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此為防盜章程銳問范寧:「想玩嗎?」
「好啊!」范寧露出俏皮笑容,「老規矩,輸的請客。」
「沒問題。」
范寧的球技了得,與程銳打的非常精彩。人漂亮,又會打球,有人聊起了上次的情景。
「范小姐跟沙月玩的一樣好,記不記得上次,李鐸挑戰沙月,輸的就剩一條褲衩了,還好銳哥救場。」
「我覺得,范小姐好像比沙月打的更厲害些。」
……
從隻言片語中范寧得出了一些訊息,輪到她打,選球之後彎腰,瞄桿,視線里是沙月的臉孔,「砰」地一擊,綵球入袋。
「哇喔——」叫好聲響起。
俊男美女搭配博人眼球,玩得熱鬧,有說有笑。
志同道合,天生的一對。
沙月獨自飲酒,討厭范寧臉上的笑容。
虛偽,假惺惺。
打過一局,范寧就不玩了,程銳被這幫小子纏住了,叫他露幾手花式撞球給大家看看。程銳今晚心情不錯,沒掃大家的興,展示了絕招給大家看。
范寧來到吧台給自己取了杯飲料,對沙月說:「可以坐嗎?」
沙月看她一眼,說:「當然可以。」
范寧落座,順了順長發說:「埃里克撞球打的很好。」
「嗯。」沙月態度不熱絡,視線落在程銳身上,綵球好像被他施了魔法,打哪哪進。
范寧說:「聽說上次你們比了一局。」
「對。」
「有沒有興趣跟我玩一局。」
「沒有。」
拒絕的乾脆直接,讓人提不起說話的**。兩個女人自喝自的酒,氣氛有些尷尬。不多時,范寧再次開口:「聽他們說你的未婚夫毀婚是因為埃里克,我知道我這麼問很冒昧,我……」
「沒關係,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面對犀利的媒體記者時,范寧都不曾躊躇,怕答案太過令人難堪。「你跟埃里克是什麼關係?」
「他沒說嗎?」沙月說:「其實也沒什麼關係,親過兩次嘴而已。你還想知道什麼?同性戀的醜聞?還是你的微博被黑?」
話題說出來一個比一個驚悚,范寧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那些都是你做的?為什麼?埃里克怎麼得罪你了?」
「說了不該說的話。」
「就為這?天吶!報復心真的好強。你知道埃里克是公眾人物,是明星,你這樣做給他,給車隊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范寧小姐很喜歡說教?」沙月冷眼瞧她,「這裡是麥都,不是莫魯索車隊,我也不是你們的車手技師,想教訓人,選錯地方了。」
「聽著,我不是想要教訓你,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事態的嚴重後果,你讓大家都很麻煩。」
「你覺得很麻煩嗎?」沙月說:「誰叫你那麼喜歡湊熱鬧,自報奮勇對全世界喊話。喜歡程銳?可他好像一點都不喜歡你,他的目光停留在你臉上的時間從未超過3秒。說謊話遲早要被拆穿的,何況對媒體。」
「你……」一向以優雅,得體,永遠不會發火著稱的范寧,臉上露出生氣的表情,不過很快將火氣壓制下來,微笑著說:「沙小姐,手段真是高明。」
「一般,一般,也不行。」
程銳玩嗨了,最後一球進袋,偏頭看向這邊,露出笑容。范寧回以微笑,朝他揮了揮手。她說:「你瞧,雖然我們不是戀人,但是很要好的朋友。」
如果她願意,也可以與程銳成為關係密切的朋友。紅酒後勁足,醉意很快上來。沙月抿唇微笑,舉起酒杯說:「我祝你們,友誼……長存。」說著自顧喝酒,根本不管范寧。
范寧壓抑著不滿的情緒,這時手機響了,她離開座位到一旁接電話。
程銳擺脫那幫小子,來到吧台。他沒喝酒,拿了瓶礦泉水,扭開蓋子,喝了一口。
沙月手肘抵著桌面,手掌托著額頭,低頭看手機。程銳抬手按了下她的頭,沒怎麼用力,她的小腦袋就「咚」地貼上桌面。
沙月抬頭,發脾氣說:「你女朋友特他媽煩人,再來煩我,打哭她。會打撞球了不起嗎?牛逼什麼呀,真以為自己能撬動地球是不是?」
她喝了酒,臉頰紅撲撲的,說醉話的樣子特別可愛。他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掐她的小臉蛋,邊掐邊說:「她不是我女朋友。」
沙月疼的皺眉,撥開他的手,兩手過去掐他的臉。又掐又按又扭又揉又擠的,變成各種形狀,又是豬又是鬼的,醜態百出。程銳正要發火,沙月「呵呵」地笑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好看,眉彎彎,眼瞳晶亮,柔柔暖暖的,沒有半分犀利的樣子。程銳頓時就沒脾氣了。
范寧掛上電話,回來,看到兩個人親昵的樣子,心裡十分嫉妒。她知道,對程銳來說,沙月是特別的存在。
要不是喜歡,哪會寵她到無法無天。其實他可以把知道的一切說給媒體聽,但是,他卻選擇保持沉默,變相的保護她。
不知道誰說了一聲,「比賽快開始了。」
沙月鬆開了程銳。
范寧坐到之前的位置,李鐸跑到程銳身邊說:「銳哥,預測一下,今天這場比賽,馬里奧會得冠軍嗎,莫魯索的肖恩還能進前三嗎?馬里奧積分一直處於榜首位置,今年的總冠軍非他莫屬。」
