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 開葷吃肉
微風晃動,二人投注在牆壁上的影子左右搖擺,劉詢側目望著劉賢,不時回眸瞅瞅緊閉的房門,喟然嘀咕,「世子爺在邊溪城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令人聞風喪膽,但戰場換到床上,不知是何光景。」
不怪劉詢奇怪,謝池墨二十六歲了都還沒碰過女人,京城謠言肆起,傳謝池墨好男風,在邊溪養了小倌,樂不思蜀才十年不肯回京,但他們天天跟著謝池墨,謝池墨潔身自好得很,身邊除了幾位副將和小廝,哪有濃妝艷抹,陰陽怪氣的小倌。
京城的謠言,是有人故意抹黑謝池墨。
「劉賢,你說世子爺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不然的話,怎麼會忍得住。
劉賢嘴角微抽,反駁道,「你才那方面不行呢。」
「我怎麼可能不行。」剛剛他身子有了反應,他健康著呢。
「那世子爺怎麼可能不行?」
劉詢沉默了,猶豫道,「世子爺沒碰過女人。」
「你碰過?」
劉詢啞然,頓了頓,反駁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換來的是劉賢鄙夷的目光,劉詢莫名,「怎麼了?」
「你見過豬跑?」劉賢嗤鼻,連屋內的女子他都沒認出來,劉詢有臉說自己見過豬跑?
劉詢臉紅,「我說的是世子爺。」
「你怎知世子爺沒見過豬跑?」
兩人頂嘴的時候,走廊盡頭來了人,一個丫鬟端著木盆,低低啜泣而來,走幾步便舉手抹抹淚,像是受了欺負,此驛站特意為回京的官員而設,大臣回京需先進宮面聖,妝容不凈有辱聖眼,故而,來驛站落腳的多是有要務在身,亦或者回京的達官貴人,驛站里的丫鬟是皇后精挑細選出來的,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一般不會有人為難她們。
丫鬟兀自走路,沒注意屋前有人,劉賢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今夜在驛站休息的只有謝池墨,丫鬟哭哭啼啼的,傳出去恐會落下話柄,謝池墨不在意,他們當下屬的得為他的名聲打算。
丫鬟抬頭,猛的見前邊站著兩位彪形大漢,長身玉立,嚇得她驚呼聲,手裡的木盆掉下去砸到腳,疼得她跳了起來,看清是劉賢,立即止了聲,吞吞吐吐不肯說實話,「沒事兒,丁小姐要水洗漱,奴婢過來打水。」
驛站有兩口井,此處的井水專供貴人洗漱,她撿起地上的木盆,低頭垂目。
劉賢能猜出大概,丁婉柔被謝池墨拒絕遷怒到外人頭上了,丁婉柔畢竟是嬌滴滴的大小姐,自恃身份,矜持倨傲,謝池墨不懂憐香惜玉,傷著丁婉柔自尊了。
劉詢腦子轉得快,聯想到屋內洗漱的女子,小聲和劉賢道,「難怪老夫人留了手,估計知道丁小姐成不了事兒,你說,此女能成嗎?」
謝池墨可不是尋常人,在美色跟前會動搖?
