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大結局上
一見著元琛回來,秦妙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便放鬆了許多,原本眉眼處帶著的幾分愁緒,現在也盡數消散了,畢竟她原本就不願意插手朝堂之事,但因為元琛去了邊城,她不得不走到台前。
依偎在男人懷裡頭,秦妙手指纏繞著男人半濕的黑髮,男人的髮絲與她細軟的頭髮不同,反倒有些粗硬。
「齊君筱得了花柳病。」
聽到這話,元琛眼底劃過一絲厭惡之色,他當時之所以沒有要了齊君筱的性命,就是為了讓她生不如死,不過這女人被他扔到了軍營之中當了軍妓,若是得了花柳病的話,影響絕對不小。
此刻秦妙看不到元琛的神色,她伸手順著男人面頰的輪廓摸了摸,發現男人緊緊皺著眉頭,說:
「你放心,姜德海已經派了太醫去到了軍營之中,齊君筱身上的病症不過是梅毒罷了。只要醫治得當,也不會危及性命。」
元琛被秦妙摸得有些冒火,一把抓住女人纖細的腕子,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酥麻的感覺讓秦妙有些彆扭,她在男人懷裡頭坐直的身子,問:
「現在京城裡只剩下淮安王了,你預備如何處置他?」
元琛根本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當初之所以留下淮安王、福王以及其他前朝皇族的性命,只不過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罷了,現在金陵鬧出戰事來,正好給了元琛一個借口將這些前朝餘孽給出去。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個道理元琛自然不會不明白,不過此刻他卻不想讓這些事情佔據了妙妙的心神,畢竟他們夫妻兩人時隔數月好不容易才見到一面,妙妙卻在床榻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了別人的名字,元琛這個小心眼兒的男人,心裡頭自然有些不痛快。
一個翻身,元琛直接將懷裡頭柔若無骨的女人壓倒在床榻上,輕輕嗅到女人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氣,女人跟男人本就全然不同,他緊緊將人抱在懷裡,那種柔軟的感覺讓元琛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薄唇貼上柔軟的紅唇,輕輕吻了一下,動作並不算激烈,卻帶著幾分溫存。
不過即便元琛一開始表現的再是溫柔,他骨子裡還是透著幾分掠奪的野性,所謂小別勝新婚,元琛足足折騰了秦妙一晚上,等到天邊隱隱泛出魚肚白之後,這才停歇。
秦妙累的直接昏睡過去,而元琛也因為趕了許久的路,與女人一起躺在了關雎宮的大床上,相擁而眠。
齊君筱得的是梅毒而並非天花之事,很快就傳到了太后耳中,雖然梅毒並不如天花那麼容易傳染,但到底也是不太乾淨的病症,白氏心裡頭還是有些芥蒂的。
她轉頭看著一旁的趙姑姑,開口道:
「你去派人將君筱給接出來,送到宮外去,派人好好照顧著。」
聽到這話,趙姑姑看著白氏,面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說:
「齊小姐那處一直有兩名侍衛在那兒守著。即便老奴想要將人從冷宮中帶出來都有些不容易,又怎能瞞過姜德海,把人送到宮外呢?」
說完,趙姑姑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看白氏可怕的臉色,白氏本就不是什麼軟和的性子,即便趙姑姑是她的心腹,對待趙姑姑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
狠狠將手中端著的茶盞給摔在地上,白氏冷冷道:
「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哀家要你有什麼用!之前讓你派人給秦氏那賤蹄子下藥,你找的是什麼東西。蠢鈍如豬,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到了現在那賤蹄子還活的好好的,你還不給哀家滾出去!」
在懷疑齊君筱得了天花之後,白氏日日心驚膽戰,總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了,就派人給秦妙下毒,豈料那小丫鬟也是個蠢笨的,還沒有接近御膳房呢,就因為行動太過鬼祟被人抓住了,沒有挨住拷問,生生被侍衛給打死。
也虧得太後派人將那小宮女的父母給控制住了,否則若是小宮女受不住侍衛們的嚴刑拷打,供出慈寧宮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事,太后心裡頭就憋了一肚子氣,總覺得趙姑姑辦事不利,平白惹得她動怒。
趙姑姑自然也清楚太后的想法,識趣的離開了寢殿之中,反正現在再留在白氏身邊,她恐怕也討不著什麼好處,還不如快點兒出去來得好,省的太後娘娘動怒,還得在她身上發泄怒氣。
