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5 弗蘭茨(4)

91.95 弗蘭茨(4)

D文的搞事情preventionofthievery.

弗蘭茨瞟她一眼,教育她:「你這傢伙,麻煩我們也就算了,還想住在別人家裡麻煩別人?」

「我……不是……」

「聽著,下不為例!」白尹的嘴快不過他,他一下就把她想說的話一口封住了。

呵,這還沒當上軍官呢,就開始擺架子教訓人了,她可不是他的手下士兵!哼,她更不需要理睬他的訓話!

白尹繼續牢騷:再說,這事兒又不是她想留下麻煩英格他們家的,是他們非常之殷勤的想讓她留下來,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們這些法西斯納粹讓人們不得安生!

又過了半小時,白尹沒說話,弗蘭茨也懶的開口。兩人在路燈下,一左一右步調一致,身後影子拉的長長的,遠遠看去,就像兩顆重疊在一起相互依靠的小樹苗。

還是白尹女士優先的,打破了沉寂:「我說你大晚上的,怎麼還穿的這麼正式啊?」

納粹軍服穿起來合身筆挺,固然會……很吸引眼球,白尹納悶,但晚上沒那麼多眼球可以供他吸引,他用不著向空曠無人的街道耍帥吧!

弗蘭茨默了一瞬,直到白尹目光烔烔地盯向他,他才慢條斯里道:「著軍服,是為了減少些麻煩。」

他的視線轉向她受傷的手臂,語氣低沉:「你把自己弄成這樣,還嫌麻煩不夠多嗎?」

又來教訓她!==白尹咬著牙,忍住破口而出的話。雖然手臂的傷不是他造成的,但還是令白尹厭惡納粹的心深了幾許。

她呆怔好半天,才慢慢地理出他話里的意思。

呀!她想捂臉……沒事為什麼在信紙上寫那麼多啊!她似乎寫了衝鋒隊,寫了被推倒,手臂「啪達」骨折……還寫了啥東東?讓她好好想想。

呃……對了,既然他知道她怎麼受傷的,為什麼還要問她受傷的事?白尹吃不准他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心裡暗忖,他真是奇怪。

白尹再一想,唉,他也是好意,是為了晚上的安全才穿軍服的……好吧,她妥協了,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安全起見,他這樣做無可厚非。

她右手伸出,大拇指往他那方翹了翹:「聰明!哈特曼閣下!」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笨啊!」他把頭高高一仰,眼底有著逗趣,「哼,我可是聰明,學習好,有能力的國防軍軍官。」

噗,分明是預備軍人嘛!見過自大的,沒見過這麼傲嬌自大的,還喜歡往自個臉上貼金!白尹立刻就用中文回了他一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屁顛顛的想開染房了!」

「你說什麼?」

她又用中文說了一遍,跟他一樣抬高了頭,並且毫不猶豫斜了他一眼。弗金毛,這下子量你也不知道啥意思了吧!哈哈哈!

「中文?」

「當然,」她哼了一聲,「不知道了吧!你這麼帥氣聰明能幹,怎麼就不懂中文呢!唉,真是可惜呀!可惜——」她故意拖長音調,還配合著誇張的幅度搖頭晃腦。

弗蘭茨停住腳步,默默看著白尹越來越遠的人影,愈變愈矮的個頭,腦子開始溜號了:真正與她相處不到一個月,之前他還信誓旦旦要把她趕出家去,可現在呢?他似乎說不準了……

心臟就這麼毫無徵兆的狂跳起來,似乎下一秒她就會從他眼前消失,回到那個神秘的東方國度,然後,他將再也無法見到她,再不能與她磕拌了,再不會與她燈下散步胡侃拌嘴了……

白尹往前走了好久,沒見弗蘭茨跟上來,她狐疑轉頭,一回身驀地就撞入一個堅硬的泛著冷意和急促呼吸的胸膛。

媽/蛋,巨慘,鼻子又要塌一厘米了==,白尹悲催的想流淚,她的塌鼻啊~!

「幹嘛啊……」她怒目。

高頭大馬壓下,男子清冽的氣息侵襲,白尹震驚,懵地揚頭,一個冷硬的親吻輕輕落到了她的額頭。

乾乾脆脆,冷靜深沉,帶著點兒冬日的冰寒,吻如其人。

回魂的時候,白尹發覺,整個人都不好使了!

