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改變……看不出來

蘇顧找彭薩科拉等等幾個人。

首先找到心理諮詢室，門掩上的，從窗戶看進去，沒有人。

走進咖啡廳，這裡也沒有看到人。

密蘇里坐在卡座沙發上面看雜誌，她發現蘇顧，媚眼如絲，她如今是越來越嫵媚：「提督那麼快就完事了？」

「你什麼意思？」蘇顧明知故問，他自然明白密蘇里說的什麼，「我只是扶著加加回房間睡覺，我是正經人。」

蘇顧心想，大不了嘴上佔一點便宜，雖然這個嘴上和一般人口花花那一個嘴上，意思稍微有那麼一點不同。

密蘇里說：「那怎麼花了那麼久？大半個小時。」

蘇顧有心解釋，他還沒有開口，突然笑起來。

他東張西望一下，這周圍沒有別人，最近的是隔壁桌的北宅，正枕著沙發扶手上看漫畫，根本不需要在意。

「大半小時？」蘇顧走到密蘇里卡座沙發後面，雙手環住她的脖子，蹭蹭臉，「你知道的，我真想要做什麼……大半個小時根本不夠，最起碼兩個小時往上，上不封頂。」

「你也太能吹了。」密蘇里現在真有資格說這一句話。

蘇顧又往居酒屋走，鳥海照例趴在櫃檯上，撥弄著招財貓無所事事，龍驤拿著一串煮蘿蔔，赤城意外沒有在吃東西，或許已經吃完也不一定，她正和扶桑說著什麼，扶桑一頭黑色長發挽著，圍著圍裙，真的好大……

這裡人不少，但也沒有他想找的人。

路過夕張的實驗室，蘇顧只見她帶著大摩托車頭盔，穿著白大褂，手上一把焊槍，造型是相當奇怪。

燈塔、碼頭、倉庫……找來找去，蘇顧在鎮守府的角落找到她們，她們正靠在兵乓球旁邊的欄杆聊天。

蘇顧敏銳發現一個問題，彭薩科拉和鹽湖城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一點不對，他疑問：「你們看什麼？」

彭薩科拉說：「沒有。」

蘇顧看向埃克塞特，真正溫柔又可靠的少女，值得放心，沒有一點壞心眼，除開涉及遊戲等等絕對不能說的事情，其它事情都可以找她傾述。所以只有約克了，性格跳脫又活力四射的少女。

蘇顧還沒有開口，約克說：「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有說。」

「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嗎？」蘇顧說，「肯定是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誹謗我。我光輝偉岸的形象啊……」

約克噓聲：「提督你還真不要臉。」

蘇顧笑。

「約克說提督改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一個糟糕的提督。」彭薩科拉這時開口，「唯獨有一點沒有變，就是……」

「彭脆脆。」約克大喊，打斷彭薩科拉。

龍有逆鱗，彭薩科拉本來不準備多說什麼，她的表情當時一變：「提督你知道約克和我們說了什麼嗎？」

約克伸手捂彭薩科拉的嘴巴，無濟於事。

彭薩科拉說得越多，蘇顧表情越難看，他摩拳擦掌：「約克！」

約克喊：「我擋。」

吵吵鬧鬧一下，蘇顧表明來意，大家剛剛回來，現在參觀完鎮守府，還有住宿需要安排。

在鎮守府中，基本沒有什麼人喜歡排球。說到底喜歡運動的艦娘都不是很多，也就是田納西、加利福尼亞、俾斯麥等等，馬里蘭算半個，她只是喜歡打架，日系基本局限在弓道等等室內活動。

排球不是沙灘排球。

蘇顧是喜歡沙灘排球的，比基尼美少女是一個方面，主要還是那躍動的青春，讓人難以自拔。許多艦娘也喜歡沙灘排球，其中威奇塔、海倫娜、科羅拉多等等幾個人為首最活躍，她們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反正現在鎮守府排球場的排球網被卸下來，另有他用，比如說玩什麼殺人躲避球。