正待趙姑姑走出寢殿大門的時候,院子里突然傳來了太監略有些刺耳的通報聲:
「陛下駕到!」
裡頭的白氏同樣聽到了這道通傳聲,塗了厚厚一層脂粉的臉頓時一片慘白,身子好像篩糠一般的顫抖著,呼吸聲也加重了許多。
元琛昂首闊步的走進了慈寧宮的寢殿之中,嗅到房中的那股子刺鼻的藥味兒,讓他不由皺了皺眉。
原來一開始在聽說齊君筱可能染上天花之後,白氏心裡怕極了,便讓太醫開了葯,日日在慈寧宮中熬煮著,有病沒病的都得喝上一碗,畢竟得了天花之人,十之八九都活不下去,白氏身為太后,比普通人更為怕死,自然得小心點。
明明元琛是白氏的親生兒子,但現在母子之間比起陌生人都遠遠不如,好像是仇人一般。
一見著元琛,白氏心跳的更加厲害,直接從八仙椅上站起身子,聲音發顫問:
「陛下。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元琛看著臉色發青的白氏,薄唇勾起一絲冷笑,一步一步的逼近秦氏,說:
「兒臣昨夜才回到京城,難道母后不想看到兒子回來?」
白氏連連搖頭,即便她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也不敢說出實話,否則若是惹惱了面前的煞神,恐怕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陛下怎麼能這麼想?你可是哀家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孩子,哀家自然希望陛下好好保重身體,讓大業變得更加昌盛。」
元琛自顧自的坐在了八仙椅上。挑了挑眉,道:
「母后怎麼還站著?為何不坐?」
一聽到元琛的聲音,白氏都覺得膽戰心驚,她嘴裡發乾,額角不斷有冷汗冒出來,因為面上塗了厚厚的脂粉遮蓋皺紋,此刻汗水將脂粉打濕,竟然一縷一縷的流了下來,整張臉好像調色盤似的,著實好看的緊。
與元琛一起坐著,白氏問了一句:
「今日陛下來到慈寧宮中。可是有什麼事兒?」
此刻正好有宮女端上來茶盞,元琛輕輕掀開茶蓋,吹了吹上頭氤氳著的水汽,十分平靜的開口道:
「之前齊君筱險些鑄下大錯,兒臣將人打發到了軍營中,不知她怎麼回到禁宮的,還望母后能為兒臣解惑。」
白氏麵皮一抽,辯解道:「因為君筱得了花柳病,若是哀家不將人給接回來的話,她恐怕會傳染更多的人,哀家怎能眼睜睜的看到那一幕?」
「母后。你真當朕是個傻子不成?」元琛不住的冷笑,他對白氏的忍耐早就已經到達了頂點,畢竟這個身為他母親的婦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自己的底線,生恩元琛早就已經還了,現在也是時候該跟白氏算總賬了。
「那個想要去御膳房下毒的小宮女到底是誰派來的?母后以為控制住了小宮女的父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未免想的太過簡單!」
元琛離開禁宮之前,就一直派了死士盯著慈寧宮的一舉一動,不過礙於白氏的身份,那死士也不敢輕易出手,只有在可能鑄成大錯的時候,才能亮出自己的身份。
因為一直盯著白氏,所以對於下毒之事,死士早就看在了眼裡,提點了宮中巡查的侍衛,才讓那個小宮女及時被捉住了。
今日元琛一起身,守在慈寧宮的死士便將此事告知了元琛,所以他才會親自來慈寧宮走一趟。
一聽這話,白氏好像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一般,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元琛,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此事竟然會被元琛知道。
她眼眶通紅,豆大的淚珠兒好像不要錢似的,噗噗往下落。
兩手死死扯住元琛的袖口,白氏心裡慌得厲害,她餘光掃見元琛冷漠的神色,心中湧起無限悔意。
即便秦氏那個賤人是狐狸精,自己也不敢一直緊緊盯著她不放,只不過是個女人罷了,等到琛兒膩了就好,現在她與自己的兒子離了心,該如何是好?
「琛兒,哀家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就原諒哀家一次可好?咱們到底是母子啊!」
元琛冷冷一笑,眼神說不出的諷刺,道:
「朕原諒過母后多少次?恐怕已經數都數不清了吧?」
說著,元琛掌風一震,竟然直接把白氏的手給甩了開,好在白氏一直端坐在八仙椅上,只踉蹌了一下,才沒有摔倒在地。
「姜德海。」元琛提高聲音叫了一聲。
原本守在寢殿門外的姜公公幾步走了進來,沖著陛下與太后恭敬的行禮。
「朕記得太后信佛,既然如此,將太後送到九華山去,那裡應該是最好的歸宿了。」
聞言,白氏如遭雷擊一般,身子晃了晃,頭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元琛再也不看白氏一眼,起身往外走,在元琛臨出宮門前,白氏終於反應了過去,幾步想要衝到元琛身邊,但卻慢了一步,寢殿的雕花木門被人緊緊闔上,白氏聲淚俱下的拍著門,但守在外頭的人都是元琛的侍衛。又怎會違拗陛下的吩咐?
