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王炸

37.王炸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不足百分之五十,十二小時后自動更換新章~從大門進去,穿過一個垂花拱門,抄手游廊的最外側是謝奕的書房。

然後正中是他們夫妻二人居住的地方,旁邊有幾個耳房,是貼身伺候的丫鬟和嬤嬤住的,東西兩側各有一個廂房,目前空著。

正屋後面再往裡走,就是比較窄小的一個院子。

「這個院子叫聽雨眠,現在……住著二爺的兩個通房丫頭。」

還是春波在一一為陳芸介紹著,說到二爺的通房時,她咽了下唾沫,有點忐忑的看了一眼陳芸。

「哦……」

陳芸面上沒什麼表情,這個之前蔣氏已經幫她打聽過了,謝奕有兩個通房的事她是知道的。

所以一開始她就沒有對謝奕有過什麼好的期待,不得不說,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果然這樣心態就能平和點。

「呵呵,娘子,一會兒讓明月她們過來給你敬茶。明月乖巧又聽話,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

因為新婚期間,謝奕也有婚假,所以一直跟著陳芸回來,此時聽著春波說起了聽雨眠,頓時想到了愛妾明月,就喜氣洋洋的開口了。

陳芸簡直要被謝二逗笑了,他是智障嗎?

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說起這個明月,兩個通房只提明月,生怕她不知道明月是他心愛的小妾。

「不過是兩個通房丫頭,先讓她們等著吧,現在沒時間。」

笑話,當她閑的沒事幹了么,他讓她見,她就得眼巴巴的等著見人?

輕飄飄的揮了揮手,陳芸沒管謝二,直接轉身進了屋,讓鄭嬤嬤把二房之前的管事嬤嬤叫了進來。

本來一腔熱忱想讓妻妾見個面的,結果陳芸並沒有順著謝奕安排的路走,明顯自己著重提到了明月,她卻一點不重視,謝奕的臉色當場就不好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下臉,他都直想揮袖離開。

但是想到陳氏畢竟是嫡妻,新婚期間總要多少給個面子的,也許陳氏比較蠢呢,沒理會自己的意思。等他私下裡再和陳氏說說,讓她以後對明月好些,明月一向乖巧又聰慧,她們姐妹應該能相處的不錯。

這麼想著,在心裡大度的給陳芸找到了借口,謝奕這才舒了口氣,也轉身向正房走去。

春波一直低著頭,但是剛才陳芸和謝奕的這一場官司她卻是比謝奕認識的更清楚,看起來二房的天很快的要變了,希望她的選擇沒錯。

她是二等丫頭,不用進屋伺候,就站在了正房門口的帘子處,和春時一起並肩而立,等著主子的吩咐。

「二奶奶,這是曲嬤嬤,之前二爺屋裡就是她在管的,她也是二爺的養娘,她家男人是跟在老爺身邊辦事的曲大。」

一個穿著青石色襖裙,四方臉大眼睛,長得很面善的白凈嬤嬤進屋來給陳芸磕頭,站在陳芸下首的鄭嬤嬤,給她介紹道。

「哦,嬤嬤請起吧,之前二爺屋裡勞煩你照管了。」

陳芸沒理施施然進屋,徑自坐在自己身側的謝奕,微笑著對曲嬤嬤道。

曲嬤嬤嘴裡少不得要謙虛兩句,起身後便規矩的站在一側。

停了一息后,陳芸一直沒開口,曲嬤嬤也沒有再說什麼,陳芸和鄭嬤嬤不易覺察的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起來這個曲嬤嬤只是面上規矩啊,要是真的規矩人,怎麼不在第一時間向主母交出二房的賬本和庫房的鑰匙呢。

