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論套路
「伊麗莎白,剛剛回來就遇到大戲,你還真是好運氣。」
伊麗莎白看著光榮,認真的少女不覺得這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有幸見到如此好玩的事情,當浮一大白。」
重慶聽到加賀的話,心想不文不白。
田納西說:「我知道弗萊徹,還真不知道小長春,又是初吻又是鑽被窩,不得了了。」
內華達說:「扶桑一直不聲不響的,沒想到進度那麼快,好一匹黑馬。」
無論如何提督只有一個,不管再怎麼糟糕,打落牙齒和血吞。批鬥了一番,差不多了,主要也是蘇顧睡在U47的床上,一開始還辯解,後面看著畫在牆上的塗鴉不說話了,儼然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群人終於離開U艇的宿舍,走在走廊上,議論紛紛。
「密蘇里,你還不走嗎?」
有兩個人沒有離開,她們是海倫娜和密蘇里。
密蘇里擺弄著U505書桌上面的擺件,一個打開便兩個小人跳舞的發條八音盒,輕描淡寫道:「對不起,我有約。」
海倫娜本想要偷雞,嫌棄地撇撇嘴,輕哼了一聲走了。
「喂喂喂,密蘇里,我和你哪裡有約了?我怎麼不知道。」蘇顧在這個時候坐起來,只見密蘇里笑得雞賊,她絕對算得上古靈精怪,他重新躺在床上,搖搖手,「你走吧,今天我哪裡也不去,今天我要和U47睡,不,和U81睡。」
U81慌張。
「你這個變態幼女控。」密蘇里拍著U47的床鋪。
蘇顧當然只是說說了:「不要拍了,我再睡一下就起來了。」
「唉,提督要走了嗎?提督不在這裡睡嗎?」U47趴在蘇顧的肚子上面,「我想和你睡。」
「你是想要聽故事吧。」U47肯定另有所求,蘇顧很清楚這一點,他說,「沒了,誰叫你剛剛說什麼——我看見提督摸布呂歇爾姐姐。」
「提督本來就摸了,我又沒有亂說,摸背,還摸屁股。」U47鼓起臉蛋,做了一個鬼臉。
「你還說。」蘇顧磨磨牙,抱起U47狠狠親了一口氣,U47擦臉蛋上口水的時候,他跳下床。
蘇顧還是有點不放心,問密蘇里:「人都散了吧。」
密蘇里回答:「散了。」
蘇顧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密蘇里的房間,一進門,脫了鞋赤著腳踩在木地板上面,撲到床上,唉聲嘆氣。
密蘇里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雞腿堡。」蘇顧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密蘇里說:「居然怪人家雞腿堡,忒不要臉了吧,你當初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
「我知道。」蘇顧說,「可是,我想說的是,說我欺負昆西,她找我的麻煩就算了,怎麼弄得鎮守府的人都來了?」
「誰叫你跑到U艇的房間,不老實待在自己房間裡面。」密蘇里說,「你知道嗎?新奧爾良拉著昆西把你所有婚艦的房間房門都敲過了,我本來都準備睡覺了,甚至還有華盛頓、陸奧、小宅、逸仙的房間。」
蘇顧一臉痛苦的表情。
密蘇里爬上床,趴在蘇顧的身邊,側著頭看他,好笑說:「說實話,你還真是厲害啊,那麼多套路層出不窮,從大到小,從扶桑到小長春,有殺錯沒放過。」
「我再解釋一遍。」蘇顧說,「沒有套路,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套路。」
這就是幸災樂禍了,哪怕對方是自己的丈夫,密蘇里說:「現在是晚上,明天有得玩了。」
蘇顧說:「不要說了。」
密蘇里說:「我有一個解決辦法。」
「什麼辦法?」
