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王妃懷孕
「不用。」
北辰淵冷冷的回了句便抱著南瑾沉轉身朝一側走去,身後的侍衛趕緊跟了上去,走到前面的馬車前趕緊掀開帘子。
看了馬車一眼,北辰淵對身後的侍衛吩咐道:「把馬車鋪好。」
「是。」
侍衛應了一聲便上了馬車快速的將馬車鋪好后跳了下來。
北辰淵上了馬車將昏迷的南瑾沉放著躺好后,滿是情深的眸子盯著南瑾沉的小臉。
許是覺得面紗有些礙眼,北辰淵猶豫了許久伸出了手,可是在手碰到面紗的時候,他卻又停了下來。
手在南瑾沉的面紗上停了許久,輕撫了一下南瑾沉的面容后收回了手。
喃喃自語道:「南瑾沉,為何你總是不信我?」
馬車緩緩前行,北辰淵姿勢未變,眼神未變的看著南瑾沉。
而昏迷的南瑾沉儼然不知此時看著她的北辰淵,眼神是何等的溫柔。
半個時辰后,馬車行駛進了太子府。
在北辰淵的院子門口停下,下車后,北辰淵抱著南瑾沉朝裡面走去。
將南瑾沉放在床上后,不一會進來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殿下。」
看到行禮的老頭,北辰淵揮了揮手。指向床上的南瑾沉道:「看看她怎麼回事。」
老頭應了一聲后,趕緊走到床邊,從醫藥箱里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放在南瑾沉的手腕上,才開始號脈。
在老頭號脈的時候,北辰淵的目光緊盯著他,見他眉頭一皺,北辰淵也蹙起了眉頭。
片刻后老頭鬆開了手,北辰淵趕緊問道:「她怎麼了?」
「請殿下恕罪,老夫醫術淺薄,是在查不出這個姑娘昏迷的原因。」
聽到大夫的話,北辰淵當即面色一沉,冷聲道:「什麼叫查不出她昏迷的原因,你這大夫,連這點毛病都診斷不出你還能做什麼?!」
見北辰淵震怒,老頭嚇得趕緊跪地叩頭:「請殿下息怒,老夫自認醫術還可以,但是行醫二三十年卻是從未遇見這個姑娘如此怪異的脈象。」
「她脈象如何怪異了,今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本太子對你不仁慈!」
北辰淵看著床上的南瑾沉,面色陰沉的可怖,語氣更加冷到了極限。
老頭誠惶誠恐道:「回殿下,小人之所以說這個姑娘的脈象怪異,則是因為她的脈象時有時無。
小人實在醫術有限,不如請殿下讓宮中的御醫來瞧瞧。」
北辰淵沉默許久后,問道:「那她何時會醒過來?」
「這個小人不敢斷定,也許很快就會醒來。」
大夫實在不敢妄下結論,其實他診斷的是南瑾沉之所以會昏迷全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的原因。
可是南瑾沉的脈象有太過詭異,所以老頭實在不敢下結論,深怕因為自己的診錯而掉了腦袋。
於是直接將這個難題推給了太醫院。
北辰淵揮了揮手讓他出去,老頭叩謝后趕緊拿著醫藥箱逃出了房間。
看著昏迷的南瑾沉,北辰淵將侍衛叫進來讓他去宮中叫太醫院院首過來給南瑾沉瞧病。
侍衛一聽趕忙勸道:「殿下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一聽侍衛的話,北辰淵當即冷聲呵斥道。
「屬下知道殿下著急南姑娘的情況,可是以屬下來看,南姑娘現下並無性命之憂。
而殿下如果去請太醫,勢必會被皇上知道。
殿下您應該記得前不久皇後娘娘對您說的話,就算不是事實。
但是讓皇上知道您現在傷已經好了,勢必會在等南二小姐蘇醒后就舉行婚約。
那到時候殿下您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費了嗎?」
聽完侍衛的話,北辰淵沉默了。
是啊,他就是不想履行這場婚約,可是因為有皇命在,他卻不得不娶南瑾羽。
所以他安排了大婚時的那場刺殺。
原本他的目的只是在大婚時遇刺導致婚禮無法進行,然後在想辦法毀了這樁婚事,卻不想出了意外。
南瑾羽為了救皇上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而且還讓皇上勢在必得的要將這場婚事進行下去。
沉默良久。北辰淵揮手讓侍衛出去。
看著南瑾沉面色雖然蒼白,可是呼吸卻是平順的。
北辰淵只能強忍著擔心祈禱著南瑾沉趕緊醒來。
因為皇上吩咐了人徹查北辰淵大婚時刺客一事,所以這兩日北辰淵一直在忙碌這件事情。
兩天兩夜未合眼,此時坐在南瑾沉的床邊等著時,不一會就有些睜不開眼睛了。
可是因為心裡擔心南瑾沉的情況,於是叫侍衛打了一盆涼水進來洗了一把臉。
在北辰淵洗臉的時候,南瑾沉悠悠轉醒。