連句起碼的話表示下都沒有,這是打量著她是新媳婦,面嫩,想再多把持一陣二房的管理權啊,甚至還想仗著自己是府里的老人,想著拿捏她幾分呢。

但是她陳芸可不是那種軟弱可欺的人,對付這些給臉不要的臉的,她可從來不手軟。

「之前二房只有二爺一個男人,內務上就麻煩曲嬤嬤操心了,現在我也入了門,二房也算是有了主母。」

陳芸拿起桌上的白玉盞,喝了一口花茶,慢悠悠的說著。

「你把二房的賬本和人員名冊,以及庫房的鑰匙都交給我的陪房周嬤嬤吧,以後周嬤嬤她們幫我打理房裡的眾多瑣事,還要曲嬤嬤多幫著搭把手呢。」

既然曲嬤嬤心這麼大,陳芸自然不會和她客氣,不僅直接讓她把賬本什麼的交出來,還擼了她的權利,以後他們院里由周嬤嬤管著,她曲嬤嬤只是搭把手,由主變副了。

聽著陳芸的吩咐,曲嬤嬤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以為自己是二爺的養娘,二奶奶至少要給點臉吧,沒想到直接就讓她把權利交出來了。

周嬤嬤也微笑著上前,一副等著交接的樣子。

「奶奶倒是急性子,只是之前忙著二爺成親,府里人人都焦頭爛額的,這賬本老奴記慣了,換了新人怕是一時半會兒理不清楚,不如過陣子老奴都弄好了,再清清爽爽的交給周嬤嬤。二爺,您看呢……」

想著不管怎麼樣,女人也要不了男人的強,既然二奶奶不給面子,曲嬤嬤就直接轉向謝奕說道。

「何必那麼麻煩,之前曲嬤嬤替我管著二房的一應事務,各方面都打理的十分妥當,處事也妥帖,何況曲嬤嬤是我的養娘,再信任不過了,我看就繼續讓她管著就行了。」

謝奕倒是沒什麼多餘的想法,他是被曲嬤嬤照顧慣了,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再換人多麻煩。

聽了謝二的話,陳芸直接惱了。

那個二貨他這是什麼意思,才新婚就給她拆台了?

她啪的一聲把手裡的茶盞擱下,冷冰冰的瞅了謝奕一眼,才轉而望向面有得色的曲嬤嬤。

「曲嬤嬤是二爺的養娘,年紀也大了,怕是腦子也不利索了,糊裡糊塗的賬本都記不清楚,還是讓她安心的在院里養老吧,好歹也是伺候了二爺一場的。」

「我身邊的周嬤嬤可是我母親身邊的人,當年幫著我母親偌大的侯府都打理的妥妥噹噹,想來幫我打理我們二房更是不成問題的。」

「回頭讓周嬤嬤跟你看看熟悉一下賬冊,她看不明白,不還有你在一邊可以解釋說明嘛。二爺那麼信任曲嬤嬤,想來之前的帳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陳芸說話依然慢聲細氣的,只是聲音里透出一股冷淡,對著曲嬤嬤連削帶打的,把面子裡子一起削了個精光。

聽出陳芸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擼下去,曲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這新婚頭一天就急著要掌家,二奶奶就不怕自己名聲不好?

「既然二奶奶說老奴年紀大了,沒有福氣再伺候二爺二奶奶了,那老奴也無話可說。回頭就把賬冊鑰匙奉上,老奴就徑自回家,不在二房裡礙眼了。」

曲嬤嬤撲通一聲跪下,雙眼含淚的沖著謝二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神情凄涼的說道。

看著曲嬤嬤被陳氏逼成這樣,謝二一下子火了,趕緊起身扶起曲嬤嬤,然後沖著陳芸怒喝,「陳氏,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人風流也就罷了,腦子也沒有,陳芸氣的閉了閉眼,沒有理他,現在還不是理他的時候,她再出聲時聲音已經冷透了。

