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看來你還真是喜歡我妹妹呢
「林諾,這個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還有這個林國森知道嗎?」雖然我對於李靜竟然還有這麼個身份而感到格外的震驚,不過此時我卻是更加擔心林國森知道了,會轉而對李靜下手。
再說了,一張警校學籍又能代表什麼呢?對於專業不對口這種事見的還少嗎?顏文婷啊顏文婷,你再瞎想什麼呢?我被自己的自我催眠式的安慰法給整的直搖頭。
林諾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只是搖了搖頭,他把易拉罐放到茶几上,隨手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一臉凝重的說道:「顏文婷,我可以相信你嗎?」
尼瑪,這個不應該是我想要問他林諾的問題嗎?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這瞬間調了一個個的節奏啊,我一下子站在了主導權,讓我的心情稍微的有點兒愉悅一下子。隨之為了緩解林諾一臉凝重的嚴肅表情,俏皮的朝著林諾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你不只是可以相信我媽,還可以相信我爸,我全家都給你信,這下你放心了吧?」
雖然嘴裡說著漂亮的話,但是我心裡還是留著底線的。心裡的三六九等,我也不過是把林諾從九搬到了八而已,連六都算不上。
我咪咪笑著問他:「你到底知不知道林國森和耿悅要結婚的事兒?」
然後,這林諾還是給我來了個答非所問。只見他表情依舊很凝重的說道:
「顏文婷,你不要把李靜當作你的好朋友,你就把他當作你的情敵來懟就對了,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李靜是知道你的身份了的,她既然沒有揭穿,那就表明她在演戲。她可不笨,她肯定能猜到你回來不僅長相聲音甚至整個人的氣質都改變了,肯定是背後有人的,林國森刻意的讓你表露出顏文婷時期的興趣愛好以及習慣,肯定就是想要試探現在的汪氏總裁到底是不是汪城。而李靜退出的這麼乾脆,就是在給你和那個汪總機會,我跟你說過的,不管現在汪氏坐陣的是誰。但是他在外人眼裡就是汪城,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但是我覺得你不能辜負了李靜對你的信任。」
林諾端起茶几上的易拉罐,灌了一口繼續說道:「那天你們在耿東陽的生日宴上遇見了是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國森娶耿悅然後對外公布,說你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就是跟你徹底瞥見那天看到你們的人都以為你們是情侶的關係。」
我尼瑪簡直就是被黑鍋達人啊,這個挨千刀的林國森竟然還厚顏無恥的口口聲聲說到。他娶耿悅是為了親自幫我報仇。真是不要臉啊。竟然還試圖想要用感情牽絆我。嘖嘖嘖真是禽獸不如啊,這尼瑪也太缺德了吧。
林諾看見我咬牙切齒的憤憤然的樣子一臉疑惑的問道:「顏文婷,你怎麼了?你有沒有再聽我說話?」
林諾的話把我飄向拿刀狂砍林國森的思緒里拉了出來。
我立馬一臉訕笑的問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如果李靜她們都猜到我就是顏文婷了,林國森這樣子不是明目張胆的讓大家覺得他就是我背後的人嗎?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顏文婷,你看問題太表面話了,就算李靜他們覺得林國森就是你背後的人又怎麼樣?他現在可是什麼都沒做呢,就算是他做了的話,你覺得他會給李靜機會查到他的身上嗎?汪家是譙城的首付是吧?那林家的家業有十個汪家這個大,你覺得,林國森要真的動起手來,會留下把柄嗎?」看林諾的樣子也並不像是在危言聳聽。
「只是他這樣子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我對於這個變態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反正不會是吃飽了撐的。」林諾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
