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救救我的孩子
「怎麼可能?陛下可莫要糊弄我,早些年我之前曾見過福王,他與晉文帝生的十分相似,一看就是嫡親的兄弟。」
秦妙緊緊皺著眉,顯然是不信元琛的話。
元琛解釋道:「當今太后與福王的母親是嫡親的姐妹,只不過太后是嫡出,而福王的母親是庶出,姐妹之間全無感情,甚至還生出了不少齟齬,所以太后沒少給福王下絆子。」
正因為晉文帝與福王生的相似,所以元知行與當年的貴妃偷情甚至珠胎暗結才沒有被別人發現。
此時此刻,秦妙紅唇微張,滿臉木然,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前世里福王會登上皇位了,畢竟福王是元知行的兒子,有元知行乃至於元家軍在背後支持,他不坐上皇位還能有誰?
想通了這個關節,秦妙緊緊皺著眉頭,不由有些擔心的問:
「陛下準備怎麼辦?福王名義上的身份還是晉文帝的親生弟弟,如此一來,他逃到了金陵,定會聯合起前朝的舊人,派兵攻打京城。」
秦妙只是個女子,在戰事上的敏銳度自然是比不上元琛的,她能想到的問題,元琛哪有想不到的道理?
輕輕揉了揉女人細白柔膩的手腕,感受到手下好似嫩豆腐一般的觸感,元琛十分享受的眯起了眼。
見著男人緘口不語,秦妙心裡更急了,惱怒的伸手捶打著元琛結實的胸膛。
元琛常年習武,一身筋肉十分有力,女人的粉拳砸在上頭,不止沒將元琛打疼。反而將自己的兩手弄得紅腫不堪。
「你是啞巴了!?」
秦妙一旦動怒,也顧不上面前這位帝王的身份,掙扎著就要站起身子,不想再看面前的男人半眼。
元琛討好的笑了笑,半點兒沒有九五之尊的威嚴,拉著秦妙紅腫的小手,有些心疼的直吹氣。
雖說秦妙自小生在忠勇侯府,一直都是嬌養著的,但前世里後期吃了不少苦頭,這點疼痛對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不過男人珍視的態度卻讓秦妙十分受用,微微眯起了眼,剛才心頭升起的郁燥也散了幾分。
「妙妙不必擔心,元知行那個老東西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
秦妙眼神閃了閃,湊上前問:
「你又使出什麼招數了?」
元琛輕咳一聲,他自然不能說元知行房事不濟,四處求醫問葯,生怕污了秦妙的耳朵。
「反正他身子骨不必以前,根本經不起折騰。」
「罷了,反正陛下心裡有數就成,可別讓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了。否則我心裡頭慌得厲害。」
一邊說著,秦妙一邊睨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鳳眸中透著幾分嫵媚,當真是風情無限。
元琛眼神一暗,將人直接拉到有力的大腿上,軟彈的圓臀觸感極佳,輕輕磨蹭著,讓元琛鼠蹊處湧起了一股熱流,眸色變得更加深濃。
秦妙與這男人相處的時間早就不算短了,對這人的身體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當即便伸手往下探,臉上的笑意也變得越發深濃。
待抓住了話兒之後,她好像嚇了一跳似的,眼波流轉,伸出柔軟的指腹按住男人的薄唇,輕輕揉了揉。
被女人的動作弄得渾身如同燒炭一樣滾燙,元琛的氣息都變得急促不少,他急吼吼的探頭往前,想要吻住女人的唇,卻不防秦妙的身子突然側了一側,閃過了他的動作。
劍眉緊擰,元琛臉上露出一絲不滿。大掌扣住秦妙柔膩嫩滑的脖頸,微微用了幾分力氣,不讓面前的女人繼續亂動下去。
秦妙兩隻彷彿藕節一般的手臂不知何時纏繞上了元琛的頸項,她貼在男人耳畔,輕輕開口道:
「去讓姜德海拿一壺酒來。」
元琛的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他已經幾年沒戴面具了,所以整張臉被日光晒成了麥色,看上去倒是比往日那副蒼白沒有血色的模樣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張口咬住了元琛的喉結,女人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元琛卻有些急不可耐,聲音沙啞的喊道:
「姜德海,去拿一壺女兒紅過來!」
姜德海原本在門外候著,畢竟陛下與秦夫人待在一處時,不喜歡宮女太監們在身旁候著,現在聽到了陛下的吩咐,他趕忙跑到養心殿的地窖中,取了一壇上好的女兒紅,先灌入酒壺中,用銀針試了毒之後,才送到殿內。
低垂著頭,餘光掃過陛下與秦夫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姜德海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看多看。
將女兒紅放在離二人不遠的案几上,那兩人眼中只有彼此,根本沒發現姜德海過來。
「陛下,酒放在桌上了。」
姜德海明顯有些尷尬,聲音與平日里都不完全相似,他的確知道陛下將秦夫人放在心尖尖疼寵著,但卻從未親眼見著二人這般親熱,一時間不由臊的滿臉通紅。
好在元琛根本不在意姜德海,啞聲道:
「退下吧。」
聽到這話,姜德海如蒙大赦一般,趕忙退出殿中,還貼心的將養心殿內的雕花木門給仔細闔上,生的外頭有不長眼的奴才往裡頭偷偷摸摸的瞧著。
姜德海可清楚陛下究竟有多看重秦夫人,恨不得將人給藏起來,從頭到腳都緊緊裹住,不讓外人看上一眼。
因在宮中伺候了多年,姜德海以前也見過號稱京城第一美人的卓雲瀾,也就是前朝皇后的嫡親妹妹。
但平心而論,那所謂的『京城第一美人』在容貌上遠遠比不得秦夫人,這好似用鮮花做成的玉人兒,哪個男人不愛?
