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夜翼為救梵諾受傷,梵諾反擊夜瀾!
當時那些一字一句,就如冰刀一樣的插進她心臟,根本痛的她就沒有辦法呼吸一般,她也從來沒有承受過那樣的痛,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就要承受那樣的痛。
夜翼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忘記,嗯?」
「你認為可以忘記嗎?」
「我和你一起忘記!」沒有回答,而是陪在她身邊。
這話,說的讓人有些幾分動心,但梵諾心裡依舊有些難受,畢竟承受這一切的是她。
「如果不能忘記,你所受到的委屈,都還給我也行,我受著!」
他受著!?
意思就是讓他一點一點的還給他嗎?
不得不說,這次因為男人這句話,梵諾徹底的有些東西,感覺到自己心底那份恨意的動搖,她覺得自己很沒骨氣。
退出懷抱,狠狠的一拳砸在男人心口上:「你對我做的可惡事兒可多了,你以為就是一兩句話就能消散我心底的痛嗎?」
「我知道不能,但若這樣你能好受點……!」那我承受一切。
握住女人的小粉拳,輕輕磨礪,動作撩人!
梵諾被他這輕浮的動作撩的微微臉紅,直接轉身避開男人炙熱的目光。
看著她就要破涕為笑的樣子,夜翼繼續將她摟進懷裡:「去見見他們吧,畢竟,是你的親人!」
「我不想去!」
說起皇甫家的人,那在梵諾心裡,簡直是比夜翼還要可惡的人。
她不想見他們,一點也不想!
雖然他們真的也沒對她做過什麼,但她不是傻子。她當時受傷的地方就是在皇甫家的門口,白若凌說,他是十分鐘之後接到她的。
她不相信那些人不知道她受傷!
之後她被白若凌救下,完全就是撿回一條命。
如果當時白若凌沒有救她,那麼就是他們親自將她的命給結束的,這些,梵諾不是不知道,更沒有大度的不去計較!
……
客室!
看著只是夜翼一個人出來,皇甫夫人更是崩潰的大哭。
「不願意見我們,是嗎?」眼淚滑下,問的有些絕望。
作為一個母親,失去了孩子那麼多年,在找到自己孩子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要好好抱在一起痛哭一場。
然而,誰能想到,現在梵諾根本就不願意見他們!
不管他們內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都必須要面對現實。
「對不起夫人,多給她一些時間吧!」夜翼抱歉的說道。
梵諾不肯見他們,他也不至於將小女人給綁架出來吧!
皇甫夫人依舊是哭,「是該給她一些時間的,是應該給她一些時間的。」
「好了,不要哭了!」
「沛寧,你說,女兒要如何才能原諒我們?我們到底要如何做?要如何做!?」這一刻,皇甫夫人哭的很是厲害。
她現在就想要見到梵諾,就想要抱抱她。
對此,皇甫先生也是什麼話都說不得,只能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
……
皇甫夫人和先生終究還是走了。
看著那豪華的車隊離開魯山,梵諾輕輕放下窗帘,眼底一抹落寞閃過。
「既然想見,為何不直接見?」夜翼進來,剛好將梵諾這一幕給捕捉道。
梵諾卻是輕笑:「誰說我想見了!」
不想,也不願意!
夜翼沒跟她糾正,知道她現在心裡不舒服,也就只能靜靜的陪在她身邊,這樣的梵諾,讓他看的有些心疼。
這小女人啊,簡直就是上天化身下來的!專門折騰他的。
就在夜翼還想說點什麼,電話響了起來,是私人號碼,逃出來:「喂。」
「閣下,出大事兒了!」
「什麼事兒?」
「小少爺被綁架了!嘭……!」
這句話,讓空氣瞬間凝固,而梵諾手裡的水杯就這樣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電話的外音她可是都聽到了,說是小糖豆被綁架了,她的小糖豆被綁架了。
少許反應過來,直接踏在那些玻璃渣子上來到夜翼身邊,「小糖豆怎麼了?」
「我先去安排,你乖乖的待在這裡!」
這一刻,夜翼幾乎沒多少時間,但還是耐心的安撫了梵諾的情緒才離開,哪怕是這樣的安撫並沒什麼作用。
看著夜翼離開在門口,這一刻對梵諾來說,好像整個世界都成為了灰色。
孩子被綁架了,小糖豆被綁架了!
