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出擊

聽到命令下達之後，隊員們立刻開始了準備。而馬丁也開始呼喚自然盟友。

短面熊、洞熊、偉鬣獸、鬣齒獸、劍齒虎、洞獅，大地懶……一頭頭的巨獸被召喚了出來。

「這些……都是啥？怎麼這麼奇形怪狀？」娜塔莎問道。她是游牧民族的女孩，接近自然。因此對於動物植物有一定的興趣。這倒是和馬丁有一定的共同語言。而索菲亞留意到這點之後，也找來了《昆蟲記》等作品閱讀。

「因為它們在生存鬥爭中處於不利的劣勢。」馬丁答道。

「那你為啥要召喚這些失敗者？」娜塔莎問道？「召喚那些成功者不是更好嗎？」

「因為成功的不一定是最強的，失敗的也不一定是弱小的。在大自然的生存鬥爭之中，勝利屬於適者而非強者。適者不一定強大也不一定先進。某些鯊魚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在長達一億年的光陰中變化不大，被稱為活化石……卻依舊逍遙自在。而比它們更強大，進化更高級的很多生物已經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了。失敗者，其實很可能只是生不逢時。比如它們，」馬丁指向那肉食的巨獸「或許一身本領掠食能力強，但是大型食草動物的消失讓它們缺乏獵物而被取代。」

不過對於他的這番話，娜塔莎則是一副「雖然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好厲害的樣子」的表情。

嘴上說歸說，戰鬥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但是卻為了指揮權而產生了一點小小的糾紛。

臨陣作戰，若是兵不知將將不識兵，那麼會出大亂子的。一堆建材不叫建築，一群暴民不算軍隊。軍隊，講究的是紀律，秩序。士兵要聽從將領的指揮行事才能打勝仗。但若是士兵不了解將領的情況，就很難心中服氣聽從指揮。

設身處地的想想，確實如此。戰場上非常危險，槍林箭雨的，士兵們隨時都有可能陣亡。而將領指揮的內容就極大的關係到了士兵們的存亡安危。甚至可以說士兵們是把自家的性命寄托在了將領的指揮上。會有人能在這種事情上輕易相信別人嗎？

所以，那些北地民兵，更傾向於讓他們熟悉的那個北軍小隊長來指揮他們。他們可不相信馬丁。在他們看來，馬丁是個外人。隨時都有可能把他們賣了——打仗的時候，有時候有些人就會被當做誘餌犧牲掉，也有些人被迫殿後被犧牲掉。總之花樣很多，黑暗面也很多。甚至於，對於一些上位者來說，打仗是一種剪除異己的好手段。

一個士兵，或許滿腔熱血的要精忠報國，然而，他卻有可能連同許許多多的戰友被國王白白的犧牲掉，為的是扳倒一個不聽話的伯爵。故意將他們派向敵人大軍所在之地，甚至於故意將他們的行軍路線泄露給敵人……方法多的是。這很殘酷，然而戰爭就是殘酷的。

北地險惡，當地土著經常相互廝殺。因此對於戰爭的道道明白得很。所以，他們團結一致的強烈要求北軍小隊長充當隊伍的總指揮。

然而這卻讓小隊長犯了難，因為出發之前，要塞指揮官對他的命令很明確——聽從馬丁的指揮。

對於這種衝突，馬丁付之一笑。要放到過去，那個剛剛走出叢林的小子可體會不出來這種問題的實質。只會輕鬆將指揮權讓人或者強調自己的實力眼光更強應該充當指揮。那會的他，可體會不到這種人心背向。

「咱倆協同指揮。我指揮我的人，你指揮他們。」馬丁提議道。

這樣做其實也有風險，容易帶來配合失誤等問題。若是大軍相聚，組成聯軍與敵人廝殺的時候，就有可能因為這種情況誤事甚至於導致戰敗。比如兩個國王各自帶領一支軍隊去迎戰共同的敵人，某個大帝國。那麼極有可能因為缺乏一個至高無上的指揮官而產生糾紛矛盾最終敗亡。

但眼下的戰鬥規模小，溝通方便，這種問題就好解決多了。再者，按照那個要塞指揮官的命令，北軍小隊長也是應該聽從馬丁的。現在的協同指揮，其實還是為了穩定軍心，安撫那些北地民兵。

被託付給了這個任務的北軍小隊長也是個聰明人，當即點頭。接著便開始統領隊伍。分配任務，布置陣型，發表演講。一件件事情乾的很麻利。看的馬丁不斷地點頭。他談不上真正的能夠領兵打仗的軍人，而是一個精於小隊衝突的冒險者。但是和坎尼安等人交往久了，對於一些軍事問題也是略懂。知道那個小隊長一件件事情是做的有板有眼。

若是北軍的小隊長都有這等軍事素質，那麼難怪這些來自北方的「狼」會讓南方的敵人心生畏懼，猶如遇上寒流一般戰慄不止了。

接著，馬丁又望向那些村民。他們的軍事素養良萎不齊。

這些人中倒是沒有那些畏畏縮縮，被強征上戰場的農奴。不過馬丁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冒險者卻也看得出來，有些年輕人分明是沒上過陣的。他們的臉上帶有一種興奮與恐懼雜糅的表情。他們的裝備尚可，而從舉手投足中馬丁倒也看得出來，他們往往受過一定的訓練。這大概和北地民風彪悍，有尚武傳統有關。不過馬丁也發現。他們缺乏真正的戰陣訓練，彼此之間缺乏默契配合的意識。

