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梵諾痛心,靜孌姐姐唯美婚紗!

第172章:梵諾痛心,靜孌姐姐唯美婚紗!

不要繼續折騰下去了,他們都不小了,他們之間也沒有多少時間。

而梵諾剩下的時間裡,她只是想要多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如此,為何就這樣艱難?

如果給夜翼跪下,她能見到孩子,那麼她就跪下好了!

看著她坦然接受一切的樣子,夜翼心裡發堵,目光更是沖了血一般,「你以為,這樣就能見到他?」

「那你是故意不讓我見孩子的,對嗎?」

「是。」

「……」果然是故意的,說神馬去米國參加比賽,其實都是一個幌子而已。

他就是要讓她跪在他的面前求他。

只是現在她求了,還不夠嗎?「閣下還有什麼目的,不防說出來,我一併的完成了,好嗎?」

「你真這樣想?」

「是!」

只要她有目的就好,怕就怕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目的,這才是讓人最為惱火的地方。

如今,只要能讓她見到孩子,不管他對她提出什麼樣過分的要求,梵諾想,她都是會答應的。

不要去低估一個母親的韌性,為了孩子,她們能做到的妥協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

房間里!

夜翼冷冷的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梵諾一眼,冷笑:「不是什麼都可以做?怎麼?沒膽子了?沒膽子就滾!」

語氣,很沉!

沉的讓梵諾心間都是一顫,男人將她帶來這個房間她就已經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想到那天晚上在酒店,那種毫無溫柔可言,她雙腿都忍不住打顫。

可腦海里劃過小糖豆那張小臉的時候,哪怕是她雙腿顫著,也還是小心翼翼的進去,見她進來,夜翼的笑更冷了!

果然……為了孩子什麼都可以做!

「去洗乾淨!」語氣依舊沒有任何溫度。

這樣直白的話,讓梵諾心裡更是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心裡雖然很抗拒,但也沒有辦法去反抗什麼。

從一邊的衣帽間拿出睡袍就要抄浴室走去,然而剛走出兩步,男人大步過來,將她手裡保守的棉質睡衣給拿掉,直接丟給了她一套情趣睡紗,「穿這個!」

那套睡紗在手裡很是輕薄,那冰涼的涼意就是梵諾不去看,也知道穿在身上必定是衣不蔽體的那種。

想要拒絕,但心裡也清楚,自己沒有資格!

心底縱然有千般萬般的不願意,也只能咬牙忍受著將衣服帶上去了浴室。

十分鐘后!

女人如圖的站在了夜翼面前。

她很美,美的讓人窒息的那種,以前是不知道這份美到底繼承了誰,但現在看來,她的這份美,完全就是皇甫先生和皇甫夫人的完美結合。

她的美甚至已經蓋過她的姐姐蘭西!

「過來!」看著小女人已經瘦弱無骨的小身板,夜翼冷笑著朝她招手。

梵諾也沒扭捏,直接就朝夜翼走過去。

接下來可以想象一下一室的溫度和旖旎!

依舊……沒有任何溫柔可言!

夜翼就好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梵諾,懲罰她不知道後果的在白若凌身邊,這樣的懲罰,梵諾心裡雖然不願意。但也必須要承受。

事必,已經是三個小時后。

「上次你說,一個會娶孩子母親以外的女人,不配做父親,是嗎?」語氣,有些沙啞,更多的是危險。

梵諾聽的心驚,沒想到時間過去這麼多天了夜翼還能記得,而他現在這樣問又是什麼意思?

心底有些惶恐的道:「閣下就當我說的是糊塗話!」

「是糊塗話就好!」男人毫不猶豫的接話,這語氣,更是讓梵諾心底抽痛了一下。

沒等她繼續說什麼,夜翼就繼續補充道:「就算你是皇甫家的女兒,那也是雪國皇甫家,在達爾山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也不要肖想……!」

後面的話夜翼沒有說出來。但梵諾也明白他話的意思了。

他是在提醒她,現在別說她還沒有回去皇甫家,皇甫家現在還不是她的依仗,就算回去了,就算是了,那也只是在雪國有用!

