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瀾兒篇】一顧傾辛(完)
和贊助商談的挺順利,辛瀾喝了點酒,她的酒量其實還行,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沒幾杯酒醉了。
贊助商走之後,辛瀾隱忍的情緒才爆發開來。
梁牧被這樣的她給嚇到了,之前看到的都是果敢、冷靜、智慧的女神,還沒見過辛瀾無理取鬧的一面呢……他手忙腳亂地整個扶起了醉醺醺的辛瀾,然後架著她的身體到了地下車庫。
路上,辛瀾哭了。
她哭得很安靜,流了一串晶瑩的淚,還是梁牧轉頭才看見的。
「辛總監,你怎麼了?」梁牧很擔心。
辛瀾用手背胡亂抹了抹,但是抹不去那兩頰迷人的嫣紅啊,她盈盈一笑,「沒事,年齡大了容易多愁善感。」
梁牧低聲:「哦……。」
過幾秒鐘,昏昏沉沉的辛瀾又聽到他輕輕說:「辛總監,你不要哭……我最怕女孩子哭了的,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這種*女孩子的話,本來聽上去應該是油嘴滑舌的,但梁牧這麼簡單的一個人,由他口中說出,辛瀾竟覺得有些溫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哭了,感覺肺裡面那股子酒精在拚命地燃燒,她快死了,那種感覺真是令人慾罷不能。
到了家樓下,梁牧扶著辛瀾跌跌撞撞的上去,因為樓矮,沒有電梯,樓道間的燈光也暗極了,即便辛瀾買的那套房只在兩樓,兩人走上去的時候也差點摔倒。
「好了,你走吧。」
費了好大勁上到二樓,辛瀾再門前的鞋柜上坐下來,倚著牆壁。
「不進去嗎?」梁牧指了指門。
辛瀾搖頭:「我想坐一會。」
裡面是個家,她一個人進去,太寂寞了。
「那好吧。」梁牧轉身走了兩步,又急匆匆地回過來,「辛總監,你要是有什麼事,千萬別想不開!沒關係的,人生就這麼長,總要經歷點難受的事情!像我、長這麼大到現在,一個女朋友也沒談過,其實我也挺難受的……不過,明天就會過去啦!別放在心上……」
面前的人靜靜的,沒什麼表情。
辛瀾這會兒其實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嗓子里有火星冒上來,渾身都被烈火包圍了。
梁牧頓時覺得自己說了一大通有點傻,「呃……」了一聲,撓撓腦袋:「我先回家了辛總監,你要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好了……。」
辛瀾手指揉向眉心,點頭。
多餘的人走了,樓道里又恢復了一片黑暗。
她一個人在黑暗裡面靜坐了好久,就像離開星河灣的前一天,也是在一片孤獨中坐到天發亮。
身體里的那團火還在燃著,越來越旺。
辛瀾又想哭了,屈下身抱著自己的膝蓋,在嗡嗡的耳鳴聲里依稀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她抬了一點頭。
一定是這夜太深、不然她怎麼會僅僅因為想念他,而就出現了幻覺?辛瀾眼眶發脹,咬著唇看著在幻覺中那個朝自己走來的人影,那個人影走得不疾不徐,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知道他是誰。
真的好想他。
妍麗動人的女人此刻抱著自己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他,臉頰還染著醉人的緋紅,顧非寒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立刻加快步伐上前一把抱起了坐在鞋柜上的辛瀾。
她渾身的酒氣,他擰眉。
「顧非寒……。」懷裡的人嚶嚶著開口。
辛瀾幾乎是撲著摟住他的,這不是錯覺嗎?
他真的來了嗎?