雙眼無神的盯著上方,好半天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看著陌生的環境,南瑾沉蹭的坐了起來,可是因為起的太猛,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點跌倒。
幸好北辰淵洗完臉過來,見南瑾沉坐起來了,還未開心就見她朝後倒去,眼疾手快的過來一把從後面扶住。
南瑾沉眨眨眼睛,等待眼前的黑暗過去之後,才轉過頭來。
在看到北辰淵時她愣了一下,問道:「這是你家?」
北辰淵點了點頭,也問道:「可有感覺什麼不適的地方?」
南瑾沉搖了搖頭,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忍不住的苦笑了起來。
她怎麼會把北辰淵當成冥楓呢?
而且現在冥楓的靈魂早已經跟她一樣進入了別人的身體,而那個人就是北辰墨,她居然會看錯。
看到南瑾沉搖頭苦笑,北辰淵忍不住的問道:「你……怎麼了?」
南瑾沉搖了搖頭:「沒什麼。」
說完她坐直了身子后,看這北辰淵道謝道:「謝謝太子殿下將我帶來你這裡,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著南瑾沉就準備下床離開,卻被北辰淵一把按在了肩膀上制止了。
南瑾沉抬頭看向他。
見北辰淵沉著臉色,看著她說道:「你剛醒來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待明日我再送你回去。」
南瑾沉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
見南瑾沉拒絕,北辰淵面色越發的難看,語氣中也不覺得流露出了怒火:「南瑾沉,如果今日我不讓你離開呢?」
聽到北辰淵的話,南瑾沉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之前北辰淵在丞相府養傷的時候跟她說的話。她不是不記得。
只是……她和他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見南瑾沉沉默不語,北辰淵放柔了語氣,在床邊坐了下來,與她平視的說道:「南瑾沉,那日我說的話你當真不相信嗎?」
南瑾沉很想說她相信,她相信那一日北辰淵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真摯,只是,她不能答應。
於是看著北辰淵沉默了片刻后,南瑾沉緩緩地開口道:「太子殿下。不管我信不信你那日說的話,你我終究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等到二妹妹醒來,想必你們的婚禮就要繼續了,所以請殿下以後萬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
「南瑾沉,我說過我不會娶南瑾羽的,我北辰淵這輩子非你南瑾沉不娶!」
再一次聽到拒絕的話,北辰淵只覺得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疼的讓他快要窒息。
南瑾沉垂下了眼帘,對於拒絕人這樣的事情。前世她向來做的乾脆利落,可是這一世不知為何,就有了婦人之心,總覺得拒絕別人是件殘忍的事情。
沉默良久后,南瑾沉悶悶的說:「就算殿下不會娶我二妹妹,可我是要嫁給你皇叔的。」
聽到南瑾沉的話,北辰淵冷笑道:「你嫁給我皇叔?南瑾沉,想必你還不知道吧?我皇叔已經跟我父皇說了要推遲你們的婚約了。」
南瑾沉依舊低垂著頭,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和北辰墨的婚約推遲了呢。
她還知道北辰墨之所以推遲婚約,是因為他要迎娶南瑾落的。
想到北辰墨推遲跟她的婚約,要娶她名義上的妹妹,南瑾沉就撕心裂肺的疼。
她之前還想問北辰墨推遲婚約的原因,現在真是慶幸沒有去問,要不然……
本就蒼白的面容,此時越發的白的徹底。
袖中的小手用力地握緊,告誡自己不要難過,北辰墨終究是要娶別的女人的。
現在不過是事情提前了而已,沒有什麼的。
可是心還是止不住的疼著。
北辰淵見南瑾沉不說話,以為是聽了他的話而難過。
轉過身,背對著南瑾沉,長長的嘆息一聲后輕聲道:「南瑾沉,你我從小就有婚約,你我也在你沒有變傻之前曾見過面的,為何你沒有記得我。
可是你跟我皇叔的婚約,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你們見面的次數也不過寥寥無幾,為何他就住進了你的心裡?」
如果是輸給以前的北辰墨。北辰淵認了,可是他不明白,為何他會輸給現在的北辰墨。
他是太子,將來的皇上。
可是他皇叔呢?