想用謝二來逼她,曲嬤嬤這算盤可打錯了,她還真就沒想過對謝二低頭。

「曲嬤嬤真的是二爺的養娘?這架勢比之主子也不遑多讓了吧。說不伺候了就要回家,難不成這謝府還由著你來去?曲嬤嬤可真能倚老賣老,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了,難道謝府就是這麼沒規矩的人家?還是我這個鄉君,竟還做不得你的主子?」

「既然曲嬤嬤眼裡沒有我這個主子,我也不敢用你了,回頭我就稟了婆婆,你不想伺候了,還是跟婆婆說去吧。」

陳芸說完后冷冰冰的盯著曲嬤嬤,她這個鄉君可是三品的,在謝家除了謝老爺和謝夫人,只有她身份最高了。

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剛進了謝府,這一場她必須狠狠燒上一場。

這深宅後院的規矩就是這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她今天只要退這一步,以後就得步步受限了。

「你怎麼敢……」

謝奕聽著陳芸在自己發火后竟然越發的不收斂,逼的曲嬤嬤成了這般境地,還要倒打一耙說她沒規矩,他氣的更狠了。

守著外人,陳芸不方便收拾他,鄭嬤嬤隨後跟著出場,終於等到她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二爺,畢竟這曲氏是您的養娘,您暫時被往日的情分蒙蔽了也是有的。但是怎麼能為了一個沒規矩的下人,便和二奶奶大呼小叫呢。」

「老奴說句託大的話,二奶奶在侯府時就是老侯爺和老夫人的掌上明珠,又是聖人親封的鄉君,宮裡的太後娘娘也是十分疼愛二奶奶,便是老奴在宮裡時,都沒看過太後娘娘身邊的管事嬤嬤敢對二奶奶不敬。」

「如今曲氏不過奴才秧子,竟然敢在二奶奶面前沒規矩,頂撞奶奶,這樣的人哪能繼續留著,若是按照宮裡的規矩,早就捂了嘴,二十板子打死了。」

「咱們奶奶心好,只是回稟夫人,單憑曲氏方才的做派,頂撞三品鄉君,就能定個大不敬,該打上幾板子發賣出去。若是被宮裡的娘娘知道,怕是曲氏一家子都沒有命填了。」

聽了鄭嬤嬤一頓正話反說,暗示陳芸可不是那種沒人撐腰的,她自己就是鄉君,而且不僅侯府會替她撐腰,宮裡的娘娘更會替她做主,曲嬤嬤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在作死,渾身顫抖起來。

「都是老奴不會說話,老奴不敢對二奶奶不敬,老奴怎麼敢,求二奶奶放老奴一條生路……」

曲嬤嬤重新跪到在陳芸腳下磕頭,這次的眼淚真切多了,哭嚎著哀求起來。

謝奕也被鄭嬤嬤的話驚住了,本來想發怒的,鄭嬤嬤一個老婆子也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但是想到鄭嬤嬤的話,明白她大概是宮裡出來的,總是要比一般的嬤嬤多給幾分面子。

對於鄭嬤嬤拿陳芸的身份壓人,謝奕是十分不齒的。

又是天生的宗室女眷,不過是半路上受封的勞什子的鄉君,就抖起來了,連他這個做丈夫的都不放在眼裡了。

何況今天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曲嬤嬤根本就是無妄之災,陳氏她自己找茬,可是無奈曲嬤嬤自己怕的狠了,直接就認了錯,這讓他想幫都沒有理由了。

