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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到你了,訂閱百分之50以下的小壞蛋沈孟聽到這個流言的第一反應是荒謬,但聽著那流言里細節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不免有些動搖,甚至還認真地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上輩子她真的記錯了。其實那位三殿下之所以會想要和她成婚,不是因為看上了她,而是因為看上了她的正君。
也就是所謂的,我得不到你,那我就和你嫁同一個女人,這樣兩個人就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至於她後來的死,可能是因為她和梁珏和離,導致兩個人沒有辦法在一起,對方惱羞成怒,還在後頭推了一把。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沈孟的思維便不自覺地偏向亂七八糟的方向,但有更多的細節打破了她這個格外荒謬的想法。
上輩子梁珏處理府上的事情都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赴會的這一情況,更別提和那位三殿下有什麼接觸。她記得上一世兩個人接觸的時候氣氛可不算融洽。
而且若兩個人是舊相識,不可能連提都沒有提到過一句。真要是為了梁珏才嫁進來,薛寧就不應該在她府上再待下去。畢竟他要真是打著這種念頭,就應該在她與和梁珏和離的時候分開,而不是在梁珏和離之後還嫁給她為夫。
當然,在上一世,她也並不認為對方嫁給自己只是單純因為感情,實際上,她一直認為對方別有所圖,或是出於利益,或者是出於別的考量。
可這輩子這種情況她是著實沒有想過的,梁珏自己是不可能讓這種流言在坊間大肆流傳,旁人也沒有那個膽子敢拿皇帝寵愛的三殿下開這種玩笑。
思來想去,流言只可能是薛寧自己傳出來的,可這樣做對薛寧有什麼好處?
沈孟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帶著一肚子疑問回了自己府上。她回去的時候梁珏正忐忑著呢,在吃飯的時候,她就隨口那麼一問,結果梁珏慌慌張張的,簡直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
這就很是值得深究了,沈孟擱下手裡的筷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家夫郎看,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來一些不大一樣的東西。
梁珏被她看得心裡更加是七上八下了,可他也不敢多說話,畢竟不管他在外頭如何的巧舌如簧,在自個的妻主面前,他卻總是顯得很是笨拙,大腦里也像是塞了漿糊。他只怕自己一緊張,可能又說錯話,引起誤會,只好等著沈孟先開口,他一個一個地回答問題,說清楚兩個人之間的誤會。
沈孟定了定神,又斟酌了一番語句,到底還是問出了口:「你和薛……三殿下的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記得,怎麼了,難道是那丫頭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都說了不是這個,妻主她對我很好。只是……」梁珏三言兩語地把自己調查出來的那些事情講了一遍。
梁珏道:「出現這件事,固然與外人奸滑有關係,但長姐不覺得,咱們府上未免管理得太差了些嗎?」
「你的意思是?」
梁珏說:「爹的性子實在太和善了些,我不在的時候太容易讓人欺負。梁家的院子里是該管管了,免得後院起火。」
梁家人注重親情,但在感情方面確實稱不上專一痴情。梁母雖然只她們一對嫡親兒女,也甚是疼愛她們兩個,但自個也是納了幾個貌美的小侍。而他的長姐梁榮,除了正夫之外還有兩個侍郎。
梁父性子不算綿軟,甚至可以說是格外強硬,至少梁母納的那兩個夫侍在他面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唯一的缺點是有些太念舊情,但這麼個缺點在梁珏的眼裡也算不得缺點了。
想到自己的爹親,梁榮面上也是露出頭疼的表情來:「爹那性子哪裡和軟了,前些日子他和娘親吵架還摔了一套杯子。說到院子里亂糟糟的,這也是怪你!」
梁珏問她:「怎麼就怪我了?」
「怪你把爹親都寵壞了,平日里的事情你幫著他分擔了大半,你出嫁了,他一時間適應不過來,府上一時間自然是有些亂的。」梁珏能夠打理好沈孟的那些事務,絕對不只是因為得了些理論上的知識,而是因為有長時間的實踐基礎。
他從小就跟在梁父身邊做事,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分擔一小部分府中事務,倒後來,府上事務基本都被他接手,他出嫁的這段時間倒是想要交接事務來著。只是府上都忙著準備他大婚的事宜,梁父哪有時間來管這麼多。
梁珏語氣沉下幾分:「這麼說來倒是我的錯了,我當初就不該幫著爹親分擔這些瑣事的。」
梁榮忙擺手:「你可別這麼說,你是咱家的大功臣,是娘和爹親的貼心小棉襖,要不是你,咱們府上哪裡會管得這麼好。我的意思是,你嫁了人,爹老是惦記著你,沒什麼心思的打理府上的業務,對府上的看顧就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