「嗯,我在。」他低低地應了一聲,便伸手朝她身上摸過去。
辛瀾卻嫵媚動人地一笑,半推半就地膩著聲音:「不要、別在這裡……。」
顧非寒臉部有些僵硬。
他只是看她沒帶包,想從她身上找鑰匙,可是本來沒什麼歪念的,被她這麼嬌滴滴的聲音和嬌羞無比的面容,弄得一陣邪火亂竄,再也剋制不住,他從她身上翻出鑰匙后,急切的插進那個小孔里,動作亂得差點打不開。
辛瀾在一邊神志不清地要去搶:「我來……。」
顧非寒按住懷中的小女人:「別亂動!」
咔噠一聲,門終於打開了,他一把拖住她的手腕往裡拽,「砰」地一下大門被緊緊關上,下一秒,他的唇就落了下來。
「啊……。」辛瀾被這措手不及的攻勢嚇到了,驚呼了一聲。
但很快,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讓她意亂情迷,加上酒精的吞噬,她也迎上去雙手繞過他的後頸,主動回應著。
顧非寒喘著氣頭朝後仰,笑聲低沉,「小東西……怎麼才過了幾天就這麼饞呢?」
「唔……。」辛瀾意識不太清醒,不清不楚地哼了一聲,雙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就親……
她一路從他額頭上吻下來,顧非寒特別享受,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對別人這樣,這樣子的她,只有他才有機會看到。
心理上獲得了滿足感,他不再忍耐,抱住她走向了卧室……
**
一覺睡得很好。
辛瀾在晨光中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落地鏡前穿衣的男人,陽光斜斜地落在他肩頭,真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她神色有些微妙的變化。
顧非寒也一瞬不瞬地盯著鏡子中辛瀾表情的變動,沒有說什麼,起步往門口走。
「你……。」辛瀾低頭看了眼被子里自己的身體,叫住他。
他回過頭。
就這樣嗎?辛瀾忽然說不出口了。
他不問她為什麼搬出來、哪怕是找到她后這樣過了*,也一句話都不說?
「有事?」
「……能不能送我回一趟星河灣?」辛瀾一手揪著被褥,「展覽會的流程書忘在那裡了,今早的晨會我要做報告。」
「不必了。」
辛瀾停頓了一秒,問:「為什麼?」
顧非寒回過身來,帶著一絲她一時之間看不懂的戲謔,然後步步逼近辛瀾,用高大的身軀完全俯在她身上:「因為,比起你在我面前念那種枯燥的報告……」他輕舔了一下她耳朵,「我更喜歡聽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聲音。」
辛瀾輕顫了一下。
昨夜的記憶排山倒海的湧上來,她羞愧地半手遮住了臉,怪自己的情不自禁。
怎麼就喝醉了呢?怎麼就著了他的道?
面前的人朝後退去。
「喜歡就住在這裡吧。」顧非寒淡淡地說,「我不會再強迫你,從今以後都不會。」
辛瀾面色在剎那間變幻。
她放下手,不明所以地看他,他低頭去扣手上的袖扣,臨走前又回頭看了眼還坐在*上怔著的人。
「至於報告書,你真的不用去拿了。展覽會的負責人我會換一個,你好好培訓你手下新來的研究生就好。」
不待辛瀾說話,顧非寒已經跨門而去。
她在*上木木地坐了一會兒,掀開被子想要下地,視線卻落在了*單上那種觸目驚心的顏色。
是一片奪目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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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去公司,辛瀾一上樓就撞見了風風火火奔來的梁牧。
「辛總監!我們被換了!」梁牧急得語速快得不得了。
「嗯。」辛瀾應了一聲,推開他。
「你……」梁牧想著,他都沒說「被換什麼」,她就知道了?
「不是,辛總監……。」他又趕緊追上去攔住辛瀾,發現她面色不對,平時白裡透紅的臉這會兒蒼白得嚇人,跟拍恐怖片的貞子有點像,擔心地問,「辛總監,你生病了?」
辛瀾此刻小腹疼得不行,單手捂著肚子上方,氣息微弱:「我沒事,你讓開。」
梁牧一向聽話,辛瀾讓他走開,他獃獃的「哦」了兩聲,只能不情願地朝旁邊退了幾步。可他剛往旁邊走了沒多少,辛瀾就不穩地朝前跌過去,梁牧眼疾手快衝上去扶住她,辛瀾才得以沒摔倒。
她真的沒力氣了,半倚在他身上說:「扶我回辦公室。」
回了辦公室,梁牧大概是知道辛總監這樣是因為「月月一痛」來了,貼心地替她倒了杯熱水,還去樓下的藥店買了止痛藥回來。辛瀾伸手接過止痛藥的盒子,對著那幾個字笑了幾下,便扔在了一邊。
那個男人,從來不讓她吃這種東西。
她端起熱水喝了幾口,臉色還是白的不行,梁牧提議:「辛總監,要不然你回家休息吧?我給你請假去!」
「不用了。」熱水下去,小腹那裡暖了一些,她起身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一會不是還有晨會?」
「可是我們不是被換了嗎?」
「我同意了么?」辛瀾一句話就堵了回去。
梁牧眨了眨眼睛,辛總監好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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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會時間,梁牧先行在辛瀾的位子上倒好了熱水。
她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來之前實在疼得要命,在廁所里差點都出不來了。到會議室時所有人都已經就坐,等著她一個人,包括顧非寒。辛瀾進門前揉了揉臉,好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些,這才推門進去。
梁牧因為特殊身份,坐在辛瀾旁邊,她一到位子上,他就關切地問:「辛總監好些沒?」
辛瀾閉著眼搖頭,就著桌上的那杯熱水,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兩片止痛藥吞了下去。
坐在主位的男人眼底一黯。
一場會,氣氛低的史無前例。
說到過兩天的展覽會時,顧非寒敲了敲桌子,指向左邊的一個女人:「rina,展覽會的事情你接一下辛總監的手,辛苦你了。」他閑閑地瞟了一眼右側唇色煞白的女人,心裡一緊,面上卻依然毫無波瀾,「辛總監最近忙著負責照顧新人,沒空處理這些事。」
rina早就對辛瀾的那個位置覬覦已久,如今顧總把這麼重要的一個展覽會臨時換成她負責,她頓時眼睛發亮,這是要上位的節奏了嗎?!