陛下雄才大略,但一遇上自己心愛的女人。也變得如同世間普通的男子一般,恨不得將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捧到秦夫人面前,只為博得女人的一個笑容。
姜德海只是個閹人,並不懂男女之情,所以他對於陛下與秦夫人之間的情意,著實有些看不明白,好在他極為忠心,即便不懂,但只要聽話也就足夠了。
此刻正殿中只剩下秦妙與元琛兩人,她即便坐在男人懷中,也跟撕去了符咒的孫猴子似的。半點兒也不老實,在危險的地界兒來回晃動著。
須知天下間的男人都經不起挑撥,元琛便年近而立,但卻龍精虎猛,精氣足得很,平日只要秦妙一個眼神,他便恨不得將女人推倒在榻上,肆意侵佔著。
更別提現在軟玉溫香在懷,只要輕輕一低頭,便能嗅到女人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氣,這股熟悉的香味兒並非源於香料。好像本就是女人的體香。
「陛下,讓我下去。」
秦妙突然開口,掙扎著想要下地。
元琛臭著張臉,他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女人不負責熄火,又要逃到何處去?
心裡這麼一想,扣住秦妙腰間的手臂力氣更添幾分,秦妙的皮肉本就嬌貴,這麼來了一下,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狠狠瞪了元琛一眼。
她腰上兩側的皮肉肯定青了!
見著女人吃痛的神色,元琛不免有些心虛,別過眼,他緊緊扣著秦妙腰肢的手也鬆了開。
秦妙趁機從元琛懷裡逃脫出來,她站在地上,輕輕擺著小腰,那挺翹的臀配上筆直修長的腿,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鼓點上似的。
元琛暗暗的咽了口唾沫,趁著秦妙沒回過頭時,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
秦妙聽到響動,皺著眉回頭看了一眼。
面對女人打量的眼神,元琛討好一笑。說:「有蚊子。」
秦妙眼皮子抽了抽,也沒去揭穿面前的男人,端著桌面上的酒壺,秦妙經過元琛,往裡間兒走去,回頭望了一眼,故作無辜的問:
「陛下不累嗎?不隨我一起去歇歇?」
此刻即使元琛不累,也得說累,他直接站起身子,緊緊跟著秦妙,亦步亦趨。
兩人走到床邊。秦妙示意元琛坐下,之後她將明黃色的帷帳給放了下來,伸手一推,直接將元琛推了個仰倒。
男人識趣的脫了鞋,滾到了床里側,龍榻寬敞的很,即使躺上七八個人,也能容得下。
秦妙跟著上了榻,將酒壺放在一邊,跪在男人面前,兩手擺弄著元琛的腰帶,熟練的解了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現在元琛也不急了,將腦袋枕在手臂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女人的動作,只見秦妙拿起酒壺,竟然直接將透明的酒液倒在了他麥色的胸膛上。
女兒紅是從地窖中取出來的,十分冰涼,刺激的元琛微微顫抖著。
見狀,秦妙眼中劃過一絲戲謔,緩緩低下頭,如瀑的墨發掃過元琛的眼瞼,激起一陣癢意。
只見秦妙伸出柔軟溫熱的舌尖,在酒液上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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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皇宮。
趙芙蕖氣的渾身發抖,眼神好像是最為鋒利的刀子一般,狠狠瞪著面前的慕容欽。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拿我兒作餌?你這喪盡天良的東西,難道當真沒有一點良心嗎?」
趙芙蕖眼眶通紅,她天天來到慕容欽面前鬧,就是希望面前這心狠手辣的男人能夠改變主意,放過她的兒子。
但趙芙蕖明顯低估了慕容欽心狠手辣的程度,他為了手中的權柄都能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讓親侄子手足傷殘,死的死傷的傷。趙芙蕖生下的黃口小兒,連毛還沒長齊,又怎會有什麼血脈親情可言?
