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經濟和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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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居百官之首，禮絕諸僚，金印紫綬，秩俸萬石，掌丞天子，助理萬機。

楊慎，就是中華聯邦的丞相。

漢歷1729年，皇曆1527年，以中華帝國為核心的亞洲八百多個國家與地區在神都洛陽朱禁城簽署《中華聯邦憲章》，標誌著中華聯邦正式成立。中華聯邦天子以聯邦最高統帥身份頒布《中華聯邦憲法》，規定政體為君主立憲制，國家為聯邦制帝國，首都為洛陽。

然而中華聯邦雖然是一個以聯邦命名的國家，但是因為作為佔據著聯邦內部主導地位的中華帝國實力和影響力過於強大，無論是南洋列島還是河中諸國都已經深受華夏影響上千年之久，其文明禮儀習俗皆是歆慕中華，可以說雖然當初有著八百邦國，但是那些加盟邦加起來的實力尚且不及帝國的一半，更何況這八百邦國中的過半還都是原先的宗藩體系的藩屬國，只不過是把外藩地位變成了內藩。所以聯邦的政體一直延續著原先中華帝國的制度，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獨裁政體的聯邦制帝國。

而作為這個獨裁帝國的百官之首，雖然在地位和尊榮上尚在大將軍之下，但相對於只是天子軍事幕僚長和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的戰時統帥的大將軍，楊慎這個百官之首、禮絕諸僚的丞相在日常中的作用可就要大得多了。

作為當今天子的心腹肱骨之臣，楊慎在四旬出頭的年紀就坐上了這個在中華聯邦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固然與天子的信任有關，但是自身的實力和才幹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因素，畢竟這可是中華聯邦的丞相！

他負責管理軍事大計或其他要務，並輔佐天子處理國家大事。逢有機要事情天子召集三公九卿、諸部尚書、博士共同在御前商議，避免專斷。一般政務，則由丞相決定即可施行。天子有事，常向丞相諮詢，丞相有時可封駁詔書，表示對天子命令持保留態度。具體職權是：任用官吏，或是向天子薦舉人才；對於地方官的有考課和黜陟、誅賞的權力；主管律、令及有關刑獄事務；地方上若有暴動等事，丞相派屬官前往鎮壓；在軍事或邊防方面也承擔一定的責任；全國的計籍和各種圖籍等檔案都歸丞相府保存······總之最為一個幅員萬里、人口億兆的超級大國，每天呈報中央的事務以車載斗量亦不足計，而丞相所要處理的事務足以用汗牛充棟來形容。

這些原本是一個相當艱苦的工作，縱使地位尊榮，位高權重，但也是一個勞心勞神的工作，遍觀中華歷史，在歷代丞相傳記中，凡是在史書上獲得了美言褒獎的丞相，無一不是鞠躬盡瘁，甚至有不少也驗證了後面一句「死而後已」不幸病死、累死在任上的，例如中華帝國的第二任丞相諸葛孔明就是病疫在任。但是這一切對於現任的丞相楊慎而言，他可就比前輩們舒服多了。

這一切還要從六年前開始普及的人工智慧技術。

自從六年前，劉軒通過一場宮廷政變登基成為中華聯邦第89代天子之後，中華聯邦就開始了前所未有的突飛猛進的發展，其中對聯邦民眾們而言，天子登基以來最大的變化還是那個由恐怖機器人發展而來的智能機器人技術。不過對於這些改變自己生活的機器人，聯邦民眾普遍都抱有好感的同時也存在著一絲畏懼之心。

抱有好感的原因很簡單，由原本的軍用智能機器人民用化普及而來各種各樣的智能機器人已經開始遍及全國各行各業，服務業、政府、商業···更不用說作為聯邦重點扶持的工農業了，智能機器人在生產中的普及直接開啟一次工業革命般的影響，高效而又廉價的勞動力，再加上聯邦的計劃經濟為主的經濟政策，聯邦的生產力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大爆炸、民眾的生活水準也得到了日新月異的改善。在這個遺留著大量古典文化傳統的中華文明中，尚還保留了古典時代淳樸民風的民眾自然會喜歡這些改善了自己生活待遇的機器。