不過這也已經不錯了。馬丁回憶起了自己第一場上陣時的情況。那些可憐的，被強征上陣的農奴們，手中拿著彎曲的短矛和木盾。全然沒有武技基礎，打仗靠本能。

若是那些人，是擋不住這些彪悍的北方人的。馬丁想到。北海王擁有組建強軍的基礎，若是他選擇戰爭的話……

北軍小隊長是個聰明人。他甚至那些年輕人有勇氣，但是那種勇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不能持久。所以他將年輕人都放在了第二排。

列陣在第一排的，則是他麾下的那些正規軍人，以及馬丁隊伍里的人。他們在這裡武力值最高，所以作為前鋒，撕裂敵人，打擊敵人。

至於最後一排，則是一群中年大叔。他們中有些人是退伍軍人，有些人則過去干過搶劫的事情。基本上都擁有實戰經驗。戰鬥意志靠得住，戰技等等也沒問題。只是雖然爆發力還在。但耐力上比不上年輕人。不合適持久作戰。所以被放在了最後。小隊長希望儘可能的減少他們作戰的時間。但他們也是一支關鍵力量，尤其要作為最後一道陣型撐住大局。

馬丁留意到，大家使用斧頭的人比較多，這算是北方人偏愛的武器。有投擲用的飛斧，也有單手握持的手斧——配上圓盾和就是赫赫有名的北地突襲者的打扮了，北地突襲者乘著長船洗劫了多少的港口城鎮啊。其中也有個別人使用雙手斧，穿重甲。一副精銳的薩米斧兵的模樣。馬丁希望他們的戰鬥力靠得住。不過不管怎麼說，斧頭這種重型兵器用來對付食人魔或者巨魔這類的巨大人形怪物是非常合適的。也有人同時背著盾牌，拿著弓箭，腰間還插著長劍。北地弓箭手就是這種做派，他們的肉搏能力絲毫不遜色於遠程。還有一些人則身穿鏈甲，手握長劍和盾牌。一副北地劍士的打扮，北地劍士是北軍的中堅兵種之一。步行作戰的時候雖然略遜色於步行封建騎士。但是培養成本和維持成本都大大低於後者。卻能完成後者的大部分任務。隊伍中倒是不見奧德博戟兵的身影。不過想來也是，那可是北軍精銳。即便是退役老兵也不會帶著全套裝備屈居這種小村子。

最缺乏的兵種是重騎兵。北地人再怎麼彪悍善戰，從小村子里拉出來重裝騎兵民兵也太扯了。隊伍中，也就是有個別人騎著馬，穿著輕甲，拿長矛。一副斥候騎兵的打扮。馬丁相信，那長矛更可能被用來丟出去當投槍使用，而不是像重騎兵的騎槍那樣夾在腋下衝鋒。

由於大家的裝備層次不齊，所以小隊長就沒有再組織大家按照武器裝備來劃分隊伍。這樣的花裝隊伍要是上陣打真正的戰爭有不利的一面。但是打這種小規模的衝突還是沒有問題的。

小隊長吹響了號角，命令隊伍前進。馬丁注意到，他在控制大家的行進速度，使之不會因為速度太快而讓眾人疲勞。

面前的怪物，面對推進的隊伍。表現的很冷靜。對於北地民兵來說，這不是一個好兆頭。缺乏訓練和紀律的怪物，若是士氣高昂，應該迫不及待的衝過來——然後陣型混亂暴露弱點，被紀律嚴明的軍隊擊敗。或者士氣低落，畏縮後退。被紀律嚴明的軍隊一個衝鋒打垮。

只有戰鬥經驗豐富，紀律嚴明訓練有素的怪物才會表現得如同現在面前的這些怪物一般。

本來，一般人的力量遠不如這些怪物。人類靠的是裝備和戰鬥的智慧來戰勝這些怪物的。但現在，怪物們同樣具備了那些優點，還擁有怪力這類人類不具備的能耐。顯然是有的要打了。

「讓我把你們都奉獻給大神吧！」小隊長作為名義上的總指揮，按照北地的傳統發出一聲怒吼，同時向著對方扔出一個長矛。

這意味著，戰鬥開始了。

————————————————————————————————————————————————————————————————————————————————————————————————————————————在起點寫了VIP后，感覺文筆不升反降。倒是文章注水的能力大為提升。因為我採取的是議論文，說明文的注水方式，作為小說讀起來反而更不好看了吧。真不好意思了。原定這章就該出現娜塔莎展現弓箭技藝。之前我看過一個視頻，北歐大哥展現古代弓箭射擊技術。相當給力啊。特別是在射連珠箭的同時還能洞穿鎖子甲。話說那個視頻同某人一定程度上重新勾起了我的古戰興趣。

時間過得好快，差不多一年沒玩中2了吧。又是過年時候了。本來情緒低落倒是被更換值班時間和高年終獎補回來了一部分，原以為不會發那個了。也因高年終獎而多捐錢給ACFUN上看到的某新聞。