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93 Back to his side
盜文的搞事情preventionofthievery.
「白尹,真是哪裡都能見到瘦小精神的你呀!」
連眨數眼,她愕然,居然屎運的又一次碰上這位老兄了!
這比碰上弗蘭茨要不尷尬的多,但是,她依舊不想遇見他。
然後,白尹驚不住被他的軍官氣勢,震的結結巴巴、胡言亂語,腦里還轉著筆記本上的事件:
「你……你,怎麼也去波蘭啊?波蘭……不是被德……國和蘇聯瓜……分完了嗎?這打波蘭的侵略戰還沒打完么?還是波蘭人民給你們製造的麻煩太多了,你們趕著去救火呀?」
后大半的諷刺味兒十足,就算是笨蛋都能聽明白,他當然不笨,聽的個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你說的什麼話?」
「德國話!」
「……」
原本還帶著那麼絲笑嘻嘻的娃娃臉,一聽白尹的結巴分析,就跟個小孩兒臉似的剎那間雷雨紛紛,他壓著聲音反問她:「德波戰爭還沒結束,蘇聯瓜分?這關蘇聯什麼屁事?你打哪兒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白尹一個激靈,糟糕,說的超前了==:「我……那個,自己瞎分析的!」
抹汗,傻眼,這不還在9月上旬么,他一個尉級軍官確實不知道德蘇互不侵犯條約中的秘密附加條約——蘇德將瓜分「波蘭」。她嘴大的一時激動就開始亂放話了。
可她一直認為對波蘭的進攻,德國的國防軍才是主力,如果她以納粹的立場來看,波蘭未滅,國防軍仍需努力!
轉眼她又在心裡發狠的想:這都什麼事啊,你們納粹德國既然要侵略別國,又何必怕別人說三道四呢?納粹還真是XXX的蛋疼~~!用中國難聽點的話說——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即便如此,也壓不垮西歐各國人民的堅決反抗,明的不反暗地裡反;若資本主義不反,共產dang反,總之,同床異夢的同盟國,最終還是取得了反法斯西戰爭的勝利……扯遠鳥,回題。
「你是國防軍,為什麼還要調去波蘭?」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思路一打斷,她又開始舊話重題。
在她的意識中,德國若要處理猶太人,一定會派像弗蘭茨這樣的黨/衛軍去處理。弗蘭茨這尊黨/衛軍官要是在波蘭的話,那她和艾德里安一起去波蘭……
嚇,這不明擺著本就不大的波蘭,到了9月底就會被德軍佔領一半,難保他和她會很不幸的巧遇……她自覺只是做了件逃跑的事兒,其餘似乎沒做過對不起弗蘭茨的事了,但她就是那麼沒勇氣面對他。
「白尹,你到底有沒有帶腦子?國防軍怎麼了?難道只准弗蘭茨這樣的黨/衛軍去打波蘭,我們國防軍就不能去打仗了?德波戰爭還沒結束,我當然要聽從國家的號召去前線戰鬥了!」
「黨衛/軍這回也參加一線戰鬥了嗎?」白尹眨巴眼,「他們不是以清除猶太人為『己任』么?」
尤利安怒了:「廢話!哪裡需要軍人,我們就去哪裡戰鬥!分什麼國防、黨/衛的……你這丫頭,打哪聽來的這些混話?」
啊?看來是她的歷史認知有誤,「黨/衛軍」也是要參加前線戰鬥的一線戰士。
腦子一轉,尤利安那話又引得白尹一陣腹誹:戰鬥你個妹兒,前你個頭的線……白尹翻白眼,明明就是侵略波蘭,明明就仗著法國英國窩裡斗的機會,欺負波蘭這個可憐蟲。
後世歷史上大多對英法放任德國的侵略稱其為「綏靖政策」,白尹卻覺得不完全是如此。
英國不希望看到歐洲大陸上獨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他希望看到他們相互牽制,誰都不要坐大。所以,在看到一戰後的弱國德國慢慢變強,能與當時號稱世界最強陸軍的法國制約彼此,英國何樂不為?