啊啊啊……她被納粹親到了,她被弗蘭茨這個臭小子調戲了,她可悲的發現只能用單臂推他,且怎麼都推不動。

「去死!」她悲鳴,用的是中文。(德文「再見」發音與中文「去死」發音相同。)

「呵呵,快到家了,怎麼跟我說『再見』呢?」弗蘭茨的語調是從未有過的輕鬆、柔和、溫暖,二話不說,直接摟住她的腰向他們的家園挺進。

「為什麼親我……額頭?」白尹抽/搐著嘴角。

弗蘭茨眼神一閃,掀唇輕笑:「朋友間的親吻。」

白尹仍舊回不過神,總覺得有點不對頭,德國人朋友間的親吻不是都在臉龐上嗎?額頭么……好像是長輩親晚輩吧==,再想一想似乎也沒什麼了,老外么,不就喜歡貼個臉,親一下,抱一抱神馬的……

弗蘭茨突然咳嗽了一下,又吸了吸鼻子。

「你感冒了?」白尹終於忍不住問了。

「嗯!」弗蘭茨心情不錯,淡淡瞟了她一眼,「總是流鼻涕。」

「哦……回家后你煮碗生薑湯喝,去去寒氣,還有,總是流鼻涕不治療會引起鼻炎的。」白尹想到21世紀自己的感冒拖了幾天,也不注意掛著的鼻涕,隨便擤擤鼻涕就了事,結果弄成了鼻炎,稍碰到一些刺激味兒就噴嚏不止,平時早上起來還會流鼻涕,總被別人誤解為感冒。

弗蘭茨疑惑:「生薑是什麼?」

這一問,白尹才意識到德國這時期好像沒有生薑?但她也不能肯定,但看弗蘭茨一臉的問號,估約著是沒有生薑了。好吧,那就只能叫他早點看醫生去,或者他們德國也有暫時去寒氣的土方子?

「是一種植物,也是食料和中藥,在中國我們會在感冒初期食用它,有一定的去寒效果。」

弗蘭茨綠眼睛眨了眨,嘴角邊兒微微有了笑意。

白尹突然想到件事:「你,你既然得了感冒,為什麼還……還親我?你很想把感冒傳給我嗎?」

「沒錯,聽說,這樣可以好的快些。」弗蘭茨的小虎牙一露,白尹就徹底沒轍了。

「你……太壞了!」她憋出一句。

「謝謝!」他照接不誤,看不出生氣還是高興。

轉眼間,哈特曼家的大門就在眼前。

「哦,我的孩子,看看你弄的這麼狼狽!」白尹一進門,哈特曼夫人迎上來,猛地給了她一個熊媽抱。

白尹感受著母愛,繼續窩在夫人魁梧的懷抱里,終於從弗蘭茨帶給她的「震驚」中找回了靈魂,她感動的由著夫人抱住自己。就像是自己的母親在抱著弱小的她一樣,她有點捨不得離開這個溫馨的懷抱了。

「對不起夫人,讓您為我擔心了。」白尹小小聲地說道。

哈特曼夫人吻吻白尹的頭髮:「聽到信上說你的手臂受傷了,真是嚇到我了!還沒吃飯吧,快過來吃飯,今天可是平安夜,全家人都該聚在一起的團聚日子。」

白尹瞅了一眼木製壁鍾,已經過了吃飯時間一小時了,他們一直在等她吧!她感到非常抱歉,又往客廳里瞅了瞅,就見翹著二郎腿的尤利安。

尤利安只在她進門后看了她一眼,又往她受傷的手臂怔忡了半會兒,便將視線移到了壁爐旁的一個物體上。

白尹進門后沒時間打量四周,至於屋內有什麼變化她當然也不曾留心,她一門心思地再次向夫人表達她的歉意:「夫人,你們還在家裡等我吃飯,真的太抱歉了,其實我……在好友英格家吃過晚飯了……我……」

一抬眸看到弗蘭茨瞪著她,頓時有種錯全在她的罪惡感。

啊,有沒有搞錯,她是受害者好不好=3=||。

「坐下,再吃點。」弗金毛酷酷地下令。

「……」

三個成年人,一個未成年人,圍坐在餐桌旁,吃的津津有味,氣氛卻冷冷清清,沒人出來打破沉悶的氣氛。

鬱悶的白尹用叉子戳著飯後才能吃到的甜點,看著三人吃著主食,個個悶聲不響低頭吃飯的樣子,瞬間覺得屋裡的兩男生都在排斥她。

一口都沒吃的她,繼續裝鴕鳥,戳甜點,數粹粒,因為她一點都不餓伐~!