「那說說你吧,你不是他的心腹嗎?按照你現在這樣子的態度,看起來別說是心腹了,完全就是站在對立面的敵人啊。」我也說出了我的疑問。
「我心腹,我還心肝呢?你見過哪個老闆一個不如意就威脅心腹,如果心腹不按照他的意思來,就哪心腹的家人開刀的嗎?」林諾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有濃濃的無奈感。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他想要一個人死真是太容易了,我的家人都住在秋明市的林家大院里,我想把他們送走已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你不一樣,你的家人能送走的話就盡量的送走,我的身份做這件事的話,會顯得太招搖,要是被林國森知道,我的家人就完蛋了,所以,如果你想得到解脫的話,你去找個可靠的人把你的父母送到國外去。」
「難道,他就真的可以這麼無法無天嗎?法律呢?他這不是目無王法嗎?」不過我的問題剛問出來就得到林國森一記鄙夷之情十足的眼神。
「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以後你跟著林國森的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了,不過他對你表現出來的耐心,讓你想要逃出他的手心兒沒那麼簡單。但是你也別輕舉妄動,你不能仗著他對你的與眾不同就恃寵而驕。算了,這個你自己把握,想要過的舒服一點,就最好時時保持著新鮮感。懟歸懟,也要學會打一巴掌給一顆糖。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你可能沒有辦法好好的消化。那我們就先一步一步來。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李靜就算沒有從事過警察行業,那她對怎麼做好一個合格的卧底也是門兒清的,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善不能從警?所以她日後懟你的時候,你也要為了汪城而拼了小命的和李靜互懟啊。你有沒有想過李靜為什麼要和汪城離婚然後找來蘇佑歆找你麻煩?她就是在保全你林笑語的身份啊,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我想她應該是想要讓汪城通過你來摸清楚林國森的老底兒。林國森為什麼要和你撇開關係?他就是讓你恢復單身的名聲,然後順理成章的和汪城走到一起。這李靜和林國森把你和汪城當成了解彼此的媒介了。」
「不懂。」我直接回了林諾兩個字。就又拿了一個易拉罐豪爽的喝了起來。
「顏文婷,我能想到的林國森也都能想到,不過就是時間早晚而已,所以有些事情拖不得,你最好趕緊的找個能靠得住的人,把你的家人送走,不管現在汪氏的汪總到底是不是汪城,既然他都配合的不錯。那他差不多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能靠住的,林國森的人說,汪總看見你都魂不守舍的。但是我從你對李靜的變現來看,我並不敢確定這個汪城就是汪城,那天我提醒你不管是不是都得是的意思其實就是要告訴你,現在的汪總無論是誰,他都得是汪城。當然了,這個只是針對林國森而已,」
我聽著林諾這樣說,我一陣的頭大。
喝了酒的緣故,根本沒腦子思考。於是我就傻愣的拋了個問題出去:「得得得,你就直接說要我怎麼做就好了?」
「配合李靜,她明明就可以選擇在其他地方堵你的,她為什麼讓蘇佑歆在汪氏公司樓下?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讓林國森的人能有交差的內容嗎?她要是不鬧上一鬧的話,你和汪城,呵呵我姑且叫那個總裁汪城吧,反正你心裡是跟明鏡兒似的,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呵呵,多說了一句啊,接著剛才的說,她要是不鬧上一鬧的話,你和汪城就走到一起會顯得不合情理的。也許她是真的對你下不去手,所以她才找上並不知情的蘇佑歆來對付你。所以,你得上點兒道。」林諾說的這些,都跟他親身經歷似的。
「林諾,你說的這些怎麼都跟你親身經歷似的,不會你才是操縱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吧?」我朝林諾跑過去一個斜眼,一臉狐疑的問道。