冷眼看著面前狀似瘋狂的女人,慕容欽冷冷的沖著周圍的太監開口吩咐道:
「把宜妃娘娘帶下去,好生看管,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我眼前!」
現在遼國皇宮之中最有權勢之人自然是慕容欽,老皇帝病重,遼國就成了慕容欽的一言堂。
因攝政王對宜妃不喜,連帶著這些捧高踩低的下人們也對宜妃也不會客氣,竟然出來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太監,直接將趙芙蕖拖在青石板上。動作著實粗魯的很。
膝蓋手肘等關節撞在地上,趙芙蕖本就生的柔嫩,雖然早先成為軍妓的那段時日吃了不少苦,但又來得了老皇帝的寵愛,貴為宜妃娘娘,日子過得自是十分舒服,養了一身細皮嫩肉。
現在磕在地上,疼的她低低痛呼,只可惜這些太監一個個都沒了根兒,自然不會憐惜她。
被人直接拖回了自己的宮室中,趙芙蕖疼的站都站不起來,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到偏殿之中,看著被乳母抱在懷裡的小皇子,心疼的厲害。
趙芙蕖再是心狠,對於自己的兒子也冷不起來,畢竟這個小娃可是她十月懷胎拼了命才生下來的,母子之間血脈相連,趙芙蕖又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欽殺了小皇子,為的就是向大業出兵?
她幾步衝上前,一把將小皇子抱在懷裡。現在小皇子已經過了三生日,說話溜得很,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母妃,顯然被趙芙蕖猙獰的面色給嚇著了。
「母妃……」
聽到娃兒軟軟的呼喚聲,趙芙蕖眼眶微紅,秀麗的面容微微扭曲起來,嚇著了一旁的乳母。
不過後者只是一個小小的奴才,即便嚇著了,也不得不候在原地,不敢亂動。
正在此刻,宮殿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趙芙蕖猛地睜大眼,面上滿是驚恐之色。
偏殿的門被人從外推了開,門口站著穿著甲胄的兵士,為首那人看著形容狼狽的宜妃娘娘,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之色。
「把小皇子帶走!」
「不!」
趙芙蕖滿臉驚恐,抱著兒子連連後退,轉身欲跑,只可惜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懷中還帶著小皇子,又哪裡能跑得過身經百戰的軍士?
被兩個人扯出手臂,趙芙蕖瞪大眼,眼睜睜的看著其中一人將小皇子給奪了過去。
「大膽!我兒可是皇子!你快放開他,難道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趙芙蕖明顯是色厲內荏,畢竟老皇帝早就人事不知了,現在完全是被湯藥吊著命,也不知能活到幾時。
宮裡頭的禁軍完全以慕容欽馬首是瞻,為首之人提著小皇子的領口,將人給提到眼前,看著小皇子一雙黝黑的眸子,嘴角的諷刺越發濃郁。
明明是皇室血脈,偏偏隨了他那個漢女的母親,生的一雙黑眸。如此血統不純之人,死了倒也乾淨。
「走!」
小皇子自打出生起就是被人寵著的,自然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登時嚇得扯著嗓子嚎哭,哭的面頰漲紅,豆大的淚珠兒好似不要銀錢一般往下落,讓趙芙蕖整顆心都揪成一團,心裡難受的厲害。
禁軍沒在原處過多的停留,直接帶著小皇子離開偏殿之中。
趙芙蕖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抽幹了一般,軟軟的跪倒在地上。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失聲痛哭。
哭了約莫小半個時辰,乳母在一旁看著,生怕宜妃娘娘哭壞了身子,便低低的勸了一句:
「娘娘,您這麼哭也沒有用處,現在最重要的是想出法子,將小皇子給救出來。」
小皇子從出生起就由這個乳母帶大,所以乳母對待小皇子也是有幾分情意的,這才開口規勸。
趙芙蕖漸漸止了眼淚,坐直了身子。雙目紅腫,形容十分狼狽。
她口中喃喃道:「對!我要把兒子救出來!」
乳母沒聽清趙芙蕖到底在說些什麼,她只見著宜妃娘娘幾下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因為脫了力的緣故,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偏殿。
因為趙芙蕖沒了寵愛,所以宮室之中根本沒有多少宮女太監守著,空曠的很。
她拚命往外跑,跑到了耶律才當值之處,正好見著了那毀了容貌的莽漢。
幾步衝上前,趙芙蕖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死死揪住耶律才的衣角。面容扭曲,哭著哀求道:
「耶律將軍,幫幫我好嗎?」