顫抖著手將電話給逃出來,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那邊接起沒來得及說什麼梵諾就先道:「是你嗎?是你嗎,啊?」
「諾諾?你在說什麼?」白若凌慵懶的聲音傳來。
而梵諾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平靜和理智,「是不是你將小糖豆帶走了?」
「孩子不見了?」
「……」也就是不是他嗎?
聽到男人這樣問,梵諾整顆心都糾結在一起。
不是白若凌,若是白若凌的話,他不會瞞著她!
那麼,到底是誰帶走了孩子,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所有的疑問竄入腦海,讓人根本整理不清頭緒,梵諾整個人都是慌的亂的,不知道要如何才好。
「白爺,孩子不見了!」這句話,說的是那樣無助!
她不知道要去找誰,在這一刻,她甚至忘記了最應該要去依靠夜翼。
然而在這個時候,她卻是忘記了去依靠任何人。
她不知道孩子被綁去了哪裡,甚至不知道孩子要被綁到哪裡去,心很慌!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經歷孩子被帶走的痛!
第一次。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次,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外面響起汽車的引擎聲,她知道,這是夜翼離開了,手機掉在地上,跑到窗戶邊就看到長長的車隊遠去。
彎身撈起手機,碎玻璃渣子將她的手劃破,她也絲毫感覺不到痛。
她不知道是如何從車庫那駕出機車的,也不知道是如何這樣不遠不近的跟在夜翼後面的,她只知道,現在夜翼一定是去找孩子!
她要去,必須要去!
車隊在一處廢棄的工廠停下,安保們先下車並成兩排,夜翼渾身寒意的從車上下來,梵諾從機車上下來,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然後找了一條小路摸過去!
……
廢棄的工廠裡面。
看著那披星戴月的男人進來,安妮妖嬈一笑:「閣下,您終於來了。」
「放了他!」
男人冷硬的聲音響起,依舊是那樣帶著命令,讓人有些無法抗拒。
以前,安妮聽到這樣的聲音,有敬畏,有愛慕,有眷戀!然而現在聽到,卻只有痛心,甚至有痛恨!
「閣下,你當真這樣無情嗎?」
眼淚,在女人眼眶裡打轉!
到現在為止安妮都還不能相信夜翼將她丟給皇甫家的決定。
在皇甫家的那段時間,她遭遇到了非人的折磨,原本妖嬈讓人喜愛的臉,此刻也被毀掉了,臉上的刀疤看上去很瘮人。
當時,在皇甫家她遭遇到的一切,到底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放了他!」對於女人這樣的傷感神色夜翼一點看的心情也沒有。
以前就連梵諾的傷心他都能熟視無睹,更何況現在這張臉,還不是他心坎上的臉。
看到女人的眼淚,讓他很煩躁,他現在只想知道孩子在哪裡!
安妮卻是道:「讓你的人都撤離!」
「你認為可能?」
「那好啊?那我就殺了他!」qiang口,隨著安妮的話,直接對準了一個方向,夜翼尋著方向望去,就看到小糖豆被弄暈的捆在椅子上。
孩子小小的臉上滿是淤青,哪怕他是個冷硬的男人,看的心裡也只一陣心疼。
這要是梵諾看到,還不瘋了一樣的要找安妮拚命!?
沒等他暴怒出聲,安妮就繼續道:「閣下,你說到底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的zidan快呢?」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關鍵是夜翼還不能有絲毫的動作。
「放了他!」
「讓你的人撤離!」
安妮說的很堅持!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夜翼心裡是如何想的,都只能先讓外面的人撤離。
原本以為是安妮一個人,但他錯了,外面不但有他的人,暗中,更是也有安妮的人。
當他指令那些人剛撤離,側門就被從外踹開,從而梵諾在那個人的押解下被推進來,「進去!」
梵諾被推的一個踉蹌,夜翼看到這一幕,心都揪在了一起!
這個小女人竟然跟來了!臉上慌亂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平靜!