「沒問題顧總,我一定會——。」
未等rina把話說完,辛瀾就把手上的那一堆文件「啪」地全部摔在了會議桌上!
眾人一驚。
連梁牧都在地下為辛瀾捏了把汗——她就不怕惹毛總裁嗎?
顧非寒蹙眉,聲音不悅:「辛總監交接任務的方式是不是太招搖了些?」
「那太好了。」辛瀾背部靠在座位上,黑色的掐腰小西裝顯得她嬌弱間又透著一股令人想要保護的*,原本披肩的長發今天盤了起來,因為剛才的疼痛而有些凌亂,垂在臉頰兩側更委婉動人。
她冷笑,手指點著桌上的那一坨文件夾,囂張地沖rina昂了昂下巴:「我不要的東西,你確定要?」
rina握拳,臉色青白:「你……」她張著嘴要反駁,幾欲開口,還是決定求助於顧非寒,「總裁,這……。」
顧非寒嗤笑一聲,「辛總監開玩笑了。」他冷冷盯著她因疼痛而有些凹下去的兩頰,「要不起的東西,怎麼能說『不要』?更何況你還帶著新人,rina這是在幫你分擔工作壓力。」
辛瀾切換視角,毫不退讓:「我還真不想讓她幫我。」她扯了扯左邊梁牧的袖子,「至於梁牧,我可以帶著他一起去展覽會。」
「哦?帶著他去展覽會吃雞蛋餅?」顧非寒調笑著,引來整個會議室的人一堂鬨笑,「還是生煎包?」
關於梁牧在電梯里吃雞蛋餅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自從辛瀾那天說反正扣也扣工資了,梁牧就天天帶著早晨買的雞蛋餅,所有同事都有些受不了,此刻顧非寒拿這件事來諷刺,正樂了大家的意。
梁牧整張白白的臉從耳根紅到了脖子。
顧非寒依然漫不經心地笑著,單手撐在椅子扶手上,用食指按壓了一會太陽穴:「好了,話說到這裡,也該有些自知之明了。」他吸了一口氣,「散會。」
一聲令下,椅子噼里啪啦地撞擊聲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rina在路過辛瀾身邊時,還趾高氣昂的瞪了她一眼,辛瀾從剛才起就疼得連親媽都要不認識了,根本沒力氣反擊她,坐在原位動都不想動。
梁牧看她不走,也不敢離開,這時蹲下身:「辛總監你還疼得很厲害嗎?」
辛瀾撐著額,咬著唇用餘光看了眼還坐在主位,神色比剛才陰霾了幾百倍的男人,搖頭說:「你出去吧。」
梁牧還想開口,她打斷:「我跟總裁有些話要說,你出去。」
終於,門被關上了。
方才滿人的一室,現在只剩下了兩人。
辛瀾閉目休息了會,從包裡面掏出那份她早上準備好的東西,用盡最後的力氣站起來走到顧非寒面前,揚手就往他臉上扔:「我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
辭職書飛過來的那瞬間顧非寒就抬手接住,目光觸及那3個字時凍結成了冰:「鬧夠了沒?」
「我鬧?」辛瀾挑了挑眉。
「這還不是?」
「好、好……。」辛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薄薄的一層淚光浮了上來,「那就不如再鬧的大點吧——顧非寒,我們離婚!好聚好散、眼不見心不煩!」
她說完轉身就跑!