「戳這麼碎……你想做什麼?拿它們喂鳥?」尤利安終於注意起她來。

白尹抬眸,瞅了瞅他,微笑:「嗯!好主意。」

他霍然立起,長臂一伸,捏住她的盤子拖到自己面前:「真是糟蹋了!你不吃,我吃!」

「呃……嗯—給!」她很樂意喂他這隻大「鳥」,白尹大方的將叉子也一併送給對方。

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白尹感到周圍的空氣也跟著溫暖起來。

弗蘭茨看著他倆的互動,鼻子里一記輕哼,端起水杯大大喝了一口。

「白,說說你的家鄉吧!」哈特曼夫人吃完正餐,抹了嘴角,慈愛的看向她。

另兩人,一個停下動作堅起耳朵,一個向白尹看過來,白尹受寵若驚,睜著雙兔子般驚愕的眼珠,她猶豫了半晌,不知道說些什麼。

現在的中國落後貧窮,**,人民受欺,這是一個有著廣袤土地,卻在世界之林沒有話語權的國家……這樣一個中國,吸引的了德國人嗎?德國人會想真正了解它嗎?

白尹真想問一句,您確定想知道?可還是生生忍住了。既然他們想知道,她也沒啥可損失的,就不妨說說吧!說點什麼好呢?

身體忽冷忽熱,她非常難受,喉嚨疼的幾乎就要撕裂她的聲帶。她想咳嗽,掙動了兩下,始終咳不出來。

「水,水……」她無意識地呢喃。

溫水注入她口中,仿如甘泉玉液,緩解了她乾澀的喉嚨。她感覺好受了一些,緊閉的眼睛微微掀了掀,逐漸清晰的視線里,一張放大的、焦慮而蒼白的面孔。

湖綠色如同寶石般的雙眸,蘊藉著擔心、憂慮、喜悅、激動……終化為一抹定定糾纏的視線,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是夢?是醒?白尹疲憊的移動了下脖子,擋不住倦意和發疼的腦袋,頹然閉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清醒的時,白尹已經躺在了木屋二樓的房間里了。她動動身體,轉眼四顧,看到了令她悚然的一幕。

弗金毛竟與她睡在了一起!白尹怔了好半晌,剛想張嘴喊他,對方睜開了魅惑的綠眸,一眨不眨凝注她。

就像被抓到把柄似的,白尹立刻閉上眼,她這才感到渾身無力,四肢酸痛。

糟糕!她折起眉頭。以前看言情小說,都說女孩破身都會變成這種情況,都會有這類似的感覺……莫不是——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破身了?白尹臉色一白,整個人驚悚了。

弗蘭茨的手掌按到她的額頭上,微涼的指尖令白尹臉上一麻。

弗蘭茨比對著他與她的體溫,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體溫稍顯正常后,他鬆了口氣。

白尹睜眼,憋出個:「你……」字,可她「你」不出來了。

可想而知,她墜冰入水,是他挽救了她。可她再一想,要不是因他而起,她怎麼會在冰面上滑冰?這落水的「苦果」她自然吃不到。

還有……她到底有沒有被他破身?種種跡象表明,很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樣。

一通胡思亂想,她鬱悶、生氣,還有不甘,她不禁拿眼對他怒目相向。

那怒目的對象,紳士又溫和的對著她笑,也不理會她的陣陣怒氣:「白尹,萬幸!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對不起,讓你落水了,又令你受了寒……請,原諒我的強迫和不周。」

他吻上她長長烏黑的髮絲,專註、深入、霸道,沒有給她躲開和發火的機會。

雛鳥白尹很生氣,又不得不問:「你……還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細如蟻鳴,斷斷續續。

「你是指?」

「那個……我們倆有沒有那個……」她漲紅了臉,扭捏道。

「哪個?」

「就是……發生關係啊——」她感到臉上熱乎乎地燒了半邊。

「呵,你那身體還能受的住我的進攻?」他調笑她。

「弗金毛——你……」這又不是打仗,還進攻?呸!你個小色/鬼!白尹悲憤的腹誹。

白尹的火氣拱拱的,一直在心裡徘徊。嘴上不能罵,手上可以動,而她不是君子,只是個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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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戀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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