當德國入侵波蘭,英國只是開了官腔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法國坐不住了,外交部長跑到了英國「賜教」,結果英國不想打仗,法國只好也跟著英國開官腔,繼續了英國說的那些無關痛癢的話,最後那份「痛」統統歸結給了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英法的波蘭政府身上。
樂觀派又不爭氣的波蘭政府,看這形勢不對頭,立馬跑路,結果,痛苦和災難一併留給了可憐的波蘭人民。
很巧,白尹的分析就是TMD說對了,並且戳到了尤利安-哈特曼的心頭上。
波蘭的正規軍正面與德軍交戰,在德軍的佔領區域,分散各地的波蘭反抗軍一直沒有停止戰鬥,德國高層不得不調派軍隊過去鎮壓。黨/衛軍就不用說了,不僅要打波軍,還要針對佔領區里的猶太人,執行元首下達的滅絕政策。
他眸中藍光鋒利一閃,撲過來就想抓白尹,白尹一聲驚叫跳了開去,尤利安不想放過她繼續老鷹捉小雞,結果小雞沒捉到,硬生生撞到一個高個子帥鍋身上。
「讓開!沒看到我正在抓『間諜』嗎?」尤利安怒氣不消。
「抱歉中尉,我想我的秘書兼醫療護士小姐,肯定不會與間諜沾邊,您是否有誤會?」
尤利安大異,訝然一驚,什麼?這該死的中國小妞大學畢業后竟搖身一變,成了某某秘書?還兼護士呢?這麼專業的技術活她都會?他怎麼記得她學的是教育方面的專業!?
艾德里安比尤利安還要高小半個頭,尤利安-哈特曼只好調高視線,極其不信任、不耐煩的瞪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倜儻男人。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艾德里安不動聲色的拉開白外套,內衫的SD標記與軍銜赫然落入尤利安的眼裡,尤利安眼珠一縮,張嘴忡惕,先前的怒意煙霧朦朧了,再後來連他自己都忘了,他這怒氣是由誰引起的。
白尹早跑到了車廂另一頭,能離他們多遠就多遠,她很沒骨氣的縮在座位上,豎了耳朵聽動靜。只知艾德里安與尤利安都站的筆挺有形,帥氣的對峙,到後來兩人竟悉悉索索咬耳朵,後面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見,更別提他們到底是針鋒相對,還是握手言和。
車廂門再一次打開關上后,白尹伸頭望過去,艾德里安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
「認得他?」
白尹乖乖點頭。
「有過節?」
白尹搖頭,隨即點頭。
艾德里安蹙蹙眉:「什麼事引起的?」
白尹張張嘴,一聲嘆息:「都是愛情惹的禍……」
她賣了關子仰頭看他,見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她一本正經抿嘴道:「我搶了他暗戀的人,不,不……」
她立刻擺手:「其實我也不喜歡他暗戀的人,是他自己弄錯了,剛才他抓我也是誤會我是間諜,事情就是這樣。」
「你說的那人,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哦,看來尤利安-哈特曼中尉攤上麻煩了。」搞清楚他們的關係,艾德里安不由地詭秘一笑。
白尹瞪大眼,捂住嘴,納粹不允許有同性戀。這這這……不是她告的密,絕對不是哈!事實上,她真正害怕的是:尤利安-哈特曼在得知她知道了他對弗蘭茨的愛后,會不會對她進行打擊報復?
艾德里安很無力的瞅著她:「現在捂嘴已經遲了。你沒事就好!我可不想給你擦屁股。」
這話怎的那麼耳熟!白尹暗忖,呵~!不正是師父墨晉老愛說的么?!不不不,汗,他明明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德國人,分分鐘德國紳士腔!她腦子短路了不成?怎麼會把他當成墨晉啊!?
她放棄,在熟人面前也不怕講實話:「是啊,我被人抓來湊數的,醫學教授的助手受了傷,我頂替了她,假期實踐,暫時而已。」
「哦,那你就不能回漢諾威了吧!」又是一大口,他直接瀟洒的將杯里的咖啡喝了個底朝天。
白尹攤手:「沒錯!對了,你駐軍到漢堡了?」
「是呀!弗蘭茨沒和你提嗎?」舔舔殘留在嘴上的咖啡,他好奇地問她。
看著他孩子氣的舉動,白尹有種說不出的脫節感,納粹軍官也有可愛的一面?挺難得的……
白尹:「我只和哈特曼夫人有信件往來。」
尤利安的眼睛閃了閃:「看來,我的失落沒必要,哈哈!」
他無緣無故的樂呵起來,白尹卻開始迷惘了。心裡小聲嘀咕,樂天派就是好啊!希望到二戰結束,他也能保持這份樂觀與開朗。可若,他死在了戰場上,她是不是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汗,擔心?她擔心個啥啊!
看著他手裡的體檢表,白尹挑眉:「你要先測視力嗎?」
「榮幸之至。」
白尹報完隨意挑的字母,對方一個不錯的回答了她,白尹不得不佩服他的視力水平,她選的可都是最後一排的哦!
啪啦,白尹蓋完合格章,他拿走體檢表,又笑哼哼的移到她身邊:「一會見,我的中國姑娘。」
走時還不忘調戲的在她的脖子上捏了一把,立刻引來他排里小夥子們的低笑逗趣。
「去死!」該死的咸豬手!為什麼碰到他,她都要用中文去死來代替德語的再見呢?