看到梵諾,安妮笑的更是風情萬種,只是如今這種風情,因為臉上的刀疤,顯的有幾分恐怖。
「喲,這不是皇甫家的二小姐嗎?怎麼?覺得我這裡很熱鬧!?」對梵諾,安妮那是恨到骨子裡的。
如今梵諾主動湊上來,她更是不會客氣!
梵諾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孩子在哪兒?」
對於這個女人,她一點應付的興趣也沒有!
「對了,那個賤種是你的孩子,這一點我倒是忘記了,來的正好,一家子都湊齊了!」安妮笑的瘋狂!
語氣中的殺意更是沒有任何顯示!
而她『賤種』兩個字更是刺激的梵諾瘋了一樣的衝上去,「啪!」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安妮臉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而在同一時間,夜翼也是要衝上去,只是在上前一步的時候,卻是被安妮的動作給制止!
「閣下是要看到這個女人死嗎?」梵諾被挾持住!
而也在這個時候,梵諾才明白他們現在的處境到底多兇險,人都說,關心則亂,她關心小糖豆,在安妮面前也就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眼下小糖豆沒救出來,她也被挾持了起來!
不過對於她來說,是無所謂的!
人都說,越是危險的時候,就越是轉機的時候!比起不能近安妮的身,現在就有了很多的機會!
但這樣一幕,卻是讓夜翼的心都緊繃了起來。他可沒忘記,梵諾現在懷孕的,若是出點什麼閃失,他承受不起!
男人目赤欲裂,「你要什麼?」
「閣下認為我要什麼?」
「……」
「或者說,我還能要什麼!有什麼東西,是我下半輩子消化的了的?」安妮冷笑!
在皇甫家對梵諾那樣動手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得善終。
但她,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不會讓這個女人輕易得到!
只是她沒想到,事情會轉變的那麼快,沒等她來得及毀掉皇甫家的時候,皇甫家就已經知道她是個冒牌貨。
夜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當年求我帶你走的時候,你就已經清楚自己的命運!」
他不是個強行的人,那些跟他走的人。都是知道自己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命運!
如此,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安妮冷笑:「總統閣下,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嗎?就是當年跟你走!」
「……」
「就是跟你走了,所以讓我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因為肖想了不屬於自己的,所以她時刻生活在煉獄里。
對於自己的心,安妮沒辦法控制!
但在那樣的道路上,她是真的後悔自己跟夜翼走的!
一把刀出現在手中,直接比在梵諾脖子上,沒等夜翼怒,她就先道:「既然是痛苦,那我們一起承受!」
「如果是失去,我們也一起承受!」
她失去了夜翼!
那麼,她也會讓那個夜翼失去梵諾!
手上的刀,直接化開了梵諾的脖子,鮮血味縈繞,讓人很是不舒服,甚至讓梵諾瞬間作嘔!
「嘔,嘔!」她的妊娠期還沒過,現在這味道,直接讓她胃裡一陣翻騰。
突然的反應,讓安妮厭惡的將她推開了半分,也就是這半分,讓梵諾迅速轉身一拳就揍在了安妮臉上!
男人和夜翼同時上前,夜翼先行解決掉了男人,而安妮和梵諾已經廝打在了一起。
比起以往,梵諾有些束手束腳,畢竟是有孩子的人,作為母親最先反應的,就是一定要保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都進來!」
見夜翼朝她們而來,安妮急的大叫。一直埋伏在外面的人頃刻間破門而入!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梵諾從安妮手裡奪過來的刀,直接就比在了安妮心口除,夜翼凌厲的掃視了一眼那些人。
當那些人看到場面時都停頓了一下。
而安妮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危險,只道:「不用管我,殺了那個孩子!」
「你敢!?」梵諾大驚!
安妮卻是對她笑道:「同歸於盡!」
四個字,讓夜翼和梵諾都變了臉色,完全沒想到安妮竟然會極端到這樣的地步!
同歸於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
「梵諾,你以為威脅的了我嗎?比起你,我可就洒脫多了,死對我來說我無所謂的,反而是你,滿身軟肋,你能威脅誰呢?」
「……」是啊,她滿身軟肋!
這話,讓梵諾驚!
到底是什麼時候,她其實也是個洒脫的人,但現在,她真的是滿身軟肋!