而畏懼之心固然是因為第一代恐怖機器人那猙獰的外表和不停閃動的紅色電子眼，但是在已經經歷了數代改良之後，除了少數機械巡捕依舊保留——或者說是特意加強——那種威嚇力十足的造型之外，其餘種類的智能機器人，特別是用於服務行業的品種在保留相應功能的同時，特別注意外形的改良，例如用於市容市貌和家庭衛生的清潔機器人，就是如同垃圾桶一般圓滾滾的外形，非但沒有任何可怕，反而很可愛。但是廣大人民群眾乃至仕宦豪門對於智能機器人依舊存在畏懼，則是一個流傳極廣，但又無人證實的傳言。

所有智能機器人都是錦衣衛的眼線！

沒錯，正如同那些人猜想的一樣，遍布聯邦各地的智能機器人確實是一個個的監控者，依靠遍布聯邦全境的數十個大型智能化機器人工廠，數以億計的不同種類的機器人充斥在聯邦的大小城鄉之間，具有科幻色彩的外表和功能與周圍上千年傳襲的古色古香的環境成就了一種另類的風景。然而作為一款軍用品改制而成的這些民用智能機器人，在極大地提高生產力，創造財富的同時，又通過種種無線、有線的聯絡方式與遍及聯邦每個城市的政府主機形成了一個籠罩全國的監控網路，將整個聯邦各地每時每刻的動態情況通過數十台設置在各州治所的超級邏輯引擎中心通過一番處理和篩選后再由國家信息高速網路上傳到洛陽，最終交予位於朱禁城地下的那台由超大規模量子計算陣列組成的超級邏輯計算引擎和全世界唯一的一個智能生命「龍」來處理。

就這樣，有人工智慧技術衍生出來的智能機器人加上邏輯引擎中心搭建的智能網路，構成了這樣一個遍及全國的監控大網。

只不過出乎大家預料的是，在聯邦建成這樣一個從下至上無縫連接的監控網路之後，最大的受益者居然不是負責監控國內的錦衣衛南鎮撫司，而是丞相楊慎領導的中央政府。

不過仔細一想的話，這其實也不難理解，對於錦衣衛南鎮撫司而言，可以監控全國所有個人智能終端的條件下，這樣一個個多祈禱數據統計的手機網路的作用就不是很大了；但是對於中央政府而言，全國監察網路則使得中央政府對地方的了解和控制力度從未達到今日這個程度，有著這套將末端延伸到聯邦任何一地的網路，即使遠在洛陽的丞相想要了解交州番禺市的一個小區的實際情況，也只需要等待幾分鐘，結果就會出現在丞相面前的計算機全息顯示器上。而且通過這些末端收集上來的數據，由「龍」通過統計學，統籌學等一系列處理運算，就可以得到政府所需要的各種決策依據，再根據和各地政府報上來的數據這麼一對比，數據的真實性就更加有所保障。這樣一來，困擾政府數千年的官吏欺上瞞下的痼疾就不治而愈，雖然不敢說沒有絲毫的漏洞，但相比之前而言，卻已是好上了太多。

而另外一套國家智能管理網路系統使得政府工作實現了前所未有的流水線化，通過與網路連接的智能終端，也就是各種各樣的政府服務機器人，一般性的、普遍性的政務流程就可以按照既定程序交由智能網路來處理，原本需要數個官署，好幾天時間才能完成的工作，現在只要短短几分鐘內在智能網路上的信息流動就可以完成。而官吏們就只用處理那些突發性的、特殊性的、或具有重大意義的、特別重要的工作就可以了，只需要時不時檢查整個網路的管理狀況，進行無規律抽查即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劉軒在六年前才能聯邦的幾乎所有的政府機關都被清洗掉二分之一維持整個國家的正常運轉，就是在六年後的今日，整個國家的管理人數也比之前減少了三成，而工作效率至少提高了十倍！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現任丞相才不需要每天處理那些難以計數的瑣碎事務，將時間解放出來，投入到作為國家管理者所必須承擔的宏觀戰略方面的調控，制定總的政策指導方針。而且因為政府工作流程的智能化，使得官府各部門之間的聯絡比起以往也更加通暢和便捷，公文傳遞，上情下達也沒有了過往的拖拉。