第二日清晨,就有一隊人馬帶著金尊玉貴的太後娘娘往九華山的方向去了。
秦妙站在城樓上,看著遠去的一行人,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畢竟白氏是元琛的親生母親,無論如何元琛都不能要了白氏的命,現在將人送到池州去,想來在白氏有生之年恐怕沒有機會再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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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與邊城之亂都已經平定,元琛也不會做出兔死狗烹的事情,等到易靈均回到京城后,就直接將人封為蘇州刺史。
每每想到易靈均心裡頭還惦記著妙妙,元琛就覺得一陣不舒服,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恨不得將易靈均給直接殺了,方才能夠痛快一些,但現在卻全然不同,畢竟易靈均是平定金陵之亂的功臣,本身又是個有真本事的,元琛自然不會公私不分,直接將人給處死。
反正易靈均成了蘇州刺史之後,只有入京述職的時候才回來,也不一定能見著妙妙。
心中轉過此種想法。小心眼的陛下心裡頭舒坦多了,畢竟只要人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妙妙也無法見到易靈均,他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倒是秦妙得知易靈均成了蘇州刺史之後,心裡頭對探花郎有些愧疚,若不是因為她的緣故,以易靈均的本事,想要留在京城也不是難事兒,過個十年八載,定能封侯拜相。
但現在呢?即便蘇州富庶,但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兩處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不過值得一提的事,易靈均去了蘇州之後,倒是留下了一個小侄兒,送到了元家軍手下調教。
據說這小子明明生在江南清貴之家,卻只識得幾個大字,別說做文章了,就吭聲的時候都少,好像個木頭樁子似的。
蘇州是易家的本家,就算金陵那起子前朝餘孽現在老實了,但因為易清河的生母是死在那處的,所以易靈均也不準備將清河帶到蘇州,省的讓這麼小的孩子回到了傷心地,對他也不算什麼好事兒。
此刻秦妙還呆在關雎宮中,她正準備站起身子,卻覺得眼前一黑,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幹了一番,直直栽倒過去。
幸好守在一旁的金銀及時攙扶了一把,這才沒有讓秦妙摔倒在地。
元琛原本還在上朝,朝臣們正在上奏重新開放互市一事,卻見著姜德海不知在陛下耳邊說了什麼,原本神態自若的陛下忽然變得面色鐵青,猛地站起身子,昂首闊步的離開了太和殿中。
看著這一幕,底下的朝臣面面相覷,站在文臣一列的忠勇侯眉頭緊縮,心中十分忐忑,生怕是妙妙出了什麼事,才讓陛下如此掛心。
元琛幾乎是一路飛奔到了關雎宮中,他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直接走到了寢殿,看到守在床邊的金銀,趕忙問了一句:
「妙妙到底怎麼了?太醫怎麼說?」
一邊說著,元琛一邊緊緊握著女人的手,只覺得十分冰涼。
「迴避下的話,主子是……懷有身孕了。」
元琛猛然瞪大鷹眸,皺眉問:
「你再說一次?」
金銀面容平靜,又重複了一次。
元琛明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因為之前幾次損傷身體的緣故,秦妙的體質已經變得十分不易受孕,所以元琛早就做好了只有小卓安一個兒子的準備,偏偏這個時候突然告訴他妙妙懷有身孕,當真是驚多過喜。
看著跪在下手的太醫,元琛開口道:
「妙妙的身體如何了?孩子會不會對她有所損傷?為什麼還昏迷不醒?」
陛下一連串幾個問題直接落在了太醫腦袋上,這位年紀頗大的太醫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秦夫人的身子並無大礙,只不過因為最近吃的少了些,肚子里的小皇子營養有些跟不上,才會突然昏迷過去,只要在飲食上多補補,便不會有大礙了,還請陛下放心。」
即使太醫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元琛還是有些不信,直接派人將正在配藥的周辰給叫了過來,讓他重新給秦妙診治一番。
