅倒是沒揍上沙月八遍,卻讓沙月狂虐他八遍。兩人從小八字不合,見面就打,不過自從韓毅懂事後,除了掐她,真沒像小時候那樣大動干戈,拳腳相加。腦袋被皮包砸疼了,韓毅覺得這麼些年過去了,小惡魔的脾氣一點都沒變,打起架來越來越彪悍,像個瘋子一樣。
堂堂七尺來高的大老爺們跟一女的較勁兒,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韓毅用力推開沙月。到底是女人,沙月哪能抵過他,腳步沒站穩,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咚」的一聲,韓毅聽見了骨頭砸在地面的聲音,想想都覺得疼,他知道,她的皮膚非常嬌弱,這麼一跪,膝蓋肯定非常難看。他看向沙月,靠,小惡魔跪在他面前,上百次的交鋒中,韓毅第一次佔上風,得意地笑了出來。不過看她表情痛苦,半天沒起來,伸手去拉她,「沒事吧?」
沙月皺著眉頭,瞪他:「滾。」
這種女人不值得可憐,韓毅指指她,「自找苦吃。」
看韓毅開車走了,沙月才忍著疼,慢慢站起來,右腿膝蓋擦傷,正在流血。她試著走了一下,傷口疼的「嘖」了一聲,忍著痛單腿向前蹦躂,直到視線內出現一雙棕色皮鞋。
她向前跳了一下,鞋子的主人紋絲未動。
沙月站好,面無表情看著他。
程銳說:「怎麼沒摔死你。」
她就知道,他會嘲笑她。沙月脫下高跟鞋丟他,還真砸到了他。程銳看她,眼神冷酷。
無聊!
沙月脫下另一鞋丟在一邊,光著腳,單腿蹦著向車子的方向移動。只是沒蹦幾步就被人扣住了腰肢。她大叫,連名帶姓的吼他:「程銳,你再敢那樣抱我……」話沒說完,身體被舉高抱在懷裡,一顆心忽悠一下隨著身體升高,是女人最愛的公主抱。沙月盯著他好看的側臉,有點懵,「……我就……跟你……沒完。」
程銳抱沙月上車,幫她扣好安全帶,全程一句話不講。沙月盯著他看,看他從車前繞到駕駛位置,看他繫上安全帶,啟動車子。
程銳說:「看什麼?」
「沒什麼。」沙月收回視線,覺得他穿白西裝的樣子特別順眼。
車子在醫院停下,程銳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彎腰抱她出來。他體魄強健,手臂有力,靠在他懷裡滿滿的安全感,沙月不覺得討厭。
他抱她出來,馬上又放她下來。沙月正想問他什麼意思,只見他脫下西裝,俯身將它圍在她腰間,兩隻袖子打成結,然後再度將她跑起來。
他是怕她的短裙走光,沙月的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程銳低頭看她,「笑什麼?」
「不讓笑嗎?」
「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不信。」她總是這樣,喜歡挑釁他。
醫生為她清理傷口,她半眯著眼睛,咬牙忍著疼。她的另一條腿,也沒好到哪裡,膝蓋青一塊,紫一塊。程銳注意到了,她的腳,趾甲塗著裸色的指甲油,上面粘貼著閃亮的水晶,整個腳部看起來白皙,細嫩。是女人,哪有不愛美的呢。
「看什麼?」這回輪到她問話。
小護士躺槍,從程銳身上移開視線,害羞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時醫生已經將傷口處理好。程銳過來抱她起來,沙月兩手勾住他的脖子,說:「腳可是女人的第二性器官。」
程銳抱著她,邊走邊說:「你想說什麼?看過要負責嗎?抱歉,我沒有連足癖。」
「那你有什麼癖好?」
「你猜。」
「你是不是只會跑圈?」
「是。」她不懂,那叫耐心,毅力。
「無聊。」
小護士聚到一起,偷偷拍下兩人,小聲議論起來:「是賽車手程銳吧,本人好帥!」
「那個女的是誰?女朋友嗎?」
浮城酒店,程銳剛將車停穩,沙月推門下車。這裡可是她的地盤,叫人看到她被男人抱著走,笑掉大牙才怪。膝蓋很疼,她還是一瘸一拐地堅持走著。程銳看不下去,再度彎腰將她抱起來。
這次沙月要拒絕他的好意了,「我自己能走。」
程銳大步上台階,「那也叫走?」
沙月偏頭,看到了范寧,輕便裝束的她剛剛從外面回來。沙月說:「非要這樣嗎?」