他一貫就是個獨立的王者。

別國的勢力從來都威脅不到他!

梵諾苦澀的點頭:「我知道了。」心道,你一個老男人我有什麼可肖想的!哼!!

夜翼要知道梵諾心裡的想法,估計會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穿好衣服,出去!」

這小女人心底不服夜翼是知道的。

以前在他身邊的時候她很乖,還能讓他忍受一些。

但現在發現這小女人,自從跟白若凌跑了一圈后,她身上的菱角就凸顯了不少,這樣的尖銳他不喜歡,必須要給她磨平了。

梵諾靜靜的站起身,將身上的衣服穿好。想要離開的,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停下腳步,有些蹉跎的看了男人一眼:「小糖豆!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

他要的,她都做了,甚至將自己的身體都出賣了,可以見到自己的孩子了吧?

然而,她的這話,卻是讓夜翼本就不好的臉色更是一沉。

原本想要這麼放過她,但看到她倔強的神態,夜翼覺得自己給她的懲罰還不夠,甚至不夠多,以至於她還有精力跟他討論這樣的問題。

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道,梵諾重重的跌進男人懷裡!

接下來可想而知,三個小時已經是她的極限,她沒想到夜翼會因為這句話徹底的不放過她。

……

第二天一早。

梵諾是被從睡夢中搖醒的。確切的說,她現在剛睡下去其實不到一個小時。

夜色太瘋狂,而她在那瘋狂的折磨下,筋疲力盡。

看著眼前男人近乎完美的俊臉,梵諾幾乎是眼皮都抬不起,有些可憐兮兮道:「可不可以放過我?」

好累,也好痛!

「就這就受不了了,嗯?」對她的可憐,夜翼臉上的神色依舊清冷。

這樣的清冷,在梵諾看來就是無情到了極點!

可能怎麼辦呢,人家是強者,強者主宰一切,這是自古以來的法則,她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是反抗不了的。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孩子。」

「起來!」

又是這句話,只要想到她為了孩子委身自己,夜翼就氣的厲害。

梵諾直接是從床上被扯起來的。

最小號的居家服套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起來后,看到窗戶外還黑乎乎的一團,梵諾就近乎要暈厥過去!

這男人真的是要瘋掉了,這時間段還是在睡覺的好不好?他竟然……!

走過長長的玻璃長廊,梵諾不知道他要將她帶去哪裡。

只是進去后,在看到管家還有一桿的傭人都穿上白大褂站在了長長的兩排,梵諾心裡就是一驚,知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好的事兒。

不安,瞬間席捲了整個的困意,讓她此刻無比的清醒起來。

「都準備好了?」男人如王者一般的走向最上的那個位置。

梵諾站在那入口處,沒有進去,但看著這排場,她心裡有些咯噔。

感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會好,但她卻也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甚至,連轉身的權利都沒有。

聽夜翼問,管家立刻上前恭敬道:「回閣下,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他們都準備了什麼?

心底無數個疑問而過,梵諾心裡更是艱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管家轉身,有些同情的看了梵諾一眼,又看了女傭們一眼,下一刻,也不知道女傭們手裡哪裡來的板子,直接就放在了身前。

定睛一看,梵諾才發現,這些板子不是普通板子,而是釘板!此刻就這樣鋪在每個女傭的面前,形成了一條嘗嘗的釘板路。

看到這樣的場面,梵諾面色瞬間沒有了絲毫血色。

這樣的釘板路,她並不陌生,以前在島上訓練的時候,只要犯下某種錯誤,就要走釘板路來接受懲罰。

看著她驚恐的神色,夜翼臉上沒有絲毫憐惜之意,只聽他沉冷道:「原本你犯下的錯誤是該將你送回島上,不過我想,這些懲罰還是我親自監督比較好。」

「……」

「和月教教主牽扯不清,在雪國逃離的時候,讓冷夜一條手臂失去知覺,梵諾……你真該死!」

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敲擊在梵諾心坎上。

他說,他要親自督促這場懲罰嗎?

