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落難千金的苦逼生活!
第7章落難千金的苦逼生活!
蘇末離停下了腳步,淡淡地說:「還是你一個人去吃吧!我天天都在家裡吃過早餐了!」
雖然已經落魄到天天只能吃速食麵或者是開水泡飯的地步,可是她卻還有著最底線的自尊,她不想吃這嗟來之食。
吳佳佳急了,「別啊!你得跟我一起去啊!沒有你,我可吃不下飯!走吧!走吧!求求你了!」
蘇末離卻堅決地搖頭,「我真的不去了!我肚子飽著呢!」
吳佳佳生氣了,一跺腳,臉色晦暗地說:「我知道,知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瞧不起我,不想跟我一起吃飯!」
蘇末離苦笑,「你誤會了!我現在哪有資格瞧不起誰?」
吳佳佳是她曾經的小學同學,小時候,家境不太好,老是穿得髒兮兮的,成天兩道鼻涕掛在嘴邊。
蘇末離雖然沒有嫌貧愛富之心,可是卻也不喜歡她的邋遢,覺得其實窮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保持乾淨整齊便好了,可是吳佳佳卻邋遢得讓她很討厭,鼻涕從來不拿紙擦乾淨,要不任由它掛著,要不就使勁地吸進去,又或者直接用衣袖用力一擦,然後對著你嘿嘿地傻笑。
每次蘇末離覺得她可憐,想跟她玩的時候,每次卻在她做出這番舉動之後便有一種想要嘔吐的強烈感覺,於是每每到最後總是避而遠之,再到後來,便索性真的不理了。
不過,當看到有人欺負吳佳佳的時候,她還是會挺身而出,掄著拳頭將那些小姐少爺們驅趕走!
讀大學的時候,竟然又考進了同一家大學,昔日的醜小鴨早就褪變成高貴而美麗的天鵝。
吳佳佳主動找到她要跟她玩,蘇末離看她現在乾淨漂亮了,也便默許了,只不過她只是蘇末離眾多跟班的一員而已。
半年前,曾經人前人後都風光一時的許家不僅家破人亡,而且欠下了一大筆債。
昔日里被人簇擁著巴結著的許家大小姐,早就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了。
為了還債,蘇末離不得不從那個每年需要花費數十萬元的藝校退學了。
她不僅變賣了手機,遊艇,甚至是她那些一件件從義大利空運回來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衣服。
如今,她住的是一套一室一廳每個月七百塊錢的小居室,坐的是的11路公交車,穿的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吃的是清淡無味的鹹水麵條,或者是開水泡飯。
短短不過半年時間,蘇末離便瘦了二十斤,一米七二的高度卻只有九十八斤。
如果不是才二十歲的青春好年華,她一定會憔悴得很難看。
曾經情願忍受她的壞脾氣,也死活不肯從她身邊離開的所謂朋友們全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
有時在半路上碰到,她們不僅連招呼也不打,甚至還鄙夷地冷哼一聲,然後趾高氣揚地轉身就走。
對於這一切,蘇末離都處之泰然。
因為她原本就知道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所以那些勢利小人的態度絲毫傷害不了她。
可是就在她孤獨而驕傲地苦苦支撐著的時候,有一天吳佳佳卻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門找她來了,主動地讓她一起去酒店打工,一起做服務生。
當時蘇末離正處於極度困難之中,去很多地方去應聘,可是她的名氣太大,曾經的惡行早就鬧得人盡皆知,儘管她已經變得謙卑溫馴,可是仍然沒有人願意請她。
她也不傷心,因為她太知道人有多麼習慣地落井下石。
萬般無奈之下,她正準備與宋小慧一起離開這個城市,去到宋小慧的家鄉——一個偏僻卻民風古樸的小鎮上。
她以為從此以後,自己或許就在那小鎮上生老病死了,沒想到吳佳佳卻突然出現了。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放在從前,她一定驕傲地拒絕,可是她心底那一直潛在著一個無法解開的結,如果有機會留下有機會解開,那麼她一定不會走!
所以,她及時地抓*住了這個機會,跟著吳佳佳一起進了酒店做了知客。
工作很輕閑,只是幫客人點餐,介紹介紹菜的來歷而已。
一個月三千二百塊錢的工資,還包一頓工作餐。
這錢雖然對她的債務來說是杯水車薪,可是卻是救命之源。
最起碼,她可以自力更生,不必再天天靠著宋小慧去餐館給人洗碗賺來的錢活下去了。
所以,她是感謝吳佳佳的,知道這才是患難見真情,知道這是可以一輩子的朋友。
但她不善言辭,所以從未表達過。
好在吳佳佳似乎挺懂她的心思的,總是能一眼看穿她心裡的想法。
就像此時,吳佳佳聽到她這樣說話,便有些難過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想太多了。可是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吧!朋友可不就是患難與共么?更何況,陳叔叔已經吩咐下去了,即便你不去,那獨屬於你的那份飯菜還是在那的!最後肯定還是給扔了的!這樣的話不是暴殄天物么?」
說著又半哄半求地說,「快點了!別再考慮了!我肚子都快餓扁了!再餓下去就得胃病發作要讓你送醫院了!你也知道,小時候我家窮,經常餓肚子,早就餓出一身胃病來了!」
蘇末離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卻也不好再拒絕了,當下只好任由著她拉著自己去了食堂。
早餐竟然出奇的豐盛,不但有豆漿油條,還有清粥小菜。
吳佳佳坐在她對面,拿起一個水煮蛋剝了殼,然後笑嘻嘻地放在她碗里,「快吃吧!」
蘇末離冰冷的心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溫暖,輕道了聲『謝謝』,然後自拿了起來慢慢地送進了口裡。
吃過早餐后,兩人便回到各自的崗位做著準備工作。
十一點后,酒店的人便慢慢多了起來。
蘇末離身著紅色的旗袍,踩著一雙五寸高的高跟鞋在大堂里穿來穿去。
忙碌到近兩點半鐘的時候,客人們都用餐離去了,她才一身酸痛地走進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