顧非寒眼裡頓時光芒大盛,站起來椅子都被他推得往後發出「哐哐哐」的聲音,辛瀾走到門口,剛拉開會議室的門,就被一個大掌拍上來狠狠地關上了!下腹在這時湧出一陣熱流,她兩腳一軟,身體控制不住地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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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在外頭急的團團轉:辛總監會不會出什麼事?看老闆這麼狠,辛總監又一股士可殺不可辱的勁頭,兩個人——該不會打起來吧?!女神這麼嬌小瘦弱,怎麼可能是老闆這麼大一個塊頭的對手啊!
不行不行,他得進去看看!
這麼想著,梁牧剛健步如飛地衝到會議室門前,門就被撞開了!
看到眼前的這幅畫面,他嘴巴立刻變成了「o」!
他家老闆的那張不可一世的俊臉上正滿臉的心疼、焦急、擔心、*愛……還有……愉悅?!他沒看錯吧?!再轉頭看下去,他家女神正被老闆抱在懷裡,蹭著他的胸膛閉著眼滿足極了的表情……
「滾開!」顧非寒低聲怒吼。
「哦、哦……。」梁牧機械的往旁邊挪。
顧非寒抱著辛瀾來到了辦公室里的休息房間。
辛瀾疼得整個人膩在他臂彎里,痛感才減輕了一些,這時屁股一沾到*,感覺到他要起身,她又雙手雙腳恨不得一起纏上去,眼淚濕噠噠地落在顧非寒脖子那裡。
「老公,好疼……。」她啜泣著軟聲撒嬌。
下巴和心口都暖暖的,顧非寒這時候哪還硬的下心,寶貝兒心肝的哄著,他單手摟著她,她穿得黑色小西裝,下面是裙子,顧非寒看著又心疼了:「既然知道來了會疼,還穿什麼裙子?」他捏了捏西裝的布料,「衣服還這麼薄!」
辛瀾哭著笑了一下,剛要解釋,他又低聲罵:「誰沒事找事開的會議室的冷氣!」
辛瀾翻了個白眼,大熱天的,不開冷氣難道開暖氣啊?
她啞著嗓子雙臂要去勾他,卻不想因為這個動作,口袋裡的止痛片啪嗒掉了出來,顧非寒看過去,臉色更冷了。
「哪來的?」他不允許她吃藥片。
辛瀾拿被子裹住自己,老實交代:「梁牧買的……。」
梁牧!又是這個臭小子!
止痛片被顧總捏得快變形,他抬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後揪開被子替她脫去外套,再扶著她躺下,嚴睿這時候進來了。他一聽到剛才會議室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笑得不行,這兩人怎麼總是這樣啊?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跟小情侶似的!
「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縫上?」顧非寒瞪著眼警告他,「讓秘書準備紅糖水來,還有熱水袋,十分鐘之內不送到我就把你從這個窗戶扔下去!」
嚴睿看了眼,確定這裡是二十幾層后,飛快地奔了出去。
辛瀾躲在被子里,小腹還在鑽心的疼著,她身體是寒性的,每次來這個都會疼得要死,因此顧非寒專門找了有資歷的中醫給她調理,常年來一直如此,本來已經不怎麼疼了,可是這次一定是因為他惹她生氣了,所以才遭受這樣的罪。
還在這麼想著,就有一隻手伸進被窩,輕柔地替她揉著小腹。
他的掌心暖暖的,起先隔著衣服揉,後來就掀起了貼身的底衫,直接觸上了光滑的小腹。
顧非寒半坐在*頭,背靠在*板上,下巴抵著辛瀾的頭頂,溫聲說:「這次送來的葯沒吃吧?」
小腹因為這麼一揉真的舒服了很多,辛瀾閉著眼更貼近他一分:「唔……在家裡呢,你早上又不送我回去。」
「我的錯,好了吧?」顧非寒把她整個人拽上來一點,摟進懷裡,「我們都退一步,這樣好嗎?」
他突然這麼溫聲細語下來,辛瀾有些不習慣了,鼻子酸酸的。
她努力仰起腦袋看他,「如果我今天不是來親戚疼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顧非寒失笑,抬手捏她小巧挺立的鼻子:「我敢么?」
「你怎麼不敢!」辛瀾掙扎著坐起來,轉身看向背後的他,「你剛剛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我,你在乎過我的面子了沒?每次不開心,你什麼時候第一時間主動來哄過我?顧非寒,你是不是就仗著我不會離開你是不是?你信不信——」
「我信……。」他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臉頰,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你說的我都信,所以以後別再說什麼『離婚』了,好不好?」
沒人知道,她剛才說出「離婚」二字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害怕失去她,害怕她離開。
「非寒……。」辛瀾嘆了一口氣,抬手用指腹去描繪他的輪廓,「你是在害怕?」
顧非寒臉色一僵。
辛瀾看懂了。
她萬萬沒想到,都過去那麼久了,他還在害怕?
