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暗

蕭敬也沒想到和蘇美女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竟會出現這樣尷尬的情形。

為此，泡她的信心大打折扣，沒辦法，咱自已底子虛唄，文化沒有，啥也懂球不得，和人家都找不到共同的語言，這兩情相悅最關健的是得尿到一個壺裡去，俗語說：志同道則合。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蕭敬鬱悶的思忖著這個問題，對其它的事基本上不怎麼關心了。

這天下學后，唐仨硬拉著他去出席一個傢伙的酒宴，據說這小子被『少改』兩年剛釋放。

他之所以不想去，是因為和這個小子曾有過節，這傢伙一向狂妄，目中無人，而且十分的陰毒，『生前』記憶中這傢伙是個笑面虎，人前一面，人後一面，出賣他爹都不皺下眉頭。

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要去捧他的場？道上混，起碼也得講一個『義』字吧。

但最終他還是被唐仨、馬大頭、地主、土匪他們拉了去，這使蕭敬的心情更鬱悶了。

灑過三旬，笑面虎崔嘯生借著幾分酒勁朝蕭敬嚷道：「你個球相，老子又沒去叫你？耷拉著個逼臉給誰看呢？不想呆著就滾，我操，你拽個毛？你以為老子還是當年給你欺負的小崔？」

小飯店裡的一桌人頓時因為這句話而緊張的望向『一慣衝動』的蕭大炮。

幾乎就在他們目光聚過來的同聲，一個酒瓶子就從蕭敬手裡飛了出去，目標是崔嘯生。

『砰』的一聲，接著是一聲慘叫，啤酒瓶子把他砸了個滿臉花，血冒了一桌子。

本就鬱悶的蕭敬正弊了一肚子氣，這傢伙居然站出來當出氣筒了，真他媽的賤。

「操你個媽，你算個球啊？給你臉你不要，當年老子吃定你，現在一樣吃定你。」他起身後隨手就將屁股下面的木凳操了起來，正好崔嘯生右邊那個小子怒吼著要衝來。

木凳子很不客氣的砸在那小子頭上，血珠子濺起老高，隨後飛起一腳踹中他的小腹，那傢伙慘叫一聲滾到了另一張桌子下去，右邊還有個也和姓崔的一起來的硬是站在那裡沒敢動。

場面血腥，崔嘯生捂著臉還罵，蕭敬衝過去揪住他的頭髮飛起兩腳直接讓他死了過去。

左右的兄弟們紛紛過來拉扯，「炮哥，不能再打了，住手吧，這鬧成啥事了，哎……。」

「炮哥，算了，大家兄弟一場，你這是何苦呢。」

「誰和他兄弟？媽的，這小子一開始放的屁你們全聽見了吧？啊？怪我蕭大炮嗎？賤骨頭。」

「……」眾人無言。

冷哼了一聲，蕭敬甩頭就走，唐仨、馬大頭他們忙著給處理後事，送人去醫院吧，出了人命可不好收場了，當然，這不是他們第一回辦這種事了，火暴的我老是將人當場干倒。

結果第二天上午，南城區獅子街派出所來了兩個警察就將蕭大炮帶走了。

在派出所里他給狠狠整了一頓，為了避免內出血，他們撿蕭敬身上肉厚的地方下手，用皮帶把后大腿和屁股抽的血肉模糊，蕭敬知道這派出所肯定是有了崔嘯生的靠山。

當天晚上都沒回成家，就在派出所過的，出乎蕭敬意料之外的是在七點半左右來了幾個看他的人，唐仨、馬大頭、地主、土匪和蔣秋雨，真沒想到蔣美女也會來。

蕭敬人家給拷在一間黑房子里，警察根本不讓他們進來，只是打開門上的小視窗，裡面也不開燈，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其實此時的蕭敬身上只有一小褲衩在地上趴著呢。

象徵性的讓他們聊了幾句話警察就打發他們走了，並告訴他們，『蕭敬要被拘留三天』。

三天之後蕭敬出來時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的，老爸又向派出所交了治安罰款五百元，並支付崔嘯生和另一個傢伙醫療費一萬兩千元，因為這事被老爸在派出所就甩了兩個大嘴巴。

本就不寬裕的家這些年讓我折騰光了，這趟的一萬多元是借親戚們的。

他媽的還真夠衰，擁有了任何人沒有的『經歷』，結果就是進派出所住了幾天，還搭上一堆錢，這不是犯賤嗎？**的，老子總一天要討回這一切，姓崔的你等著，還有那個藏在你身後的死條子，要是老子不整的你們聲敗名裂以後就跟你姓崔的混。

他並沒有因傷就在家裡休息，而是仍然堅持去上課，雖然目的不是學習而是泡妞兒。

「你咋啦了到底？動一動就齜牙咧嘴的？屁股疼啊？走路還一拐一拐的？」蔣美女問。

蕭敬還就是沒打算瞞她，此時美女發問，他臉上露出無奈的道：「你還真說對了，記得那天你們幾個去看我的事不？里裡外外的房間都黑燈瞎火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怎麼回事呀？我以前也沒見派出所關人的地方，難道都是那樣嗎？」

「是不是都那樣我不知道，但我這次體驗了一番警察假公濟私的報復手段，他們之所以關著燈是怕你們看到我的樣子，如果我說當時我只穿著一小褲頭渾身是傷的爬在那裡你信不？」

「啊？」蔣美女大為震驚，眸子里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真的嗎？蕭敬。」

蕭敬翻了個白眼，「騙你有什麼好處？你給我錢啊？我頭天揍了那個姓崔的小子，第二天就被派出所抓去整了個半死，除了告我擾亂社會治安，還讓我承認偷了十二輛自行車的事，我能招嗎？我又沒幹那事，不招行啊，用刑，看你骨頭有多硬，又怕弄的我內出血，專撿屁股大腿肉厚的地方下手，我靠，這幫黑心狼真沒拿我當人對待，好象我是階級敵人。」

「這怎麼可能呢？我爸說過，公安機關審犯人不用刑的啊，他們竟然私開刑堂？」

「咱就是一小老百姓，跟老公家鬧啥？我是認命了，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的。」蕭敬故意道。

「天啊，派出所居然有這樣的警察？他們是知法犯法啊？你……告他們去。」

「哎喲喲，做不得啊，我還想多活幾天呢，臨出來還安頓我『小子，別出去了胡說八道，不然下次就拿電棍把你小**電成人肉乾兒』，姑奶奶，你就別給我惹麻煩了。」

蔣秋雨聞言俏臉頓時飛紅，這也太不象話了吧？這還有王法嗎？

蕭敬偷偷瞄了一眼臉色十分難看的蔣美女，心下暗笑，崔小球，老子先給你打個埋伏，時辰一到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想電你爹的**？等著老子拿大炮轟你吧。

沒想到蕭敬這番話改變了蔣秋雨的未來人生走向，可能是她覺的有些角落太黑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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