林諾很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顏文婷啊,你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懷疑別人和打嘴仗這事兒上了,你就不會動動腦子思考一下嗎?我說的這些也並不是肯定答案。一切都是猜測,既然想到了,我們就要想辦法應對,而不是坐以待斃,至於沒想到的接下來要發生,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聽天由命了。」
「你說林國森到底有沒有派人跟蹤我?」我對於林諾進門兒就看門見山的說我挨打的事兒,我還是挺耿耿於懷的。
「上帝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得的女人啊。我都明裡暗裡說了好幾遍了,李靜為什麼會選擇在公司門口對你動手,你還不明白嗎?就是要做給林國森的人看的呀。」林諾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可是剛剛林國森也來我這裡了,他並沒有提起這件事啊。」我發揮著不懂就要問的精神。
換來了林諾一副嫌棄的表情。他幽幽的開口道:「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顏文婷你能有,他上來就問你這個問題不是就等同於告訴你他在汪氏有眼線嗎?」
林諾這樣說,我竟無言以對。
林諾走後,我也還是並無半點睡意。我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來來回回的想著李靜的那張警察學院的學籍。按理說,這種高危的職業,學籍這樣子的信息是不應該被外人輕而易舉的查到的。
再我看來,這林諾如此強大如此聰明,只要稍稍動動心思的話,他就不至於屈服在林國森的淫威之下的呀,看來林諾的七寸也是被林國森捏的死死。
想到林諾的軟肋就是他的家人之後,我就一下子心神不得安寧了。林諾說得對,我要在林國森還沒對我的家人進行全方位監督的情況下,要悄無聲息的把他們送出去。
可是這件事兒的話,雖然現在我和林諾是盟友,但是他身為林國森身邊的人,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畢竟,我們現在是如履薄冰,一切都得小心行事。
劉羽?要不我找劉羽試試看?確實,這個時候,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另外一個盟友劉羽了。
我給劉羽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里有著睡意。
我說,我要見他的時候,他給我報了了地址,我說:「我喝了酒,現在開不了車,這個地方也打不到車,不如你來我家吧?」
「把地址發到我的手機上。」這劉羽則是很爽快的答應了。我怎麼可能會想不到他不過就是想要把戲做全了,李靜是他的軟肋,所以在有危險的時候,他會把李靜從她的身邊支開,來護她的周全。而我不同,無論我是顏文婷還是林笑語,現在充當的都是他們相互斗下去的棋子,所以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的時候,大家也都並沒有一點手軟的意思。
我聽見院子外面有汽車開進來的聲音,我就一躍而起從沙發上跳下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朝著門口跑去。當我拉開房門的時候,我真是一臉懵比啊。我操,這林國森是不是有毛病?
他不是剛走嗎?他又來做什麼?
他進來看見我滿地的易拉罐,語氣輕浮的說道:「看來笑笑你好興緻啊?」
「彼此彼此,阿森哥你不是也喝的醉的跟條狗一樣嗎?你都喝成這樣了,你竟然還開車,你是嫌你自己命大?還是覺得交警隊是你家開的」我嬌嗔著怪他不該喝多了還開車的,其實我心裡有那麼一瞬間是希望他出事的。他要是被撞死,我可能會連笑三天吧?我表現出來的關心也不過是林諾跟我說過的,要我時時保持著新鮮感,態度忽明忽暗,讓他摸不著我的路子。
「有顏文婷關心我,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兒嗎?」林國森說完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彷彿猶如一座深淵,有讓人看不懂的深不見底的孤寂。我趕緊的避開了他的眼神,還想在騙我嗎?還想再我這裡表達深情嗎?只是我不會再信了。
剛開始不管我願不願意承認,我都得承認我內心卻是有那麼一點兒覺得,他為了我的仇恨去娶耿悅,而感到不安。可是聽林諾說,他不過是撇開與我的關係而已。我又怎麼還會繼續對他有著慚愧之情呢?