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的人,而且他的一輩子誰也不能保證有多長。
南瑾沉依舊沉默不語。
她愛的是北辰墨,卻也不是北辰墨。
而且有時候愛一個人不在時間的長短。
一切在於會不會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那個人。
「南瑾沉,如果我皇叔死了,你會不會答應我?」
死寂般的沉默過後,北辰淵突然涼涼的問道。
南瑾沉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問道:「什麼意思?」
聽到南瑾沉緊張的語氣,北辰淵唇角勾出了一抹苦澀的弧度,轉頭看著她問道:「你當真如此在乎他嗎?」
南瑾沉很想告訴北辰淵,她在乎的是北辰墨身體里住著的那個靈魂。
那個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靈魂,就算她不已現在的感情愛著那個靈魂,放做以前,她也是萬般在乎的。
只是這些話她不願意說。
南瑾沉的沉默讓北辰淵的心一度跌入了谷底。
再一次的沉默之後,北辰淵看著南瑾沉笑得很是妖邪的說道:「南瑾沉,你可知道我皇叔的前六位王妃是如何死的?」
看到北辰淵妖邪的笑容,南瑾沉心中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
以前只聽南雲說過,但她知道那不過是傳說罷了。
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她也沒有刻意的讓人去查,此時北辰淵說起,她才想起了這件事情。
難道一切真的如她想的那般嗎?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的。
可是北辰淵的笑容實在讓她不得不多想。
就在南瑾沉思緒亂飛的時候,之前的那個侍衛進來,走到北辰淵耳邊低語一番后。北辰淵對他點了點頭。
侍衛走後,北辰淵看著南瑾沉面色柔和的說道:「你不是要走嗎?走吧,我真好要出去辦些事情,順便送你回去。」
南瑾沉應了一聲好后,掀開被子下了床。
只是因為剛醒沒多久,下了地南瑾沉的雙腿有些綿軟,可是她卻咬著牙堅持著,也沒有讓北辰淵扶她一把。
雖然北辰淵將一切看在了眼中,可是他知道南瑾沉的心思,於是只能假裝沒有看到。
走到門口的時候,北辰淵快走兩步上前打開門,南瑾沉突然腿一軟,而北辰淵也眼疾手快的在她差點跌倒的時候伸手將她撈了一把。
看到南瑾沉臉上垂落下來的一縷頭髮,伸手撥開,低頭說道:「這裡沒人,不如我抱著你上馬車吧。」
南瑾沉搖頭道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南瑾沉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哐當」一聲。轉頭看去,就見林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腳下是她的佩劍。
林雲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只是晚來了半個時辰,南瑾沉和北辰淵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跟在林雲身邊的侍衛也是一年的錯愕,因為從他們的那個方向看到的是北辰淵和南瑾沉剛才在抱著親吻。
兩個侍衛驚愕至極,可是兩個當事人卻不知道他們誤會了,於是也沒有解釋。
看到林雲后,南瑾沉以為她是來還找北辰淵的。於是看向北辰淵說道:「你還有事我就自己回去了。」
說完她就跨出門檻,朝著外面走去。
因為擔心南瑾沉,所以北辰淵雙手半伸在她的後面,以防她又跌倒。
和侍衛站在院中的林雲就像是雕塑一般的看著南瑾沉和北辰淵。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向來以冰山著稱的北辰淵竟然也會後如此溫柔的一面。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家王妃嗎?