「呦,這不是陳二嗎?你終於肯從宮裡回來了?」

剛到東園的宴客廳,就在廊下見到了也來參加璟姐兒生日宴會的華亭鄉君。

華亭鄉君梳著望仙髻,穿一襲大紅灑金的刻絲裙,下著八開的月華縐裙,面容清秀,此時看著陳芸穿了一條千金難買的橫羅裙子,目中泛出冷意。

「呵呵……是啊……」

陳芸敷衍著笑了下,同樣聲音帶著點冷。

這倆人一直不太對盤,在場的貴女大家都心中有數。

華亭鄉君自詡多才多藝,一貫在京都貴女中比較受追捧,偏偏陳芸就是不買她的帳,之前諷刺她「大家」,可讓華亭鄉君私下懊惱了許久。

「來了,怎麼不進來,你們二人偏在廊下說話。」

張茹是三品廷尉之女,性格又溫和可親,和眾人的關係都挺不錯的,便由她出來打了個圓場。

「是啊,姑姑,鄉君,都快進來,咱們今天的壽星公等著呢。」

琪姐兒雖然對璟姐兒能大肆慶祝生日,心裡不以為然,但是好歹她們都是一脈同枝的陳家女,在外人面前好歹裝也要裝的親熱。

她之前因為璟姐兒能辦生日宴,自己作為長房嫡女卻沒有這麼大的排場,向魯氏鬧過一場了。

但是聽魯氏說了原委后,得知璟姐兒之前是被陳芸狠打了一頓,連二老爺找過去都沒占著什麼便宜,不得已二老爺便用生日宴做璟姐兒的補償。

琪姐兒不想也挨陳芸一頓揍,這才也熄了攀比的心思。

「方才我就是問問她,怎麼竟捨得回來了。誰不知道陳家二娘一向得宮裡得太後娘娘喜歡,恨不得終年讓她陪住在宮裡。」

華亭鄉君終於見到了陳芸,心中的火氣藏都藏不住,冷笑著有些嘲諷的道。

其實她已經一年多沒見過陳芸了,往年陳芸都是在外祖家呆半年,回京都后還常往宮裡跑,又不愛參加賞花會和詩會,倆人要碰面還真的不太容易,想發泄也難。

「怎麼,鄉君有意見?不若下次也求求公主,帶你在宮裡住一段?」

前世里陳芸可是律師,打嘴炮她輸過誰?因此很速度的回了話,同樣惡意滿滿。

誰都知道華亭鄉君的娘親,寧波公主生母是宮女出身,在公主出嫁前就早亡了,還在宮裡時就是小透明,如今想進宮趟就只有和大臣外戚一樣三節五壽時參加宮宴了。

「你……」

華亭鄉君簡直要被氣死了,她最煩有人拿她母親在宮裡不受寵說事了。若不是她父族是名門世家,只憑母系她更加沒有底氣了,所以從小格外努力的學習,想要通過才華被認可。

看著陳芸依然那麼囂張,有幾個和華亭鄉君交好的侯府小姐們開始嘻嘻哈哈的說起話來。

「二娘不久就要出門子了,自然要回來的。」

「二娘好福氣啊,謝家玉郎可是才名遠播的,聽說連身邊侍墨的丫頭都會作詩。」

「哈哈,不知道二娘以後還懶不懶了,到時候連個侍墨的丫頭都比不過可就丟臉了。」

知道她們意在諷刺自己才華不顯,陳芸暗地裡撇了撇嘴。

她也是經過正經的貴族文學教育的好嗎,琴棋書畫都過得去,非得和她們一樣沒事就比作詩畫畫的出點風頭才叫有才華嗎?

「謝二爺家的丫頭會不會作詩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再會作詩也就是個丫鬟不是么。」