程銳低頭對上她,她眼波流動,晶亮的瞳仁中映著他的臉,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沙月彎唇淺笑,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這一笑,萬般嫵媚,柔情似水,程銳腳步一頓,心神蕩漾。
「埃里克。」范寧快走追上來,目光在程銳與沙月之間轉動。「這位是……」
沙月主動招手,「嗨。」
「嗨!」范寧擠出笑容。
程銳明了沙月的把戲,不打算為兩人互相介紹,他對范寧說:「她受傷了,我送她上去,你等我一下。」
范寧點點頭。
程銳加快了腳步,沙月勾住程銳的脖子,用甜膩的嗓音說:「親愛的,人家忽然不想上去啦。」
程銳手一抖,差點沒把她摔地上。沙月繼續搗亂,嘟著紅唇說:「好不好嗎?」
「不、好。」他從牙縫裡吐出話來。她像小貓一樣,說話軟軟的,他的心臟受不了。
進了電梯,沙月實在忍不住了,「呵呵」笑個不停。程銳整張臉都黑了,動作粗魯放開她,事情太突然,沙月沒站穩,要摔倒。程銳又及時地抓了她一把,扣到自己身前,生氣地不去看她。
沙月靠著他,邊笑邊說:「真好玩,呵呵……」
出電梯,程銳抱她回房間,把她放在沙發上。沙月說:「記得幫我關門。」
程銳說:「連聲謝謝都不說。」
「我又沒讓你送我。」
典型的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程銳兇巴巴地看她一眼,「算我倒霉。」
「誰叫你遇到我。」沙月說:「你女朋友還在下面等你的解釋呢,慢走,不送。」
程銳綳著臉往門口走,半路突然折了回來。
沙月說:「你怎麼還不走?」
程銳逼近,突然附下身來,沙月揚著下巴看他,他的大巴掌扣住她的小臉稍稍用力,她就摔倒在床上。
沙月又吼他:「姓程的……」
沒等沙月起來,系在她腰間的西裝叫他三下兩下解開,抽走。蠻力下,西裝掀起了超短裙,某人春光外泄。
白色的,她好像很愛這個顏色,平淡無奇卻又性感無比。
沙月坐起來,沒像其他女孩子那樣驚慌失措,臉紅害羞,她扯好裙子,嘲諷道:「不是對硅膠不敢興趣嗎,我渾身上下都是硅膠做的誒。」
程銳哼聲:「怪不得這麼辣眼睛。」
范寧站在酒店大廳中央,低頭觀察鞋子上的花紋。懷疑程銳抱著的女人是照片中的那位。忍不住再次看了下表,已經10分鐘,10分鐘應該能做很多事情吧,比如說一個熱吻,或是一個漫長的擁抱。
聽到腳步聲,范寧抬頭,微笑,違心道:「很快嗎。」
程銳說:「抱歉,臨時有事沒走開,不然可以陪你一起出去逛逛。」
「沒關係,我知道你忙,以前出去旅行也都是自己一個人,這沒什麼。倒是你,老實交代,與那位美女怎麼回事。我可聽見她叫你親愛的了?」范寧玩笑似的審問。
程銳說:「她腦抽了。」
范寧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後笑著打趣他:「這麼說叫你老公的那些迷妹都是腦殘嘍。我們的賽車手,行情真不錯。」
程銳笑了,說:「走吧,請你吃好吃的。」
「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個吃貨?」
「是,吃貨。」
「別這麼誠實好不好。」
「好。」
兩個人邊走邊聊,有說有笑。
……
「上車說。」李智為她打開副駕駛車門,輕輕護著她的肩膀,送她上車。親昵的舉止,讓韓婷婷臉紅。李智啟動車子,看了她一眼,「很熱嗎?」
「沒有啦。」韓婷婷順了順長發,掩飾尷尬。
李智可是老司機,小姑娘的心思多少能猜到幾分,不免有些得意。
車子行走在街道上,連邊景物倒退。李智說:「婷婷,你跟我說實話,程銳那件事是不是沙小姐做的?」
韓婷婷是老實孩子,不會說謊,「程銳也不對,那樣說一個女孩子,誰聽了面上都會掛不住。」
「我沒有怪她的意思,我只是想這件事能不能和平解決。你看,沙月是你的好朋友又是未來嫂子,程銳是我哥們,我想咱們能不能把他們約出來,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把事情說開了,互相道個歉,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