「婚了。」密蘇里說,「提督把所有人都婚了,那就沒人說了。」
「好主意。」蘇顧自然是隨口一說了,他想了想,「魚的記憶是七秒,網民的記憶是兩個星期,過幾天就沒人記得這件事情了。剛剛想什麼忘了,對了,今天是十二月十七號吧,沒幾天就聖誕節了,嗯嗯,找點事情給她們做,省得一整天八卦,明天可以開始忙活了,準備布置鎮守府。」
「沒幾天就聖誕節了嗎?」密蘇里驚訝,「感覺過得很快,一下又一年了。」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那麼快。
蘇顧又頭痛了:「又要給大家準備禮物了,那麼多人,每個人都要獨一無二,好麻煩。」
「聖誕禮物啊。」密蘇里喃喃自語,隨後問蘇顧,「你想要什麼禮物?」
「不知道。」
「居然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
「去年聖誕節,大家都送了聖誕禮物給你吧,你最喜歡誰送的?」密蘇里說,「小宅的禮物吧,肯定是她的,就算她只是送你一個手摺的紙鶴,或者一張便宜的聖誕賀卡,一個蘋果,估計你高興得找不到北。」
「哪有那麼隨便,小宅送我的聖誕禮物很好,很用心。」蘇顧搖頭說,「不過我最喜歡的聖誕禮物,不是她的,是北宅的。」
「北宅?」密蘇里奇怪了,「她送了你什麼禮物?」
「不能說的,不能說。」
密蘇里伸手扯蘇顧的臉:「笑得那麼猥瑣,我知道是什麼,那個吧。」
「你又知道了。」蘇顧說,「不用套我的話,沒用。」
密蘇里不屑於顧,她說道:「不就是穿著聖誕服把自己當做聖誕禮物嗎?」
「這你也猜得出來?」
「我看見了。」密蘇里頓了頓,問,「不會吧,除開自己,她真的沒有別的聖誕禮物給你?」
蘇顧說:「沒有。」
「她是真的了不起。」
「你知道了,不要學她把自己當做是聖誕禮物。第一個把女人比作鮮花的是天才,第二個把女人比作鮮花的是庸才,第三個把女人比作鮮花的是蠢才。」蘇顧突然想,今年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當做聖誕禮物送給小姨子薩拉托加,一定讓她滿意,好像有點污。
密蘇里不客氣說:「美得你。」
「北宅就算了,我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蘇顧說,「你的話,人已經吃干抹凈了,我要禮物。」
密蘇里突然笑了起來:「把興登堡當做聖誕禮物送給你怎麼樣?」
「什麼鬼?」
密蘇里說:「雖然皮膚是蒼白了一些,身材好啊,胸大就夠了,屁股也大。腰還特別細,說是蜂腰沒有問題,盈盈一握。我摸了,摸起來很有手感。」
「你就喜歡欺負人家興登堡。」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對,應該說色厲內荏,看起來狂氣,實際上一顆少女心。我和她說親吻什麼的都害羞,說點別的,臉紅得滴出血來。」
密蘇里看著天花板伸直了雙手,笑道:「搞定她很容易的。邀請她約會,她肯定拒絕,直接告訴約會地點、約會時間,到時候絕對可以看到她。送禮物,她肯定拒絕,不管,放下禮物就走。好感差不多了,直接牽她的手,她肯定揚言你不放手我就打人了,不要管,她不會動手的。然後親吻強吻,推倒也是。」
蘇顧想興登堡的性格,感覺密蘇里的話挺有道理的。
「如果她以前遇到一個強勢一點的霸道提督,根本輪不到我出手被人撈走了。」密蘇里說,「只可惜一般人看到她氣勢洶洶的樣子,不敢。」
蘇顧承認:「老實說,我一開始看到她,有點擔心的,那麼高,看起來還凶。」
「怎麼樣?」密蘇里興奮,「花點心思,興登堡手到擒來。」
蘇顧說:「有點密老鴇的味道了。」
密蘇里狠狠拍了他一下。
蘇顧說:「敢問密媽媽。」
「嗯。」
蘇顧卡了一下,他想了想說:「威斯康星怎麼樣?」
密蘇里說:「我就知道你對她有想法。」
「我就那麼隨口一說。」