現在楊慎就拿著一份聯邦發改委通過智能網路發過來的一份關於聯邦經濟的調查文件，這份今天早晨剛剛發函的文件經過智能網路的預處理之後，第一時間就送到了丞相的案頭，而文件的相關數據也隨著這份文件一同送往，讓丞相可以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這份文件。

今年是中華聯邦第一個五年計劃的收尾之年，眼下已經過了九月份，所以負責研究分析國內外經濟形勢和發展情況，監測和調節國民經濟的運行的聯邦發改委就預先做了一個初步的經濟統計，對第一個五年計劃做出一個大略上的初步總結。而現在丞相手中的這份就是這份統計工作的總結。

不得不說，在五年計劃和人工智慧技術兩樣「神器」的幫助下，聯邦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取得了難以想象的成功。

農業方面，因為在對聯邦各級門閥世家的大清洗中，聯邦政府從這些世家門閥手中獲得了大量的耕地，所以建立大量的國營農場，在科學化，規範化的管理下，這些國營農場和自耕農們連續五年喜獲豐收，不僅傳統的東北、中原、湖廣、嶺南等農業產區產量增長喜人，就連一直和中央若即若離的天竺之地，在接受中央政府的直轄管理后，傳統農業增長速度也是屢創新高，而且按照天竺多達1.43億公頃的耕地面積和得天獨厚的地理、氣候條件，農業產量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

看到這個數據，楊慎自然也是開心無比，農業乃一國之本，沒要農業聯邦就如同沙地起房一樣，作為一個人口高達近三十億國家的大管家，糧食問題從來都是聯邦丞相最關心的問題，沒有之一，畢竟中國人自古以來就是最好養的人民，只要還有一條活路在，誰會去做造反這麼高難度的任務！

工業方面更是喜人，原本中華聯邦作為世界上第一個工業國，就擁有良好的工業基礎，在得到劉軒帶來的一些能源、材料方面的科技后，特別是極大地提高了生產效率的人工智慧技術和機器人技術，工業發展速度更是爆炸性的增長，各項工業指標數據每年的增長速度都超過了20%，五年下來，工業總量翻了一番！

然而當楊慎正為自己任期內取得如此成就而撫須微笑時，接下來的內容卻又給了興頭上的丞相大人一瓢冷水，就是因為工業增長成果好的過頭了，在得出聯邦工業的相關數據后，發改委的各種博士們用這些數據與各種資料做了一大番的比較、論證，最後得出了一個很不妙的結論：中華聯邦很可能在明年就遭遇到產能過剩，進而引發國民經濟的通貨緊縮！

看到這樣一樣結論，還在為聯邦五年計劃成就而高興的楊慎當場就是一愣，但是當他又從新仔細的看了一遍這個分析過程后，原本還帶著微笑的神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產能過剩，即生產能力的總和大於消費能力的總和。產能也就是生產能力，是指在計劃期內，企業參與生產的全部固定資產，在既定的組織技術條件下，所能生產的產品數量，或者能夠處理的原材料數量。生產能力是反映企業所擁有的加工能力的一個技術參數，與生產過程中的固定資產數量質量、組織技術條件有很大關聯，因此，有種說法為產能過剩並不意味著產品過剩是有道理的。

但很顯然，發改委的博士們所說就是產品過剩！

那麼產能過剩對國民經濟又能有什麼影響呢？

微觀影響，一是一些行業產品價格大跌，效益大幅滑坡；二是產銷率下降，庫存增加，成本上升；三是虧損企業虧損額增加。而在國家宏觀經濟層次上來說就是許多行業產能過剩，將導致物價總水平明顯下降，或許對於一些人來說物價下降是個好事啊，買東西花的錢更少了嘛。但是對於國家而言，無價的過幅下跌，會形成很強的通貨緊縮壓力，首先就增加宏觀經濟的不確定性，其次，產能過剩的發展將會使企業的投資預期和居民的消費預期下降，由此使經濟增長面臨越來越明顯的下調壓力。三是產能過剩的發展將會導致銀行不良資產明顯增加，金融風險增大。