劉賢斜睇他一眼,懶得搭理他,目光望向遠處,起風了,樹葉沙沙作響,謝池墨這會兒沒休息就是等著丁婉柔上門受辱呢,老夫人足智多謀,謝池墨技高一籌,怎會輕易妥協。
許久,緊閉的門動了,丫鬟扶著霧寧出來,梳洗過的霧寧肌膚勝雪,在光的襯托下,罩上了層暖色,冰藍色煙紗散花裙穿在她身上,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緊緻誘人的曲線,妖嬈多姿,只一眼,劉詢平靜如水的心突然燥熱起來,反觀劉賢,表情怔忡,約莫也驚住了。
劉詢捂嘴咳嗽,試圖拉回劉賢的思緒,不待他出聲,劉賢已回過神,綳著臉,語氣比平日嚴肅,「和我來吧。」
霧寧不明白髮生何事,但她感覺劉賢對她沒有惡意,半垂著眉,跟在劉賢身後。
劉詢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幹得厲害,他算是清楚為何劉賢言之鑿鑿認定謝池墨明日不會離京了,換作他,別說離京,房門都捨不得出,不對,下床他都覺得是種凌遲。
霧寧披著頭髮,主動和劉賢說話,「我叫霧寧。」
前邊的劉賢身形愈發僵硬,雙手不知往哪兒擱,盡量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是嗎?」
霧寧,是個好名字,劉賢暗暗想。
沿著迴廊走了一刻鐘左右,眼前出現了一座閣樓,閣樓二樓西側的屋子還亮著光,劉賢抬著眼,怔了下,和霧寧上了樓梯,寂靜的樓道,腳步聲低沉,霧寧不知要去哪兒,待劉賢停在一處房門前,霧寧跟著停下腳步,黑白分明的眸子閃過詫異。
劉賢叩手敲了兩聲門,低聲道,「世子爺,霧寧姑娘來了。」
「滾。」屋內傳來道男聲,聲音陰寒,如寒冬臘月刺骨的風,霧寧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下。
劉賢好似習以為常似的,臉上沒有半分畏懼,他自作主張的拉開門,朝霧寧道,「進去吧。」
霧寧有點打退堂鼓,但在劉賢鼓勵的眼神下,她咬咬牙,緩緩走了進去。
劉賢鬆了口大氣,他心裡自然是怕的,不過老夫人費盡心思把霧寧送來,定有十成的把握,謝池墨年輕力勝,找個發泄口也好,否則的話,回到軍營,受折騰的就是整軍將士了,陰陽調和能緩解謝池墨的脾氣,謝池墨好了,他們都好。
總而言之,謝池墨到了睡女人的年紀了,不睡的話,身子會憋出病來。
屋內擺設簡單,床前亮了盞燭燈,男子靠在紫紅色的席枕上,骨節分明的手托著本書,光線昏暗,霧寧看不清書上的內容,她遲疑番,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介紹道,「我叫霧寧。」
走近了,男子闔上了書,書沒有封皮,他的手散漫的搭在書頁上,眼皮都沒抬一下,霧寧有些害怕,低下頭,又重複了遍,「我叫霧寧。」
「我是聾子嗎?」謝池墨收起書,仍沒有抬眼,霧寧搖頭,「不,不是。」
方才劉賢敲門,他讓劉賢滾,怎麼可能是聾子。
「哪家的?」謝池墨整理著衣袖,聲音不冷不熱。
霧寧有些為難,她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也不知自己住的宅子叫什麼,想了想,如實道,「我也不知。」
這下,謝池墨總算抬起了頭,伴著他抬頭的動作,他掀開被子站了起來,霧寧只感覺一道暗影壓下來,壓迫感十足。
謝池墨以為老夫人讓丁婉柔給他下□□,逼他就範已是窮途末路了,不成想還留了一手,他抬起霧寧的下巴,眼神有一瞬的驚艷,霧寧被迫的和他對視,訝異他竟然比陸琛還好看,霧寧忍不住多看兩眼,然後咧嘴笑了笑,卻被他猛的甩開了,疼得她叫出了聲。
謝池墨自認為定力好,然而方才,看清女子容貌,他竟然失了神。
雲想衣裳花想容,古人附庸風雅,卻也沒亂說,世間還真有那種女子。
不過他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沉迷於美色不可自拔,「你不知道自己是哪兒的人?」