今日之事她要如何告訴她家王爺?
實話實說,她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不說,她……她也有些於心不忍。
前者是因為擔心她家王爺承受不住,可是後者卻是不忍她家王爺被蒙在鼓中。
看著南瑾沉越走越近后,林雲雙手抱拳對北辰淵說道:「見過太子殿下。」
北辰淵斂起了面上的柔情,恢復了冰山的面容對林雲點了點頭。
在南瑾沉越過林雲后。林雲又道:「林雲告退。」
說完就跟著南瑾沉朝著院子門口走了去。
走出院子后,看著有些搖搖欲墜的南瑾沉,林雲幾次想要伸手去扶,可是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強壓下了心裡的擔心。
走出大門后,大門口停著兩輛馬車,南瑾沉看了眼兩輛馬車,然後朝著站著車夫的馬車走了過去。
「王妃,這個才是王府的馬車。」
看著南瑾沉朝著北辰淵派的馬車走去。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
聽到林雲的話,南瑾沉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淡淡的問道:「我坐王府的馬車要去哪裡?」
「去離王府啊。」
南瑾沉搖了搖頭:「我還有事,今日就不去王府了,回去告訴你家王爺,過幾日我再去看他。」
說完南瑾沉就轉身走到馬車旁,扶著車夫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南瑾沉靠著車壁閉上眼睛。
她現在真的沒有勇氣去見北辰墨。
她怕聽到北辰墨告訴她推遲婚約的原因。
雖然她已經知曉了,可是不聽北辰墨說。她就可以騙自己,也許那只是傳言。
看著南瑾沉坐的馬車緩緩前行,直至消失在視線之內,林雲才收回目光,神色複雜的上了馬車,架著馬車離開。
回到丞相府,南瑾沉連去看南雲的心情也沒有,直接回了房間,吃了一顆葯后。就蒙著被子睡覺了。
這一覺,南瑾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醒來。
頭依舊有些昏昏沉沉的,身體也感覺很是無力。
南瑾沉知道這是使用了內力造成的後果,可是她不後悔。
掀開被子,準備下地去吃藥,只是剛坐起就看到桌邊坐著一個人。
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南瑾沉有些詫異,隨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心疼。
昨日她沒有去王府,今日就主動找上門來了嗎?
冥楓。你可知,你這樣真的很殘忍。
收回目光,低垂眼帘,眨去了眸中的晶瑩,再次抬頭的時候,北辰墨已經轉過頭來看著她。
金色的面具下,那雙她喜歡極了的眼睛,依舊是那般的深邃不可見底。
轉動輪椅走到床邊,北辰墨在紙上寫道:「你睡了很久。」
看著北辰墨寫下的話。南瑾沉唇畔勾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難道連她睡覺的時間都等不及了嗎?