「承認自己有想法,沒什麼大不了。」密蘇里說,「畢竟威斯康星雖然胸小了那麼一點,但是身材一點不差,那個屁股,尤其那一雙大長腿,嘖嘖嘖,最重要的是夠騷,就算陸奧那個騷蹄子也不是對手。」
蘇顧說:「你這麼說自己妹妹不好吧。」
「我是誇她,一個女人說另一個女人漂亮,肯定不漂亮,一個女人說另一個女人騷、妖、騷狐狸、狐狸精,說明那個女人漂亮。」密蘇里不置可否。
「好吧,你有理。」
密蘇里說:「威斯康星比起興登堡段位就高了,難對付多了。」
蘇顧說:「我覺得主要是興登堡的段位太低。」
「傻大姐嘛。」密蘇里笑了一下,她順手拿了一個枕頭抱住,「總之威斯康星最喜歡看戲了,觀其行聽其言,絕對屬於攻。」
「哦。」
「把柄,主動把把柄交到她的手上。話說前段時間,你不是把會計的工作交給她了嗎?既然如此,讓她拿到你在外面偷情、風流,買禮物送給哪個的賬單明細。」密蘇里說,「又或者和誰誰誰偷情,有意讓她發現。」
蘇顧說:「我們不說偷情,換點別的吧。」
「可是除開偷情,你也沒有什麼把柄可以給了。」密蘇里說,「鎮守府不是公司,屬於家,沒有貪污的說法。偷吃小蘿莉點心這種事情,太幼稚太小兒科了。偷窺大家洗澡吧,又或者偷大家的內衣吧,這種事情太下作了。」
蘇顧質疑:「偷情不算下作嗎?」
「當然不算了。」密蘇里說,「提督和自己兩情相悅只是還沒有成為婚艦的艦娘偷情,不是什麼問題,無傷大雅。」
「好吧。」蘇顧說,「你繼續。」
密蘇里說:「你是不是在想要和誰偷情了?」
「密蘇里,你現在越來越像加加了,那麼敏感的嗎?」
以前不在乎,如今越來越在乎,密蘇里揉揉額頭,回歸正題:「反正把把柄交給威斯康星,之後找到她拜託她千萬不要說出來,表示只要不說出去,自己做什麼都願意,以她的性格一定不介意戲弄、威脅你,一來二去,呵呵,我就不說了。」
「厲害啊,佩服。」
密蘇里得意洋洋:「小意思。」
「那長門呢?」
「長門你問陸奧去,我和她不熟。」密蘇里說,「不過肯定她喜歡強大的男人,也說不定,因為自己已經很強大了,喜歡需要自己的小男人也有可能,姐姐往往喜歡弟弟。」
蘇顧又說:「CV-16?」
「你問十六太太?」密蘇里說,「列剋星敦已經幫你搞定了,現在你去敲她的房門,把戒指給她,晚上就可以留宿在她的房間了。」
「卡約?」蘇顧頓了頓,「齊柏林?」
密蘇里實在忍不住了:「我說你真的沒有一點自覺嗎?」
蘇顧訕訕地笑,好像太得寸進尺了。
密蘇里說:「你的野心也忒大了,真的全鎮守府一個都不放過嗎?」
「好玩問問」蘇顧說,「不管齊柏林還是卡約,我都知道怎麼對付。卡約呀,她不喜歡學習,但是她姐姐安德烈亞每天逼著她學習,這裡就是突破口。齊柏林現在已經徹底淪陷,只要拜託Z驅幫幫忙,還不容易嗎?」
密蘇里笑:「可惜什麼都知道,就是慫。」
「不說這個了。」蘇顧感覺自己往往擔心太多,知道關鍵所在也無能為力,他轉移話題,「聖誕節了,巨像愛叫不叫,她自己會過來,想想還是叫一聲比較好。M計劃,這個可以有,讓希佩爾去叫一聲,不知道來不來,去年就沒來。企業的話,拜託你了。」
「如果是聖誕節,企業肯定不會來,那麼重要的節日,她作為大姐頭走不了。」密蘇里說,「除夕夜我倒是可以試試,因為你,我們把除夕看得很重要,她們把除夕看得卻沒那麼重要,她說不定可以分身過來。」
海風吹起窗帘,臨近深夜準備睡覺了,密蘇里脫了外套,露出肚兜,黑底金綉,捋著茶色長發,分為撩人:「不說了,睡覺了。」
「睡覺?不著急。」蘇顧撲倒了她。
密蘇里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箍緊了。
果不其然,蘇顧在第二天遇到起鬨,他只能祭出聖誕節。
時間一天天過去,越來越接近聖誕節,企業來不了,某種意義上,她提前把「聖誕禮物」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