霧寧搖頭,謝池墨覺得,老夫人無所不用其極,沒準看她生得好就買過來了,老夫人為他還真是操碎了心。
但不得不說,老夫人這一次贏了,這個女人,看上去還不錯。
「坐下。」謝池墨吩咐道。
霧寧不敢忤逆他,識時務為俊傑,能活命才是最要緊的,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即使君臨天下都是枉然。
霧寧坐在床邊,在男子鋒利的目光下,眼神無處安放,她試著找話和他聊,「你叫什麼?」
謝池墨從上到下打量著她,反詰道,「你不知我是誰?」
霧寧再次搖頭。
謝池墨挑眉,冷冷道,「這倒是有趣。」
老夫人讓她來,卻不說他的身份,欲擒故縱的引發他的好奇心,還真像他祖母會做的事兒。
「讓你來的人可說了讓你怎麼做?」謝池墨想看看,老夫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纏綿病榻活不過八月,結果是騙他回京的把戲,他差點就上當了。
霧寧蹙了蹙眉,她還真不知劉賢讓她做什麼,劉賢只讓她進來,沒有說其他。
她的沉默讓謝池墨勾起了唇,「那讓你來的人還需再認真謀划番,出去。」
眨眼的功夫,謝池墨臉色驟冷,霧寧惴惴的站起身,起身欲往外走,走了幾步又被他拽了回去。
霧寧不解其意,來不及開口詢問,只感覺身子一輕,天旋地轉間被他扔到了床上,聽他好似自言自語道,「如果我碰了你,該能破了京城傳言,也算對謝家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
話完,大手覆上霧寧衣衫,薄薄的一層衣衫,在他拉扯下,瞬間裂開,霧寧不是不懂人事的姑娘,她回過神,捂緊自己胸前,眼神帶著驚恐。
她眼神水潤,盈動如一汪盛滿月華的溫泉,引人意動,胸前的渾圓在她積壓下變了形,像極了蒸籠里連成片的饅頭,他有些餓了,但他不是狼吞虎咽之人,慢條斯理的褪下衣衫撲了過去,霧寧拳打腳踢開始反抗,掙扎間,衣衫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謝池墨壓住她的腿,身子一沉坐在她腿上,從未想過,他的第一次,是強迫個女人,偏偏,她卻是反抗他越興奮
他都沒料到,自己骨子裡是如此邪魅不羈之人,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謝池墨粗糙的指腹摟著她腰肢,低頭咬下她腰間的繩子,故意用力的蹭了蹭她的肌膚,雙手繞到她身下,扯掉她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埋頭,用力吸著她胸前的豐盈,抬起頭時,她白色的肌膚上落下了鮮紅的印記,謝池墨黑眸微沉,手掌覆上她的渾圓,揉了兩下,察覺她身子緊繃起來,滿意她的反應,他啞聲道,「喜歡我揉你?」
霧寧搖頭,身子不斷往後縮。
「是嗎?」謝池墨像找著什麼好玩的,上下左右來回的揉,跟揉麵糰似的,兩人身子相貼,他額頭起了層細密的汗,這種感覺,是二十多年來不曾有過的,他低下頭,唇輕輕落在她脖頸上,順著她□□的曲線往下,最後,在她肚臍眼轉了圈,而她,早已軟了一灘水。
被他壓制的腿卻不忘掙扎,精緻柔媚的臉頰泛著紅暈,謝池墨眸色一暗,沒有任何徵兆的沉下了身子,戳得霧寧倒吸了一口冷氣,微張著嘴,臉色脹得通紅,「你,你出去。」
「出不去了。」謝池墨隱隱察覺哪兒不對勁,用力的又戳了兩下。
霧寧叫出了聲,「你,你走錯地了。」
頓時,謝池墨快速抽出了身子,僵硬如鐵的東西軟了下去,有少許污穢流出,他皺了皺眉,不敢相信。
便是霧寧,也怔住了。
謝池墨是誰,千軍萬馬面前他都面不改色,如今怎會在女人跟前繳械投降,雙手摟著她腰肢一翻轉,霧寧便坐到了他身上,謝池墨墨色沉沉,「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