他是要看著她走在這釘板路上,將自己的腳都走的血肉模糊。然後長達一個月之久沒辦法行走一步嗎?

他……真的要做到這樣嗎?

不,梵諾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如夜翼會這樣傷害她。

但她也必須要承認,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這是我該得到的懲罰是嗎?」

「是!」

「閣下憑什麼認為您現在就該懲罰我?」她可是沒忘記,之前去辦公廳的時候,那裡的人已經否定了她是那兒的工作人員。

既然已經不是他的手下,那麼他也是沒有權利懲罰她的不是嗎?

可現在這男人看上去,絲毫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這讓梵諾心底有些受傷,更有些恐懼!

憑什麼,夜翼的笑更冷了幾分:「你應該知道,我現在要對你做什麼,你根本反抗不了!」

「……」是啊!她怎麼忽略了這一點。

孩子在他手上,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別想見到孩子。昨晚她還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能讓她見孩子,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看著她變幻莫測的神色,夜翼心裡一陣煩躁。

三天前,他得到消息,說梵諾在魯山後門見過了皇甫勵濠。

當時,他心裡是生氣的!

她將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出去魯山後她要承受什麼樣的風波?還是她不知道,就算回到雪國,等到她的下場也不會好。

皇甫瑾就算是做夢都想要白若凌的人頭,而她和白若凌如此牽扯,皇甫瑾怎麼可能輕易罷休?

就算她受到皇甫家的庇佑皇甫瑾不會直接對她怎麼樣,但不放過她,也是必然的!

夜翼越想越生氣。尤其是想到她見了皇甫勵濠后,就試圖要回去雪國后更生氣!

她以為一切都很隱蔽,但她錯了,魯山的每一個角落都不可能逃過他夜翼的眼。

「怎麼,不接受!」見她杵在那兒,男人有些不耐煩的提醒。

梵諾抬頭,深深看了眼那個如王者一樣的男人,清然一笑,這一刻,這笑苦的能讓人感覺如吃了黃連。

下一刻,只聽她道:「我接受!」

這一切,都接受!

誰讓她自己的r軟肋握在這個男人手裡呢?

之前她一直在想,不管夜翼如何對她,都要忍,不要去恨!因為她離開的這幾個月。這個男人肯定會恨不得殺人。

這口氣不讓他出出來肯定不好,所以不管他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梵諾都忍,只要他能將心底的氣給發出來就好。

可是這一刻,這個男人竟然讓她走釘板的時候,她心裡就算再是強大的容量,也忍不住不去恨了。

「是不是只要我走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結束?諾諾,你還真是天真,這是屬於你的懲罰!」

結束,她想的到是好!

他可以愛她,自然也會讓她知道背叛他的痛是什麼樣子。

梵諾明白了,今天這懲罰她受了,那麼他們之間的有些東西才可以繼續進行下去,如果不接受,那麼一切就結束。

站在這樣的選擇面前,她沒有任何選擇的主動權,只能妥協。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接受!」如果你心裡的氣要這樣才能出出來,那麼我就接受好了。

可她自己的委屈到底該向誰去討要?沒有人可以還給她什麼,所以她除了她自己妥協外,沒有別的任何辦法。

將腳上的鞋子脫掉!

眼神,始終都在夜翼身上,對上那雙如鷹一般冷銳的眸子,梵諾沒有絲毫遲疑的站在了釘板面前,更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踏上了第一步!

將全部重量都托在了腳底上,鑽心的痛,讓她幾乎就要站不住。

這些釘子很尖,也很鋒利,她幾乎已經聽到皮肉被刺裂的聲音。很痛很痛,但她必須要忍住,並將另一隻腳站上去。

雙腳底傳來的痛,讓她瞬間就額頭布滿了冷汗!

「你只有一分鐘。」對她的痛,夜翼就像是沒看到一般,並且還限定了這十米長的釘板路,在一分鐘內必須要走完。

梵諾心裡在痛,已經完全聽不到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吧,他們還交纏在一起,雖然不溫柔,但也是纏綿的不是嗎?可是在一個小時后的現在,他就能對她展開慘無人道的懲罰!