陳芸笑盈盈的沖著這幾個人說道。

這話和兩年前說過只有「大家」才需要這麼一點才名的話很相似,讓她們都臉色難看起來。

「可不是這個道理嘛。」

羅明珠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她們的話,也趕緊出聲聲援陳芸。

可能是陳芸也是在外祖康威將軍家長大的原因,在京都里她唯一交好的小夥伴羅明珠,也是武將家的嫡女。

相比起陳芸琴棋書畫這幾項學的還湊合,羅明珠更是過的粗糙,差不多算是文墨不通了,平日一看到書就想睡覺。

眼看著現場的氣氛不對,璟姐兒趕緊給自家表妹們使眼色,這可是她的生日宴會,她才是主角,可不能讓陳芸又變成中心。

「咱們壽星公今天可是不尋常啊,頭上戴的釵子這麼大的東珠我還沒見過呢。」

「是啊,是啊,這裙子樣式現在可是流行呢。」

姜家表妹們費了一把力氣才叫宴會的話題轉了方向,眾人開始說起了首飾珠寶,氣氛暫時平和起來。

「如今你也不出來玩了,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見到你啊。」

羅明珠撥開面前的杯盞和茶果,和陳芸湊近了說話,以前陳芸在別莊騎馬打獵時都會喊上她一起的。

「哈哈,我也想見你啊,可是今年一回來就定親了,我娘她們就再不讓我出門了。」

陳芸也很遺憾啊,定親后簡直日子乏味的要死,她很久沒去別莊舒展筋骨了。

在自家有周嬤嬤她們的看守,陳芸可不敢把外祖家學的漏出來,打一套拳或者甩一套棍法的練上一練。

「這些人真沒勁。」

羅明珠撇了眼正在高談闊論的華亭鄉君一眼,這才一會兒她們竟然又談到了詩書了,估計過一會兒還要作詩作畫的。

她雖然是武將家的女兒,但是從小就生長在京都,只是從來沒被京都崇文的風氣浸染,相當的厭煩數不盡的賞花會和文會詩會。

「一會兒就撤吧,你去我院里咱倆好好說會兒話。」

陳芸也知道她們的套路,估計再說一陣就要去暖房那裡賞花了,侯府里有好多名貴難養的名品蘭花養在花房。

果然,在琪姐兒和璟姐兒招呼大家轉換場地時,陳芸就拉著羅明珠在華亭鄉君她們看文盲的眼神中回去了。

「二娘真的不來看花嗎?放心吧,你要是不會作詩,我們也不會強求的。」

華亭鄉君對於才華方面非常有自信,想要通過自己擅長的這一項一舉擊垮陳芸。

陳芸拉著羅明珠,連頭都沒回,懶得理這些無聊的人,就只擺了擺手,「你們好好玩吧。」

陳芸住的院子是小兩進的,又大又寬敞,院子里還有精緻小巧的水榭假山,載著葡萄架的後院里,還有一架鞦韆。

倆人直接沒有回房,而是去了後院,一起坐在能容納兩人的鞦韆架上聊起了天。

「你要嫁人了,沒人再陪我騎馬打獵了。我估計也快了,我娘最近老帶我出去交際,暗地裡相看人選,還讓我嫂子教我中饋什麼的,煩都煩死了。」

羅明珠是長相偏明艷的姑娘,眼神熱烈明亮,眉宇間還有一絲英氣,此時說起自己的事,眼中帶了些難得的陰沉。

「都要走這一步的,以後想過什麼日子,你心裡也要有成算些。」

陳芸拍了拍女友的手,沒辦法,在這個朝代,不婚都是不可能的,丈夫一定還是父母之命安排的,誰都不能例外。

「若我是男的就好了,我就可以娶你。」

不想再讓她想這些不開心的事,轉了個角度,陳芸看著羅明珠突然說道。

「哈哈,若我是男的,我也娶你。」

羅明珠被逗笑了,倆人推推搡搡的說了一陣兒話,突然她神秘的湊近了陳芸。

「你知道華亭為什麼又針對你嘛,聽人說,她家之前打聽過謝家,華亭大概想嫁給謝玉郎的,結果被你搶先了,她要氣瘋了。」

啊,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陳芸眯了眯眼,抬眼看著前方明亮的陽光。

她還真以為華亭還在記恨之前「大家」的事呢,原來舊恨里還有了新仇。

「謝家玉郎在京里這麼出名,作首詩街頭巷尾的就立刻傳遍了,又長得芝蘭玉樹,可不止華亭會動心的,你以後少不了處理他這些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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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虐渣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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