斂去眸中的悲涼,南瑾沉抬頭看向北辰墨問道:「今日前來,可有事?」
北辰墨點了點頭。
南瑾沉努力的揚起一個笑容,說道:「說吧。」
看著南瑾沉勉強撐起的笑容,北辰墨心中又抽痛了起來,他昨日晚上就來了,看到南瑾沉在睡覺,他便替南瑾沉又診了脈。
脈象依舊詭異,可是卻比之前還虛弱了不少。此時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北辰墨很是心疼,於是寫道:「你睡了這麼久,想必餓了,先吃飯吧。」
其實在看到北辰墨的時候,南瑾沉就已沒有任何胃口了。
可是此時看到他寫的話,她沒有拒絕,點了點頭,準備掀開被子下床。結果北辰墨比她快一步為她掀開了被子。
看著抓在被子上的那雙大手,南瑾沉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她很想說,冥楓,可不可以在你決定要娶別人的時候,不要再對我如此好了。
你這樣,只會讓我越來越不舍,我怕我會忍不住的去嫉妒,去做一切讓自己瞧不起。更讓你曾惡的事情來。
可是北辰墨不知道此刻南瑾沉的心思,掀開被子后,雙手擊掌,片刻后,伺候南雲的一個丫鬟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將熱水放下后丫鬟便走了。
南瑾沉下地洗漱完后,丫鬟和林雲就端著午膳進來。
走到桌前,看著豐盛又營養的午膳,南瑾沉只覺的反胃。
可是卻還是強迫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只是幾口下去,胃裡越來越翻騰。最後直接噁心起來。
丟下筷子,南瑾沉踉蹌著跑到外面,蹲在小花園前面一陣嘔吐。
本就蒼白的小臉,因為嘔吐,越發的白的嚇人。
北辰墨也在她轉身往外面跑的時候跟了出去,見她嘔吐讓林雲端了兩杯熱水過來。
南瑾沉剛吐完,一塊潔白的手帕就遞到了眼前。
順著那帕子的手臂一路看上去,看著北辰墨那雙古井般的眸子后,南瑾沉垂下眼帘。說了一聲謝謝后,接過帕子擦了擦嘴。
然後北辰墨又遞過來一杯熱水,接過水杯漱完口后,又喝了一杯水,胃裡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右手用力地握著杯子,南瑾沉準備起來,北辰墨就趕緊伸手扶著她起來。
將南瑾沉扶著起來后,北辰墨看了眼林雲,林雲趕緊上去扶著南瑾沉進了屋子。
還未走到桌子旁。聞著飯菜的味道,南瑾沉又一次的乾嘔起來。
她又趕緊轉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門口后,倚著門框吩咐攙扶她的林雲說:「麻煩你幫我到杯熱水過來。」
喝完熱水后,雖然還是不舒服,但比剛才好多了,想到飯桌上散發的那個味道,南瑾沉趕緊讓丫鬟撤了下去。
「還有哪裡不舒服?」
看著面色實在很是難看的南瑾沉,北辰墨很是心疼,寫著問道。
「只是有些噁心,尤其是聞到飯菜的味道。」
南瑾沉一邊扶著胸口,一邊氣若遊絲的說道。
一旁的林雲突然說道:「那就讓葯老過來給您看看吧。」
南瑾沉搖頭說不用,可是北辰墨卻點頭了,於是林雲將杯子放下后,就出了門。
不大會功夫,林雲就使用輕功叫葯老帶來了。
南瑾沉本靠在軟榻上,伸著手臂讓葯老把脈。
北辰墨看了眼南瑾沉后,就看著葯老的面色,見他面色很是凝重,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把完脈后,葯老看著南瑾沉問道:「王妃之前可有聞到什麼味道就噁心嘔吐的癥狀嗎?」
南瑾沉搖搖頭。
葯老又問道:「王妃今日可是時常覺得疲憊無力?而且總是很睏乏?」
南瑾沉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最近總覺得怎麼睡都睡不夠,時常也會覺得很疲累。葯老可診出了什麼問題?」
聽了南瑾沉的話,葯老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北辰墨,又看向南瑾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葯老有話直說便是。」
南瑾沉也想知道她這樣子,葯老到底診出了什麼問題。
葯老又看向了北辰墨,見他點了頭后,才有些緊張的說:「老夫剛才從王妃的脈象中診出了喜脈。不過也許是診錯了也不一定,所以還是再診一番吧。」
說著葯老就又伸手按在了南瑾沉的手腕上。
其實葯老也是心驚膽戰的,南瑾沉和北辰墨還未成婚,現在就診出了喜脈。
最重要的是北辰墨的身體好像現在還不能行房吧,可是南瑾沉的脈象上已經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