痛,很痛!

腳底在痛,心也在痛!

梵諾知道她的時間不多,就算是再痛,她也必須提起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人在痛苦的時候,感官也就越加敏感,很快的,梵諾就感覺到來自自己的血腥味在蔓延。

「你還有三十秒!」

男人殘忍的聲音響起,讓梵諾本就已經痛的無法忍受的傷,在邁出下一步的時候,整個人都直接的跪了下去。

還好旁邊的傭人將她扶了一把,沒有導致她直接跪在釘板上,那樣的話,她不但廢掉的是雙腳,更廢掉了膝蓋。

「謝謝!」艱難的道謝,然後又是艱難的邁開腳步!

痛,真的好痛好痛!

看著長長的路,以往五秒不到就能走過的路,如今,她卻是感覺每一步都那麼艱難,前路布滿荊棘,說現在的梵諾再說合適不過。

縱然如此,她也必須要將心底的痛全部給忍住。

短短的距離,不但額頭被冷汗打濕,就是後背,雙腿也都感覺到了冷汗。

但她依舊要堅持的走,必須要走!

……

梵諾不知道是如何走過去的。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在夜翼規定的時間裡走過,只是知道,在走到盡頭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暈在了地上。

書房裡!

夜翼在煩躁的抽煙,陸寒進來,將一份資料遞給夜翼:「閣下,醫務室那邊說她這一個月之類都別想正常走路!」

「嗯,傷口讓她們注意著,不要感染!」男人語氣很沉悶的吩咐。

那些釘子都是鐵的,哪怕之前做了再好的消毒,也還是擔心會感染。

陸寒沉重的應下,心裡想,這次后,梵諾心裡估計是將夜翼恨透了,但只有他知道,夜翼這樣做是為了她好!

將她帶回魯山的風波本就已經不小,此刻達爾山一點不平靜,她不可以相信任何人,除了留在這裡外,只要出了這裡,她要承受的,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這些話,給她說,她是理會不進去的,唯一只有這樣讓她徹底的失去行走能力,夜翼也才能放心的去做很多事兒。

她的身手本就極好,就算是交代了,也會防不勝防,那就只能將她的力量降到最低。

「我們只有一個月時間,去準備吧。」

「是!」

「還有,皇甫勵濠那邊如何了?」說去皇甫勵濠,夜翼的語氣就有了幾分危險。

這孩子,終究還是太過意氣用事!

皇甫家現在沒強調讓梵諾回去,就是因為雪國那邊的事情沒處理好,現在貿然讓梵諾回去只會讓她受到不小的傷害。

然而皇甫勵濠卻是自以為是的認為,只要讓她回到家就好!

他們的家,本就不是平常的家,哪裡是想回去就能夠回去的。他這樣做只會害死她而已。

「用假證件想要辦出關,不過被攔截了。」說起這事兒陸寒也很震驚。

這皇甫勵濠的本事不小,竟然弄了那麼多證件,只為了將梵諾帶走。

還好他們的限制比較嚴密,否者的話,讓梵諾真的回到雪國,估計她現在命都沒有了。

雪國想要白若凌命的,不止是皇甫瑾,那麼多人,知道梵諾是白若凌的未婚妻,那帶給她的艱險可想而知。

就連現在這達爾山都多少人在蠢蠢欲動。

「那天晚上去半山的那些人都抓起來了?」

「有一個漏網之魚,不過梵諾現在魯山,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嗯~!」這樣就好。

那天晚上,要不是他得到消息,及時的讓她從半山出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說神馬是和兒子的一場賭局輸了,其實不然,是他不願意直接承認自己對那個女人的保護。

雪國和達爾山以至於多少人都想要抓到她,以為抓到她就可以威脅白若凌,這些危險,梵諾不自知!

白若凌帶給她的,何止是讓她很艱難回到他身邊回到皇甫家,完全就是讓她在外面很難有活下去的路可以走。

……

醫務室!