「去,給我倒杯水。不要加鹽,謝謝!」林國森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樣子。
我表面溫順的去給他倒水,其實內心跟被貓抓了一樣的,這算算時間,劉羽應該馬上也快到了。
我真是被自己給氣哭了,我父母的事情。我完全可以明天到公司的時候再找劉羽攤牌的。我真為自己沉不住氣而感到非常的暗惱。可是。一想到我的父母會因為我的原因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受到牽連,我就內心一刻都得不到安寧。
我把水遞給林國森以後,他接過去並沒喝。則是一臉深情的樣子看著我。可是我並不領情。我看著他,眼神挑釁的說道:「怎麼?不敢喝?還怕我下毒不成?」
「你不敢的,顏文婷你也就是對我說說狠話。」林國森的話剛落音。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子,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不用腦子也猜到了,除了劉羽還能有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了,這不上不下的讓人好生煎熬啊。所幸,我把劉羽的備註存的是汪城,所以,手機震動閃屏的時候,是顯示的汪城發的消息。
「密碼是多少?」林國森拿起我的手機,看都沒看我一眼,語氣不容拒絕的問道。
「林國森,你要我替你做什麼我都照做不誤,你就不能讓我有點兒私人空間嗎?雖然你是救了我的命。但是,我請求你讓我有尊嚴的活著!」我說的振振有詞。
「有尊嚴的活著?好啊,所以我再問你一遍密碼是多少?」林國森的語氣開始陰森森的像是來自地獄里的風。
「我……」我還沒來記得繼續表達著我的反抗的時候。門就被敲得震天響。
我尼瑪欲哭無淚的節奏啊。
「去,開門!」林國森命令著我。
我磨磨蹭蹭的不願意去。
「你不去,我去。」林國森說著就一個箭步越過我,朝著門口走去。
「喲,這不是汪先生嗎?這大半夜的光臨寒舍是所謂何事呀?」林國森不溫不火的說道。
「想必我和笑笑的事兒,林先生你也都聽說了。實不相瞞,我已經為了笑笑離婚了,不管你成不成全,我汪城都會繼續追求林笑語小姐的。」警察叔叔這心理素質,我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從他進門對上林國森的那一刻起,我都在盯著他看,而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看來,汪先生對我這個傻妹妹還真是情真意切啊,為了她也是不管不顧的了呢,為了我妹妹的幸福,我也忍著你是一盒始亂終棄的人。並且是我自己的妹妹做了人家的小三,我是管教不嚴,我很慚愧。既然,你都肯為了她離婚,想必汪先生不會讓我親自去找你算賬的那一天出現的。」嘖嘖嘖。這演技,真是堪比影帝啊。
只見林國森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也由衷的希望,昨天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你跟你的前妻帶個話兒,她林笑語還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
林國森說完就搖搖晃晃的推門而出了。
林國森前腳走,我後腳就拉著劉羽去我的房間了。
我總覺得這客廳有雙眼睛盯著我看似的,我剛給劉羽打了電話,林國森就來了,要麼他在我的手機里裝了竊聽器。要麼就是在這客廳里裝了攝像頭或者竊聽器。
操。如果真的客廳里裝了竊聽器的話,那我和林諾的談話不是被林國森全聽到了。
我深深地無力感由心而生。
到了我的房間,我走在全面開門,等劉羽一進門,我一回頭與他撞了個滿懷,我趁機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手去關掉門口牆上的吊燈按鈕。
當房間里一片漆黑的時候,我踮起腳尖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這裡不安全,什麼都別說。也別用手機交流。脫衣服上床。」
就這樣,我和劉羽脫得個差不多的在床上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我自信以劉羽的縝密心思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都想到了。我讓他別說話的意思,是有些事情別說,所以我們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是一陣天南海北的聊著,偶然還夾雜著幾句情意綿綿的情話。
我讓他脫衣服的原因,也是怕天一亮的時候,要是萬一有攝像頭,看見我們兩個衣衫整齊的話,那我們不就是穿幫了嗎?小心駛得萬年船也是沒有錯的。
雖然,我們兩個都是一夜未眠,但是我們還是等到天大亮的時候,我才背過身去裝睡著,讓劉羽穿衣服。而劉羽穿完衣服以後,還真的裝模作樣的用寵溺的語氣說了句「小懶豬。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吃的,我去給你準備早餐,你快點起來準備洗漱。」然後就就走出房間。
我又在床上賴了一會,我一想到我這房間有可能被裝著攝像頭的時候,我真是起個床都得一咬牙一跺腳啊。
整個早餐的過程,我和劉羽也是表現的郎有情妾有意的眼神纏綿。
尼瑪,這演技都是活脫脫的逼出來的呀。
我和劉羽進了車裡以後,劉羽則是一秒換上冷漠的表情說道:「林小姐,你大半夜的約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配合你把這場戲坐實里吧?」
我尼瑪也很無奈的好嗎?憑什麼還得承受他對我冷言冷語的諷刺?
「劉警官,請你公平一點,就算是我請你來演這一場把我們關係坐實了的戲,也是為了讓你看起來更像汪城而已。」我也並不想跟他解釋什麼,反正這一會兒,他要是懟我,我就勢必會與他繼續打嘴仗的,我覺得我這會兒內心煩躁的不像話。生怕突然就傳來林諾出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