白尹忙了一天,工作簡單又單調,可也累的白尹脖子和屁/股酸酸麻麻。她扭著脖子,敲了敲屁/股,放鬆后才準備向護士長報道。
她走到護士的休息室(辦公室),被裡面的冷嘲熱諷,撲了一臉黑線。
裡面隨之而來的「討論」,好巧不巧被白尹逮了個正著,她大感意外的同時,隨著她們越說越過份的話語,白尹的白凈小臉,由惡寒的黑色轉成了青色。
……
某A女說:「見到新來的亞洲女孩了吧,看看她那sao樣,竟敢在大廳廣眾下,公然勾引兩名軍官,真是個天生的biao子!」
某B女說:「呵呵,安娜,你沒看到嗎?她身材不及我們,一張丑巴巴的臉,媚惑軍官的辦法可絕對比我們這裡任何一個都強呢!」
某C女說:「你們這麼羨慕,要不要去請教她一下?聽說亞洲女人都有迷惑異性的法術,我們可以學兩招……」
眾女:「哈哈哈……」
「呯!」大門被人推開,說笑的女孩們頓時止笑,臉蛋刷地統一一轉,巴巴望向大門口。白尹微笑的臉,一付根本沒聽見她們說了啥的表情,朝她們點頭打招呼。
一時間,辦公室安謐無比,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女孩們,口無遮攔的說了不該說的話,尷尬的杵在那兒集體靜默。
白尹剛在門外聽見她們的對話,毫無疑問確實很生氣,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女孩們間的無聊對話八卦消息,本就不該當回事兒。她提醒自己:如果你當了真,那就真的輸了!
於是,白尹態度友好的交回了工具和制服,全程微笑以對,從容不迫走出了辦公室。她不去理會,待會門內會不會炸鍋,或是會把她扒的更狠毒更厲害……
白尹走下大會堂的階梯,裝著的臉終於垮了下來。氣消了一半,心情卻很糟糕。現在是自己的時間,她不想再裝下去了,工作了一天,裝僵的臉可以釋/放了。
她很想直接回家,一想到艾德里安教授還在C區,她就不得不轉了路線往C區走去。就算想先回去,出於禮貌與待友之道,也得和教授打聲招呼再走。
白尹別著工作證,一路暢行無阻,她低頭走路跟本沒看前面,「呃——」一頭撞上個人,這才扶額抬頭喊了聲疼。
對方扶住她,臉上掛著紅暈:「抱歉,護士小姐,之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雷奧-卡爾曼,空軍一級上士。」
完后還正兒八經的給白尹敬了個禮,白尹定定看了他半晌,一時沒有想起來他是誰來著。她退了兩步,摸著鼻子愣愣地看著他。
今天一天下來,她見了這麼多金髮、紅髮、棕發,藍眼、綠眼、棕眼、褐眼、紅眼……不,紅眼那是「吸血鬼」代言、紅眼病癥狀、兔子專利……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堆的雅利安帥哥,她對西方人的長相辨識度,就跟西方人辨識亞洲人一個樣,所以,別怪白尹不認得他了。
她擺擺手:「沒事,是我自己沒看路。」微微一笑,她繞開他跨出一步。
一步都沒踩到底,那傢伙手一伸,就做好了提前攔截的準備,白尹差一點又一鼻子栽到他懷裡去了。
這下白尹有點怒了:「先生……哦不,長官,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在意剛才的碰撞,我現在急著找我的老師,您能否借過一下啊?」
「女士,您難道忘了我嗎?之前我向您邀請過共進晚餐的!」
呃……原來是他啊!白尹反應過來,他一臉懇切真誠的表情,看得白尹背脊一涼。她哪知道他是當真的啊~!可當時她也沒答應和他吃飯啊!==|||
「長官,您真的不用這樣謝我啦,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呢!」
「不,您就像是上帝派來的天使,解救我於困境水火中,要不是碰到您對我網開一面,我可就得在地面呆上兩年,等視力好轉才能上天飛行……」他說的蠻詩意的,白尹一邊聽一邊眉毛跳啊跳。
「沒事沒事,您不用記著這件小事,我真的得走了,再見長官!」白尹提腳再次開溜。
空軍上士突然橫出手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白尹的心臟跳了三跳,使勁掙了掙沒給掙開,白尹只好冏冏的望向對方。
「女士,請接受我的邀請!」對方面色冷俊,口氣生硬。
這傢伙換了方式,軟的不行,改用硬的了??