梵諾渾渾噩噩的感覺渾身都在痛,她是真的很痛,腳上痛,還有身體被折磨的痛。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護士在拿衛生棉在給她腳消毒,她是被痛醒的,額頭上的冷汗讓她的頭髮都有些濕粘,很不舒服!

「小姐,是弄痛你了嗎?」護士看著她渾渾噩噩的模樣,有些擔心的問。

梵諾對此只是搖搖頭,然後又倒在了枕頭上!

她真的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身心都疲憊到極致。

噩夢,因繞在她周圍!

夜翼的冷漠,還有那些最痛的傷害,每一樣都成為了她昏睡過去后的夢魘,糾纏的她臉色蒼白,更是無力!

……

梵諾的心傷,裴蕭的玩世不恭!

此刻的東洲也發生了件大事兒,一件,再次讓事態有變故的大事兒。

「蘇輕,你確定要帶我來這樣的宴會?」看著門口的豪車雲集,沐雪有些猶豫。

感覺這世上被逼婚的太多,以至於蘇輕這樣老實的人都直接拉她出來充場面,以此來換取一段安穩的時光。

對他的話,蘇輕當即就道:「當然要進去,你不要告訴我後悔了!」

「不會!」

後悔!?他們之間又沒有做什麼什麼終生大師的選擇,只是一個忙而已,有什麼好後悔的。

然,沐雪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進去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變故,如果可以選擇,她情願將自己關起來!

宴會上全是名媛公子,對於這樣的宴會,沐雪以前也經常經歷,到時不至於讓她怯場什麼的。

陪著蘇輕晃蕩了一圈后,禮貌道:「我去下洗手間!」

「需要我陪嗎?」

「不用,你忙你的吧!」說著就直接朝洗手間方向而去。

這樣的宴會拼的就是人脈,這些對於沐雪來說根本不需要,該幫的忙,這一圈下來,也足夠蘇輕輕鬆好幾個月不被家裡催了。

洗手間!

在某些場合里,代表的是一種曖昧的存在。

沐雪進去的時候外面還很平靜,只是等她出來的時候,「裴少你好壞,好久都沒來找人家了,不會是真的奉太后之名要結婚了吧?」

「怎麼會?」

是裴蕭的聲音!

沐雪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出去還是該留在原地的好。

剛才那是女人的聲音,他……不是告訴她說喜歡男人嗎?為什麼會有女人!

「唔,裴少你真壞,這裡可是公共場合。」

「那樓上房間?」

「好!」

「……」是要去開房!?

在這公眾場合已經等不住了嗎?

沐雪的臉色一陣蒼白,心口的跳動頻率也有些失衡。

從來沒有那一刻感覺到這樣無力過,也沒有那一刻有如今感覺這樣絕望過。

從那天在咖啡廳分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以為是彼此需要冷靜一下,然而她錯了,裴蕭對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對她,始終能做到那樣無情!

從洗手間出來,看著男人偉岸的背影摟著女人遠去,沐雪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眼淚,布滿整個眼眶,卻被死死忍住不肯滑下。

哭,為一個一而再傷害自己的男人哭,不值得!

可她的心就是好痛好痛!

……

沐雪不知道是如何離開宴會酒店的。

來的時候是蘇輕帶她,離開的時候是她自己打車的。

電話響起,將她沉冷的思緒拉回,接起:「喂。」

「雪兒你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回來?」是蘇輕打來的,大概是見她這麼久沒有回去所以打個電話來問問她。

對蘇輕,雖然是朋友,但彼此之間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儘可能的平靜,「我有些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能幫你的都已經幫了不是嗎?」

「哦,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電話那邊的蘇輕也沒聽出沐雪語氣的不對,匆匆就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后,看著車窗外飛馳的景物,心更是沉痛到了極點,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滑下,對待這段關係,她真的已經努力了。

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哪怕就是犧牲掉自己,也得不到他半分的眷顧。

這樣的感情,誰能告訴她到底該如何支撐下去!

……

酒店。

沐雪將自己灌的爛醉如泥,掏出電話,迷迷糊糊的撥了個號碼出去,電話接起,沒等對方說什麼她就道:「媽媽,我想回家!」

「……」

「我放棄了,你說的對,在一個人眼裡沒有你的時候,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是徒勞,我放棄了,真的放棄了。」

放棄,不是醉話,而是認真的!

