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蘇雨歆
「要！」
江寒幾乎沒有多想，稍作權衡之後，直接答應了下來。
「卻不是這麼簡單的，若是一年時間還沒法入門，到時候你想要也不行，而且後果很嚴重。」虛影中聲音傳來。
「後果？」江寒疑惑，他沒有想到，一般小說里遇到這種好事不是只有成功沒有失敗的嗎，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有嚴重後果了。
「巫道傳承之人，只允許有一個存在，現在你已經符合了一半的要求，自然算是半個傳承者，若是一年後無法入門，為了能夠讓巫道繼續傳承下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死。」虛影中傳出的聲音嗎，江寒可不會當他開玩笑。
「我知道了。」江寒低聲開口，即便如此，這巫道傳承他也是志在必得，這種機緣，一旦錯過了，一輩子不可能再有，關鍵現在他也沒有說不要的資格，因為他現在已經是半個傳承者，他回答要不要，實際上沒有多大作用，他其實是沒有選擇的。
江寒不懂，但那虛影不會不懂，他看似是沒有選擇，可實際上他是有的，他可以選擇接受，或者選擇死亡，意義大不一樣。
「妙在其中，不需多問。」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江寒只感覺眼前非常刺眼，漸漸他什麼都看不清，意識再次失去。
「喂，你沒事吧？」一個悅耳女聲在江寒耳旁響起。
江寒努力想把眼皮抬起，發現很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眯起了一條縫，眼神更是飄忽了好幾次才聚焦，他看到了一個女生站在他前方不遠處，彎腰正看著自己，但他視線模糊看不清楚。
腦袋還是有些發昏，不過已經不痛了，江寒抬起臉，輕輕搖搖頭，把眼睛緊緊一閉，下一刻徹底睜開，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咦？」
「嗯？」
「怎麼是你？」江寒和那女生同時驚奇，之後異口同聲發問。
說完之後兩人都一愣，都笑了起來。
這學期開學的時候，江寒在火車上看到一個女孩吃力的舉著行李箱，想要放進行李架力氣卻稍有些不足，他伸手幫了她一把。
這本是稀鬆平常的舉手之勞，江寒做完一笑，這一分神他到忘了剛剛才看到的座位號，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就是自己的座位。
抬頭的時候發現那女孩子已經在一旁坐下了，「竟然這麼巧？」江寒心理嘀咕，在那女孩旁邊坐了下來，那女孩看到江寒坐下沖他甜甜一笑。
「好巧。」江寒身為一個大四的老油條，自然不會見到女生還發怵害羞，很自然地打了個招呼。
「剛才多謝了。」
旅途是很容易產生感情，兩人一路少不了的就是交談，江寒了解到這女孩跟自己是同一個校區，僅僅一牆之隔，不過她是剛去報到的新生，這麼一來兩人的話題就說不完了。
女孩告訴江寒，她叫蘇雨歆，想要體驗一次坐火車出遠門，之後把她從出門到上車的艱辛都給江寒說了一遍，期間聽得江寒好幾次發笑。
不知道為什麼，蘇雨歆見到江寒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有種莫名的感覺，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她發現那果然不是錯覺，這個男生天生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讓人一不小心就容易相信他。
幾個小時的顛簸，蘇雨歆第一次這麼奔波，到底熬不住，上下眼皮開始打架，頭一點一點，終於是睡著了，不知不覺間，她依在了江寒肩膀。
這活脫就是能上頭條的經歷，標題沒準還是「喪心病狂！火車上趁新生睡著，學長竟然……」，點進去的正文江寒也自己腦補了，「學長竟然什麼都沒幹。」一定是這樣。
聞著淡淡的體香和清新的洗髮水香味，看著女孩臉上霧狀的絨毛，眼睛，鼻子，嘴巴搭配的恰到好處，還有領口處雪白的風景，江寒才算知道坐懷不亂的分量。
下車之後江寒帶她到學校，陪著辦完了所有手續，之後由於他馬上要實習，生活很忙，和蘇雨歆再無聯繫，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了。
「學長，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蘇雨歆柔聲開口，之前江寒低頭坐在花壇邊，她沒能認出來，雖然想幫忙，卻又不敢冒然接近。
「不小心跌倒了，沒事。」對於發生的一切，江寒自然不會隨便對人說起，這種大秘密，不用誰叮囑他也知道不能傳到別人耳中。
說完之後江寒掙扎著站起來，感覺腦袋有些重，稍微有些吃力，不過還不至於站不起來。
江寒站起來接近一米八的身高還是比蘇雨歆高了一些，看著蘇雨歆也很奇怪，「學妹你怎麼會在這？」
「我家就在這邊，我在這很正常呀。」蘇雨歆俏皮一笑。
「啊，這樣啊，我不知道你家在這邊，不好意思。」江寒有些尷尬，接著神色一黯，是啊，別人家在這裡，當然不奇怪，奇怪的是自己才對吧。
「沒事，我也沒給你說過，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可能燈光不夠亮，蘇雨歆似乎沒有發現江寒神色變化。
「走吧，學長，請你吃飯。」不等江寒回應，蘇雨歆再次開口。
「那怎麼行，我請……」江寒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讓學妹請吃飯，這可不行，太沒面子了。
可想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江寒底氣不足讓他說完後半句話，這種無力，非常燒心。
「來到我的地盤，當然是東家請客，學長莫非嫌棄啊？」蘇雨歆一笑，把話說的很絕對，不容江寒拒絕。
從醫院離開后江寒滴水粒米未進，漫無目的走了許久，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很不爭氣地答應了，江寒緊緊握了握拳頭，今天這種情況，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
蘇雨歆帶著江寒來到了一家中等裝修，但氛圍特別不錯的飯店，點上了一桌子菜，蘇雨歆告訴江寒，這些都是這家飯店超級好吃的菜品，一定要他全都嘗嘗。
陌生的城市，多少還是感受到了一點溫馨，原來只要活著，總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