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夜結束

?在火影的世界里，投擲忍具其實一向不怎麼被人重視。

即使出生在宇智波這將投苦無演變成了一門藝術的家族中，鼬最後在面對長門時，他的苦無也只是起到了牽製作用而已。

手裡劍影分身術-三代火影創造出的忍術，明明威力達到了A級，卻詭異地沒有見過任何一位高手死於其下。

十二小強中唯一善使忍具的天天，更是從頭打醬油到到尾，除了中忍考試時被手鞠狂虐，幾乎沒有任何錶現。

究其原因，在遠距離攻擊時，忍具的威力比起遁術來說實在是小太多了，手的力氣加上苦無的鋒利，也及不上雷、火、風這些元素的傷害，稍一用心，就能防禦下來。

這是忍界的認知，也是今夜之前鼬的認知，但所有的這一切，在莫聞的右眼之下，全部被粉碎了。

絢麗的寶具雨之中，根的成員像是羊肉一般，輕而易舉地被插成了簽子。

只見一名根的成員高高跳起，避開砸向自己的巨錘，然後人在半空，用左手的苦無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長劍，還未緩過一口氣，對面第二根權杖卻是直奔頭顱而來，無奈之下，他只能用右手握著苦無，在權杖上一磕，就讓後者改變了方向，讓過了自己。

可還未等他的神情有絲毫的放鬆，一根箭矢卻從這名根的腦後筆直地貫穿而出，奪走了他的生命，後者直到死亡也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這名根的身後，他的一名同伴同樣表情錯愕，手中握著苦無，從角度來看，那根箭矢就是被後者彈飛的，這才無意中奪取了同伴的性命，不過此時他卻沒時間去懺悔了，因為之前根磕飛的那根權杖正砸在他的胸前，讓他雙眼一黑，隨即就被一柄迎面而來的長劍扎穿了脖頸。

一名根的上忍連續使出瞬身術，速度快得嚇人，然而卻在某個瞬間，他瞬身躲避寶具的位置『恰巧』就在莫聞的那條黑犬身邊。

原本無所事事、懶洋洋爬在地上的黑犬靜靜地睜開眼，在一片火焰之中，化為頭上長角、身披鱗甲的巨大怪獸，一口就咬掉了前者的腦袋。

而在短短的幾個瞬間，這種巧合比比皆是。

極致到頂點的洞察力，恐怖的瞬間計算能力，這就是莫聞右眼的能力。

他現在甚至能把握空氣中所有塵埃的下落軌跡，在寶具發射的前一刻，根所有人的舉動就都在掌握之中，幾十個人下一步會有什麼反應，會怎麼躲避，會怎麼抵擋，一切的一切都倒映在莫聞的右眼中，他所要要做的就是將寶具按照觀察好的軌跡彈出，剩下的只要等待收穫就好。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幾乎像是配合好了一樣，根那幾十人左蹦右跳，最終卻是自己撞向了莫聞的寶具，除了寥寥幾人身上帶血之外，其餘的人當場陣亡。

而僥倖逃得一命的幾人在寶具雨接下來地衝擊之中也是岌岌可危，他們之所以沒死，只是運氣好而已，莫聞寶具本身的威力與速度還無法讓他們致命，但網已經被織下，他們的命運也就註定了，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跳舞？傀儡？舞台劇？

看著根近乎小丑一般的動作，鼬的心中微微發苦，眼前的孩子實在是太強了，強到了能將幾十名上、中忍玩弄於股掌之中，強到了讓他絕望。

將頭低下，強迫自己不去看眼前的慘劇，鼬卻是低聲朝著莫聞問道：「你這樣做好嗎？雖然是根，但他們也是木葉的忍者，是你的同伴，你就這麼殺了他們？」

「同伴？」

津津有味看著『表演』的莫聞聞言笑了，手猛地一用力，寶具雨頓時又密集了幾分。

在最後幾名根部忍者的慘叫中，他轉過頭來看向了鼬，眼中帶著看透一切的淡漠。

「在這個世界，我沒有同伴！」

「同樣的，在這個世界也沒有我不能殺的人！」

莫聞看著鼬，嘴角露出了一絲譏笑。

「而且你們忍者不是一向認為自己是工具嗎？那死了也沒什麼吧！」

感覺到更多的木葉忍者接近中，他也不打算再停留，聳了聳肩就要直接離去。

只是在臨走前，莫聞卻忽地意味深長地看了鼬一眼，輕笑道：「接你的小老鼠躲在一旁偷窺了半天，讓我很不爽，你不介意我給他點教訓吧！」

說罷，也不等鼬回答，莫聞抬手對著一棟房子就是一道藍色的光線，那凌厲的寒光直接貫穿了整棟房間。

次元錨！

極光射線！

在房間中的一聲悶響中，莫聞輕笑著化作殘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就在莫聞離開后不久，那棟被貫穿的房間中，一個頭戴螺旋面具的身影走了出來，低聲朝著鼬問道，「他到底是誰？」

看得出來，說話之人現在很不好受，因為他整個右臂竟然都凍成了冰雕，如同一件藝術品般橫在胸前。

事實上，在那面具之下宇智波帶土此時的臉上已滿是震驚之色。

剛剛他明明使用了神威，想要躲到異空間之中，但對方卻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段硬生生地將他留在了原地，猝不及防之下，這才吃了大虧。

自從覺醒萬花筒以來，這還是帶土第一次遇到能讓神威無效的人物，由不得他不驚訝。

當然，莫聞說他是犬冢牙這句話帶土也聽到了，但他卻一點也不信，一個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哪怕對方是六道仙人轉世也不可能！

然而面對著帶土的詢問，鼬卻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一個晚上吃驚的次數太多，此時他反倒是放開了，只是目光看著懷中的弟弟，眼中隱隱有些憂色。

「你是木葉的暗部分隊長，這樣的人物你會不知道？」

然而鼬的這種態度卻讓帶土十分不滿，直接喝問了起來。

木葉出現這種實力強勁的人物，這對他的計劃會有很大的影響。

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反問道：「你不是自稱宇智波斑嗎？木葉都是你建立的，這種小事還來問我嗎？」

目光似有若無地又掃了帶土被凍上的胳膊一眼，鼬似詢問似譏諷地說道：「而且被對方隨隨便便的一招擊傷，看來斑你的身手退步了很多，果然是因為老了的原因嗎？」

「——你！」

帶土聞言就是一窒，說不出話來。

老實說單比實力，他確實比真正的宇智波斑差得遠了，以前靠神威的嚇唬人還沒怎麼樣，神威這一被破，頓時就露了原形。

知道鼬起了疑心，帶土索性也不解釋，這種事情越描越黑，反正只要鼬不在明面上背叛，那就當大家都不知道好了。

「木葉的人要來了，我們先走吧！至於那個小鬼的問題，我們回去再想辦法！」

說罷，帶土一把抓住鼬的肩膀，螺旋面具上一陣扭曲，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至此，宇智波族地除了佐助外，空蕩蕩的再無一個活人，只有那一地的屍體，還有那殘垣斷壁在見證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