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5

秋煜月帶著九岩狼回到了本宗。在她離去后，雋綰讓發芽的種子完全了融入了慶安的體內，能夠遠程控制慶安，而慶安本人不會感到一絲不對。分宗得了九岩狼的信息，裡頭的算計便不是秋煜月能管的了。

聽聞秋煜月回來，司徒洵美煉完這一爐的丹藥就來到了山琅島。和秋煜月相處多年，司徒洵美知道她不喜束髮。當看到秋煜月那一刻，司徒洵美愣了愣，原來這時候已經白髮了嗎？

秋煜月坐在冷思泉旁，銀白髮的長發鋪陳開來，一條腿泡在泉水中，另一隻腿彎曲，她懶散的靠在一頭巨大的狼妖身上。感受到司徒洵美的氣息，秋煜月和九岩狼同時睜開了眼睛看向她。九岩狼盯著司徒洵美，秋煜月抽著旱煙，一見是老熟人找了個招呼。那慵懶頹廢的樣子和司徒洵美未來的玄翀仙子的映像重合。

說起來，山琅島還真的是一脈相傳啊。聽爺爺說奇水上人是因為功法導致一夜白頭，奇水上人的師父紫苑尊者是誤食了某種果子變成了白髮，秋煜月的徒弟她曾有過一面之緣，記憶中也是一頭白髮。

視線落在她靠著的狼妖時，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等等，為什麼那個賤人的靈寵會現在出現？她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你頭髮是怎麼回事？」

「啊，提前感受到了衰老而已。」

不明白秋煜月的話，但見她不想多說什麼，司徒洵美說出了她更在意的話題：「這是你的靈寵？」

「算是吧。」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帶著點不耐煩：「天青連她自己的種族是什麼都不知道。」

司徒洵美見鬼的樣子看著她，立刻掐設了一個隔音咒屏蔽了她們的交談：「你不會是想把它讓出去吧？」

「是這麼打算。我一個人瀟洒自由慣了，帶只靈寵在身邊，我自己都不習慣，帶著麻煩……喂喂，你幹嘛一副冤大頭敗家子的模樣看著我。」

所以這就是你把它讓給那個賤人的原因？合著上輩子我的死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是吧。司徒洵美只想想提起這個懶鬼的衣領拚命搖晃，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一隻繼承了上古天狗禍斗天賦的的混血狼妖啊，你要不要這麼暴殄天物，說送人就送人。最後，司徒洵美實在沒忍住：「秋煜月，你這個大傻逼，你知不知道有個東西叫做靈寵袋！」

「那啥？」

司徒洵美不得不向秋煜月解釋什麼是靈寵袋。顧名思義，其實就是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籠子，唯一一種可以放活物的乾坤袋。秋煜月突的響起了上商師兄的尋寶鼠。空氣瀰漫著煙草的味道，司徒洵美打了個噴嚏：「你能不抽嗎？」

「好吧。」秋煜月一語雙關：「留著吧。」

她向司徒洵美招招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示意她坐過來。司徒洵美做到她身邊，學者秋煜月的樣子靠著大狼妖，腳伸進泉水中，心中平靜。秋煜月掏出酒和兩個白玉杯斟上：「師父外庫里的酒，蠻不錯的，嘗嘗。」

醇馥幽郁的味道一入口，重來沒有喝過酒的司徒洵美立刻被嗆到。

「你不會第一次喝酒吧？」

「有什麼問題嗎？」秋煜月驚訝的表情刺激了司徒洵美，順氣后直接一口氣的喝光了杯中的玉液。

「真是個孩子。」她指了指酒壺：「這是個好東西，要慢慢欣賞。」

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真要算上年齡，我都能做你祖宗了，還孩子。司徒洵美哼哼兩生，不再和秋煜月賭氣，一口一口欣賞靈酒。說起來，上輩子她還真的沒喝過酒，醜陋的嫉妒之心蒙蔽了她的雙眼，世間的美好被她忽視。

一看身邊的人，說好不抽的呢？

只是煙味被秋煜月引到另一邊，沒有在熏到司徒洵美。宛如紅玫瑰的女修看到她閑適的表情，自己也被感染：「為何叫天青？」連名字都和上輩子一樣，看來是直接沿用名字。

「因為毛皮是天青色的啊。」所以就叫天青咯。

「我大概知道你家天青是什麼。」

秋煜月扭頭盯著她，司徒洵美繼續：「不過你要保證……保證不會把她讓給未來入宗的人。」

未來入宗門的人？這個用詞很微妙：「是什麼呢？」連疏枟上人都不能占卜到狼妖的種族。

「天狗禍斗。」

禍斗，天狗的一種，火神的助手，火災之兆。

這次輪到秋煜月被煙嗆到：「那不是已經消失的族群了嗎？」她早聽奇水真人科普過，山海經記載的神獸妖獸都屬於上古種族，他們的榮光早已消失在了時光長流中她。

秋煜月一臉你TM在逗我的表情：「你怎麼知道的？」

司徒洵美語氣像極了平時的秋煜月：「啊，夢。」一場噩夢。雖然她也很覬覦這隻混血狼妖，只要想到上輩子自己與這隻狗的過節，她就忍不住想宰了狗妖做成狗肉火鍋。

聯想到有時候司徒洵美無意間透露出來的小細節，秋煜月有了猜測，她繼續問：「天青的傳承不完全，那麼夢有沒有告訴你怎麼讓補全她的傳承。」

「異火，隨便一種異火。」

「那真是困難。」

二人沉默了一番，司徒洵美轉而說起其他的八卦：「你知道嗎，宗門現在傳遍席瀅師姐擁有仙府。」

提到這個，秋煜月倒是來興趣了，她是知道席瀅是擁有空間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性很大：「怎麼說？從哪裡傳出來的？我對流言的源頭很感興趣。」

「從外面傳到宗門內的。那位師姐的日子現在可不好過。」

秋煜月抿了一口酒，她大概能猜測到時誰的手筆

兩人靜一邊享受月光與美酒一邊聊了聊宗門裡的八卦，司徒洵美終於說出此番目的：「五蘊商樓一年一次的拍賣要開始了，我聽秋星闌說你都沒有逛過天昭山山腳的街坊，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秋煜月很是心動，司徒洵美說得對，她的確沒有去過天昭山的街坊，還有練氣期得到幾乎完美的幾件靈氣也可以處理了，遂答應了司徒洵美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