可不管如何,她手裡的匕首有些顫抖,「放了他!」
「一起死!」
「安妮!我知道你恨我!放閣下和孩子走,我任你處置!」見安妮態度堅決,梵諾說的也清新!
而她的話,卻讓夜翼瞬間雙目赤紅,語氣難掩奴役:「你給我閉嘴!」
「閣下,帶孩子走!」
「你認為走的了?」安妮冷笑!
梵諾卻是將刀口進入她一分,對上女人堅決的眸子,語氣也很堅定:「你不會放過殺我的機會不是嗎?」
「……」
「你也很清楚,我動手,你必死無疑!」梵諾補充!
而她的話,也動搖了安妮的決心!
見女人臉色有些鬆動,梵諾繼續道:「同歸於盡,你先死了,我可能會活下來也說不定呢?放孩子跟閣下走,殺了我!要麼是你死,我們有百分之一活下來的機會,你選擇!」
這個女人要的就是同歸於盡,梵諾看的出來,話,她不敢說的太重,所以她是在賭!
她的話越是說的多,夜翼的怒意就更甚,此刻的他,完全是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直接給撈過來教訓一頓!
而安妮也在這個時候做了選擇!
「放了他們!」
「帶孩子走!」與此同時。梵諾沒回頭,但對背後的男人說的堅定!
而此刻的夜翼那裡肯走!
「安妮,我知道你要什麼,我留下!」
「閣下!求你,走好嗎?!」沒等安妮說什麼,梵諾就先怒吼出聲。
語氣中的堅定,讓人不能再去質疑,就好似,再質疑她的話半分,這個女人就會被逼的瘋掉!
可夜翼現在怎麼能走呢?
梵諾沒回頭,她不敢你回頭,這是夜翼和小糖豆走的唯一機會,不能失去!
見男人不動,梵諾補充道:「就當閣下欠我的,這個時候還好嗎?」
小糖豆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兒。那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自己!
夜翼也聽出了你女人語氣中的祈求,他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麼祈求,孩子……她已經失去過一次,不想再失去!
可讓他丟下她離開,他做不到!
可她的語氣是那樣堅決,他亦是知道,在孩子面前,她首先選擇的是孩子,如果孩子真的沒了,那她也活不了!
「諾諾!」語氣,有些無奈!
夜翼從來沒感覺自己這一刻這樣無奈過。
而對於他的無奈,梵諾始終只有兩個字,「走吧,求你了!」
求他帶孩子走!
孩子就是她的命,這一刻,她唯一只想要護孩子。
看著那有些顫抖的背影,夜翼最終只能道:「等我回來!」
說完,轉身就朝小糖豆走去,迅速的將凳子上的孩子給解開然後抱在懷裡離開。
從始至終,動作利落,腳步迅速!沒有絲毫回頭!
夜翼不敢回頭,他擔心回頭自己會忍不住衝過去!
但若這其中孩子有什麼事兒的話,別說是梵諾,就是他也不能原諒自己!
聽著男人出了倉庫門的腳步聲,梵諾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來,她是無所謂的,為小糖豆做一件事兒,是她的榮幸!
「孩子和你,顯然是孩子比較重要呢!」這時候安妮的語氣很痛快!
她就是看不得梵諾好,若是夜翼真的執意不願意離開。那麼她會恨不得將他們全部都給撕碎。
梵諾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受到任何傷害,對於安妮的說法,其實她早就知道的,知道自己在夜翼心裡的位置,不需要這個女人來提醒。
手裡的刀靜靜的刺了一點如胸口,「讓你的人都滾出去!」
「呵,威脅我?」
「對我沒信心?覺得自己殺不了我?」
「都出去!」安妮最受不了的就是梵諾的質疑!
當然,她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比梵諾差,所以在梵諾說出這樣話的時候,她幾乎不去想這就是梵諾的激將法!
夜翼和孩子都不在,梵諾的思維也就冷靜了不少,對付這個女人,也就沒有那麼束手!
那些人全部出去了,潮濕的倉庫里此刻就剩下梵諾和安妮兩個人,安妮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打擊梵諾的機會。「你懷孕了吧?」
「是!」
對梵諾來說,這個問題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安妮繼續嘲諷:「看來,就算你懷孕了,他也是絲毫不在乎你的呢。」
「……知道嗎?看著他丟下你直接帶著孩子走,我心裡就特別爽!」
「……」知道,梵諾自然知道這些!