捉迷藏早就結束，此時小宅站在排球場單手舉著排球，視線在幾個意呆利小蘿莉之間遊走，還有白色長發紮成馬尾的空想，以及蘿莉北卡羅來納。

躲避球每一隊六個人。其實卡米契亞一開始是邀請維內托的，但是維內托滿口拒絕，隨後喝完咖啡，跑去碼頭看長門演習。

長門也是軍人性格，不會「狗眼看人低」，以前偶爾指點兩句，還能聽她喊維內托姐姐，可惜現在再沒有了。相比之下，某個人，說的就是你——興登堡，罪大惡極，舉高高是什麼？

倒是一直陪著維內托說話的北卡羅來納，她接受邀請加入意呆利隊。她不介意別人把她當做是小蘿莉，反正她的本質是身材傲人的御姐。她喜歡和小蘿莉一起玩，至少蘿莉心時很喜歡。

不能使用來自艦裝的力量，否則鎮守府早就被拆了。即便如此，小蘿莉的力量也不……還是蠻低的，但是用盡全力多少還是有點威力，小宅瞄準卡米契亞，這傢伙最跳，放言：「卡米契亞，就是你了。」

卡米契亞說：「為什麼是我？」

小宅也不解釋：「就是你。」

卡米契亞毫無疑問是全鎮守府最沒有節操的一個人，她喊：「小宅姐姐，不要砸我好不好？」

小宅堅決拒絕：「不好。」

「阿維埃爾不要動。」卡米契亞立刻躲在妹妹的後面。

阿維埃爾是真委屈，為什麼自己攤上這麼一個姐姐。

蘇顧發現基林，她正盤著腿坐在草地上面，看躲避球比賽，看得津津有味。

蘇顧一邊走，一邊把視線投向球場。

小宅在場上大殺特殺。Z17和Z18的配合無雙，雖然兩姐妹經常吵，偶爾也有齊心協力的時候。沒有反轉，卡米契亞拿妹妹當擋箭牌。空想和北卡羅來納的攻勢相當厲害。

他心想，好像自己鎮守府這些小蘿莉，除開小部分，大部分沒有一個有點女孩子的樣子，跳方格、拋石子、翻花繩、跳皮筋什麼的是絕對不玩的，什麼刺激玩什麼，自己小時候都沒有那麼瘋。

「你們輸了？」蘇顧走到基林身邊。

基林點點頭。

大蘿莉安東尼奧腦袋挨了一下，宣布意呆利隊全滅。沒有辦法，阿維埃爾弱氣，其他意呆利小蘿莉沒有一個靠譜，空想也是假摔小公主，北卡羅來納一個人難挑大樑。

拉菲招呼著：「輪到我們上場了。」

基林問蘇顧：「提督，提督有事嗎？」

蘇顧回頭看彭薩科拉幾個人，用眼神詢問意見，她們點點頭，他說：「你先玩吧。」

美系還挺厲害的……其實也就是菜鳥互啄，大家有來有回，小宅存活到最後，負隅頑抗還是免不了失敗。

美系順利擊敗德系，蘇赫巴托爾又嚷嚷開：「斯佩動作快點。」

蘇顧攬著悶悶不樂的小宅。

他又看蘇赫巴托爾舉著排球大喊一聲「拉菲」砸在馬漢的身上，緊接著又大喊一聲「拉菲」傳球給奧丁，奧丁拿著球砸在基林頭上，隨後兩個補給醬對視一眼朝著對方走去，交錯而過時舉起手漂亮的擊掌，有點小帥氣。

「基林，你準備一個人睡，還是和誰一個房間？」結束了，蘇顧問還處在懵懵懂懂的基林。

基林打算和拉菲一個房間，她們以前一起炸魚，是好朋友。

蘇顧幫彭薩科拉和鹽湖城布置房間，其實主要還是聲望和反擊在幫忙，他就在旁邊陪著聊天。

午餐前結束一切，蘇顧又去找自己小姨子薩拉托加，發現她還在睡，想了想最後沒有叫醒她，什麼時候起床再吃午餐也可以。

「列剋星敦還真是體貼，好太太好姐姐。」蘇顧發現床頭桌上面放著飲料，緩解酒後頭痛用，自己就沒有想到這點。

薩拉托加一直到下午醒過來，跑到食堂吃飯，她的飯菜還是列剋星敦準備好，放在灶台蒸籠裡面保溫，等著她。

薩拉托加喝湯時，蘇顧問：「加加你聽到了嗎？」

薩拉托加疑惑：「聽到什麼？」

「沒什麼。」蘇顧擺擺手，他從薩拉托加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知道少女是真的沒有聽到所以不解，還是自己等級的太低，察言觀色的能力不夠。