認真地放棄了!

對裴蕭,她真的已經精力了。

此時此刻,所有的一切現狀都是在告訴她。不管她曾經失去了什麼,也不管她在手術台上麻藥過去手術還沒做完時麻藥過去她依舊堅持的痛。

身體各處的痛,臉上整容的痛,每一刀都是為那個男人受的。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說……他喜歡女人!她就將自己徹底變成一個女人,變成他可能會喜歡的類型的女人。

可今天她明白了!

那些都是她活該,不管她如何努力,那個男人也不會看她一眼,不管她付出多少痛,那些都是她一個人該承受的。

放棄吧!

再不放棄,搭上的只會是你一生!

沐雪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掛斷電話后,又撥了裴蕭的電話出去。

電話那邊沒接,她想,這個時候。他一定是在和那個女人翻雲覆雨,其實這次他沒有告訴自己實話吧,他依舊喜歡女人!

只是為了逼退她的一個借口而已。

沒接,也就摁掉了電話,迅速的編輯一條簡訊,「我放棄了!」再摁發送鍵!

簡單的四個字,沒有任何前綴也沒有任何後續,簡單的『我放棄了』幾個字,彰顯了她的決心。

是該放棄了,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淚如雨下,和外面的雨一樣,沐雪想,大概是老天都忍不住同情她的遭遇吧,所以也為她哭了,那就一起哭吧!

哭完之後,她還有後面的人生要面對,要堅強的面對不是嗎!

……

另一邊酒店!

此刻總統套房裡只有裴蕭一個人,那個女人,他根本就沒有讓她進門。

今晚,其實他知道沐雪和蘇輕一起去了宴會,而在洗手間門口的那一幕,他也是故意的。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他不想結婚,那些人越是逼他,他就越是反抗的厲害,他說不想結婚,任何人也強迫不了他。

當他接到沐雪的簡訊時,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他卻是彷彿通過這四個字看到了沐雪的決心,心裡鬆一口氣的時候,也更沉悶了不少。

心口的某一塊,好像在瞬間失去了什麼,讓他想抓,但卻是執著的發了幾個字:「孩子怎麼辦!?」

這幾個字發出去后,裴蕭自己都感覺自己很虛偽。

既然都決定這樣傷她了,也就證明他是放棄了,如今那個女人說自己放棄了,那也一定是想將孩子不要了吧?

他心裡這樣想著,但心底更是不好受了!

不要孩子嗎?可以嗎!?

為什麼心裡會不忍?

「我騙你的!」依舊是四個字,但意思卻是表達的很明顯。

似乎是擔心他不相信,沒等裴蕭動怒,沐雪就又發了幾個字過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不可能有孩子?什麼意思!?

男人煩躁的抓了自己自己的頭髮,現在對自己此刻遇到的事兒有些不順心。

不可能有孩子。騙他!?

這個死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做!

想要發條簡訊罵罵她,但想到不希望她這麼好受,也就煩躁的抓起車鑰匙直接出了門。

車速飛馳,直接朝沐雪的酒店而去!

他瘋了,在沐雪發了『我騙你的』那幾個字后,他竟然氣的要上門理論,其實這有什麼好理論的,人都說結束了,他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心裡,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好過!也就風風火火的殺上門去了。

……

北美!

靜孌姐姐將一席婚紗穿在身上,沒等她感嘆,一邊的容錦年卻已經看的移不開眼了。

「我的孌兒真美!」

是真的好美好美!

在靜孌姐姐懷孕的時候,大家看到她懷孕三個,都擔心她生產後會很難恢復身材,只是沒想到她也比較迅速。

此刻的婚紗穿在她身上,不管是腰還是腹部,都一點贅肉都沒有,這樣的身材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

「還有禮服,禮服要小一個號,也不知道穿不穿的上。」

女人就是這樣,對於自己的美總是覺得不完美,或者說在女人心裡,瘦才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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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愛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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