對於這個女人的得意,她絲毫不放在眼裡!
對於她來說,其實這些都是無所謂的,這個女人想要看她的笑話,甚至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她的生不如死!
手腕,被女人握住!
梵諾大驚,就要直接刺下去,卻是被安妮一個用力,手腕上的痛,讓她不得不鬆開。
「以為你是我的對手?梵諾……你錯了。我從來都不比你差,因為被帶出總統府,我甚至比你更努力!」
「……」
「這麼多年,我從來不比你差,你說,今天我該讓你怎麼死呢?凌遲如何?」
女人嗜血的看著她!
對上這樣的目光,梵諾絲毫不畏懼!
其實在讓夜翼和小糖豆走的時候,她就知道今天可能會必死無疑~!
「你高興就好!」
「呵呵,我高興?我高興讓你生不如死!」安妮笑的瘋狂,這樣的女人,此刻就如一個瘋子一般,完全失去了理智!
對於她這樣冰冷惡魔的話,梵諾只是微微蹙眉,依舊道:「只要你有那麼多時間讓我生不如死!」
「那你會還手嗎?」
「當然!」
就這樣等死,也不是梵諾的性格!
今天哪怕她註定是要死在這裡。那她也一定要親手解決掉眼前這個女人。
她不會讓會威脅小糖豆生命的人活在世上!
決鬥,在這一刻開始!
兩個女人都是出著要致對方死地的絕招,而梵諾此刻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哪怕如此,她依舊在潛意識裡保護著自己的孩子!
招招致命,誰也不輸於誰!
這一刻的梵諾,完全就如化身老虎,沒有了往日的溫和寧靜可言。
……
倉庫門再次進來人,是夜翼和陸寒還有一眾安保!
……
當看到裡面的場景時,所有的人腦海都是嗡的一聲。
梵諾和安妮都已經倒在地上,滿身是血!!
看到這一幕,夜翼雙目瞬間赤紅,「梵諾!」怒吼著上前,來到梵諾身邊,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他的腦袋就如被人從后給棍擊了一般,空洞無比。
「諾諾,諾諾!」將滿臉蒼白的人兒抱起來,摸到她後腦勺上的血跡時,心都在抽痛,「諾諾,諾諾!」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他回來晚了,這小女人該受到的傷害,終究還是受到了!
「閣下,先離開這裡!」
陸寒上前,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男人,他在顫抖!一貫高高在上的男人,這一刻,竟然身體都在顫抖。
只因為,擔心懷裡這個女人會丟命,所以他在顫抖!
陸寒的提醒,讓夜翼立刻就抱起地上的梵諾就走!
「閣下小心!」
轉身,如煙的便是安妮猙獰的面孔,她手裡的匕首是對準著梵諾的腦袋拋擲而出,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夜翼想也沒想的抱著梵諾轉身!
衣服被撕裂,皮膚被刺開的聲音,在這廢舊的倉庫是那樣刺耳!
「閣下!!!」陸寒瘋了一樣的衝上前,餘下的人也都是對安妮好不可以的展開了殺意!
男人偉岸的身影,抱著梵諾幾乎是單膝跪地,意識也在漸漸模糊,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依舊將梵諾緊緊的抱著。
擔心她會摔到,所以哪怕是劇烈的痛,他也是死死的在支撐著最後的意識。
車,飛速的行駛在去總統府的路上。
不管是傷療還是婦產的醫療團隊都已經整裝待命!
看著梵諾和夜翼都已經開始死灰的臉色,陸寒催促著車速在不斷加快,一路上不斷闖紅燈,瘋了一樣的跑!
剛才,夜翼看似是帶小糖豆走了,其實是出來將小糖豆交給人帶走,而他們則是守在外面,秘密的將那些人全部快速解決。
在時間上,他們已經是最快!
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沒想到裡面會發生這樣驚天動地的場面!
總統府。
因為夜翼和梵諾受傷,都已經忙成一團,陸寒封鎖了所有消息,但眼下夜翼和梵諾都還沒脫離危險,這是大事兒。
而讓人很憤恨的是,這個時候夜瀾竟然和皇甫珊一起出現在了總統府。
「陸統領,你不在總統身邊,竟然在這裡?閣下呢?」皇甫珊問的很平靜,但眼底,大家都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危險。
陸寒是個很敏感的人,這種危險自然明白!