薩拉托加突然說：「姐夫怎麼補償我？」

「什麼補償你？」

薩拉托加不滿道：「你居然放我鴿子。」

蘇顧說：「我也不想的，誰知道她們那麼湊巧今天回來。」

「錯過重要的情人節，只是改天約會太便宜了。」薩拉托加漫天要價，豎起三根手指，「我要姐夫你答案我三件事。」

蘇顧坐地還錢：「三件事也太多了，最多一件。」

薩拉托加說：「好吧，一件就一件。」

蘇顧問：「什麼事？」

「我想一下再告訴你。」薩拉托加咬著筷頭，筷子一翹一翹。

「好。」蘇顧說，「但是不能讓人為難，本人擁有最終解釋權。」

薩拉托加齜齜牙，她很清楚蘇顧的小花招。

蘇顧陪著薩拉托加約會是在第二天。

「姐夫姐夫，你覺得這個項圈怎麼樣？」地下商場的小店，賣的都是便宜物件，不過薩拉托加享受的只是和姐夫一起逛街約會的感覺，她站在店門口，拿著一個掛著小鈴鐺的項圈比劃著，「喵~」

蘇顧說：「很不錯。」

「這個項圈呢？」薩拉托加又拿起一個黑色蕾絲項圈。

「統統買下來。」蘇顧說著，他發現店老闆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在說——姐夫和小姨子有姦情，反正早就習慣，他還是沒有解釋什麼。

又換一家，薩拉托加拿著一件蝙蝠衫：「姐夫，這件衣服怎麼樣？」

「我感覺你旁邊那一件襯衣更好看一點。」蘇顧委婉表達自己的意見。

薩拉托加說：「姐夫好像很喜歡襯衣，還是有荷葉邊的那一種。」

蘇顧說：「還好吧。」

「這一件怎麼樣？有荷葉邊，還有燈籠袖。」薩拉托加又說，「好像基洛夫就有一件。」

鎮守府那麼多女孩子，撞衫真是常有的事。

蘇顧對牽手不怎麼適應，然而薩拉托加喜歡，非要。兩人手牽手走在步行街上面，薩拉托加發現蘇顧的視線不規矩，她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有著白色波浪長發的少女，當時冷著一張臉：「姐夫你看什麼？」

「沒看什麼。」蘇顧收回視線。

「和加加在一起的時候，只能看加加，不能看別人。」薩拉托加提醒。

「那個是天狼星號，我認識的。我是不在看她，我是看她旁邊那一個。」蘇顧說著招手，那是以前認識的提督，當初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有關流浪艦娘的情報，雖然都不是自己的艦娘，還是很感謝，「袁朗。」

走在前面的男子回過頭，錯愕一下：「蘇顧？」

兩人便這樣聊起來，說好巧，身為提督自然而然又說起，哪裡又出現流浪艦娘，一個輕巡洋艦斯維爾德洛夫號，東海提督總算退休，有人得到一架英雄機，真是好運氣，有人建造出潛艇U1405號，幼女嘴巴很毒，意外很可愛……

薩拉托加還是很懂事的，她當然不會在人前發作，只是一隻腳踩在路邊台階上無聊擺著手，蘇顧終於想起正事，他很快和袁朗道別。

直到走遠，對方肯定聽不到，薩拉托加開始抱怨，蘇顧連連安慰。

薩拉托加很快消氣，或者說她本來就沒有氣，故意為之：「他們來步行街……肯定是提督幫艦娘買衣服嗎？」

「應該是天狼星幫他，你看他懶懶散散的樣子。」蘇顧說，「天狼星看起來無口，冰山美人，其實還是很熱情的，我們鎮守府的天狼星不就是這樣嗎？」

「那他不是和你一樣？」薩拉托加說，「不是姐姐幫你買衣服，不是姐姐幫你準備衣服，每天兩套衣服來回換。」

「加加，你沒有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嗎？全是你姐姐，你還從來沒有幫我買過衣服。」蘇顧說，「我不喜歡你了。」

薩拉托加說：「好啊，我現在就帶你去買衣服。」

傍晚回到鎮守府，蘇顧發現薩拉托加好像變了一點，又好像沒有變。

又幾天過去，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一直到二月下旬。

不得不說，禍不單行，好事成雙，世間的事情都是成雙成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