白尹嘴角下拉,火氣繞上來。他這是請求嗎?整一個命令的屎樣……白尹決定也來硬的了:「對不起,請你放手!」
「不放,除非您答應我!」
一雙大掌從天而降,拽牢那空軍上士的手臂,似乎捏的有點狠,白尹瞅見上士眉頭死緊的皺起,一臉不悅加不爽。
「您這是幹什麼?」
「上士,這句話該我問你,這位小姐明明不願意,你纏著她不放,你想幹什麼?」
白尹看清來者是誰,面上一喜,她趁他們劍拔弩張的檔兒,抽出自己的手腕,幾步躲到來人身後。她露出個臉蛋,煩惱的瞅著一臉慍色的雷奧-卡爾曼。
她的動作和表情,極大傷到了雷奧-卡爾曼的自尊,從沒有受到過女孩的拒絕,首次在白尹這裡償到了失敗的滋味,年輕氣盛怒氣上涌。看到面前人的制服和軍銜,氣就冒的更盛了。
這人竟比他高一級,一個空軍,一個陸軍,雖不是同兵種,可官大一級還是會壓死人,雷奧-卡爾曼心裏面的不甘更多了幾分。
「抱歉,長官!」白尹圈住尤利安的手臂,急中生智對雷奧-卡爾曼道,「我男朋友來接我了,吃飯的事就算了吧!我男朋友可是個醋缸哦!還有,謝謝您的青睞。」
尤利安一怔,隨即瞭然微笑,故意側過頭,嘴巴碰了碰她的額頭,親昵的低聲道:「親愛的,我只是一不留神,你身邊的蜜蜂就來轉呀轉了,看來我不能離開你半步呢!你這個小妖精,呵呵,我們走吧!」
為了演好這齣戲,白尹只好僵著臉,不僅要忍耐被尤利安親過的窘迫,以及他胡說八道的話,白尹還得強迫忍住扳開他環住她腰身手指的衝動,配合他的腳步向營外移去。
看不到雷奧-卡爾曼的人影了,白尹這才嘆了口氣,掙開尤利安臂彎的「圈禁」,抬手用力揩掉被他親后殘留在額上的濕潤,她紅著臉:「謝謝你這麼聰明的陪我演戲,但是尤利安你演的太過了!」
尤利安慢條斯理的摘下帽子,單手帥氣的理了理他的頭髮,娃娃臉一臉無所謂:「演戲么,當然要演的逼真了,我們德國人做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做的最好,你不會到現在才發現?」
她瞪著他,鼓著腮梆,氣呼呼的。
「吃飯嗎?我肚子餓了。」他笑的俏皮,「有帥哥陪吃飯,陪聊天,陪散步,白小姐你有什麼可不滿的?」
敢情……還是她佔了他的便宜了?!
「喲,您這是要開展三陪業務呀?」她不無諷刺。
「三陪業務?」他笑出聲,「名字取的不錯!」
白尹:「……」
同英格一樣,白尹也沒有想好從事哪個行業。
白尹所學與教育系統有關,可她是一個外族人,在納粹政權的把持下,外族人在很多工作崗位上,都有嚴禁勝任的規定。
閑著無聊,白尹在自己的屋裡整理幾年來累積下來的東西,她有一個特點,很多東西都捨不得扔掉,生怕哪天記得要了再也找不回來。
弗蘭茨這幾天都沒有回家,外頭始終由四名士兵輪換把守,美其名曰:守衛保護。私下裡,白尹覺得就跟「監視」無異。她當他們不存在,反正家裡的糧食有人會買,家裡缺啥有人會供,她餓了就燒點菜自己吃。
白尹心情好的時候,多燒一些給外頭站崗的士兵吃,當然都是些中國菜,她也不管他們喜不喜歡。
事實上,四位輪崗的士兵都挺喜歡她做的中國菜,有一回還為了能吃到她做的菜,四人都過來站崗了。弄的白尹,不給做也不成,他們都巴巴看著她,大個頭扮起可憐樣兒,別提多呆萌了,白尹拿他們沒法。
如做給他們吃,她心裡頭也不舒服,不定他們哪個就是水晶之夜的共謀,燒過、搶過、打過、砸過……
這日,他們四人又都來站崗了,白尹開始還沒有發現,中午的時候弄了點麵條,準備燒個蔥油麵充饑了事。
當蔥油香味從廚房窗口冒出來,四個士兵都站不住了,探頭探腦不停往客廳里瞅了再瞅。
白尹端著大碗走到客廳坐下,翻了會兒報紙,那是《先鋒報》,上面總是對猶太人的罪惡進行無所不用其極的詆毀和謾罵。她冷笑著,無趣的吃了一口麵條。
窗外的視線過於礙眼,將麵條吃完,白尹不得不正視那不停往屋裡瞪眼,外加口水啪啪往下掉的傢伙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