心裡也清楚,雖然他封鎖了消息,但夜瀾和皇甫珊必定是得到了消息,否者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出現在這裡。
陸寒恭敬上前:「閣下在客室里接見皇甫先生和皇甫夫人。」
「哦?」皇甫珊依舊是在笑,優雅的皮囊下,讓人感覺危險到極致。
夜瀾站起身,「去通報吧,就說我找他有急事。在這裡等他。」
「……」等!?
這完全就是逼宮吧!?
陸寒看著夜瀾的神色全然是冷意,而在這個時候,夜瀾也完全不受陸寒的威脅,從容平靜!
在這個節骨眼上,陸寒自然不能和夜瀾直面衝擊,只能微微點頭,而後退下!
……
醫務室!
當其中一間急救室的大門被打開,梵諾從裡面推了出來。
她已經醒了,但意識還有些模糊,陸寒趕緊上前,「諾諾,還好嗎?」
「這是哪裡?」平時最為熟悉的地方,這一刻,梵諾竟然絲毫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
「這裡是總統府醫務室,諾諾。現在出大事兒了,需要你幫忙!」
「我?」這個時候,她能幫上什麼忙呢?
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想要做什麼,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是嗎?
陸寒微微點頭!
夜翼還沒從急救室出來,剛才他看過傷口,安妮擲出的匕首是有毒的,現在總統估計都沒脫離危險!
而夜瀾和皇甫珊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顯然是不安好意!
「閣下為你受傷了,身中劇毒,還沒脫離危險!」
「夜翼為我受傷?」梵諾有些震驚!
仔細回想自己在徹底暈過去之前,好像是在夜翼懷抱。
他……受傷了嗎?還是為她?
這一刻梵諾說不出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但陸寒這樣說了,她自然也是相信的,看了陸寒一眼。目光依舊有些渙散:「那你要我幫你什麼?」
「夜瀾和皇甫珊來了,其中意思我相信你這麼聰明能猜到他們是為什麼而來!」
對於這個問題陸寒沒多說,現在時間也很緊急!
他知道,如果夜翼知道這個時候打擾最需要靜養的梵諾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他,但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而這件事,也讓梵諾能從內心認識到,夜翼身邊看似平靜,其實隨時都是危機四伏,而他以前做的那些,雖然無形中傷了她,但也是在間接中保護她。
那個男人對感情木訥,做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婉轉,但他做的一切出發點,絕對都是因為她。
……
外廳!
不管是傭人還是管家,都如以往一樣的平靜,絲毫看不出他們總統閣下受傷的消息,這讓夜瀾和皇甫珊心裡都有些打鼓,懷疑夜翼到底是不是真的生命垂危。
但願,他們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一直到他們等了兩個小時后,「夜瀾,你認為他受傷了嗎?」
「當然!知道我們今天來的用意,他如果不是生命垂危,一定會出來的。」
對這個哥哥夜瀾還是有幾分了解!
哪怕是較量,也一定會當面出來較量!
而他現在沒出來,很明顯是可能真的受傷了。
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都可以來了!」
臉上的笑意是勢在必得!
夜翼不知道這個弟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兒,而夜瀾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將會徹底的摧毀他。
一個小時后,總統府上就聚集了一些元老大臣,都是以達爾山事物前來覲見的!
這些平常看起來不如何的,但暗地裡都是支持夜瀾的,或者說……其中一些人是受到夜瀾的威脅而支持!
「去找陸統領來!」夜瀾依舊是輕笑!
去了三個小時都沒回來,可見這事兒已經成為定局!
傭人躬身而去!
然,傭人還沒走出兩步,裡面就傳來了動靜,這動靜,讓在場所有的人神經都瞬間緊繃起來!
定定的看著門口,心,在撲通撲通跳!
在大家都緊繃到極致的時候,皇甫夫人還有皇甫先生在梵諾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既然閣下都說安排好了,諾諾,那我們就在雪國等你回來?」皇甫夫人臉上滿是笑意,一看就知道剛才達成了什麼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