而且就是對於民眾而言，供給的相對過剩必然會使眾多勞動者失業，此時勞動力市場供過於求的狀況將使工人的工資降低，個人財富減少。即使工資不降低，失業人數的增多也使社會居民總體的收入減少，導致社會個體的財富縮水。不過這點對於中華聯邦而言倒不是什麼問題，畢竟因為之前的財富共有制度，中華聯邦普通民眾擁有個人財產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六年，況且日常衣食所需都是國家供給，劉軒傾力打造的國家管理網路和這五年來大力發展的高速交通體系，建立信息化的全國物流統計渠道就是為了滿足這個龐大到難以想象的物流體系，儘可能的減少其中不必要的損耗和貪污挪用的犯罪行為，現在依靠建立在每個超過規模規定的居民點的智能機器人物資發放站，所有聯邦公民都能享受到國家福利體系的基本保障，所以民眾們就是沒有工資也能活下，。更何況計劃經濟為主的中華聯邦又怎麼會輕易地大規模裁員，那不是給社會增加不穩定因素嗎？

但是產能過剩會引發經濟的通貨緊縮，而國民經濟的通貨緊縮與通貨膨脹一樣，會對國家經濟發展造成嚴重危害！現在聯邦經濟在1926年的經濟大危機之後首次實現連年的增長態勢，國民經濟發展勢頭良好，第二個五年計劃的制定也都開始列入政府工作流程，這個時候，作為聯邦丞相，楊慎怎麼會允許發生這種對經濟會產生嚴重傷害的事情。

所以在放下文件后的第一時間，楊慎就連上了發改委的通訊，就這份文件發出諮詢，在得到準確答覆后，很快聯邦內閣經濟會議就在朱禁城的尚書台召開了。

「···那麼，也就是說，發改委認為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只有兩種？」楊慎看著眼前這些在發改委任職的經濟博士們若有所思的問道。

坐在大堂上的一種人等互相看看后，最後有一名列坐上首的博士站起身來，拱拱手說道：「丞相大人，誠如斯言，我等皆是認為此等問題的解決之道主要就是內外兩種方法。對內，官府應當採取實行擴張性的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要治理通貨緊縮，必須實行積極的財政政策，增加政府公共支出，調整政府收支結構；而且必須採取擴張性的貨幣政策，增加貨幣供給，以滿足社會對貨幣的需求。針對聯邦獨有的計劃經濟體制，發改委認為在維持國家福利補助不變的前提下，可以適當增加聯邦的個人工資標準，這樣既可以增加貨幣的發行量，又能刺激社會消費，對經濟也是一種良性刺激。當然這個增加幅度還要計相和丞相具體商量。」

一幫被叫來開會的計相唐茂約在看完了丞相交給自己的這份資料后自然也明白了叫自己來開會的原因，這些原本就是自己這個被稱為計相的度支部尚書的職責，自然也是責無旁貸：「丞相放心，下官已然知曉，稍後就會讓度支部做好準備。」

楊慎點點頭，給全國老百姓發錢這種事當然得仔細商量，聽取各方意見，商量出怎麼才能在國家財政允許的範圍更好刺激消費。

「然後，就是第二種方法，對外，就是要設法打開國外市場，使得過剩的產能得以釋放。」

「這？」楊慎就有些難辦了，他自然明白這位博士所說的意思，不就是拓展國外市場，在之前的幾百年間，類似的工業產能過剩，聯邦和eu也都遇到過數次，那時候還沒這些系統的經濟理論，所以各國的解決方法也都是很直接，東西多了就要賣出去，你不願意買就打得你買，打開國外市場在那時來說就是用軍隊和火炮來轟開那些國家的大門，讓那些國家和地區成為了各自的殖民地，所以幾百年來聯邦和eu，特別是eu的擴張速度飛快，不就是資本趨利的原因嗎？

