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幾個逗逼

夏天過了好久如今已臨近秋日，距離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多天了。

在客船的食堂裡面吃過午餐，蘇顧再次遇見了之前見到的那兩個提督。

「你要知道我們和傳統的海軍是不同，軍隊的很多紀律管不到我們頭上。雖然軍隊的紀律拿我們沒有辦法，但是身為提督我們最主要的敵人就是憲兵。有一個組織或者說是社團你千萬不要和他們打交道，因為在你和他們沾邊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憲兵的敵人了。」

「我是新手提督，你不要騙我。」

「那是叫做『請問您今天要來點兔子嗎』的社團，宗旨就是一句話，驅逐艦真是太棒了。」

「那麼奇怪的名字啊。」

「是啊。」

「不過為什麼這麼說？驅逐艦有什麼好的。」

「你想一下，只是小女孩的驅逐艦，遠遠沒有到情竇初開的年紀，不會突然喜歡上某個人。」

「不是說艦娘輕易不會改變初心，除開提督外輕易不會喜歡外人。」

年紀稍大的提督一時間有些憤怒，說道：「你這是抬杠啊，你到底聽不聽啊。」

「聽，聽，你繼續說。」

「驅逐艦啊，你作為她的提督，扮演著哥哥或者是老爸的角色，而她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或者是女兒。你可以抱著她到處晃蕩也不會有人說你是變態，可以舉高高，也可以玩騎大馬的遊戲，最重要的是一個冰淇淋一塊糖果又或者是一個表揚就可以讓她們高興好久。不同於那些成熟的艦娘，不會時刻要求你工作，還喜歡和你玩一些親昵的遊戲。她們不會在你夜歸的時候問這問那，什麼『你是不是喝酒了啊』，『你們那一幫狐朋狗友』這樣的話。在你偶爾把視線放在別的艦娘身上時，驅逐艦也不會鄙視地望你一眼，說著什麼，『哼，色狼』。驅逐艦啊，又可愛又好養，真是太棒了。」

年輕的提督用手掌遮住微微扯起的嘴角，他的眼帘也跟著微微垂下來，說道：「是啊，很棒，其實我有一個朋友也是那麼說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提督，都懂的。大方一些，何必說是你朋友喜歡呢，其實我也喜歡，驅逐艦她們真是太棒了。」

「但是我們要到哪裡撈驅逐艦呢？」

「不知道。」

「不過，學長，你的艦娘過來了。」

「嗯，作為前輩和學長，我需要給你忠告，要學會遵守海軍條例，就算是只進了一次憲兵隊，那也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抹掉的污點。作為提督我們首先要做到的是嚴以待己寬以待人，謹記這一些事情，做一個值得所有人驕傲的提督。記住，成為提督不是為了滿足於自己的慾望，而是為了讓所有生活在深海艦娘的陰影下的人幸福，要有理想。」

蘇顧看著遠處的海面想著本來自己不是什麼有著遠大理想的人。

正如當初備考為的不過是找打一個喝茶看報混吃等死的工作，一開始來到這裡也是為了如何生活下來在想辦法，即便是知道這是一個有著艦娘的神奇世界也沒有生出什麼成為提督的想法。生活倒是很快就改善了，但是對於陌生世界的恐慌和對於曾經的思念，那種再也回不去了感覺一度讓人萎靡不振。

後面精神稍微好一些后決定是附近荒廢的鎮守府看一下，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在那裡遇見了小提爾比茨，有時候在想那真是命運的邂逅。

以前閑暇時候玩的遊戲建立的鎮守府居然真實地出現在眼前，除開荒唐和不真實的感覺，為這座荒廢鎮守府去努力的想法其實一開始就不存在。要說為什麼要成為這個鎮守府的提督，此時想來應該是小提爾比茨的笑容。

海風變得越來越大，客船也開始顛簸起來，不久后他就回到房間中，小提爾比茨摟著自己的玩偶喵姐姐正在午睡。粉色短髮在枕頭上攤開，全身蜷縮著，小臉上一看就有一種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圓圓的臉蛋和胳膊很有肉，但全然不給人瘦的感覺，當然也不給人胖的感覺。不過也正是這樣，小女孩從來都不需要貼合成人的審美，只需要小女孩的可愛就夠了。他微微沉默，驅逐艦未必可愛，只有可愛小蘿莉才是最可愛。

在房間里，蘇顧拉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著，隨著客船在一個海浪中搖晃，小提爾比茨翻了一個身接著一臉懵懂地爬起來，迷迷糊糊地在床邊坐起來用手揉著眼睛。

小提爾比茨托著下巴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蘇顧，說道：「提督，你看什麼？」

「沒看什麼。」如此回答著，接著他就看見小提爾比茨揉了揉因為睡在竹席上而壓出紅印的胳膊，腮幫子鼓起來，唔，那個樣子真是太可愛了。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句話，在你沒有遇到你心愛的蘿莉前，你一直因為你不是蘿莉控。

他推開房間裡面的窗戶，說道：「外面風還大，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如果下雨的話就涼爽多了。」

小提爾比茨跪在船上從房間的窗戶望出去，說道：「如果下大雨的話很有可能出現深海艦娘。」

蘇顧也跟著從窗口看出去，莫名地覺得天氣變得陰沉了，他說道：「不至於吧。」

「不用怕，提督，我會打倒她們的。」

「不是怕。」

「不過等等登場一定要說帥氣的話。」

話題一下被扯開了，蘇顧問道：「什麼帥氣的話？」

小提爾比茨歪著頭想了好久冒出這樣一句：「你們在找死這樣的話？」

「不夠帥啊。」

「那怎麼才帥？」

蘇顧想了想說道：「如此驕縱輕狂，如此肆意妄為，必須懲戒你們。」

小提爾比茨一雙眼睛頓時閃亮亮起來，說道：「還有呢，還有呢？」

「怒拳為誰握，懲惡揚善除奸惡。」

「嗷嗷，提督，這個很厲害啊。」

蘇顧被小提爾比茨以憧憬的眼神盯住，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絞盡腦汁想了想：「我的身與心毫無污點，我的滿身滿心皆是正義。要不然……應該這樣說，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雖然很帥，但是不搭啦。」

「那麼這句肯定夠帥了，而且還很搭。我曾見證過無數帝國的崛起與衰落……也曾見證過無數物種的誕生與滅絕……千百年來，凡人種族的愚蠢都不曾改變過。你們出現在這裡，更是印證了這一點。當那些深海艦娘過來的時候你就這麼說，很棒的吧。」

「好酷哦，提督。」

「不過最經典的當然是這句。首先場景應該是這樣。當天空變得陰沉，炮火在四處爆炸，水柱從海面濺起來，接下來一陣炮火造成的煙霧繚繞，然後煙霧被海風吹散，你從煙霧中出現吐出冰冷而憤怒的話。你們這是自尋死路！這麼樣？這句超厲害的。」

說完這句話蘇顧突如其來地感到羞恥起來，真是好中二。隨後他看到了小提爾比茨眼睛閃亮亮的，可以說果然是小宅幼宅嗎？除開本子和里番，對這樣中二的東西也沒有辦法抗拒吧。

接下來無論小提爾比茨表現怎麼樣的崇拜，蘇顧也不再說。

不久后小提爾比茨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她在床上盤著腿說道：「說起來提督不是要給早上的姐姐講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