就算周辰的醫術頗高,但與之前的那位老太醫也不過是在伯仲之間罷了,結果自然是別無二致。
聽到周辰的話,元琛這才算放心了,他伸手撥了撥秦妙汗濕的頭髮,細細回想起來,只覺得剛才太醫那一聲『秦夫人』實在是刺耳的緊。
明明後宮之中元琛唯一碰過的女子只有秦妙一人,偏偏因為這男人之前賭氣的緣故,一直沒給秦妙位分,使得闔宮的宮女太監只能以『夫人』稱呼秦妙。
此刻元琛想起來這件事,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耳光。
他輕輕在女人額頭上吻了一下,之後腳步不停,直接趕回了養心殿中,沖著姜德海吩咐一句,道:
「去吩咐禮部尚書一聲,朕準備封秦夫人為後。」
對於這件事,姜德海心中早有預感,所以面色依舊平靜的很,甚至心底都沒有一絲吃驚。
不過他清了清嗓子,還是開口了。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宮裡頭還有鍾妃娘娘呢!」
經姜德海這麼一提點,元琛這才想起來那個彷彿透明人一般的鐘秀,畢竟鍾秀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弱了,連個擺設都比不上。
沉吟片刻,元琛直接開口道:
「派人將她送出宮去,給她一個出產頗豐的莊子,也算是朕對她的補償了,至於宮裡頭的鐘妃娘娘,身體孱弱,不幸辭世。」
明白了陛下的心思,姜德海絲毫不敢耽擱,先是去給禮部尚書傳旨,讓他準備好封后大典,而後才去到了鍾妃宮裡頭。
與陳黎不同,鍾秀是個十分安分的女人。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奢望自己能夠得到元琛的寵愛,所以也不主動去爭去搶,日子雖說過得不算體面,但她宮裡頭的下人一個個卻老實的很,也沒有做出奴大欺主的事情。
鍾秀一見到姜德海,面上露出一絲笑意,問:
「不知姜公公今日來此,到底所為何事啊?」
鍾秀心裡頭倒並不十分擔心,畢竟宮裡頭只剩下她與秦妙兩人,秦妙又並非那種氣量狹小的性子,只要自己不主動招惹她。這日子就不會難過。
姜德海喝了口熱茶,才不急不緩的開口。
「回鍾妃娘娘的話,今個兒奴才是奉了陛下的吩咐,想要將娘娘給送出宮去。」
鍾妃秀麗的臉蛋陡然變得蒼白如紙,她現在雖然是完璧之身,但到底也是聖上的女人,是正兒八經的妃嬪,若是被送出宮去的話,哪裡還有活路可言?
看著鍾秀難看的臉色,姜德海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登時便笑著道:
「娘娘放心,事情並不如您心中所想,陛下只不過是吩咐奴才將娘娘送出宮,再給您一個出產頗豐的莊子,這樣一來,您下半輩子給不用愁了,您年紀正好,屆時男婚女嫁,也與皇室無半點兒瓜葛。」
畢竟宮裡頭的鐘妃過了今日就會『病逝』,宮外的鐘秀只要不捅出天大的簍子,元琛是不會理會此人的。
聽到姜德海的解釋,鍾秀伸手輕輕拍了拍胸口。臉色好轉了幾分。
「姜公公話說的這麼明白,我自然了解了陛下的心思,請你放心吧。」
無非就是因為陛下對秦妙太過疼寵了,不忍心秦妙受委屈,這才想要把自己打發出宮罷了。
比起一輩子在禁宮之中守活寡,出宮對於鍾秀而言,反倒能稱得上是一件好事,她出宮之後,有了莊子在手,也不愁下半輩子的花銷,一個人過日子倒也自在。
見著鍾秀沒有捨不得妃嬪的位分。反而十分痛快的應下此事,姜德海暗自點了點頭,覺得鍾秀倒是個明白人,選了一條對自己最為有利的路。
畢竟即便她今日不應下此事,也會『病逝』,到時候鬧得太過了,惹怒了陛下,別提莊子了,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陛下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當日下午,姜德海就派人將鍾秀給送了出去,因為只用了一頂小轎,所以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出了皇宮之後,抬轎的侍衛直接帶著鍾秀去了元琛給她的莊子里,那處莊子本是皇莊,出產頗豐,裡頭的農戶一個個也十分老實,自然不敢怠慢了她。
等到夜裡,宮裡頭的鐘妃無聲無息的香消玉殞了,元琛得知此事後,將其以妃嬪的位分下葬,而宮外的鐘秀等到手中攢了一筆銀錢之後,直接在京郊蓋了一座小院兒,沒事兒在河岸邊釣釣魚,養養花,日子過得好不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