程銳說:「肖恩前兩場跑的都很不錯,這一場應該沒問題,能不能進前三,不好說。」
也有人向范寧提出了一些賽車問題,范寧解釋的很專業又讓不懂賽車的人能輕易理解。沙月聽著頭疼,她從吧椅上跳下來,踩著虛飄的腳步離開,內心對范寧十分不屑。
程銳沒有心思看比賽,看了眼大屏幕中熄滅的信號燈,毅然站了起來。賽車起步,帶著震耳欲聾的引擎聲馳騁賽道。程銳走了,去追沙月。
范寧偏頭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垂下眼帘。
李鐸喊:「哎,哥,你怎麼走了?」
程銳勾勾手指,李鐸屁顛屁顛過去,「哥,啥事?」
程銳說:「把我朋友送到浮城。」
「沒問題。」李鐸嘿嘿笑:「銳哥,去找沙月姐吧?」
程銳在門口追上沙月,沙月腳步虛飄,開始走貓步,差點撞到別人,程銳及時拉她一把。沙月視線順著緊緊扣在自己手臂上大手移到程銳的臉上,笑嘻嘻說:「賽車手先生,不看比賽跑出來幹嘛?打哭我?」
「去哪?我送你。」
「這麼好心。」沙月美眸半眯,湊近了,仔細端詳。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粉紅的臉頰,與帶著酒香的紅唇看起來格外誘人。她說:「拋下女朋友,不看直播跑出來送我?你會這麼好心?你在打什麼主意?」
程銳盯著她的嘴唇,水潤的櫻桃紅,有讓人一親芳澤的衝動,腦子裡想都是那日兩人接吻的畫面。
「喂,你啞巴了?」
程銳拉著她走,沙月喋喋不休:「大晚上的你要帶我去哪啊?我跟你有那麼熟嗎?姓程的,你不是因為我爸去找你想要報復我吧?你怎麼能跟個女人似的小心眼。你放開我,快點,不然我喊了。」
程銳止步,鬆手,說:「喊吧。」
能動手時盡量不吵吵,大叫大嚷不是她的行事風格。不過,他說喊,那就喊吧,反正丟臉的又不是自己,沙月清清喉嚨,大叫:「有人非禮……」
程銳及時捂住了她的小嘴,沙月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地看著他,會說話的眼睛好像在說:「慫了吧。」
掌心下的嘴唇柔軟濕潤,一股異樣的電流透著手心傳遞四肢百骸,程銳單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對此,沙月已經很有經驗了,知道他要幹什麼,她用眼神警告他,仍無濟於事,一陣地轉天旋之後,她又被他夾在懷裡抱了起來,鋼條似的手臂差點沒把她肚子里的酒汁勒出去。
程銳將她放進副駕駛,沙月氣呼呼,一雙眼睛恨不得化成利劍刺死他。程銳繞到駕駛位置,剛坐穩關上車門,就遭到了襲擊。沙月手裡操著一隻高跟鞋,用力打他,「一言不合就強抱,姓程的,你是不是有病?」
程銳挨了兩下,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奪過兇器,按下車窗,隨手丟到了外面,然後兇巴巴地問:「我什麼時候強`暴過你?」
「強行抱住,就是強抱。」沙月給他一個「無知」的眼神。
程銳呲牙,跟女人沒法講道理,尤其她這樣的。他啟動車子,提醒:「安全帶。」
沙月不理睬,抱著臂膀望著窗外街景。程銳突然一個急剎車,沙月身體不受控制,額頭「咚」地一下撞上玻璃,酒勁瞬間散了。她揉著額頭坐回來,「姓程的,你故意的。」
程銳上樓,機器人阿諾像忠實的小管家一樣,恭敬站在門口迎接他。小傢伙跟在他身後,詢問:「今天怎麼樣?工作的開心嗎?見到愛麗范寧了嗎?她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程銳止步,阿諾撞到了他的腿,它道歉:「哦,對不起。」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程銳問。
阿諾說:「阿銳,你會和范寧一起回去嗎?可不可以帶上我。」它像個小孩子可憐兮兮的。
程銳說:「不會。」
阿諾的小肩膀垂下來,圓腦殼也垂的低低的。
程銳說:「我是說我不會走。」
「真的嗎?」阿諾瞬間恢復活力,藍眼睛閃著光。
程銳換下衣服,去浴室,就聽身後小傢伙說:「可是……我還是不喜歡愛麗范寧。」
洗過澡后,程銳刷出了范寧的微博,不知道她又發了什麼,惹出母親那樣一番話。
她發了沙家麵館的牛肉麵,還發了一張他開車的照片,他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拍的。
他點開自己的微博,確切地說是車隊代為管理的微博,他自己很少在上面發東西。巴塞羅那站那條微博收到了很多評論,大多數已經回復了,說話的語氣跟他很像。最新一條留言是位名叫血液里流著麵條湯的女人,發的豎中指的表情。
程銳皺眉,盯著看了很久,內心蠢蠢欲動,期待微博主人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他點進她的微博,她的微博很乾凈,未填寫個人信息,不發任何文字,只發照片,像迷一樣的神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