因為當初三番五次的離開他,所以變得這麼怕失去,怕她被人奪走。只要一有別的男人接近,他全身的防備都豎起來了。
「傻瓜。」辛瀾輕笑了聲,然後靠近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我知道你在怕什麼,我不會再走了——所以,你不用這麼緊張的,我不可能再愛上別人,十幾年前心就給你了,哪還有別人的份呢?」
顧非寒一直垂著眼,聽到這兒,才神色彆扭地抬頭。
「不疼了?」他撇了撇嘴。
辛瀾笑著打了下他:「跟你說正事呢!」
顧非寒卻一把強勢地將她按進懷裡:「那你以後不許再跟那個雞蛋餅說話。」
「……人家叫梁牧。」
他鬆開她,揉著她的臉去咬她,吮著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說:「管他叫什麼、你是我的……。」
顧非寒一手摟著她背,昨晚只能在她喝醉時糊裡糊塗地侵犯她,好久沒這麼清醒地溫存過了,辛瀾其實也心裡想要,他追纏不休地吻上來她也不放開,張開小嘴乖乖地迎上去。
他吻著她,去拉下面礙眼的被子,好讓她更離得自己近一些,另一隻手的掌心已經一路蜿蜒而下觸到她的翹臀,再往下摸了摸,好像是……辛瀾頓時掙扎開,紅著臉喘氣。
顧非寒眼底不懷好意地笑,辛瀾雙手過去捂住自己屁屁,他剛剛碰到她的衛生棉了!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忽然開了!
顧非寒一驚,趕緊拉起剛才那個還看著礙眼的被子罩住辛瀾裸露的身體,回頭惡意滿滿地看過去,正是一手端著紅糖水,一手拿著熱水袋的嚴睿,錯愕地站在原地。
他、他……他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
怎麼辦?他還沒想好墓碑上面刻什麼!
快速放下熱水袋和紅糖水,他呵呵呵地笑著:「這個、*頭吵架*尾和……說的真不錯!你們繼續、繼續……」
被嚴睿這麼一攪和,顧非寒雖然還興緻滿滿,辛瀾已經從剛才那一陣魂飛魄散中回神了。
他還抱著她說要,她只好使出絕招,軟在他胸前輕柔撒嬌地說著「老公、疼……」,顧非寒就徹底沒轍了,端起旁邊的紅糖水一點點喂著她喝下去后,又讓她躺回*里,試了試熱水袋的溫度,確定不會燙到后,才一同放進被窩中。
「乖,睡會。」他替她掖好被角。
喝了紅糖水,熱熱的感覺纏繞在小腹那裡,又有熱水袋暖著,辛瀾這次真的有點困了,沉沉睡過去。
夢裡,她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她還和葉擎蒼在一起,曾經聽到有首歌這麼唱:希望你能愛我到地老到天荒,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當時,她一心希望能和那個「他」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現在才知道,不是不能,而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迷濛中,似乎有個人,親親吻了她的額角,輕聲說了幾個字。
她聽不清,卻也在心裡,默默回應著:一定會愛你到地久到天長,一定會陪你到還海枯到石爛。
哪怕經歷過再多的愛恨、再多的痛苦……
這也仍是我唯一決定。
因為我選擇了你,而你也選擇了我。
becauseofyou,becauseof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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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瀾兒篇的番外我寫到這裡就短暫結束了,實在有些力不從心,因為昨天作者正和你們家女主角遭受一樣的痛苦折磨,所以欠了2天的更新,向大家說聲抱歉。
接下來的番外,是蕭墨淵的(顧少瀾兒也會出場的。。),喜歡的讀者可以看~
新文《獨家試愛,首席別放肆》因為前幾天修文,所以地址關了打不開,這兩天會重寫上傳,等開了通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