但是現在世界局勢能和之前一樣嗎？別的不論，現在整個世界上明面上也就只有六個獨立的國家，但是仔細算的話也就只有三個獨立的國家了，日本被打殘了，就是現在剩下的半個國家也會在不久的將來併入聯邦，那時候擁有幾千萬人口，需要大量投資重建的東瀛倒也算是一個傾銷和資本輸出的好地方；阿拉伯聯盟已經完全倒向了聯邦，在聯邦的經濟地圖尚早就是與聯邦本土一樣的地方，自然也不存在打開市場一說；至於澳大利亞，你覺得孤立無援，又被聯邦惦記上的他還能存在多久？所以仔細算的話，目前世界上就只有中華聯邦、歐洲聯合共和國和布列塔尼亞帝國三個超級大國了。

「丞相大人，這恐怕不是很容易。今年eu已經連續三次這對我國上調進口關稅標準，並且對我國的商品啟動了五次反傾銷調查，據說外交部的師大人每個月都要收到一封eu商貿部的控訴，這時候還要說服eu開放市場實在是不太可能。」說起這個問題，唐卯月也是苦惱的很，雖然他不是商貿部尚書，但是作為與之息息相關相關的度支部，他對此還是有所了解的，「至於布列塔尼亞帝國，那就更加不可理喻，您也知道，兩國關係本來就不好，布列塔尼亞對聯邦的商品最低都是徵收百分之一百的進口稅，特別是今年的呂宋『衝突』之後，布列塔尼亞商貿部直接把進口稅翻了一番，如此強大的關稅壁壘使得現在聯邦商品根本就是無門而入。」

楊慎對此也是毫無辦法，畢竟兩者都是與中華聯邦地位相當、實力也相差無幾的大國，聯邦也無法依靠武力來脅迫對方開放市場。

「難道聯邦就沒有什麼對方無法製造的商品嗎？」

「丞相大人，這倒也不是沒有，相反種類還不少，」說著唐茂約無奈的搖搖頭，「布列塔尼亞帝國就多次要求聯邦開放量子計算機、智能機器人，邏輯引擎中心，高精度機床這樣的高科技設備儀器的出口許可···」

「這不可能，那些可都是在國防科工委的禁止出口名單上的東西，本相可沒本事說服大將軍和太尉同意放開出口禁令。」楊慎一聽就果斷的搖頭拒絕道。

「那吾等再找師大人商量商量？」唐茂約猶豫著說道。

楊慎想想也是只能如此，這種外貿方面目前還只能靠外務部來磨嘴皮子，剛想點頭，就聽到門外高聲稟報：「啟稟丞相，外務部師尚書求見。」

楊慎詫異的看了眼唐茂約，隨即說道：「傳。」

隨後，就見到外務部尚書師皓一臉喜色的邁步進門：「丞相，大喜，布列塔尼亞日本佔領軍已經同意與聯邦達成諒解，，其主帥阿爾弗雷德上將軍已經向東海道行營發來請求，並特別要求就蝦夷地區舉行談判。」

楊慎聞言也是一喜，畢竟是聯邦勝利了。而旁邊的唐茂約卻是靈機一動：「丞相，這是個好機會啊！」

「計相此言何意？」

「丞相大人，蝦夷此地位於庫頁島與東瀛本州島之間，對於我國而言，北有庫頁，南有西國，東有遼平兩州，蝦夷不過彈丸之地，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是對於布列塔尼亞可就不一樣了，蝦夷對其而言是一個不可或缺的緩衝之地。那麼我們就可以用蝦夷來換取對方開放通商上的妥協。」

「果然妙計！」楊慎聽了也是眼前一亮，姑且不論布列塔尼亞能否同意，總也是有了一個突破缺口了，說完就看向師皓：「那東瀛方面怎麼說？」

「東瀛首相對此自然是不敢有所意見，其人還擔心聯邦會棄東瀛不顧，聽其口風，內附之心可見一斑，不過他倒是提了一個要求，」師皓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再說到，「不或許是一個請求。」

「何事？」眾人都來了一點興趣。

「請求天子陛下納東瀛公主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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