耶律才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沖著周圍的侍衛擺了擺手,拉著趙芙蕖直接走到了牆角下。
趙芙蕖早就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看遠處的侍衛都顧不上這裡,便連連道:
「快救救我的孩子!你快救救他!」
一邊說著,女人一邊落淚,趙芙蕖並非這麼柔軟的性子,但唯一的兒子被人奪走,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到底讓她慌了神。
聽到趙芙蕖的話,耶律才心中一稟,他是知道小皇子真正身份的,那是他的兒子。
「到底怎麼回事?」
趙芙蕖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哽咽著道:
「剛才攝政王派了禁軍到我宮裡,把小皇子給搶走了,這該怎麼辦?他才三歲啊!」
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耶律才緊緊皺著眉頭,忽的伸手拉住女人細瘦的膀子,將人拖著回到原處,沖著一旁的侍衛道:
「把宜妃娘娘送回去。」
說完。耶律才微微彎著腰,附在女人耳邊,道:
「若是想要你兒子活命,就老老實實的,事情若是鬧大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此刻趙芙蕖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求到耶律才身上,自然不敢惹怒了面前的男人,她含著眼淚點頭,最後乖乖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離開。
耶律才看著女人逐漸遠去的背影,緊縮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
他膝下已經有了兩個兒子,雖然小皇子也是耶律才的血脈,但父子兩個卻從未相處過。
畢竟之前趙芙蕖成為軍妓的那段時日,兩人交歡了不知多少次,老皇帝雖說並不在意妃嬪是否貞潔,但卻不容皇室血脈被混淆。
因此到了後來,耶律才慢慢便與趙芙蕖斷了聯繫。
不過饒是如此,他對於自己的兒子,還是有幾分血脈親情的。
兩手握了握拳,耶律才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去找攝政王殿下,否則若是為了一個黃口小兒誤了攝政王的大事。他萬萬擔待不起。
心中思索著到底應該怎麼做,耶律才的神色不斷變換,他眼神閃了閃,很快便做下了決定。
慕容欽雖然知道趙芙蕖與耶律才有過那麼一段兒,但男人么,都不是什麼長情之人,到手了稀罕一陣兒也就膩歪了,更何況趙芙蕖還是個漢女,又有什麼好的?
他只以為耶律才對趙芙蕖絕了心思,卻並不清楚小皇子是耶律才的種。
因著耶律才是慕容欽的心腹,所以這位俊美無鑄的攝政王便將慕容欽給叫到了自己的宮室中。
「明日你帶兵到我們邊界處。裝扮成漢人的模樣,將小皇子就地殺了。」
聽到慕容欽如此冷血的話,耶律才眼皮子不由抖了抖。
小皇子不過只是個三歲的娃兒,還是遼國的皇子,但慕容欽卻毫不顧忌這一點,心狠手辣的想要將這個孩子給處決。
若小皇子與耶律才並無關係的話,耶律才可能不會覺得慕容欽殘忍,偏偏慕容欽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他又怎能下得了手?
虎毒不食子,他耶律才又不是禽獸,又怎能做出這種事!
看著耶律才久久沒有反應,慕容欽皺了皺好看的劍眉,一雙幽藍的眸子不帶任何波動的看著他,問:
「怎麼?難道你下不了手嗎?那我就換別人好了。」
「不!」
耶律才急聲反駁,卻突然發覺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了,他生怕慕容欽懷疑,畢竟攝政王心思細密,又本性多疑。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仔細地解釋道:
「殿下還是將事情交給微臣吧,畢竟微臣之前做多了燒殺搶掠的事情,如今即使假裝漢軍,也算是得心應手,雖然大皇子是三歲小兒,但微臣以前殺了不知多少漢人的孩子,現在只不過換成了遼人罷了,也並無什麼差別。」
聽了這話,慕容欽點了點頭,也沒多留耶律才,便讓他下去了。
看著男人緩步離開的背影,慕容欽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案几上敲了幾下,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露出幾分思索之色,瞧那模樣,像是已經對耶律才生出了懷疑之心,才會如此。
耶律才到底是個莽漢,不明白此時此刻他越是解釋,慕容欽的懷疑就會越發濃郁,如此一來,還真是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